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河

孫樹林老漢有石匠、泥水匠兩門祖?zhèn)鞯暮檬炙嚕谝拭缮絽^(qū)的孫家莊是一流的能人。孫老漢的老伴張立群也是村里能干活、會理家的女強人。夫妻倆能強結合，日子過得十分紅火?？墒牵蚱迋z年輕的時候都受到舊社會“多子多福，光宗耀祖”陋習的嚴重影響，把國家提倡的計劃生育和計劃生育政策拋到了九霄云外，妻子在十年內(nèi)就像老母雞下蛋一樣“噼里啪啦”一連生下了兩個女兒和三個兒子。盡管多次受到嚴厲批評和罰款，夫妻倆仍然覺得很合算，賺了大便宜。妻子生小兒子的當天晚上，丈夫一邊喝著高粱酒，一邊樂哈哈地夸贊妻子：“孩子他媽，感謝你為我們孫家爭了光，耀了祖，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是最吉利和理想的搭配數(shù)字??！來，咱們好好慶賀慶賀，干一杯！”妻子張立群既高興又擔心地說：“孩子他爹呀，如今娶媳婦的價格不斷上漲，兄弟多的人家找媳婦的價格特別高，我真擔心咱們?nèi)齻€兒子中有的會打一輩子光棍哩！”丈夫又一杯燒酒下肚后，笑哈哈地說：“孩子他媽，你千萬別擔心那根本就沒有影兒的事兒。如今，娶媳婦的價格是不斷上漲，可是，如今改革開放了，我這兩只會手藝的巧手能充分發(fā)揮作用啦，掙幾個娶兒媳婦的錢不難！再說啦，你的名字叫立群，只生一兩個孩子怎么能成群呢？”妻子淡淡一笑，說：“孩子他爹，你經(jīng)常外出干活，我一個人照顧他們姐弟四個就累得我?guī)缀踹B火炕也上不去了呀，如今又來了一個小尾巴，還不得把我給累死?。　闭煞蛎Π参空f：“我知道你比我更辛苦！常言道，不吃千般苦，哪來甜上甜，等我們把孩子撫養(yǎng)大了，為他們成家立業(yè)，到咱們年紀大了，就能享清福了?！逼拮酉肓讼胝f：“你說的也有道理，你的名字叫樹林，如果只生一個兒子，那只能是一棵光桿樹，怎么也成不了林。不過，孩子他爹呀，我就怕三個兒子成家立業(yè)后，把咱們當皮球踢，到那時咱們老兩口就連吃飯的地方也沒有了！”丈夫忙勸妻子：“孩子他媽，你別擔心咱們上了年紀沒有地方吃飯，咱們把兒女們拉扯大，他們怎么會忘了爹媽的養(yǎng)育之恩呢？”

夫妻倆起早貪黑干活掙錢，辛辛苦苦把五個兒女養(yǎng)大成人。兩個女兒念到高小畢業(yè)后，就和媽一起在家務農(nóng)，剛夠結婚年齡，就先后張開翅膀飛了。三個兒子先后念完初中后，結婚獨立門戶，就地取材，各辦了一個石料場。孫樹林和妻子張立群，剛到五十歲出頭，就累得滿頭白發(fā)，看上去像六七十歲的人。妻子成了“幼兒園園長兼保育員”，孫老漢成了給三個兒子拉車的老黃牛。老夫妻倆只為給兒子們干活，不料干到后來，誰都連飯也不管。兩個女兒在一旁說風涼話：“我們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沾不到爹媽的一丁點光，自然也沒有贍養(yǎng)爹媽的義務?！崩蟽煽谟锌酂o處說，只好把苦水苦淚往肚子里咽。老頭子長嘆一口氣，說：“孩子他媽呀，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初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老太婆隨聲應道：“樹挪死人挪活呀，沒有法子，咱們也只好這么做了?！痹谝粋€天寒地凍的臘月二十三日深夜，老夫妻倆冒著滿天飛雪悄悄離家出走了。

雪花飄飛了兩天兩夜，兒子和兒媳婦們沒有一個上爹媽門的。到了第三天中午，小兒媳婦金雯秀來到公婆的家，看見破舊的大門虛掩著，聽聽屋內(nèi)一點動靜也沒有，她輕輕推開大門，走進院內(nèi)，輕聲喊道：“爹——媽——”連著喊了幾聲也沒有人應聲。她急忙推開屋門一看，啊，兩位老人不知去哪兒了！她急急忙忙跑回家去告訴丈夫?qū)O鐵蛋：“鐵蛋，不好了，咱們爹媽不見了！平常咱們對二位老人不孝順，他們會不會心里生悶氣，想不開去尋短見了??？！”小兒子孫鐵蛋一聽，也急了：“雯秀，咱們快去告訴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一起去找爹媽?！毙》蚱迋z急急忙忙找到大哥孫金蛋大嫂譚水萍、二哥孫銀蛋二嫂柯寶娟，眼含淚水說：“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不好了，咱們爹媽不見了！平常咱們對爹媽不孝順，他們很可能是生悶氣，到哪兒尋死了呀，咱們趕快分頭去找找吧！”大嫂譚水萍不慌不忙地說：“三弟三弟妹，你們放心吧，咱爹媽不會有啥意外的。我和你哥今日都沒有空。”二嫂柯寶娟輕聲一笑說：“三弟三弟妹，你們著啥急呀？二老丟不了。我們今天也有急事要辦，要不，你們先去打聽打聽，有啥消息回來告訴我們?！辫F蛋和雯秀外出找了好幾天，又登報紙又上電視，爹媽均杳無消息。夫妻倆很后悔平時沒有孝敬爹媽，才使爹媽傷心難過，在過小年的夜晚離家出走。鐵蛋流著淚埋怨妻子：“雯秀，如果你不學大嫂二嫂她們的壞樣子，對爹媽好一點，二老也許不會在大雪天離家出走，這讓我們有啥臉面見父老鄉(xiāng)親呀？！”雯秀見丈夫痛苦自責，忙勸道：“鐵蛋，都是我做得不對，傷透了二老的心，才造成了這樣的惡果。鐵蛋，也許二老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咱們再想辦法尋找爹媽吧。”鐵蛋冷冷地丟給雯秀一句：“我不怪你！我連生養(yǎng)自己的爹媽都不孝敬，真是白披了一張人皮啊！”雯秀眼含悔恨的淚水，猛撲進丈夫的懷里，喃喃地說：“鐵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學大嫂二嫂她們的壞樣對待爹媽，等咱們想辦法找到爹媽，我一定好好孝敬爹媽，將功補過?！辫F蛋和雯秀想了許多辦法找了幾年，也花了不少錢，始終也沒有找到爹媽。中國這么大，到哪兒去找??？

十年后的臘月二十三日早上，寒冷的東北風越刮越大，天空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花，就在這時，孫樹林和老伴張立群突然回到了家。他們原先住的三間舊屋更破舊了，屋內(nèi)陰暗潮濕，冷冰冰的，雪花不時飛進屋內(nèi)。三個兒子和三個兒媳婦及一群孫子孫女聞訊都來了，兒子和兒媳們看見爹媽穿著又破又臟的棉衣棉褲，凍得瑟瑟發(fā)抖，大兒子金蛋很難過地說：“爹媽，都怪我這當長子的不孝，叫爹媽受苦了?！闭f罷落下了眼淚。二兒子銀蛋抹著眼淚說：“爹媽，我是你們生養(yǎng)大的，我沒有孝順你們，真是連畜生也不如呀！”說著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大兒媳婦譚水萍，二兒媳婦柯寶娟眼含淚珠求公婆原諒：“爹，媽，千不怪，萬不怪，只怪我們年輕不懂事，沒有對爹媽盡孝心，請二老原諒。今后，我們一定待爹媽好，將功補過?！闭f罷也哭紅了眼。三兒子鐵蛋和媳婦雯秀非常高興地說：“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今日咱們爹媽能平安回來，是天大的喜事。從前，我們對不起爹媽的地方很多很多，我們先補過。爹媽這屋破得不能再住了，先住到我的家里去吧。”小夫妻倆說罷就搬爹媽的行李，老兩口也沒有阻止。金蛋和水萍，銀蛋和寶娟笑哈哈地順水推舟，說：“爹，媽，三弟家剛蓋了新樓房，條件比我們家更好，請二老先到他們家住也好?！崩蟽煽诘男欣钐唵瘟耍挥袃蓚€破舊的行李卷和離家出走時帶的那個柳條筐。老兩口來到小兒子的新家，小兒媳婦將公公婆婆安排在樓上向陽的一間房內(nèi)住，又找出好幾床新棉被，將床鋪得既厚實又松軟。外邊刺骨的寒風刮得嗚嗚叫，雪也下大了，老兩口都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仔細一看，原來房內(nèi)還安放著電暖氣片哩。雯秀給公公婆婆做了香噴噴的雞蛋面條，待公婆吃罷飯之后，她把新棉衣、新棉褲和新襯衣襯褲放在公婆的面前，笑嘻嘻地說：“爹，媽，洗個熱水澡吧，把衣服換下來，我拆洗拆洗?！崩蟽煽诟吒吲d興地洗好澡一看，自己那又臟又破的棉衣棉褲被小兒媳丟到樓房外邊的雜物間里了，便急忙撿了回來。小兒媳嘻笑著說：“爹，媽，如今的日子過得富裕了，誰還穿有補丁的衣服呀？爹，媽，把破舊的棉衣丟了吧！”公公慌忙勸阻：“別丟，別丟！雯秀，如今的日子過得是好了，可是，爹媽也不能忘了在外流浪十年的苦和難?。　崩习榻舆^老頭子的話：“雯秀，這十年來，爹媽在外邊吃盡了苦頭啊！我和你爹在城邊找個角落搭個窩棚住，吃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吃的苦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哪！雯秀，我和你爹想留著破舊棉衣作紀念呢?！闭f罷，老兩口忙把破舊棉衣裝進塑料袋里，捆扎好，放在了床底下。

第二天，老兩口吩咐小兒子鐵蛋，把大兒子大兒媳、二兒子二兒媳和兩個閨女都叫到小兒子家里。兩個閨女和大兒子大兒媳、二兒子二兒媳，看見爹媽都換上了新棉衣新棉褲，顯得精神了許多，非常高興，大夸了雯秀和鐵蛋一番。兒女們對爹媽都很親熱，問長問短，說了不少暖心窩子的好話。老兩口顯得挺高興，孫大娘樂哈哈地對兒女們說：“孩子們，常言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破窩，我和你們爹到外邊流浪了十年又回來啦。看見你們的日子都過得很好，我和你們爹很高興。如今，爹媽都上歲數(shù)了，晚年的日子怎么過？聽聽你們的意見?！睂O老漢長長地嘆了口氣，很難過地說：“孩子們呀，剛才你們媽說了，我再補充幾句。十年前的臘月二十三日夜里，爹媽本想跑到南方的大城市里去闖蕩闖蕩，掙些錢回來養(yǎng)老，哎，只可惜爹媽沒有本事，歲數(shù)又大了，沒有法子呀，只好靠討飯過日子哪。討了一年多飯，結識了幾個拾荒的老鄉(xiāng)，我和你們媽也跟他們拾起荒來。啥叫拾荒呀？就是起早貪黑地到處撿破爛，一撿就是十年?。⊙劭粗鴵炱茽€也走不動了，只好回老家投奔你們兄弟姐妹來啦！”大兒媳譚水萍甜甜蜜蜜地說：“爸媽呀，如今我們的日子好了，叫金蛋和二弟三弟把爹媽住的舊屋修好，我們?nèi)医o爹媽送白面黃米和零花錢，我和二弟妹三弟妹輪流給爹媽做家務，讓爹媽凈享清福?！倍合笨聦毦晷ξ胤磳Γ骸拔也煌獯笊┑囊庖姡€是三家輪流照顧爹媽好，三兄弟每家照顧一個月，請大姐二姐當評委，哪家照顧得好，就表揚；哪家對爹媽照顧得不好，就批評，限期改正！”小兒媳雯秀沒有發(fā)言，公公問道：“雯秀，你的意見呢？”雯秀很認真地回答：“兒女都有贍養(yǎng)爹媽的義務。大姐二姐都有公公婆婆，照顧不過來，這照顧爹媽的義務，理應由我們?nèi)值艹袚?。輪來輪去恐怕把爹媽輪暈了，我覺得由一家為主贍養(yǎng)爹媽更好。”孫老漢十分贊成小兒媳的意見：“雯秀說的話符合我和你們媽的心意！如今，做啥事情都得講法，依法辦事，我這里寫了份兒子媳婦贍養(yǎng)爹媽的協(xié)議書，你們好好看看，誰愿贍養(yǎng)我和你們媽，就在協(xié)議書上簽字?！眱蓚€閨女說自己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既無權也無力贍養(yǎng)爹媽。大兒子和大兒媳、二兒子和二兒媳看了協(xié)議書后，拐彎抹角地說怕沒有能力贍養(yǎng)好爹媽，反惹姐弟怪罪。雯秀和鐵蛋卻十分堅定誠懇地表示：“請大姐、二姐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放心，我們保證贍養(yǎng)好爹媽，讓二老好好安度晚年！”

孫老漢和孫大娘非常高興地在贍養(yǎng)協(xié)議書上簽上了名字，小兒子孫鐵蛋和媳婦雯秀也鄭重地在贍養(yǎng)爹媽協(xié)議書上簽上了名字。孫大娘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一疊錢，笑哈哈地說：“孩子們，我和你們爹撿了十年破爛，省吃儉用節(jié)省下5000元錢。今后，我和你們爹的一切吃穿用都由小三家管了，這些錢用不著了，分給你們每家1000元，這是爹媽的一點心意，你們都收下吧！”兒女們都高高興興地收下了爹媽給的血汗錢。孫老漢打著哈哈說：“我和你們媽都是上了歲數(shù)的人，喜歡清靜，再也經(jīng)不起像從前那樣‘拉黃牛，踢皮球的日子了。從現(xiàn)在起，由小三一家管我和你們媽的吃穿住行用，我和你們媽身體好的時候，能幫小三家做點啥就做點啥，不許別人說三道四。”

從此，老兩口在小兒子家生活得很愉快，不知不覺過了正月十五。孫老漢把小兒子小兒媳叫到身邊說：“鐵蛋雯秀，我和你媽商量過幾次，對如何進一步發(fā)家致富有了一個初步規(guī)劃，咱們開個家庭會，好好商量商量?！辫F蛋雯秀一聽，非常高興地說：“爹，媽，這太好了！我們正為進一步地發(fā)家致富著急發(fā)愁呢，請爹媽就說一說發(fā)家致富的規(guī)劃吧?！睂O老漢說：“我到西山溝轉了幾次，看見那里的山還是光禿禿的，山坡地都荒廢了，太可惜啦！咱們向村里承包過來，發(fā)展種植業(yè)和養(yǎng)殖業(yè)，生產(chǎn)綠色農(nóng)產(chǎn)品供應城市，一定會受到城里人的歡迎?！睂O大娘補充說：“雯秀，鐵蛋，我和你爹在大城市里轉了十年，發(fā)現(xiàn)城市人可喜歡綠色環(huán)保農(nóng)產(chǎn)品了，雖然價格貴了許多，他們還是爭著買呢?！辫F蛋和雯秀聽了爹媽的發(fā)展規(guī)劃，既高興又為難！按照爹媽說的發(fā)展規(guī)劃，少說也得投入個五六十萬元資金，可是家里的存款只有15萬元，大頭的錢哪兒來呢？孫大娘看見兒子兒媳婦為難的樣子，就從床底下拿出那兩袋既破又臟的棉衣，拍打著說：“鐵蛋，雯秀，發(fā)展生產(chǎn)的資金在這里邊呢，有現(xiàn)錢20萬元，還有兩張郵政儲蓄卡也有40萬元，我和你們爹算過，足夠了?！眱鹤觾合眿D一聽，頓時驚呆了：爹媽從哪兒來的這么多錢呢？！

孫老漢看見兒子兒媳婦驚呆的樣子，輕聲笑著說：“雯秀，鐵蛋，你們別擔心，爹媽的錢很干凈，一部分是爹媽撿破爛和開廢品收購店掙的，大部分是省政府和市政府獎勵的?！眱鹤觾合眿D一聽非常驚奇，忙問：“爸，媽，省政府和市政府怎么會重獎你們呀？！”孫老漢笑答：“有一天，你媽到市政府外邊的垃圾箱內(nèi)撿廢品，撿了個南瓜回來，好好的南瓜丟了多可惜呀，我就把南瓜洗干凈，準備蒸蒸吃，誰知切開一看呀，南瓜內(nèi)藏著一個金娃娃，金娃娃的脖子上還戴著一串金鏈哩！我和你媽馬上交給了市政府。結果呀，市政府的人順藤摸瓜，挖出了幾個賣地的大貪官。市政府、省政府各獎給我們15萬元?！睂O大娘接著說：“還有一件大事呢，你爹發(fā)現(xiàn)到我們收購廢品來賣廢品的幾個人，賣的都是紅銅，就把那幾個人的長相、說話的口音等情況都記了下來，報告了市公安局。這條極重要的線索，幫助公安局破了好幾起盜割電力設施和電訊設施的大案，揪出了一大幫罪犯。市公安局獎給了我們10萬元?！毙鹤?、小兒媳聽了高興地夸贊道：“爹，媽，你們不愧是當今的英雄??！我們做兒女的也感到光彩，我們要好好地向爹媽學習。”

資金有了，孫老漢和小兒子鐵蛋，很快和村里簽了50年開發(fā)建設西山溝的承包協(xié)議，鄉(xiāng)政府很支持。鐵蛋和雯秀都是很能干活的年輕人，孫老漢和小兒子小兒媳一起組織人力，在西山溝兩邊的山坡上栽上刺槐、泡桐、青楊等近千畝生態(tài)林、經(jīng)濟林；修復了小水庫；復墾和改造了數(shù)百畝荒廢的山坡地；建起了長長的幾排兩層豬舍，樓下養(yǎng)豬，樓上養(yǎng)土雞。養(yǎng)豬養(yǎng)雞均用農(nóng)家傳統(tǒng)飼料，除了用糧食喂雞之外，主要讓雞群滿山跑著覓食吃。小水庫里養(yǎng)魚，小水庫邊上蓋了一排鴨舍、一排鵝舍，養(yǎng)鴨、鵝、雞、魚都不用混合飼料。積的農(nóng)家肥用來種玉米、地瓜等農(nóng)作物，收的玉米、地瓜等又用來喂豬和雞、鴨、鵝、兔，還建起了百余畝櫻桃園，在生態(tài)林和櫻桃園中種了許多中藥材，孫老漢樂哈哈地把這稱作：“充分發(fā)揮土地潛能，為國為民多生產(chǎn)物資財富?！?/p>

孫老漢和老伴、小兒子、小兒媳齊心協(xié)力，艱苦創(chuàng)業(yè)，當年就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效益，除去一切開支，收回了三分之一多的投資。小兒子、小兒媳高興地說：“爸，媽，你們到大城市闖蕩了十年，真學到了不少好東西??！”大兒子大兒媳、二兒子二兒媳看了既高興又后悔更眼紅。

（責編：王凡 圖：張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