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 喜
6月5日清晨7時05分,央視《新聞聯(lián)播》主持人羅京因淋巴癌在北京307醫(yī)院逝世,終年48歲。2008年9月,羅京被確診惠有淋巴瘤,并暫停工作入院接受治療。
羅京1983年畢業(yè)于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同年進入中央電視臺工作,擔任《新聞聯(lián)播》主持人。生前任中央電視臺新聞編輯部副科長。曾獲國家語委、全國語音文學工作先進工作者,人事部杰出專業(yè)技術(shù)人才。2008年8月31日其最后一次主持《新聞聯(lián)播》。
早已知道羅京患病的消息,這個雖為男性但樣子清秀文雅的播音員因為疾病已經(jīng)休養(yǎng)一陣子了,人們一直期待他能回到電視中重新鎮(zhèn)定自若地播讀每日的新聞。
央視的新聞播音員中,記得羅京大概是因為在上世紀90年代末期的一次央視播音員主持人反串的文藝晚會,羅京沒有反串,只是身著長衫,手拿一把扇子唱了一段京戲,聲音氣韻,有板有眼。
自此才知道,原來這個看似周正古板的播音員竟然有這樣的好嗓子,唱得這樣的好戲。
人生盡管無常,我們也是會被各種各樣的遭遇撞一下,沖一下的劇痛或者血腥瞬間,當這樣的沖撞成為人生中不再驚嘆的平常事時,人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容顏上有了時光的風霜。
目標都是既定的。
還不算老的羅京走得卻快速又迅疾,像聽到感到卻看不到的風,你知道他存在著,也知道他在你周圍,你以為他們是常態(tài),卻忽然就不再歸來。
像一個玩笑的預言,偏偏成了真,成了真,就閃斷了很多人的注視和觀望,這種死亡的遽然決然像一記清脆明確的耳光在這個清晨用最直白的方式——死,出其不意地將人們打的目瞪口呆,頭暈目眩……
關(guān)于死亡,有著太多的論述,年初的阿桑,那個聲音沙啞卻磁性的女子在罹患乳癌無治的情況下留下聲音成為永恒,而肉身消融在人們的記憶中;那個叫李鈺的美麗女子,也還沒來得急綻放完整的人生。癌急匆匆的奪走了她年輕美好的生命。
還有陳百強、張雨生、張國榮、梅艷芳、陳玉蓮……
以及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因為這樣那樣原因選擇放棄生命或者被生命放棄的人們,在暖春或炙夏,寒冬或凜秋拋棄這個世界離開了。
人生自古傷別離,死亡是最為徹底的離開,是永遠不歸還地決絕,是每個人的人生終點,“死亡不是生的對立面,是與生俱來的,和生并行的,只是我們不愿看到……”死亡也并不是終點,脫離了肉身的靈魂才更輕靈,更自由……
我們和死亡并行,我們與死亡同在,我們最終都要死亡,我們時刻面臨死亡,我們接受身邊的愛人,親人,友人,偶像死亡的現(xiàn)實。
當我們品鑒“大浪淘沙”的大氣磅礴時,我們不一定知道,這位有著傳奇人生和絕世才華的作者也有過“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何處話凄涼??v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p>
凄涼悲涼撲面而來,那些哀傷迎面從文字中噴發(fā)而出,兩情相悅,心靈共鳴,感受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呵護、寵愛、疼惜,離別之于生命更像一種不得不存在的宿命。失去的成為永恒,因為唯有過往的才能成為永恒,那些人生的絕唱,如阿桑,如李鈺,如羅京,他們在我們的生命中成為一種鑒證,一種刻在心里的一段銘心刻骨的回憶。
飛云流渡亂石灘,暮草葳蕤江橋塘。
落霞層染鳥飛盡,幽夢故人忽還鄉(xiāng)。
執(zhí)手相看星目淚,凝噎難語漸渺茫。
也許,我們該把和親人、家人、愛人、友人相聚,以及我們自己人生的每一天都當成生命的最后一天去對待,努力的活著,認真的活著,快樂的活著。
這樣,才不辜負了時光和歲月里濃濃的愛吧!
羅京,去天堂。請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