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　虹

提前適應(yīng)再婚生活,女研究生甘做未婚媽媽

2005年7月,周詩雯從北京某大學(xué)本科畢業(yè)后,考上了該校公共管理專業(yè)的研究生。為積累工作經(jīng)驗,也為了掙一些生活費,周詩雯應(yīng)聘到海淀區(qū)一健身中心推銷VIP貴賓卡。9月的一天,周詩雯來到中關(guān)村附近的一座寫字樓,闖進(jìn)了明銳廣告公司總經(jīng)理毛全志的辦公室。

得知周詩雯的來意后,毛全志不耐煩地?fù)]手?jǐn)f她。這種冷漠的態(tài)度令周詩雯女孩子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她不卑不亢地說:“毛總,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來向你推銷健康理念的,不是來乞求的。”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周詩雯見門框邊有一個紙團,她彎腰撿起來,扔到垃圾桶里。這一細(xì)微的舉動引起了毛全志的注意,他心里一動?！暗鹊取！彼麤_著周詩雯的背影喊道,“我想和你談?wù)?。”周詩雯沒想到事情就這樣有了轉(zhuǎn)機,在她的推薦下,毛全志當(dāng)即購買了一張價值6800元的VIP金卡。

時年24歲的周詩雯是黑龍江省佳木斯市人,在北京沒有任何社會資源,她覺得要多推銷一些貴賓卡,毛全志或許能夠幫她。此后,周詩雯開始有意識地以種種借口接近毛全志:給他的手機買漂亮的掛飾;每隔幾天在他的辦公桌上擺一盆鮮花;還送給他精致的男用香水……周詩雯的乖巧懂事漸漸打動了毛全志,他發(fā)動圈內(nèi)幾個好友分別從她手上購買了貴賓卡。這樣一來,周詩雯獲得了不少提成,內(nèi)心對毛全志充滿了感激之情。

32歲的毛全志是北京人,依靠家族的力量創(chuàng)辦了廣告公司,目前資產(chǎn)逾千萬。兩年前,毛全志與前妻因為性格不合而分道揚鑣,前妻遠(yuǎn)赴加拿大定居, 1歲多的女兒鶯鶯則判給了他。雖然物質(zhì)生活豐裕,但因為家庭破碎,又獨自撫養(yǎng)孩子,毛全志的日子過得并不輕松。

這年初冬的一個下午,周詩雯又來找毛全志,準(zhǔn)備讓他介紹客戶。閑聊中,周詩雯得知當(dāng)天是鶯鶯的3歲生日,于是誠懇地對毛全志說:“毛總,你幫了我這么多,總得給我一個回報你的機會。這樣吧,今天晚上我給你女兒過生日。”毛全志答應(yīng)了。

晚上,周詩雯在酒店訂了一個包間,當(dāng)毛全志帶著鶯鶯走進(jìn)來時,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天使。鶯鶯梳著可愛的朝天撅,胖嘟嘟的小臉白里透紅,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毛全志告訴鶯鶯:“今天周阿姨特意為你過生日,快謝謝周阿姨。”鶯鶯奶聲奶氣地說:“阿姨,我喜歡你?！敝茉婗┮话褜ⅩL鶯摟在懷里……

為了讓鶯鶯開心,周詩雯表現(xiàn)出異乎尋常的熱情:和鶯鶯一起吹紅燭,用英語唱《祝你生日快樂》,還用奶油將自己和鶯鶯都抹成了大花臉……看著這溫馨幸福的一幕,毛全志的心猛地一動:她們多像一對母女呀,要是周詩雯能成為鶯鶯的繼母該有多好!

這本是毛全志心頭一閃而過的念頭,但鶯鶯自從見到周詩雯后,整天嚷著要和她一起玩,要求爸爸將她帶到家里來。這讓毛全志開始認(rèn)真考慮與周詩雯的事。自從離婚后,毛全志一直想再組建個家庭,只是擔(dān)心鶯鶯受繼母的委屈,這事一直擱置下來。而今,周詩雯的出現(xiàn)堅定了毛全志的決心:周詩雯不僅有研究生學(xué)歷,而且性格溫和、善解人意,想著想著,他恨不得立刻向周詩雯表白心跡。

2006年元旦,毛全志帶著女兒與周詩雯在京郊軍都山滑雪場滑雪。毛全志借機悄悄問周詩雯:“鶯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你愿不愿做她的繼母?”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周詩雯也對毛全志暗生情愫,這個男人不僅事業(yè)有成,而且為人豪爽大氣,是個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但要她一結(jié)婚就做繼母,周詩雯在心理上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沉吟片刻,周詩雯對毛全志說:“這畢竟是大事,我考慮一下再回復(fù)你?！?/p>

那幾天,周詩雯沉湎在猶猶豫豫中,心亂如麻。一個星期后,鄰近某大學(xué)一個女研究生因為不堪就業(yè)的重負(fù),從5樓跳樓身亡。這深深地觸動了周詩雯,聯(lián)想到當(dāng)初自己本科畢業(yè)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才不得不選擇考研,那一刻,她混沌的心境豁然透亮:嫁給毛全志,這樣自己至少可以少奮斗十年。都說后媽難做,周詩雯覺得那是后媽對孩子缺少關(guān)愛,鶯鶯那么可愛,只要自己像親媽一樣愛她,以后會是和諧的一家人。

當(dāng)天晚上,周詩雯在電話里告訴毛全志:“我仔細(xì)考慮過了,我答應(yīng)你?！彪娫捘穷^,毛全志激動萬分:“詩雯,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對你!”

周詩雯知道,與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走到一起,婚后肯定有一段痛苦的磨合期,為了把婚后的磨合期提前度過,周詩雯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提前適應(yīng)再婚生活。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毛全志,毛全志自然求之不得。

2006年3月,周詩雯搬出了學(xué)校宿舍,住進(jìn)了毛全志的家。一進(jìn)入毛家,周詩雯就扮演起了繼母的角色。她每天一大早就起床,為毛全志父女準(zhǔn)備早餐,然后送鶯鶯去幼兒園;晚飯后,她陪鶯鶯做游戲,教她唱英文歌曲;還每天為鶯鶯洗頭洗澡……

自從周詩雯搬進(jìn)來后,鶯鶯就與父親分床了,晚上單獨睡在自己的房間里。擔(dān)心鶯鶯晚上蹬被子著涼,周詩雯每天晚上要起來好幾次,去給鶯鶯掖被子……周詩雯“母愛”的陽光溫暖著鶯鶯,也感動著毛全志。

孩子成紐帶,分手情侶再續(xù)前緣

就如同新鮮雞蛋放置久了也會變質(zhì)一樣,再甜蜜的戀情也有疲倦的時候。在同一屋檐下相處久了,在這場愛情中占有主動權(quán)的毛全志漸漸發(fā)現(xiàn),周詩雯清純的外表下隱藏著很多缺點:她愛慕虛榮、追求享受,還常常把他當(dāng)成抬高自己身價的招牌。

就在他們確定關(guān)系不久,周詩雯就特意讓毛全志開著寶馬車帶她來到學(xué)校宿舍,見到每個認(rèn)識的人都要炫耀:“這是我男朋友,廣告公司老總、千萬富翁。”并且要求毛全志給每個室友買了一條價值200多元的絲綢圍巾,這讓周詩雯在同學(xué)中大出風(fēng)頭。而毛全志一向為人低調(diào),對此非常反感。

最讓毛全志煩心的是,周詩雯高估了他的能力,喜歡大包大攬。周詩雯的親戚和老鄉(xiāng)聽說她找了個大老板做男朋友,來北京找工作時紛紛投奔她,周詩雯事先沒有和毛全志商量,就一口應(yīng)承下來:“沒問題,全志是大老板,介紹份工作沒問題!”這樣一來,毛全志不僅要負(fù)擔(dān)他們的吃吃喝喝,還要為他們?nèi)デ笕恕，F(xiàn)在就業(yè)很困難,有時替對方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他覺得顏面盡失。

毛全志為此多次提醒周詩雯,不要給自己添亂,周詩雯總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樣一來,兩人經(jīng)常發(fā)生爭吵。毛全志的心態(tài)漸漸起了變化,他覺得當(dāng)初自己看錯了周詩雯,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女孩兒,而且這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2007年4月的一天,毛全志向周詩雯攤牌:“我們在一起不合適,還是分手吧!”周詩雯雖然覺得很突然,但倔強的她不想讓毛全志看輕自己,硬著頭皮說:“分就分,誰離開誰不能活!”

周詩雯在房間里收拾衣物時,毛全志走了進(jìn)來。周詩雯以為他會過來哄自己,求自己留下來,誰知毛全志遞給她一張支票:“這是20萬,算是對你的補償?！敝茉婗┙舆^支票,忍著淚往外走。在客廳門口,鶯鶯抓住周詩雯的手:“阿姨,你去哪兒?我要跟你一起走!”大半年的相處,周詩雯與鶯鶯有了感情,她不想讓大人的恩怨影響到孩子,強忍眼淚撒謊說:“阿姨去學(xué)校上課,你和爸爸在一起要聽話?！闭f完一狠心出了門。

豪門夢想就這樣灰飛煙滅,周詩雯心里很痛,殘酷的現(xiàn)實讓她明白,自己一介平民女子,還是找一個普通男孩兒做男友最現(xiàn)實。這年6月,周詩雯研究生畢業(yè)后,進(jìn)入一家中韓合資化妝品公司擔(dān)任行政助理。兩個月后,在同事的介紹下,周詩雯認(rèn)識了一個叫吳凱的東北男孩兒,他比周詩雯大兩歲,畢業(yè)于西北政法大學(xué),是北京一家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接觸一段時間后,兩人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因為與毛全志戀愛時,周詩雯投入了太多的激情,而今再與吳凱在一起,她始終平靜如水。不經(jīng)意間,她常常將吳凱與毛全志作比較,想想過去住豪宅、開名車、出入高檔酒店的奢華生活,再看看現(xiàn)在買件500元的衣服都要算計半天,周詩雯恍然如夢。

再說毛全志,自從與周詩雯分手后,鶯鶯見周詩雯遲遲不歸,天天纏著他:“爸,周阿姨到哪里去了?她為什么不回來看我,是不是你欺負(fù)她了?”毛全志只得對女兒說了實話。鶯鶯一聽說周阿姨再也不會回來了,頓時又哭又鬧,這令毛全志不勝其煩。

為了讓女兒忘記周詩雯,毛全志很快找了一個女朋友。她很愛毛全志,但面對鶯鶯,她始終沒有母性的柔情和耐心。毛全志想:也許現(xiàn)在她和女兒沒有感情,等彼此熟悉后,她會像周詩雯一樣愛女兒的。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件事卻讓毛全志傷透了心。2008年1月上旬,毛全志去上海出差一周,他讓女友幫忙照看孩子,等他從上?；貋頃r,女兒立刻撲進(jìn)他懷里哭訴:“爸,她是大灰狼,別讓她待在我們家里,我不想再見到她!”說完,鶯鶯捋起衣袖,毛全志見女兒胳膊上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頓時什么都明白了。他當(dāng)即撥通了女友的電話:“想不到你這么狠毒,什么都別說了,分手!”

放下電話,毛全志心煩意亂,不由得想起了周詩雯對女兒的種種好處。誠然,周詩雯有缺點,但她對鶯鶯是真心的,有著母親般的柔情。想到這些,毛全志試探著問鶯鶯:“我再讓周阿姨回來,你同意嗎?”鶯鶯一聽就拍起手來:“太好了,我就喜歡周阿姨!”

第二天下午,毛全志將周詩雯約到了咖啡廳,開門見山地將自己對她的愧疚,以及鶯鶯對她的思念和盤托出,希望能與她再續(xù)前緣,周詩雯幾乎沒有猶豫就同意了。這段時間里,周詩雯一直在懷念與毛全志在一起的奢華生活,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之后,再難脫下來了。驚喜和幸福突然而至,周詩雯幾乎要暈厥過去。

次日,周詩雯果斷地向吳凱提出了分手,從她租住的那套簡陋的一居室里搬出來,重新住進(jìn)了毛全志的高檔公寓里,繼續(xù)提前適應(yīng)再婚生活。鶯鶯一見到周詩雯就撲進(jìn)她懷里:“周阿姨,我再也不許你離開爸爸了!”周詩雯與毛全志對望一眼,兩人都感慨萬千……

逼婚不成綁架幼女,一念成魔自毀人生

失而復(fù)得的幸福讓周詩雯倍加珍惜,對毛全志父女,她傾注了一個女性的全部柔情。她精心地照料著毛全志父女的衣食住行,在她看來,自己這是在提前進(jìn)入繼母和與妻子的角色,預(yù)演未來的幸?；橐錾?。

然而,此時在毛全志的意識里,已全然沒有了與周詩雯結(jié)婚的考慮,他覺得與其說是自己愛周詩雯,還不如說是鶯鶯需要她。一年多來,他就是這樣患得患失地與周詩雯相處下來。他總覺得自己未來的夫人不應(yīng)該是周詩雯這樣的平民女子。他甚至想,等鶯鶯大些了,自己就與周詩雯分手,大不了再補償她20萬。

2008年6月,周詩雯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將喜訊告訴了毛全志,認(rèn)真對他說:“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鶯鶯也早已接受了我,咱們結(jié)婚吧!”毛全志沉思片刻,委婉地拒絕道:“你剛參加工作就懷孕生子,單位會怎么看你?再說鶯鶯還小,你同時照顧兩個孩子太累了,等鶯鶯大些了再考慮結(jié)婚的事吧。”

毛全志的態(tài)度讓周詩雯心里很不舒服,但因為在這場愛情中自己沒有掌握主動權(quán),只能聽從毛全志的擺布。見鎮(zhèn)住了周詩雯,毛全志平靜地說:“既然我們不打算結(jié)婚,還是去醫(yī)院把孩子做掉吧?！敝茉婗╅L長地嘆了口氣,眼里涌出了淚花。

兩天后,毛全志陪著周詩雯去醫(yī)院做人流。因為是宮外孕,周詩雯不僅大出血,還被割掉了卵巢,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當(dāng)她得知自己以后永遠(yuǎn)不能做媽媽時,周詩雯拽下輸液的針頭就要往喉嚨上插,幸虧護士反應(yīng)快,一把將針頭奪了下來。周詩雯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毛全志緊緊抓住她的手,安慰她:“不管怎樣,我一輩子都會愛你。你不能生孩子沒關(guān)系,我們不是有鶯鶯了嗎?”毛全志的溫言軟語,讓周詩雯心里的痛楚有所減輕。

周詩雯出院后,表面上平靜如水,心里卻金戈鐵馬: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如果離開毛全志,這輩子很難再有幸福可言了。在這種心理的支配之下,周詩雯越發(fā)將毛全志死死抓在手里,而毛全志再與周詩雯在一起時,心態(tài)也有了變化,他覺得失去了卵巢,周詩雯就不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漸漸地,他對周詩雯越來越冷淡。

周詩雯覺察出了毛全志的變化,對未來越來越?jīng)]有把握,她一方面用愛收買鶯鶯,另一方面千方百計從毛全志身上獲取籌碼。這年11月,周詩雯毫不隱諱地對毛全志說:“我對你和鶯鶯怎么樣,想必你也清楚,雖然我們沒有結(jié)婚,但是我早就進(jìn)入了妻子與繼母的角色。既然你現(xiàn)在不能給我名分,就得給我一個保障?！彼蛎咎岢?要求他將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她。

毛全志陌生地看著周詩雯,突然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女孩兒,他一字一頓地說:“公司是我多年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你一下子就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胃口太大了!”他告訴周詩雯,百分之一的股份他都不會給她。周詩雯與毛全志大吵起來。

至此,周詩雯與毛全志的關(guān)系徹底惡化。周詩雯要求毛全志給她200萬元青春損失費,毛全志只答應(yīng)給她20萬,并要求她馬上從他家里搬出去。周詩雯覺得這點兒補償遠(yuǎn)遠(yuǎn)不夠自己所受的傷害,天天與毛全志吵得雞犬不寧。晚上,她將電視的音量開得很大,不讓他們父女睡覺;毛全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她就用針扎他的大腿,毛全志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2009年2月18日,周詩雯因為補償問題,又與毛全志打了一架。憤怒的毛全志將周詩雯的衣物等行李扔到了樓下,并打110報警。民警很快趕來,問清原因后,要求周詩雯搬離毛全志的家,補償問題日后再協(xié)商解決。周詩雯流著淚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周詩雯再撥打毛全志的手機,毛全志一聽是她的聲音就掛斷;周詩雯去公司找他,也被保安拒之門外。周詩雯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男人太沒有良心了!自己為他們父女付出了那么多,他就像甩一只臭雞蛋一樣將她掃地出門。既然他無情,就別怪自己無義。

4月6日下午,周詩雯悄悄來到鶯鶯所在的幼兒園,給了她一包口香糖,說:“鶯鶯,阿姨想你了,帶你去玩兒好嗎?”一見到周詩雯,鶯鶯高興得不得了:“你跟爸爸吵架,為什么不來看我?”“阿姨很忙,這不是來看你了嗎?”說完,周詩雯帶著鶯鶯來到了自己在朝陽區(qū)新租住的房子里。

傍晚,毛全志在幼兒園沒接到女兒,在老師描述中,他知道是周詩雯將女兒接走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頓時涌上心頭。就在他驚疑不定時,周詩雯的電話來了:“鶯鶯在我這里,你馬上準(zhǔn)備200萬來換女兒,不然你這輩子別想再見到她!”毛全志暴跳如雷:“你這個女人太不是東西了,告訴你,現(xiàn)在我連20萬都不會給你了。你要是敢動鶯鶯半根毫毛,我就殺了你!”

在毛全志看來,周詩雯畢竟受過高等教育,又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綁架鶯鶯只是嚇嚇自己,不會把鶯鶯怎么樣,況且這些年來她對鶯鶯不錯。因此,他根本不想再與周詩雯交涉,直接向朝陽公安分局報了警。

再說周詩雯,將鶯鶯接到出租屋后,給她削水果,陪她一起堆積木。鶯鶯說餓了,她還給她泡了一碗方便面。兩個小時后,見毛全志毫無動靜,周詩雯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毛全志惡狠狠地說:“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等著坐牢吧!”

就在這時,周詩雯隱隱聽到小區(qū)里響起了警笛聲,她徹底絕望了。這個狠毒的男人將自己害成了這樣,自己這輩子算是毀了,他也別想過得輕松!他不是最愛鶯鶯嗎?自己要讓他痛苦一輩子!

放下電話,周詩雯走到鶯鶯面前,伸出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鶯鶯還以為阿姨在和自己玩什么游戲,說:“阿姨,你輕一點兒。”那一刻,周詩雯眼淚流了下來,鶯鶯是無辜的,她想放棄,但一想到毛全志,她又滿腔怒火。最終,瘋狂戰(zhàn)勝了理智,周詩雯眼睛一閉,雙手死死將鶯鶯的脖子掐住,直到她沒有了動靜……

幾分鐘后,警察破門而入,將面若死灰、披頭散發(fā)的周詩雯帶走。就在她走上警車時,她回過頭,見毛全志抱著鶯鶯的尸體,蹣跚著往外走,這對恩怨情侶彼此對望了一眼,里面隱藏的仇恨、痛楚與悲憤將永遠(yuǎn)沖擊他們的心靈……

責(zé)編/王 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