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延
“用100天來衡量一個美國總統(tǒng)的執(zhí)政成敗,是危險的,也是毫無意義的?!边@是不少明智的美國政論家對奧巴馬百日執(zhí)政的評價。他們常常用前總統(tǒng)小布什的“前100天的英明”作為反面教材,來證明為百日執(zhí)政的歡呼不宜過于著急。
8年前,小布什說,“要么是我們的朋友,要么是我們的敵人”;8年后,奧巴馬說,“美國不能獨行,必須以榜樣實現(xiàn)領導?!?/p>
奧巴馬不愧是一個心懷“基督救世”情結的、正統(tǒng)的美國人,口口聲聲不忘領導世界。從就職,甚至從競選開始,他就沒有忘記美國依然擔負著領導世界的“大任”。但是,當領導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需要付出,更需要以身作則。
沒有人想要挑戰(zhàn)美國的主導地位,但人們更需要美國能從內心接納一個多元化的世界。更重要的是,世界還希望美國能夠真心誠意地坐下來,與多元化的國際社會共同商討未來的發(fā)展,并且以自己的行動樹立榜樣,而不是再像過去一樣,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模式去強行改造別的國家。
毋庸置疑,奧巴馬做出的外交調整正在產生積極的影響,但是,世界期待著美國新政府在未來的執(zhí)政中,能夠通過調整而使外交政策逐步成型的同時,還有一些疑慮和擔心。畢竟不久前的美國還是一個喜歡按照自己的意愿來任意敲打別人的霸權強國。疑問之一:疑問之一:美國是否能夠真正地在理解世界各國對美國的反感情緒呢?從過去100天來看,人們的確有理由為這種疑問找到依據(jù)。比如,奧巴馬政府依然以為,美國軍力的全球部署是一件值得世界尊敬甚至各國擁戴的事情,但他是否察覺到,美軍在全球各個基地也有可能給駐在國的國民帶不適感,甚至羞辱感。
疑問之二,未來美國外交將面臨很多“硬難題”,用“軟外交”來對付能否見效,將直接關系到“柔性外交”能走多遠。假如“柔性外交”解決不了,奧巴馬是否會重新走進“戰(zhàn)后每個美國總統(tǒng)至少要有一場戰(zhàn)爭”的怪圈呢?
疑問之三,當下的諸多全球危機,美國應該負較大甚至最大的責任,而實力相對下降的美國會不會今后總是想方設法地為自己“減負”,把包袱甩給別人呢?
要回答這些問題,還需要時間。但歸根結底,這個日趨多元化的世界,更需要看到的是一個愿意尊重別人,并且敢負最多責任的領導,而不是視領導權為君權神授的霸權國家?!ㄗ髡呤潜本W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