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亨寧·維斯納
盡管我們非常喜愛動物,但總有些讓我們痛恨不已:每當聽到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我們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消滅它——完全出于正當防衛(wèi)。我們絕非吝惜那點血,因為有時候我們自己還會去主動獻血。如果蚊子咬人一口后肯就此打住,那對我們來說其實也算不了什么??墒聦嵅⒎侨绱?,蚊子對我們的血管總是不依不饒,留下一個又一個令人發(fā)癢的包。它們貪婪地吸血,好像從不滿足。
其實我們身上的多種叮痕絕不是一只蚊子的“杰作”,而是它的伙伴們不斷加入造成的結(jié)果。一只蚊子不可能如此頻繁地出擊,否則它早就撐爆了。從每一次吮吸中,母蚊子——也只有母蚊子才會叮人——總是要吸掉2毫克到10毫克血液,這已是它體重的3倍!它嗜血的欲望會暫時得到滿足。一次吮吸往往無法滿足需要,這也就帶來了更糟糕的結(jié)果:它們要不停地從一個寄主身上飛到下一個寄主身上吸血,同時傳播諸如瘧疾這類危險、常見而且死亡率極高的傳染病。
我們常常驚訝該死的蚊子竟有著如此敏銳的嗅覺。哪怕我們只露個小腳趾在被子外面,也能被它們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找到——這得益于它們處心積慮“研制”出的一套定位系統(tǒng)。蚊子根據(jù)溫度差異來確定方位,也就是說,它們總是向著更暖和的地方飛。為什么它們沒拿暖氣片當目標呢?這是因為它們還有一套輔助定位系統(tǒng):即能感覺到人或哺乳動物在空氣中呼出的二氧化碳。另外,它還能聞出汁液中所含的丁酸——而我們最多也就只能聞出身旁人的腳臭。
正因為它們通曉生化知識,所以絕不會認錯目標。一旦蚊子找到獵物,它們就會把細小的針刺式口器插進目標皮下的毛細血管里。光這么刺一下倒不會讓人有太多感覺。但它們的“唾液”里還含有其他物質(zhì),比如組胺,以防止血液凝固,堵塞它們那僅有數(shù)微米粗的“針頭”,這種物質(zhì)就是讓我們搔癢難忍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