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禺晗
女孩和男孩剛戀愛,男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女孩,女孩害怕,說,萬一有了怎么辦?男孩輕描淡寫地回答,有了就結(jié)婚唄。女孩還是猶豫,男孩甜言蜜語加上軟磨硬纏,女孩最后一道防線土崩瓦解了,于是半推半就成全了男孩。
從此,女孩便成了女人;男孩也成了男人。成了女人的女孩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成了男人的男孩的人了,當(dāng)男人再次提出要她時,女人就手指重重地戳男人額頭一下,嬌羞答答地說,真是個讒貓。其實(shí),此時的女人內(nèi)心也有了一種被愛撫的渴望,只是嘴里不好說。矜持是女人的天性。每次完事后,女人就催男人,我們該去辦了吧。男人卻裝糊涂,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嘟囔道,說什么啊你?女人立馬委屈得眼淚婆娑,粉拳如雨點(diǎn)般落在男人身上,好啊個你,想白玩?男人一邊雙手抱頭,左躲右閃,一邊討?zhàn)埖卣f,好好好,辦就辦。
真就辦了,女人和男人成了一對夫妻。男人再要女人時,女人溫順得像只羔羊,柔情似水。有耕耘才有收獲,女人想,就徹底放松自己,極力地迎合男人。于是,他們每一次都把做愛推向波峰浪谷,潮起潮跌,達(dá)到了完美和極致。激情在燃燒中釋放,如火山爆發(fā),巖漿四射,沸騰的海洋復(fù)歸平靜后,女人臉貼在男人的胸脯,鶯聲燕語般說,等著吧,我要給你生個大胖小子。男人就猴急,伸手去摸女人的下腹,呵呵,依舊一馬平川。男人似乎要證明自己什么,猛地翻身壓住女人,女人嗔道,你還知道憐香惜玉不啊?男人像一頭發(fā)狂的雄獅,長驅(qū)直入,猶如馳騁疆場的驍勇彪漢,銳不可擋。女人香汗淋漓,整個身子都癱軟了,小鳥依人般蜷縮在男人懷里進(jìn)入甜美的夢鄉(xiāng)。
性愛如玉液瓊漿滋潤著女人,女人面若桃花,皮膚雪白細(xì)嫩,蜂腰酥胸。不知不覺四年過去了,女人的肚子依然一馬平川。男人沉不住氣了?
男人和女人一起去醫(yī)院進(jìn)行了檢查,醫(yī)生的結(jié)論給了男人當(dāng)頭一棒:死精。
女人安慰男人說,其實(shí)我們這樣不是很幸福嗎,為什么要生個孩子來分享我們的夫妻之愛呢?男人說,你不懂,有孩子的家庭才是完美的家庭。女人說,我們?nèi)ヮI(lǐng)養(yǎng)個孩子好么?不,我要治好我的病,我們要自己的孩子。男人倔強(qiáng)地說。
為了治病,夫妻倆這幾年來的十幾萬積蓄花光了,還貸了幾萬元款,可是,男人的病沒有絲毫起色。原本富裕的家庭,現(xiàn)在一貧如洗,聯(lián)想到債主隨時會上門催債,夫妻倆整天提心吊膽過日子,原本和諧融洽的夫妻生活已一去不復(fù)返,變得雜亂無章了。女人有幾次有了那方面的渴望,對男人頻頻示意,可男人就是不予理睬;而男人有了那方面的要求,卻總是心有余力不足,每一次都草草收兵,弄得女人心慌意亂卻得不到甘霖滋潤。有一次,女人實(shí)在受不了,對男人嚷嚷著說,我要,我還要嘛。男人心情本來就不好,被女人這樣一糾纏,就沒好氣地說,你狐貍精啊,還知道羞恥不?
男人的話,猶如給女人當(dāng)頭潑去一瓢涼水,讓她呆怔了半天。順理成章,女人在外邊有了外遇。男人知道這事已經(jīng)是半年以后,男人沒有打女人,只是惡狠狠地警告女人說,你再這樣做,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誰知女人偏不甘示弱,針尖對麥芒道,你有本事就給我種個兒子出來呀!就這一句話,差點(diǎn)兒沒有把男人戧得噴血,愣眉愣眼看著女人,無言以答。
需要性愛的女人仍我行我素,一頂綠帽子如緊箍咒般戴在了男人頭上,揭不脫也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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