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晨

俄羅斯前總統(tǒng)、現(xiàn)任總理普京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女兒瑪利亞今年23歲，小女兒卡佳今年22歲，至今卻還名花無主，這可愁煞了普京。為何女兒至今“無人問津”？原來，特工出身的普京為了保護兩個女兒，從小就將她們深藏閨中，從未讓她們在媒體上露過正臉，也不準除保鏢外的任何外人接近她們。雖然女兒們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然而近年來，選女婿的問題卻難倒了普京。莫斯科的《真理報》甚至為此打趣說“皇帝的女兒也愁嫁”。事實上，為了選到滿意的乘龍快婿，普京為此想出了一連串別出心裁的招親妙計……

保護愛女藏深閨

2008年9月，一張普通的家庭照片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尤其在整個俄羅斯引起轟動，因為這張照片大有來頭——這是普京夫婦和長女瑪利亞的正面合影，合影中的瑪利亞身著短裙，配長筒靴，一頭金發(fā)，顯得端莊而漂亮。照片曝光，舉國轟動，就連國內(nèi)最大的報紙《真理報》也在其網(wǎng)站上對這張照片做了鏈接。誰都知道，以鐵腕執(zhí)政著稱的普京在國內(nèi)國外都樹敵頗多，所以特工出身的他為了保護家人尤其是兩個女兒，一直不讓她們在公眾面前“拋頭露面”，媒體和公眾根本得不到兩位公主的任何信息。而這張照片的發(fā)布者，是一個名為“白癡”的俄羅斯網(wǎng)民，他不知從何處搞來這張普京家庭照，發(fā)布在了自己的博客上。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這個自稱“白癡”的家伙恐怕真是白癡。很快，“白癡”的博客再也無法登陸，且所有鏈接了這張照片的國內(nèi)外媒體也都被勒令刪除掉。正當人們都猜測肇事者馬上會以泄漏國家機密的罪名被捕入獄時，誰也沒料到，謎底迅速揭開：原來，這正是在普京的親自授意之下，聯(lián)邦安全局特工們的杰作?？善站楹我绱斯逝摰匕l(fā)布家庭照呢？這自然和他的兩位公主如今依然待字閨中有關(guān)。

1985年，普京的大女兒瑪利亞出生了。次年，第二個女兒葉卡捷琳娜（昵稱卡佳）出生，而當時年輕的普京正是蘇聯(lián)駐東德的克格勃特工?？紤]到兩個女兒的安全，在和妻子柳德米拉再三商量之后，普京決定把孩子們在家中嚴密保護起來，如果沒有特別需要，嚴禁她們外出活動。

從記事的那天起，瑪利亞姐妹倆就開始了兩人相處的生活，不過好在有媽媽和保姆的日夜陪伴，所以也不顯得特別孤單寂寞。德國統(tǒng)一后，普京被調(diào)回莫斯科工作，瑪利亞和卡佳被送進德國駐俄大使館開辦的一所德語學校就學。每天，她們牽手上學放學，甚至當爸爸不在家時，還可以邀請幾個好朋友來家里做客。然而，在1998年普京就任國家安全局局長后，因為會面臨無數(shù)潛在的威脅，他只能讓兩個女兒恢復“居家生活”。每天，都會有專門的老師來家里給她們上課，而出門時，也必須向安全人員“請示”，就算被允許，后面也會跟上由四輛吉普車組成的保護車隊。

2000年，普京正式就任俄羅斯總統(tǒng)，兩個女兒已經(jīng)不得不向普通生活徹底說再見了。按照普京的命令，所有關(guān)于他兩個女兒的資料，都被列為國家機密保護了起來。在俄羅斯，泄漏國家機密最高能被判罰終生監(jiān)禁。即便后來瑪利亞和卡佳都考上了圣彼得堡大學，但她們卻不得不隱姓埋名，在克里姆林宮郊外的一處官邸里生活。

看到女兒們?nèi)諠u長大，卻被深藏閨中，父親普京有些自責了。不過好在瑪利亞和卡佳十分理解父親為了自己的安全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苦衷。兩個女兒不僅學習不錯，性格也很獨立自信，這讓普京得到稍許寬慰。只要有可能，普京都盡量多抽出時間在家陪女兒，與女兒在一起，鐵腕總統(tǒng)才變成了一個慈祥溫柔的父親。

2004年夏天的一個晚上，聯(lián)邦安全局的特工突然發(fā)現(xiàn)兩位“公主”從家中失蹤了！如臨大敵的特工們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通報到了克里姆林宮。普京聞訊大驚失色，他惱怒地沖特工們發(fā)了一通火，并取消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內(nèi)閣會議，然后不停地在辦公室內(nèi)走來走去，等待女兒的消息。

兩個小時后，特工們終于在一家新開的迪斯科舞廳中找到了正在蹦迪的瑪利亞和卡佳，姐妹倆正玩得開心，根本沒有注意到特工們的出現(xiàn)。當特工向普京請示是否立刻把兩位公主帶回家時，普京沉默了一會兒，說：“讓她們再玩會兒，不要讓她們發(fā)現(xiàn)你們的行蹤?！彼l(fā)誓，以后只要有機會，還是應該帶孩子們出去放松放松。

一個月后，普京應意大利總統(tǒng)的邀請，帶著女兒們來到意大利一處海濱度假。父女三人度過了一段難得的休閑時光。藍天白云，潔白的沙灘，讓人輕松愜意。特工出身的普京敏銳過人，他很快就察覺到，負責警衛(wèi)的意大利人中，有幾個小伙子不時盯著瑪利亞和卡佳看。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兩個女孩長發(fā)飄飄，身材婀娜多姿。普京突然意識到，不知不覺間，女兒們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該給她們找個心愛的男孩了。

別出心裁秘招親

在俄羅斯的上層階級中，女孩一向習慣早婚。大多數(shù)女孩在讀大學之前，已經(jīng)找好了男友或者干脆已經(jīng)訂婚、結(jié)婚，而像瑪利亞和卡佳這樣年過18歲卻還從沒談過戀愛，簡直就是稀有動物。一次，意大利總理貝盧斯科尼帶著夫人和女兒芭芭拉出訪俄羅斯，芭芭拉與瑪利亞同齡，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當芭芭拉問瑪利亞有沒有男朋友時，瑪利亞嘆息一聲：“走到哪里都有保鏢跟著，都快20歲了，我連初戀的滋味都還不知道。有時候我真希望能像你那樣隨意走世界?！?/p>

這話不知怎么的傳到了普京的耳朵里。他這才驚覺，再不為女兒找男友，就錯過佳期了。可到哪里去為女兒找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呢？普京又不放心讓女兒自己到社會上去找對象。要知道，車臣叛軍的首領(lǐng)剛剛叫囂說，要策劃對莫斯科的襲擊，目標就是公主，這不能不讓普京提高警惕。

近兩億的俄羅斯人普京都管理得來，還能弄不好兩個女兒的婚事？！按照平日的習慣，普京隨即叫來了聯(lián)邦安全局的一個副局長，布置下了一個特殊的任務——為“公主”選婿。至于對男孩的要求，普京只著重強調(diào)了兩點：歷史清白，且必須是俄羅斯族。為了給女兒選得佳婿，普京更是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別出心裁的相親計劃。

從2004年8月開始，普京便開始在克里姆林宮的總統(tǒng)府內(nèi)頻頻接見軍事院校畢業(yè)的優(yōu)秀學員、直屬系統(tǒng)的優(yōu)秀公務員以及一些工商界的青年才俊。接見完畢之后，通常會安排這些年輕人參觀克里姆林宮。而在參觀之前，在入口處大家會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入口處大廳有簡單的面包香腸出售、有自動飲料售貨機，當然還有銷售紀念品明信片和一些俄羅斯歷史書籍的書店。

年輕人無從打發(fā)這無聊的一個小時，于是都簇擁著幾個賣面包的姑娘們說笑，而只有極少的幾個人，會走到無趣的書店中翻閱一下。當然，在這些對書本有興趣的人當中，偶爾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售書員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瑪利亞和卡佳。整整兩個月內(nèi)，每個敢于上前對姑娘們表示好感的小伙子，都會被無處不在的攝像頭拍下，并被仔細調(diào)查分析。當然，這些年輕人對此卻一無所知。

對于父親和國家安全局的安排，大女兒瑪利亞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此舉有些荒唐，但她也不忍拂逆父親的一片心意，所以勉強配合。可妹妹卡佳卻覺得這個“游戲”很有趣，她的性格既活潑又開朗，很快，她的身邊就不乏追求者。

9月的一天，兩名經(jīng)濟部的年輕官員走入書店，其中一個顯得對卡佳很有興趣，一直圍著她說個不停，而卡佳的目光卻落到了另一個沉默不語的年輕人身上。交談中她們得知，兩個男孩中健談的名叫安德烈，少言寡語的叫瓦夏。瓦夏的內(nèi)斂、稍帶憂郁的神情深深吸引著她，而卡佳的純真和浪漫也讓瓦夏一見鐘情。

雙方認識之后，安德烈和瓦夏共同約卡佳出來玩過幾次，再隨后，他們各自單獨對這個動人的姑娘展開了愛情攻勢，但卡佳和瓦夏見面的次數(shù)更多。很快，兩名年輕人的資料就被特工送到了普京的辦公桌上，選婿工作正式開始了。兩個人都是純正的俄羅斯族，未婚，工作能力同樣出色，只不過瓦夏出生富豪之家，其父是個赫赫有名的銀行家，而安德烈則家世普通，來自圣彼得堡的一個教師家庭。

三十出頭的安德烈安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在人才濟濟的經(jīng)濟部占有一席之地的，這讓普京對他充滿了好感，這個小伙子的履歷表，幾乎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奮斗經(jīng)歷，而更湊巧的是，安德烈和普京是同樣來自圣彼得堡的老鄉(xiāng)。而瓦夏的優(yōu)良家境卻反而為他扣分不少，普京對那些貪婪的銀行家們一向都沒什么好感。對于丈夫傾向安德烈的決定，柳德米拉有些擔憂，她覺得卡佳比較喜歡瓦夏，如果丈夫亂點鴛鴦譜，會不會讓小女兒傷心？普京卻認為女兒接觸過的人太少，沒有社會經(jīng)驗，在婚事方面，還是得父母做主。而且他覺得瓦夏雖然不錯，但家境太好的男孩一般都有不少壞毛病。再說卡佳第二年正打算上圣彼得堡大學，而安德烈的父親正是那所大學的教師，他認為這樣的安排對兩個年輕人都很好。

父親的亂點鴛鴦譜對卡佳來說果然難以接受，她哭泣、抗議、哀求，可“鐵面無私”的普京根本不為所動。最后，在母親柳德米拉的不停勸慰下，早就習慣生活在父親權(quán)柄之下的卡佳只能選擇了妥協(xié)。

2004年年底，安德烈被秘密召見到總統(tǒng)府，當他看到自己追求了多時的賣書姑娘居然和總統(tǒng)站在一起時，驚得下巴幾乎都掉了下來。而當普京問及是否有意和他的女兒卡佳訂婚時，安德烈立刻誠惶誠恐地答應了下來。于是普京大手一揮，小女兒的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公主待嫁父揪心

按照普京的安排，卡佳在大學入學前，就和安德烈舉行訂婚儀式，稍后等她大學畢業(yè)后，兩人就正式結(jié)婚。因為此時瑪利亞和卡佳已經(jīng)定下將在2005年10月起就讀于國立圣彼得堡大學，所以卡佳的訂婚儀式將會在7月或是8月舉行。

為了讓“第一女兒”的出現(xiàn)和訂婚不至于讓大眾覺得過于突兀，所以在聯(lián)邦安全局的操縱下，2005年年初，輿論媒體開始紛紛為這件喜事做起了鋪墊：希臘媒體開始盛傳，2005年夏天普京的小女兒將在希臘旅游勝地桑拖林島舉行婚禮，而追溯這個消息的來源，竟是出自于以嚴肅著稱的俄羅斯《莫斯科共青團員報》和《生活報》；接著，又有人“無意”中泄漏出了2004年夏天普京和女兒們在意大利度假時的照片；一位圣彼得堡大學負責招生的工作人員在新生資料中“恰好”發(fā)現(xiàn)了普京的兩個女兒……于是，從未在公眾面前出現(xiàn)過的兩位“第一公主”，一時間有關(guān)她們的消息鋪天蓋地……

可正當普京心滿意足地等待小女兒的婚事時，一樁突如其來的意外卻讓他顏面掃地——一組負責追蹤并保護安德烈的特工發(fā)現(xiàn)，原來安德烈在圣彼得堡數(shù)年前曾有個秘密情人，情人還為他生了個兒子，后來當他高升到莫斯科去工作后，就把情人和兒子無情地拋棄了。也許是想在做總統(tǒng)女婿之前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隱患，最近安德烈偷偷回到圣彼得堡，想用一筆錢讓情人帶著兒子移居國外，卻被特工們發(fā)現(xiàn)了。

千辛萬苦挑中的乘龍快婿，竟然是個“陳世美”！得到消息的普京恨不得親自把安德烈抓來暴打一頓，也恨不得立刻槍斃那些一開始就收集情報不力的特工們。好不容易平復情緒后，普京不得不把聯(lián)邦安全局的副局長找來，讓他趕緊收拾掉這個爛攤子，很快安德烈被發(fā)配到小城市，媒體上也立刻停止一切關(guān)于安德烈消息的發(fā)布。

做錯的事情可以挽回，但這次事件在卡佳心頭留下的傷痕能否撫平，普京的心里沒有底，尤其是當他從經(jīng)濟部長口中得知，瓦夏剛在和歐洲的經(jīng)貿(mào)談判中大放異彩時，更是為當初的草率追悔莫及。

普京回到家中，把卡佳叫到書房，鄭重其事地向女兒道了歉，沒想到卡佳卻顯得如釋重負，她說：“反正我也不喜歡安德烈。那您能答應我，以后讓我自己挑選對象嗎？”聽到女兒的反問，普京一時愣住了：生平他處理了無數(shù)兇險莫測的事件，卻似乎沒有任何一件事如此棘手過，眼前的女兒一沒經(jīng)驗，二不安全，而自己做主的話卻怕再次搞成“安德烈事件”的翻版……看著精明強干的父親居然罕見地手足無措起來，卡佳扮個鬼臉轉(zhuǎn)身出了書房。

時間一晃到了2008年8月，瑪利亞本科畢業(yè)了。她想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于是，她用化名向幾家公司投了簡歷?？捎萌藛挝灰淮蚵牭剿恼鎸嵣矸荩驮贈]了下文?，斃麃喛嘈χ嬖V朋友：“我真是個不幸的人，生在總統(tǒng)之家，既沒有男孩和我談戀愛，也沒有單位愿意接受我。沒辦法，我只好繼續(xù)讀書，讀完碩士再讀博士嘍?！迸畠簯n傷的話語再次傳到了普京的耳朵里，他不禁有些揪心。

如今，普京的女兒瑪利亞和卡佳一個23歲，一個22歲，可他的選婿工作還沒有任何收獲。事關(guān)女兒們的終生幸福，父親不得不繼續(xù)為此操心。自2008年6月從總統(tǒng)的位置卸任，轉(zhuǎn)而擔任總理之后，選婿又重新擺上了普京的日程表。而鑒于三年前的事件讓卡佳仍然心有余悸，所以這次的“主推產(chǎn)品”變成了大女兒瑪利亞。這次普京可學聰明了，在他的安排下，大女兒瑪利亞的正面照片被“泄漏”在私人博客上，瑪利亞的美貌和身材一覽無遺，普京似乎在向全世界的優(yōu)秀年輕人發(fā)出信號——快來提親吧，我女兒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

〔責任編輯 王 碩〕

〔原載《知音·海外版》總第15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