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秦摩亞,博古長女,江蘇無錫人,1933年生,1955年入黨,北師大本科畢業(yè)。1961—1981年在北京第一中學任教并主管全校學生教育,1981年9月后在北師大分校任教,并兼中文系黨支部書記,副教授職稱。1988年退休后,先后在中國科技經(jīng)營管理大學語言學院、京師科技學院任副院長兼教大學語文,直到2001年。
今年是新中國成立60周年。60年來,新中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國家由貧窮落后到繁榮昌盛;社會由動蕩分裂到安定和諧;人民生活由缺衣少食到絕大多數(shù)衣食無憂,還有不少人家已進入小康;受高等教育的人逐年增多;以人為本、尊重人、關(guān)心人的理念逐步深入人心;國際地位空前提高、國外華僑揚眉吐氣……這一切,是在黨的領(lǐng)導下,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及全國人民幾十年艱苦奮斗得來的,也是無數(shù)革命先烈流血犧牲換來的。今天,當我們沐浴著祖國幸福的陽光時,我們不應忘卻為建造今天幸福生活而獻身的無數(shù)革命先烈。李大釗、方志敏、瞿秋白……他們?yōu)閷崿F(xiàn)自己的崇高理想,為祖國不被帝國主義欺凌,為改變舊中國貧窮落后的面貌,不怕艱難困苦,甚至獻出寶貴的生命。
在慶賀新中國60華誕之際,我愈加懷念我的父親博古(秦邦憲),懷念我的母親劉群先。1946年4月8日,父親以中共代表身份參加國民參政會憲章審查工作,在從重慶返回延安向黨中央?yún)R報請示工作途中,因飛機失事,不幸遇難;母親14歲當童工,18歲入黨,1927年赴蘇學習并出席第四屆國際勞工大會,會上認識父親(父親當時是大會翻譯),1930年回國后任女工部部長等職。由于多年的繁忙工作,又參加了艱苦卓絕的二萬五千里長征,母親身體十分虛弱,于1939年9月赴蘇治病,不幸在蘇德戰(zhàn)爭中犧牲。我的父母親和無數(shù)革命先烈一樣,在共和國大廈里,有他們鋪的一塊磚,奠的一塊石,付出了一生心血乃至生命。
以身許國 早年投身火熱的革命
父親1907年生,1921—1925年(14歲至18歲)在蘇州省立第二工業(yè)專科學校學習。蘇州工專畢業(yè)后,1925年9月被上海大學社會學系錄取,瞿秋白與惲代英等老師親自給他們講授馬列主義理論課。在他們的教育和影響下,不久就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當時國共合作,上大黨組織決定博古去上海特別市黨部,從事國共合作工作。1926年10月,上海市黨部選派他赴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
1925年上海發(fā)生了五卅慘案,當時父親才18歲,他是蘇州學聯(lián)負責人。得知這個消息后,他率先在蘇州工專舉行全校學生聲討大會,并帶領(lǐng)20多個學校3000多學生上街游行示威。他當時正患肺病,在登臺講演時,口吐鮮血,周圍同學很受感動,勸他休息。他說:“國之將亡,焉顧我身,寧愿生為中華人,死為中華魂?!笨梢娝m然年輕,但早已以身許國。
同年8月,他出任《無錫評論》編輯部主任。他在《論軍事教育——軍事教育非有不可,惟須有主義的訓練》一文中指出:“主義就是一種思想,一種信仰,一種力量,有了這種信仰為出發(fā)點,那么一切活動都為著主義而活動。他信仰的主義時時鞭策他,叫他前去!”那時父親初步確立了自己的理想、信仰,要為自己選擇的信仰去奮斗。那就是共產(chǎn)主義!
父親擔任《無錫評論》期刊主編一年多,幾乎每期都有他的文章。他以犀利的文筆,口誅筆伐封建主義和帝國主義,強烈要求改造社會,解放民眾。父親協(xié)助編印的《血淚潮》成為無錫反帝斗爭有力的號角。
臨危受命 出任黨中央領(lǐng)導人
1926年,父親赴蘇學習,1930年回國,1931年4月任團中央書記。
1931年4月,顧順章、向忠發(fā)先后叛變。他們出賣黨組織,出賣共產(chǎn)黨人,并供出許多高層領(lǐng)導的住址,許多共產(chǎn)黨人被捕,黨的組織被破壞。國民黨還發(fā)出密令:抓住周恩來、瞿秋白賞銀元兩萬,抓住王明、張聞天、博古賞一萬大洋。周恩來、王明在上海已無法存身。9月的一天,周恩來與王明一起來到博古家,告訴博古:周要去中央蘇區(qū)擔任書記,王要去蘇聯(lián)任共產(chǎn)國際中國代表團團長,要博古主持中央工作。博古當時很吃驚,提出,這樣不符合組織手續(xù),周、王回答,已與共產(chǎn)國際遠東局商妥,再告共產(chǎn)國際批準即可。父親服從黨的安排,把黨的需要放在第一,不考慮個人安危,就是在這樣危險情況下挑起了這副沉重的擔子,擔任中共臨時中央總負責人,時年24歲。
遵義會議后,父親顧全大局,遵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則,服從黨的決議,交出大權(quán),此后一直擁護新的中央領(lǐng)導集體的領(lǐng)導,并與張國燾的分裂活動作斗爭。當紅軍強渡大渡河取得勝利后,他在他主編的《前進》報上發(fā)表《前進!與四方面軍匯合去!》的文章,熱情贊揚、高度評價這一勝利。文章說:“太平天國革命領(lǐng)袖之一——石達開曾率領(lǐng)一支部隊,企圖渡過金沙江與大渡河,在四川建立太平運動的根據(jù)地,但這個愿望終于沒有實現(xiàn),石達開及其率領(lǐng)的部隊壯烈犧牲在大渡河邊?!薄岸t軍在數(shù)倍優(yōu)勢敵人的圍追堵截下,我們飛越了石達開所不能渡過的大渡河。這是中國軍事史上開創(chuàng)紀錄的史跡。”從這里可以看出父親的氣度和胸懷,他剛從最高領(lǐng)導崗位上撤下來,沒有計較個人榮辱得失,沒有消沉,也沒有對立情緒,而是以黨的利益為重,站在黨的立場上來分析問題。
能屈能伸投身黨的新聞事業(yè)
1941年5月,父親在延安主持創(chuàng)辦中共中央機關(guān)報《解放日報》,并出任社長,同時任新華社社長、中央出版局局長,還負責中央印刷廠工作。他常對總編余光生和艾思奇他們說:“在我黨領(lǐng)導下已經(jīng)建立了很好的人民政權(quán)和人民軍隊,我們還必須有很好的人民新聞業(yè),我將終身從事于革命的新聞事業(yè)?!彼腰h的新聞事業(yè)看得和人民政權(quán)和人民軍隊一樣重要。余光生對父親廢寢忘食的工作態(tài)度和對新聞事業(yè)的突出貢獻,給以了高度的贊揚:“為了這個新聞事業(yè),他竟整天勞作,深夜不寐,雖在疾病之時,也倔犟地拒絕休息?!?/p>
的確,父親全力以赴,帶領(lǐng)解放日報和新華社的同志奮發(fā)努力,使延安新聞事業(yè)有了很大發(fā)展。余光生、艾思奇、陳克寒在1946年4月20日的《解放日報》發(fā)表《悼念我們的社長和戰(zhàn)友博古同志》一文指出:“新華社除文字廣播外,還建立了口語廣播(延安新華廣播電臺)、英語廣播,在敵后各抗日根據(jù)地建立了總分社9個、分社40個,形成以延安為中心的通訊網(wǎng),這一機構(gòu)除職業(yè)新聞人員外,還有近3萬業(yè)余通訊員。新華社在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傳達中央指示、播放毛澤東著作、報道根據(jù)地人民抗日斗爭、向中央提供國內(nèi)外情況等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新華社副社長吳文濤在《憶解放日報》中指出:“《解放日報》從1941年5月16日創(chuàng)刊至1947年3月27日共出版2130期,作為中共中央西北局陜甘寧邊區(qū)和各解放區(qū)人民喉舌,它真實地記錄了這個時代風云變幻的歷史,報道了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的勝利過程,全面反映了延安時代革命風貌,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貢獻最大、影響深遠的革命報紙。”“解放日報在辦報過程中還培養(yǎng)了一大批優(yōu)秀的新聞戰(zhàn)士,在新聞史上寫下了光輝篇章?!?/p>
為了革命無遐顧及母親和兒女
父親的革命生涯充分證明,他把理想、信仰、祖國、黨、革命事業(yè)看得高于一切,重于一切。為了理想、信仰,為了黨的事業(yè),父親全身心投入工作,無暇顧及家庭及子女。我們兄妹6人之中竟有3人從未見過父親:從蘇聯(lián)孤兒院回來的小妹吉瑪、在奶奶身邊長大的大哥秦鋼及出生后未滿月就丟在窮苦親戚家的我,都未見過父親。秦鋼、秦鐵、新華雖在父親身邊,但父親工作忙,無暇顧及他們,小時候放在農(nóng)村奶媽家,到了上學年齡就到學校寄宿,假日才跟父親在一起吃頓飯。
解放前我們散落在各地,解放后在黨組織的幫助下,才從四面八方來到北京,。1950年,當我們兄弟姐妹在北京第一次見面、團聚時,我們是那樣的親切,又是那樣的陌生;我們是那樣的高興,可又是那樣的悲涼!因為兄弟姊妹雖然相聚了,但沒有了父親、母親。我們的臉上既綻開了幸福的笑容,又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1946年父親犧牲時,我們都很小:小弟秦鐵6歲,小妹吉瑪7歲,二妹新華8歲,大弟秦鋼9歲,我13歲,大哥秦鋼16歲。我們這些失去父母的孤兒是在黨的培養(yǎng)教育下,在繼母張越霞關(guān)懷下成長的。讓我們兄妹自豪和慶幸的是,我們不僅有一位偉大的生母,也有一位偉大的繼母。繼母張越霞1927年入黨,長期從事地下工作,曾兩次被捕,在國民黨的獄中表現(xiàn)很堅強;解放后曾任北京西城區(qū)區(qū)委書記、全國供銷合作總社物價局局長等職。她1940年與父親結(jié)婚,父親犧牲時她才35歲。當時延安女同志少,她端莊秀美,完全可以另組家庭,但出于對父親的感情和對我們兄妹的同情,出于對革命烈士子女的關(guān)愛,她毅然犧牲了個人的幸福,關(guān)心照顧我們這些孤兒,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我們兄弟姊妹六人,只有小弟秦鐵是越霞媽媽所生,我們五個孩子是群先媽媽所生。)
后來我又從繼母和姑媽那里知道,父親從1932年在上海與我祖母一別去江西至1946年4月8日黑茶山遇難,竟14年未能見我祖母一面。聽姑媽說,父親不到9歲時我祖父就去世了,家庭生活很困難,我祖母不得不變賣一間祖?zhèn)鞯睦衔輥砭S持生活,父親兄妹三人與我祖母相依為命。父親是家里的長子,是我祖母的第一依靠和指望,父親很孝順我祖母,體諒我祖母的艱辛。在無錫上學時,父親盡量為我祖母分擔家務,處處為弟妹著想。當時我祖母無力供兄妹三人讀書,祖母要姑媽停學把錢省下來讓我父親繼續(xù)讀書,可父親執(zhí)意不肯,他體諒我祖母,也關(guān)心妹妹的前途,寧肯自己另謀出路也不愿妹妹停學。后經(jīng)多方努力,父親上了免費的蘇州省立第二工業(yè)??茖W校。父親和我祖母分別后,常思念我祖母,但忙于革命工作卻14年未能再看一眼老母。祖母日夜思念著我父親,翹首盼著我父親能去看望她、接她,可父親卻杳無音信。因擔心他的安全,我祖母經(jīng)常傷心落淚。最近,聽一直在祖母身邊的堂弟秦訓(叔叔的小兒子,在新疆的一個中學當老師,也已退休)說:“祖母把眼晴哭瞎了。直到臨終她都未見上兒子一面?!备赣H就是這樣,把理想信仰、祖國、革命事業(yè)看得高于一切。為此,他把對母親的思念、對兒女的愛埋在心里,而把更博大的愛獻給黨,獻給人民解放的偉大事業(yè)。
才華橫溢一切活動都是為主義
父親在1925年6月的《病榻瑣記》中寫到:“一切活動都是為主義(理想)而活動?!彼簧氜D(zhuǎn)南北,擔任過多種工作,不論是在白色恐怖籠罩的上海,還是在受到敵人接連“圍剿”的江西戰(zhàn)場;不論是在艱苦卓絕的長征路上、大江南北、與國民黨唇槍舌劍的談判桌上,還是在長江局、南方局組建新四軍、恢復組建南方13個省市黨委和工委、建立健全黨的秘密交通網(wǎng)、在延安清涼山艱苦創(chuàng)業(yè)辦報紙,對待黨的工作,不論地位高低、職務大小,不論是擔任中共中央黨的總負責人,還是擔任與國民黨談判的中共代表、南方局組織部長、新華社社長、《解放日報》社社長、中央出版局局長,不管順利還是困難,也不管遇到多少挫折、受了多少委屈,他總是滿腔熱忱、盡心盡力地工作,為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父親博學多能,才華橫溢。許多老同志在回憶文章中都贊揚父親的才華。林默涵在悼念文中寫道:“在去解放日報前,聽過他的講演,他說話不快,記下來就是一篇完整的文章,幾乎沒有一句廢活?!薄八墙夥湃請笊缟玳L,又兼新華總社社長,每天工作很忙,他不但主持言論,就是新聞的編緝也不放松,他寫的國際新聞總合報導,許多人一看就知道的,因為他的文章鋒利,分析深刻,特點很明顯。”午人在《懷念清涼山》一文回憶:“比如要提筆寫評論,困于道理說不透,論據(jù)不充分,心急納悶,最容易想起同志們以敬慕的語言,談說社長博古,他做報告總是那么清楚,沒有講稿,不看提綱,涉及的事件、時間、地點都準確無誤。若遇形勢緊迫,必須及時發(fā)表評論,博古常親自動手,當晚寫出,次日見報。始信古人贊嘆倚馬可待,并不是傳奇……”祖春《憶博古》中說:“他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許多事別人想半天,他卻馬上能了解它的中心意義,指出它的原因與本質(zhì),給你一個方針,一個明確的方針。清涼山上編報的人,誰都驚嘆這種天才,他是清涼山上公認寫文章最快、讀書最多又最快的人。”新華社副總編吳文濤在《社長博古》中寫道:“他寫文章的一個特點就是旁征博引,才情橫溢,他在社論中用紅葉詩的典故來諷刺重慶權(quán)貴們同敵偽暗中調(diào)情,曾為報社同志們所傳誦?!?/p>
在工作十分繁忙的情況下,父親博古寫了許多文章,還翻譯了多本馬列著作。他翻譯了大量馬列著作,主要有《蘇聯(lián)共產(chǎn)黨歷史簡明教程》《辯證唯物論與歷史唯物論基本問題》《共產(chǎn)黨宣言》《卡爾·馬克思》《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發(fā)展》《論一元論歷史觀之發(fā)展》等書,校改了《唯物論與經(jīng)驗批判論》和《黨的組織與黨的文學》等短篇。解放前《共產(chǎn)黨宣言》有六個中文譯本,博古譯本流傳最廣,發(fā)行量最大。毛澤東在七大號召各級干部加強理論學習,至少要讀五本書,其中有三本書(《共產(chǎn)黨宣言》《社全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發(fā)展》《聯(lián)共(布)黨史簡明教程》)是博古翻譯的。
父親那么年輕就擔任團中央直至黨中央主要領(lǐng)導,畢竟缺乏革命經(jīng)驗,曾經(jīng)教條地執(zhí)行共產(chǎn)國際路線,以為中國共產(chǎn)黨是共產(chǎn)國際的一個支部,就必須忠實地執(zhí)行共產(chǎn)國際的一切指示。并依靠共產(chǎn)國際派來的軍事顧問李德,一個不了解中國實際的外國人,來指揮反第五次“圍剿”,給革命造成了損失。為此,他很痛心,多次檢查。但他光明磊落,知錯就改,無論在什么崗位上,都一如既往地忠誠于革命事業(yè)。正如《我的父親鄧小平》一書所說:博古“誠懇地接受了黨對他的批評和誠懇地作了自我批評”,“他為人磊落真誠知過能改”。正因為如此,1945年黨中央召開“七大”時,他被選為中央委員。
飛機失事一代英豪以身殉職
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蔣介石實行獨裁、內(nèi)戰(zhàn)的反動政策。為保衛(wèi)和平,反對內(nèi)戰(zhàn),建立獨立、自由、富強的新中國,我黨派出毛澤東、周恩來、王若飛赴重慶與國民黨談判,歷經(jīng)40多天,簽訂了《國共談判會談紀要》。同年又派周恩來、王若飛、葉劍英等同志赴重慶參加政協(xié)會議,后又增派我父親參加政協(xié)憲章起草工作。在談判和憲章起草過程中,因全國停戰(zhàn)協(xié)定、整軍方案以及政治協(xié)商會議關(guān)于憲章原則、人權(quán)保障、和平建國綱領(lǐng)等決議的實現(xiàn)遭到重重阻力,王若飛和我父親急于與中共中央商討堅持上述各項協(xié)定的辦法,于1946年4月8日冒著惡劣的天氣,由渝乘飛機回延安。被釋放不久的新四軍軍長葉挺夫婦及其兒女、出席世界職工大會的解放區(qū)職工代表鄧發(fā)以及王若飛的舅父——貴州省老教育家黃齊生等亦同機回延安。飛機在黑茶山失事,機上人員全部不幸遇難,以身殉職。父親終年39歲。真是禍不單行!我們兄妹不僅失去了母親,又失去父親,成為了孤兒。
可以告慰父親和先烈們的是,他們的未竟事業(yè)終于完成。在黨的領(lǐng)導下,新中國早已建立,改革開放以來祖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所為之奮斗的國家獨立富強、社會安定和諧、人民幸福安康的社會逐步實現(xiàn)。我們兄弟姊妹5人在黨的培養(yǎng)下,大學畢業(yè)后,都在各自平凡的工作崗位上自強自立,以父親為榜樣,勤懇工作,即便遇到困難或身處逆境時,也不斷進取,沒有辜負黨和人民的培養(yǎng)。現(xiàn)在我們都已退休,但一直關(guān)心著國家的建設和發(fā)展,也享受晚年生活的安逸與幸福!
當我們沐浴祖國幸福的陽光時,我們不會忘卻是革命先烈用鮮血和生命換來了今天。○
題圖 博古、張越霞和兒女秦鐵、秦新華、秦鋼(自左至右)在延安
責任編輯 梅 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