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寧　羅書宏

1月27日至2月2日，中國總理溫家寶馬不停蹄，分別對瑞士、德國、西班牙、英國歐盟總部進行了訪問，并出。席在瑞士達沃斯舉行的世界經濟論壇2009年年會。

在達沃斯論壇上、在布魯塞爾、柏林、在馬德里、在倫敦，7天訪問，近60場活動，密集的會談、演講和專訪，與各界人士的廣泛接觸，溫總理總是神采奕奕，談笑風生，講述著中國的故事，告訴歐洲和世界一個真實的中國”，“向世界傳遞信心、勇氣和希望”。同時，他也不失時機地傳達著中國對國際社會的要求和期待，敦促世界“用發(fā)展的眼光看中國”。

與此相伴的是一系列成果，簽署了38項總金額達150億元人民幣的合作文件，涉及高新技術、新能源等諸多領域。不僅如此，溫家寶還決定派中國采購團赴歐洲，采購所需的技術、設備和商品。

在國際金融危機以及中歐關系出現波折的特殊背景下，溫家寶的歐洲之行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這次訪問是名副其實的“信心之旅”。《紐約時報》、《金融時報》等媒體稱之為“歐洲寒冬中唯一的亮點”。

縱觀溫家寶在歐洲重要場合發(fā)表的重要講話以及表態(tài)，以及歐洲乃至全球對這場“信心之旅”的品評，我們不難看出歷經波折的中歐關系正在重新走上正軌，而且。中歐合作站在了一個新的歷史起點上。

傳遞中國信心

“中國經濟看到復蘇跡象，帶來了希望”

溫家寶這次歐洲之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力促國際社會提振信心，加強合作，共克時艱。

訪問期間，“信心”成了歐洲輿論的熱門詞匯。將這個詞匯引熱的，正是正在歐洲進行系列訪問的中國總理溫家寶。

世界經濟論壇主席施瓦布在此次達沃斯論壇問溫家寶：您對今年經濟增長是否有信心，經濟是否能達到預期目標?《金融時報》在采訪溫家寶的時候，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這或許是世界上許多國家的問題和疑慮。但在溫家寶歐洲之行后，世界得到了答案。

“中國經濟看到復蘇跡象，帶來了希望”

作為2009年初最重要的一項國際會議，世界經濟論壇2009年年會1月28日起在瑞士東部風景勝地達沃斯舉行。來自不同國家和地區(qū)的數千名代表，以及包括中國總理溫家寶、俄羅斯總理普京、英國首相布朗、德國總理默克爾和日本首相麻生太郎在內的近40余名國家元首或政府首腦，在這個只有1.3萬人口的小鎮(zhèn)召開世界經濟論壇年會，商討如何應對金融危機、拯救全球經濟。

令歐洲乃至全球都感到興奮的是，1月26日，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沃斯論發(fā)表了題為《堅定信心加強合作推動世界經濟新一輪增長》的獻辭，呼吁推動國際金融體系改革，加快建立國際金融新秩序。

盡管溫總理答應出席世界經濟論壇較晚，但論壇主席施瓦布仍特意安排溫總理作為首位發(fā)言者進行特別致辭，體現出世界對中國寄予厚望。

中國不負重望。在致辭中，溫家寶用大篇幅介紹中國經濟運行情況以及為應對金融危機采取的舉措。

他坦率地說，這場國際金融危機對中國經濟造成較大沖擊，中國正面臨嚴峻挑戰(zhàn)。主要是：外部需求明顯收縮，部分行業(yè)產能過剩，企業(yè)生產經營困難，城鎮(zhèn)失業(yè)人員增多，經濟增長下行的壓力明顯加大。

“但當前中國經濟形勢總體上是好的。”溫家寶說，2008年中國經濟保持了平穩(wěn)較快發(fā)展。國內生產總值增長9％，居民消費價格基本穩(wěn)定；糧食連續(xù)5年豐收；城鎮(zhèn)新增就業(yè)1113萬人，城鄉(xiāng)居民收入持續(xù)增加；金融體系穩(wěn)健運行，銀行體系流動性和信貸資產質量保持在較高水平。

他讓世界了解到：中國出臺了一攬子刺激經濟計劃，包括擴大內需，大規(guī)模增加財政投入；調整和振興產業(yè)；大力推進技術改造；建立比較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保持金融的穩(wěn)健以支撐經濟。

溫家寶更用數字向歐洲各國證明這一點。中國將在兩年內投入4萬億元人民幣擴大內需。2008年12月，1000億元投資已經到位，又有1300億元投資春節(jié)前已經到位。

他解釋說，這種信心來自中國經濟發(fā)展的基本面沒有改變，來自中國經濟發(fā)展的長期趨勢沒有改變，來自中國經濟發(fā)展的優(yōu)勢沒有改變。中國制定并實施一攬子計劃開始見到效果，今年將發(fā)揮更大作用。同時，中國經濟發(fā)展的外部環(huán)境沒有根本改變，求和平、謀發(fā)展、促合作是當今世界發(fā)展不可阻擋的潮流，國際分工格局調整中蘊藏著新的機遇。

“女士們，先生們!嚴冬終將過去，春天就要來臨。讓我們堅定信心，加強合作，共同推動世界經濟新一輪增長!”溫總理向世界發(fā)出通知了號召。

“中國經濟能不能繼續(xù)保持平穩(wěn)較快發(fā)展?有些人可能會有疑慮?！睖丶覍氄f，“我可以給大家一個肯定的回答：我們對此充滿信心?！?/p>

“中國的信心并非憑空而來”

1月27日晚，正在瑞士進行正式訪問的中國總理溫家寶在看望駐瑞外交官、華僑華人和留學生代表時，發(fā)表了以“信心”為主題的演講。

溫家寶直言，在國際金融危機加劇、中歐關系亦出現波折的情勢下，這次訪歐有比較困難、比較復雜的背景。同時，坦率地說，這場國際金融危機也嚴重影響到中國經濟，尤其是實體經濟的發(fā)展。目前經濟下行的壓力在加大。

“但是，我們有信心。”溫家寶說，“這種信心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靠科學精神和求實的態(tài)度來決定的。”

隨后，他從三個方面細數中國信心的支撐點。

“首先，我們的金融基本穩(wěn)定和健康?！睖丶覍氄f，由于金融改革動手較早，銀行的不良資產早已得到剝離。不良貸款率大幅下降，銀行的利潤大幅增加。與美國不同，中國的儲蓄額很大，國家儲蓄達到46萬億，其中居民個人儲蓄超過20萬億，流動性比較充裕。而金融的穩(wěn)健運行，減輕了中國在本輪金融危機中受到的沖擊。

“第二，我們國內的內部需求很大?！睖丶覍氄f，當外需減少時，中國一方面千方百計穩(wěn)定外需，一方面擴大內需。從長期來看，要堅持以擴大內需為主的發(fā)展方針，特別是擴大國內消費需求。最近，中國政府正在研究進一步擴大農村消費的政策。他還指出，中國有一個廣闊的市場，有發(fā)展回旋的余地。

“第三，我們采取了正確的擴大內需的政策。”溫家寶說，有人認為，中國擴大內需的政策主要是加強基礎設施，這話講得不完全。中國是把擴大內需與技術改造、調整振興產業(yè)和加強社會保障結合起來，形成了由四方面構成的一攬子計劃。包括旨在擴大內需的4萬億元的兩年計劃，正在制定并著手實行的鋼鐵、紡織、汽車等十大行業(yè)的調整和振興規(guī)劃，計劃投入6000億推進16個重大專項的科學技術中長期規(guī)劃，以及加強社會保障、大力發(fā)展教育和衛(wèi)生事業(yè)等。

國際金融危機發(fā)生后，開始有人把中國說得很好，認為可以做“救世主”，但是現在又有“唱衰中國”的現象。對此，溫家寶顯然自有見地。他說，“我這次出訪歐洲，將把一個真實的中國，一個發(fā)展

中的中國，告訴歐洲人民和各國政府。我們有信心克服困難，我們也希望同歐洲各國加強合作、共度時艱?！?/p>

正如溫家寶在接受《金融時報》專訪時說，中國經濟應對危機的信心來源于中國政府對形勢的正確判斷；來源于改革開放30年形成的強有力的物質基礎和良好的體制；來源于中國有一個穩(wěn)健的金融市場體系；來源于中國有廣闊的市場潛力和回旋余地；最重要的是來源于政府堅決果斷的決策，以及決策的力度和決策的速度。

中國不僅顯示信心，更取得了效果。去年12月下旬，中國工業(yè)增速有所回升，出口陡降之勢放緩，貨幣供應量增幅由連續(xù)下降轉為強勁反彈。

“中國成為論壇唯一的亮點”

世界積極回應中國的呼聲。

出席此次年會的德國總理默克爾說：“世界需要一種明確規(guī)則，這種規(guī)則與存在巨大金融風險的自由資本主義截然不同?！北R旺達總統(tǒng)卡加梅說：“金融危機增加了困難，但不應該毀掉我們業(yè)已取得的進步?！笔澜缳Q易組織總干事拉米表示，要成功應對金融危機，反對貿易保護主義非常重要，應繼續(xù)推進多哈談判取得新的進展。

《國際先驅導報》撰文指出，就在絕望和悲觀籠罩著整個達沃斯的時候，中國成為論壇唯一的亮點。

論壇主席施瓦布對溫家寶的演講和答問進行總結時說：“謝謝，您給我們帶來了信心、合作和希望?！?/p>

國際觀察國際社會熱評“信心之旅”

對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的“信心之旅”，歐洲及全球主要媒體紛紛發(fā)表文章，積極評價溫家寶的歐洲之行。

《歐洲時報》：溫家寶訪歐展示“中國信心”

法國《歐洲時報》2月3日發(fā)表社論說，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剛剛結束的歐洲之行對“中國信心”作出了科學、務實乃至文化的立體詮釋，在當前金融危機的背景下“中國信心”對提振“世界信心”產生積極影響。

社論說，從瑞士達沃斯到德國柏林，從比利時布魯塞爾到西班牙馬德里，再到英國倫敦，在一片經濟危機籠罩的悲觀氣氛下，中國總理對“中國信心”作出了科學、務實乃至文化的立體詮釋。溫總理受到的歡迎，透露出世界對“中國信心”絕非盲目樂觀，而是基于對中國經濟基本面的科學認識。這不啻給“經濟心虛”的西方世界吃了一顆定心丸。

社論還說，中國總理在展示“把自己的事情辦好，不給世界添麻煩”的“中國信心”的同時，更強調要“與國際社會一道加強協調與合作，共同促進世界經濟早日復蘇?！边@再次向世界展示了一個負責任大國的形象。

《泰晤士報》：中國向世界推銷自己

英國2月3日發(fā)表文章稱：中國領導人對歐洲巡回訪問的時機再恰當不過了?？嗫鄴暝奈鞣礁鲊越箲]的心情注視著中國下滑的經濟增長率。中國龐大的市場仍將對他們的出口產品開放嗎?北京會動用其巨額外匯儲備的多少資金來推動全球經濟復蘇呢?

然而對于中國來說，這些問題甚至更為緊迫。西方經濟衰退已使2000多萬個就業(yè)機會流失，工廠的訂單減少。

在德國、西班牙、布魯塞爾和達沃斯，中國領導人一直努力尋求來自各國政府的保證——將不會屈服于貿易保護主義。盡管中國去年年底推出4萬億的經濟刺激計劃，但并不能通過擴大消費就擺脫困境。中國的工業(yè)依賴于西方市場，北京需要知道西方的大門沒有關閉。

中國領導人知道其國家的利益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與外部世界利益交織在一起，知道中國新近的繁榮具有脆弱性，也知道人們期望落空所帶來的危險。

《明鏡周刊》：期待著北京的大合同

1月26日，德國《明鏡周刊》在題為《默克爾期待著北京的大合同》的文章中表示，“默克爾首先要試探中國到底有多少積極性去參與穩(wěn)定世界金融秩序。同時她也要試著弄清，北京打算怎么實施新近出臺的4600億歐元的經濟振興計劃，能否為德國企業(yè)搞到些大合同。無論如何，默克爾和外交部長施泰因邁爾想要促使溫‘盡早地簽下互惠互利的合同”。

《明鏡周刊》還說，溫也是有備而來，他第一次帶了一個多達130位經理組成的巨型隨從團。他要展示他的國家是可以作為一個值得信任的經濟合作伙伴的。

報道還說，溫的來訪被稱作是“實質性的”，將會有一攬子合同被簽署。溫會給德國企業(yè)和技術專家做一場大方向上的報告。外交部說，默克爾和他意圖“傳達一個信號，作為大國要承擔起特殊的責任”，去戰(zhàn)勝這場危機。

《費加羅報》：法國試圖為中法關系療傷

法國《費加羅報》1月30日在題為《拉法蘭在中國治療中法關系的傷口》中表示，法國前總理拉法蘭在去年12月6日法國總統(tǒng)薩克奇會見達賴致使中法關系嚴重疏遠之后，將于2月7-8日被派往中國以緩解兩國的緊張關系。據稱，這個15人代表團的中國旅程會在中國待很，長時間。報道中稱，“溫家寶總理目前開始環(huán)繞法國外部的法國之旅，目的地是歐洲的幾個大國(德國，西班牙，英國)以及布魯塞爾，都沒在愛麗舍宮前停留哪怕一會兒。”

《朝鮮日報》：中俄在達沃斯給美國“上課”

韓國《朝鮮日報》1月30日文章稱，迭沃斯論壇，中俄領導人給美國“上了一課”。文章說：

中國總理溫家寶和俄羅斯總理普京1月28日在瑞士達沃斯出席世界經濟論壇，主要針對美國上了“經濟課”。這兩位領導人對本國經濟實力和發(fā)展前景充滿信心。

溫家寶并沒有直接指名美國，但他指出，長期低儲蓄高消費的發(fā)展模式難以為繼。此外，溫家寶還向數百名全球經濟、政治領導人表明：“金融機構片面追逐利潤而過度擴張，金融及評級機構缺乏自律，導致風險信息和資產定價失真。中國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們必須從中認真吸取教訓?！?/p>

溫家寶對今年實現8％增長的中國經濟目標充滿信心。溫家寶表示：“中國經濟能不能繼續(xù)保持平穩(wěn)較快發(fā)展?有些人可能會有疑慮。我可以給大家一個肯定的回答：我們對此充滿信心?！睖丶覍毦蛶滋烨懊绹旈L蓋特納在議會提出的“中國政府操縱人民幣匯率”的主張表示，矛盾只會讓大家都成為失敗者，加強兩國合作是不可避免的使命。

俄羅斯總理普京則更公開批評了美國。普京表示：“想提醒大家，一年前美國代表團曾在此很有信心地提出美國經濟的穩(wěn)定性和大好前景。但美國投資銀行、華爾街的尊嚴已經不復存在?！边@是針對去年1月23日時任美國國務卿賴斯在達沃斯論壇上的演講做出的言論。

普京還炮轟美國，他說：“引發(fā)當前經濟危機的‘完美風暴有明顯的預兆，而美國政府和投資銀行卻只顧自己的‘餡餅(pie)?！倍砹_斯總統(tǒng)梅德韋杰夫的經濟顧問尤爾根斯也指責說：“奧巴馬政府要在今后數年里制定1萬億美元的赤字預算，實際上是要攬入全世界的錢來購買美國財政部的債券。這是

損人利己的構想，從哲學上講就是保護主義?！?/p>

對于美國戴爾電腦公司總裁戴爾提出的問題，普京的回答讓人無地自容。當戴爾提問“我能為俄羅斯的IT發(fā)展做些什么?”時，普京回答說：“不需要幫助。我們不是患者，我們的知識能力是無限的?！?/p>

直面世界質疑敦促世界“用發(fā)展的眼光看中國”問期間，溫家寶通過政治會晤、發(fā)表演講等各種場合，介紹了中國采取的一系列政策措施，提出了國際社會合作應對金融危機的政策和主張。

反對貿易和投資保護主義

1月28日，溫家寶在達沃斯論壇特別致辭時提出國際社會共同應對危機的五點建議：推進多邊貿易體制健康發(fā)展；推動國際金融體系改革；加強國際金融監(jiān)管合作；保護發(fā)展中國家利益；協同應對全球性問題挑戰(zhàn)。溫家寶還特別呼吁各國警惕和反對貿易和投資保護主義。

溫家寶在致辭中表示，“歷史經驗告訴我們，越是危機關頭越要堅持開放與合作。貿易保護主義不僅會加大危機的嚴重程度，還會使危機持續(xù)更長時間，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為。要積極推進貿易投資自由化便利化。中國堅定地支持推動多哈回合談判早日達成平衡的結果，建立公平、開放的多邊貿易體制?！?/p>

同日，溫家寶在達沃斯會見世界貿易組織總干事拉米時，再次強調面對當前國際金融危機，反對和遏制貿易保護主義至關重要。“貿易保護主義看似保護一國經濟，實際上會拖累世界經濟復蘇，對誰都不利。在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方面，不能說一套做一套。”

溫家寶強調，中國一貫支持多邊貿易體制健康穩(wěn)定發(fā)展，希望有一個公正、自由、便利的貿易環(huán)境。中國堅持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zhàn)略，嚴格履行入世承諾，不刻意追求貿易順差。中國堅持開放市場，也希望其他國家更多向中國開放市場。中方愿支持和配合世貿組織為推動多哈回合談判早日成功所做的努力，希望在各方共同努力下，談判早日達成全面、平衡的結果，這對世界有利，對中國有利。

拉米說，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是成功應對國際金融危機的關鍵。在此方面，各國不應從已作的承諾中倒退。世貿組織將繼續(xù)致力于推動多哈回合談判重回正確軌道，盡早取得成果。世貿組織贊賞中國奉行開放貿易、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的立場，愿加強同中國的合作，希望中國在即將舉行的20國集團峰會上繼續(xù)發(fā)揮建設性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達沃斯論壇年會各國政府首腦也發(fā)出了反對保護主義的強音。

英國首相布朗1月30日在年會上表示，現在不是撤離全球化轉向保護主義的時候，訴諸保護主義手段并不能解決目前的金融危機，各國應團結一致加強合作。他還呼吁重建國際金融機構，并說“如果我們不行動，保護主義傾向就會變得極其嚴重”。

印度商工部長納特1月29日也在年會上說：“就長期而言，我相信貿易保護主義無助于改善任何國家的經濟形勢?！钡瑫r警告說，如果其他國家采取保護主義措施，印度將被迫采取對等措施。

經濟形勢惡化通常是滋生保護主義的溫床。為保證本國企業(yè)渡過難關，一國政府很容易迫于國內政治壓力采取保護主義做法，通過高筑貿易壁壘等手段限制他國商品進入本國市場。除了傳統(tǒng)的貿易壁壘，當前的保護主義還突出表現在投資和政府補貼等領域。

重塑國際金融體系

參加本屆達沃斯年會的金融界人士看法是，目前的金融體系存在很多缺陷，正是這種缺陷導致了金融危機的發(fā)生和蔓延。英國首相布朗和德國總理默克爾日前提議改革國際金融機構，加強全球金融監(jiān)管。分析人士指出，英德領導人此番表態(tài)與美國立場相左，預示著歐美在即將于4月舉行的二十國集團倫敦峰會上有可能就此展開一番較量。

2月2日，在英國劍橋大學發(fā)表演講時談到目前在世界蔓延的金融危機，溫家寶提請大家對現行經濟體制和理論進行反思。

他舉例說，上世紀90年代以來，一些經濟體疏于監(jiān)管，一些金融機構受利益驅動，利用數十倍的金融杠桿進行超額融資，在獲取高額利潤的同時，把巨大風險留給整個世界。

他說：“國際金融危機再次告訴我們，不受管理的市場經濟是注定行不通的。必須處理好金融創(chuàng)新與金融監(jiān)管的關系、虛擬經濟與實體經濟的關系、儲蓄與消費的關系?！?/p>

溫家寶同時強調，有效應對這場危機，還必須高度重視道德的作用。他認為，道德缺失是導致此次金融危機的一個深層次原因?！耙恍┤艘娎x，損害公共利益，喪失了道德底線?！睖丶覍毾Ｍ髽I(yè)承擔社會責任，企業(yè)家身上要流淌著“道德的血液”。

展望未來，溫家寶說，應對全球性金融危機，需要增進合作。世界各國應對國際貨幣金融體系進行必要的改革，建立公平、公正、包容、有序的國際金融新秩序，努力營造有利于全球經濟發(fā)展的制度環(huán)境。

在本次論壇上，各國都在呼吁金融體系改革。在主題為“全球金融危機：我們應該吸取哪些經驗?”的討論中，匯豐銀行董事長史蒂芬·格林表示，目前金融體系中的資本充足和公允價值會計這兩大規(guī)則存在巨大缺陷，都需要進行根本性的改革?，F行的規(guī)則只會鼓勵銀行多儲備資本金，而不是放貸。

參加該討論的一些金融界人士認為，商業(yè)銀行應該大幅降低杠桿化程度，改善風險管理能力和改革激勵機制，限制使用那些高風險的金融衍生品。

意大利聯合信貸銀行首席執(zhí)行官亞歷山德羅·普羅富莫在會上表示，金融危機后，未來銀行的業(yè)務必須嚴格專業(yè)化，商業(yè)銀行就是商業(yè)銀行，主要從事傳統(tǒng)的存貸款等業(yè)務；投資銀行就是投資銀行，主要從事證券承銷等業(yè)務。

然而這些金融改革的探討都停留在微觀層面。金融專家認為，不要奢望改革會一蹴而就，它必將是個漸進的過程，但改革的方向可以肯定。一是加強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對全球金融的監(jiān)管，二是增加新興市場國家在國際金融機構中的話語權，三是加大對國際金融大機構金融業(yè)務的監(jiān)管。就中長期而言，還應積極倡導國際貨幣體系多元化。

“用發(fā)展的眼光看中國”

溫家寶在出訪前夕曾表示，要“告訴歐洲人民、世界人民一個真實的中國”。

2月2日，在訪問最后一站英國劍橋大學，溫家寶發(fā)表重要演講，向師生們全面介紹了中國的發(fā)展歷程，呼吁外人用“發(fā)展的眼光看中國”。

“我深愛的祖國——古老而又年輕，歷經磨難而又自強不息，珍視傳統(tǒng)而又開放兼容”，溫家寶用他詩一樣的語言動情地娓娓道來。他向大家細細闡明“國強必霸，不適合中國”的道理所在?！胺Q霸，既有悖于我們的文化傳統(tǒng)，也違背中國人民意志。中國的發(fā)展不損害任何人，也不威脅任何人?！?/p>

“中國要做和平的大國、學習的大國、合作的大國，致力于建設一個和諧的世界?！?/p>

溫家寶說，不同的國家、不同民族的文化，需要相互尊重、相互包容和相互學習?！敖裉斓闹袊?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