吳明
“我就像那花一樣在等他到來,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你的安排。”
女歌手田震哼哼唧唧唱了一支歌,挺好聽,聽完了就想:寂寞的女人原來就是這樣的呀。這支歌叫《野花》,野花就是渴望男人撫慰的孤獨女人,她就像“山上的野花為誰開又為誰敗,靜靜地等待是否有人采搞”。田震在自己寫的歌詞中開篇就這樣唱了起來,而且告訴你“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你的安排”。在一年多時間至今了無特色的流行歌曲中,這支歌讓人驚訝。大多以男女戀情為主題的流行歌曲也許再唱不出新花樣了,田震索性把那一份怨女的心情直白地說了出來。
小姑居處本無郎。女子的寂寞和對愛情的思慕盼求自古就沒有讓文人騷客安靜過,但那大多是男人揣度女人的心思以供自己玩味,”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想想一個男人創(chuàng)造的崔鶯鶯就曾傾倒了多少風流才子?男人不斷吟著“一片芳心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一類的詩句,聽起來也算雅致,但到了“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就終于忍不住了,也就沒勁了。
這說的是男人。女人自己怎樣表達寂寞情懷,就不多見了,我們也不用再去考證,田震的《野花》已經(jīng)再典型不過:“搖搖擺擺的花呀她也需要你的撫慰,別讓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這是呼喚,是渴求,明明白白,絕不是期斯艾艾的半掩半露,“我要為你改變多少才能讓你留下來,我在希望中焦急等待你就沒有看出來?”“如果這欲望它真的存在你就別再等待,因為那團火在我心中燒得我實在難耐呀?!币环N感覺(不是感情)這樣說出來,毫不掩飾,絕無一絲羞澀,我們不能不佩服田震的氣派。
在田震《野花》之前,還有一首女人的歌叫《味道》,歌手辛曉琪唱得清麗纏綿:“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的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边@歌里的“味道”雖不是霧里看花,卻也畢竟沒有直說出來,比起田震則顯得扭捏了許多。
真的是東風暗換年華,時代不同了,好像是再沒有什么不可以歌唱了。當我們聽膩了那些描眉畫眼的男人歌唱的“愛情”之后,還來不及說三道四,就又聽到了田震的《野花》,我們還能說什么呢?不是丁香泣露,便是梨花帶雨,流行歌曲在男人女人們的唱和之中已釀成了一江春酒,催開遍野春花,于是一丘一壑也風流,那么好了,聽聽《野花》,看花莫待花枝老,你還楞著干什么呢?
野花為誰開又為誰敗,我們只能說天知道。責任編輯:駱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