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倫發(fā)現(xiàn)自己又懷上了一個孩子。像其他好媽媽一樣,凱倫告訴了剛滿3歲的兒子邁克爾,教他如何面對即將誕生的小寶寶。此后,小邁克爾只要一有空,就會輕輕地趴在媽媽的肚皮上,向即將出生的小妹妹溫柔地唱著他喜歡的歌兒。這樣,邁克爾和小妹妹雖然還沒見過面,但彼此間已經(jīng)建立起了獨特的親密聯(lián)系。
這一天,產(chǎn)期終于來臨。經(jīng)過痛苦分娩,嬰兒終于誕生了。但是,這個新生小女孩卻病得厲害。當晚,在救護車的尖叫聲中,她被送到了圣瑪麗醫(yī)院的加護病房進行急救。
隨后幾天,小女孩的情況越來越惡化,醫(yī)院的兒科醫(yī)生不得不告訴凱倫夫婦,說女孩生存下來的機率微乎其微。凱倫夫婦非常傷心,原本他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個溫馨的嬰兒房,但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們要安排的是女兒的葬禮!可是,小邁克爾并不了解這些情況,他還是天天纏著父母,不斷地說:“我的小妹妹呢?我要唱歌給她聽!”
小女孩誕生的第二周,醫(yī)生通知凱倫夫婦,葬禮可能得在周末以前舉行。邁克爾依然像過去幾天一樣,不斷地纏著父母,要求唱歌給妹妹聽。雖然加護病房禁止兒童進入,但凱倫還是決定帶邁克爾進去一次,因為她知道,如果現(xiàn)在不去,邁克爾以后就永遠看不到他的小妹妹了。
凱倫給邁克爾穿上了一套消毒護理服,偷偷地帶他進入了加護病房。穿著過分臃腫衣服的小邁克爾看起來就像一個會走路的古怪洗衣籃,護士長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擅闖禁區(qū)的小孩,勃然大怒,低聲怒吼:“孩子出去!”
護士長的無禮反倒激起了凱倫的護犢之情,這位平時溫柔有禮的母親狠狠瞪著護士長,嘴唇繃緊,咬著牙根一字一字地說:“我的孩子不會走,除非他唱歌給他妹妹聽!”不顧護士長驚異的表情,凱倫把邁克爾拉到了他妹妹的小床旁。
小邁克爾溫柔地望著那個生命正在一點一滴消失的小嬰孩。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始唱歌,用一個3歲孩子純潔的心靈,他唱道:“你是我的陽光,我惟一的陽光……”小嬰兒好像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儀器上顯示,她的心跳開始穩(wěn)定下來了。
“繼續(xù)唱,邁克爾。”凱倫很驚奇,她顫抖地說。小邁克爾繼續(xù)唱了下去:“你從不知道,親愛的,我是多么地愛你。因此,請不要把我的陽光帶走。”
只要邁克爾一唱歌,小嬰兒原本雜亂無序的呼吸就會變得和小貓嗚咽一樣平穩(wěn)柔和?!澳且惶焱砩?,親愛的,當我甜蜜入睡,我夢到我緊緊擁抱著你……”小嬰兒開始放松,進入一種治療的休眠狀態(tài),病魔的陰影似乎從她的小臉上開始移退。
淚水也涌入了護士長的眼眶,凱倫多日以來蒼白的臉開始泛出了紅光?!澳闶俏业年柟?,我惟一的陽光,請不要把我的陽光帶走……”
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歌聲中,小女孩竟然慢慢康復。一個星期后,她終于逃脫了死神陰影的籠罩,回到了家中,回到了父母的懷抱里,成為她的哥哥邁克爾“不能帶走的陽光”。
圣瑪麗醫(yī)院醫(yī)生把這件事當作一個“奇跡”。而凱倫說,這是一個“愛的奇跡”?!?
(黃維海薦自《現(xiàn)代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