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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兒

2009-12-24 10:49:16劉佑平
藝海 2009年11期
關(guān)鍵詞:老夏廳長西施

劉佑平

第一幕

[臺口兩邊各一幅巨大的電視屏幕墻,在開幕之前,不停地變換長沙城市圖景,人流、車流、大街小巷……充滿了生活的喧囂與活力。

[畫面漸近紅旗社區(qū),一棵樟樹下有一間“呷得香”米粉店,一邊是“西施”檳榔店。原先一直懸在臺口的大幕上的圖景活動起來,有人從幕后、幕側(cè)、臺下涌向臺上。有賣檳榔的、賣小菜的、炸臭豆腐的、送水的、擦皮鞋的匯聚臺上,形成了鮮活的城市生活情景。

眾人都散布在舞臺四周,樹下的凳子上是呷粉的人,喊喊叫叫,粉店老板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年輕女子,叫姜小紅。她熱情周到,忙著給大家端粉,收錢。有人喊:“西施,來包檳榔!”賣檳榔的女子嗲聲嗲氣:“來吶!”

吃粉的人中有個胖子在嚷:“紅妹陀,加個蛋?!币患?lián)防隊(duì)員的衣服搭在凳子上。

姜小紅手一伸:“孫胖子,先交錢。”

孫胖子嚷:“哎,紅妹陀,你太瞧不起人了。老子大小也是社區(qū)聯(lián)防隊(duì)的隊(duì)長,一塊錢一個的蛋,還怕我跑單?笑話!”

姜小紅:“哎,你莫省略個副字好不好,是副隊(duì)長。講明的,別個不怕就怕你。你上個月的欠帳不算,光這個月你就欠了八碗粉錢?!?/p>

社區(qū)戶籍民警汪凱身著警服上,笑:“小紅,孫胖子的油炸雞蛋,算我的?!?/p>

姜小紅一見汪凱,馬上笑臉相迎:“汪哥,孫胖子最不‘戴厭,她屋里堂客在市場里賣蔥都比我賺錢。硬是小氣得死,還擺么子格要加蛋啰?!彼贿厞A蛋一邊啰嗦:“汪哥,就你好講話,不把錢當(dāng)錢,社區(qū)里哪個家里有紅白喜事,你是事事到場?!?/p>

汪凱搖搖手,在孫胖子旁坐下:“小紅,莫講了。大家看得我起,嘿嘿。來碗牛肉粉。”

小紅:“要蛋不?”

汪凱:“不要。”

小紅:“汪哥,你真是省己待客哩。”

[在大家講話過程中,大樟樹上有個腦袋在四處打望,一雙眼睛不住地盯著孫胖子的衣服。

汪凱:“胖子,昨夜有收獲么?”

孫胖子:“汪戶籍,老子喂飽了蚊子,蹲了個晚上連個人影兒都沒逮著?!?/p>

汪凱不滿意地:“那老子的雞蛋白喂了,你莫不是半夜回家摟老婆睡覺去了。”

孫胖子一臉的油笑:“汪戶籍,我崽騙你,我連泡尿都冇屙。整個晚上,偷兒連個人影都沒出現(xiàn),我一身都被蚊子喂飽了,他肯定是轉(zhuǎn)戰(zhàn)南北了。”

小紅端粉上來:“汪哥,趁熱。”

汪凱一伸筷子,夾起一個蛋:“哎,小紅,我講了不要蛋呀?!?/p>

小紅:“不要你加錢,是我送的。”

汪凱:“那何事行,要不得?!?/p>

小紅佯生氣:“你呷不呷,不呷我就喂狗?!?/p>

胖子忙說:“我呷我呷!”

旁人笑:“是喂狗哩?!?/p>

[樟樹上的人放下線鉤,鉤住了孫胖子的衣服,慢慢往上提,正在吆喝賣羊肉串的新疆少年,另兩個河南和四川打流的伢子也看見了,他們都不吭聲。

“西施”檳榔店門口,兩個操湖北口音的人嚷:“老板,咯東西吃得啵?”

西施:“怎么吃不得呢?湘潭檳榔天下有名,是國家免檢的健康食品,還防癌,你嘗嘗味?!?/p>

“還防艾滋病吧?!币蝗四闷痤w檳榔聞聞,往口里一塞,馬上又吐出:“我的娘,比藥還難吃哩。”

[偷兒把孫胖子的衣服掛在樹上,一溜煙兒不見了,小新疆、四川伢子、河南伢子先后跟去。

汪凱:“胖子,轉(zhuǎn)你個腦殼,賀娭毑剛才還跟我講,一大早偷兒就在她屋門口放了幾斤米?!?/p>

孫胖子悻悻地:“不可能吧,偷兒還會去照顧五保戶?自己還吃不飽哩?!彼D(zhuǎn)身去取衣服,突然發(fā)現(xiàn)衣服不見了,大叫:“哎,我的衣服呢?”

汪凱四下一看,“在樹上?!?/p>

孫胖子忙站到凳子上把衣服取下:“鬼變的,衣服也會上樹了。我昨天才領(lǐng)的工資,肯定冇噠。”一臉的哭喪相。

姜小紅同情:“你也要小心點(diǎn)呀?!?/p>

孫胖子一邊摸衣服口袋,一邊說:“何解小心呀。錢肯定被偷了,我老婆會打死我去?!?/p>

旁人:“你五尺男子漢,居然還怕老婆打?笑話!”

孫胖子哭喪著臉:“你們不曉得,我堂客曾經(jīng)是省里女子武術(shù)隊(duì)的角色耶?!?/p>

西施:“曉得賊老倌要偷,還不如去打麻將過把癮?!?/p>

旁人:“那還不如去打一炮?!?/p>

姜小紅:“莫痞!好不?”她四下看看:“我剛才還看見在咯里打流的四川、河南伢兒,怎么一下就不見了?!?/p>

西施:“吔,賣羊肉串的新疆伢也不見了?!?/p>

孫胖子從口袋里摸出一疊錢,“哈,錢沒丟呢!”他數(shù)了數(shù):“他娘的,少了20塊錢?!?/p>

汪凱一笑:“偷兒好身手,居然敢在我眼皮下玩把戲。哈,算有本事?!?/p>

旁人搖頭:“這樣的偷兒還真沒見過哩?!?/p>

“偷兒是誰?”有人問。

“呷得香”米粉店對門的一棟小樓二樓一窗戶打開,一年輕女子探頭,她是社區(qū)居委會主任,叫馬笑春?!鞍?汪凱,你是在呷粉還是在呷魚翅,半天不得完?開會!”窗戶啪地合上又推開:“孫胖子也來?!庇株P(guān)上。

姜小紅不滿:“哼!雷公不打呷飯人,汪哥,莫理她?!?/p>

西施也有情緒:“好‘戴厭的堂客?!?/p>

姜小紅:“嫁得鬼脫!”

孫胖子笑:“人家馬笑春才二十四歲,堂堂的一個大學(xué)生,是憑本事考上居委會主任的,是國家公務(wù)員呢。哪像你們兩個,一個只曉得煮粉賣面,一個只曉得賣檳榔殼子?!?/p>

姜小紅一臉的惱怒:“死胖子,你莫呷?!?/p>

汪凱扒兩口后丟下碗掏錢。姜小紅:“汪哥,你免單。”

孫胖子:“美女,我呢。”

姜小紅:“你平時(shí)呷冤枉還少了去?不免?!?/p>

孫胖子:“他娘的,看人下菜?!?/p>

汪凱摸出四塊錢一擺:“小紅,莫想賄賂我?!?/p>

姜小紅:“喲,四塊錢的一碗粉,也喊是賄賂,莫講起丑人了?!睋炱疱X往汪凱手里一塞,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孫胖子嘻皮笑臉:“汪戶籍,你要走桃花運(yùn)了?!?/p>

汪凱一臉的嚴(yán)肅:“莫亂講。”

社區(qū)二樓窗戶打開,馬笑春:“哎,喊了半天,還要轎子抬!”窗戶關(guān)上。

汪凱:“來啦,來啦!”

孫胖子走兩步,又打轉(zhuǎn)到西施攤子上拿兩包檳榔,轉(zhuǎn)身去。

西施:“死胖子,你沒有給錢呀。”

孫胖子邊走邊說:“我給你男人莫老板介紹了工程,他還冇給回扣呢?!?/p>

姜小紅:“西施,孫胖子真給你男人介紹了工程?”

西施氣惱地:“哪里是工程,是聯(lián)防隊(duì)的廁所門壞了,要我男人的裝修隊(duì)派人去維修,連工錢都沒有付?!?/p>

姜小紅笑:“那確實(shí)是個工程?!?/p>

西施:“你笑,你笑得好?只怕笑到頭來是哭喲?!?/p>

姜小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又沒得罪你?!?/p>

西施:“小紅妹子,你那點(diǎn)小心思呀,當(dāng)別人看不出來?”

姜小紅臉紅:“西施姐,你講什么呀。我都聽糊涂了?!?/p>

西施:“情人眼里出西施。嘻,你見了汪戶籍兩眼放光,講話也嗲聲嗲氣,汪—哥—吔!”

姜小紅手捂臉:“哎呀,丑死人呢?!?/p>

西施看眼社區(qū)二樓:“小紅妹子,我可提醒你,對門那位——”她手一指:“大敵當(dāng)前喲。”

姜小紅:“你是講馬笑春主任,她也想跟汪哥?”

西施:“你呀,硬是被豬油蒙住了心,不開竅!如今的優(yōu)秀男人就像是熊貓,人見人愛哩?!?/p>

姜小紅:“也不見得,我才不稀罕呢。”

西施:“莫講大話。馬大主任模子不比你差,又是大學(xué)生?!?/p>

姜小紅:“我,我有……”

西施:“你有錢?講起丑,靠賣幾碗粉就喊是大款?”

姜小紅:“不是的。我有女人味,我曉得招扶男人,我還勤快!”

有人喊:“結(jié)賬?!?/p>

姜小紅趕緊:“來吶,來吶?!?/p>

西施:“鄉(xiāng)里妹陀,真是腦殼進(jìn)了水?!?/p>

[燈暗轉(zhuǎn)景:社區(qū)辦公室里。

第二幕

汪凱和孫胖子躡手躡腳進(jìn)去,馬笑春背對他們,一墻的照片上有汪凱的照片,她伸手欲揭,孫胖子一聲喊:“馬主任,你揭它何解?”

馬笑春轉(zhuǎn)身,冷言:“有損光輝形象!”

汪凱往椅子上一坐:“我是全社區(qū)居民投票評選出來的先進(jìn),你憑什么就要下我的照片?我做錯了什么事,你要講清楚?!?/p>

孫胖子:“對!講清楚。不然我們不服。汪戶籍沒日沒夜守在社區(qū)里,像條狗樣的四處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p>

汪凱打斷:“莫亂講!你才是狗樣的?!?/p>

孫胖子:“對,對,不,不,是牛樣的!”

馬笑春一下笑了:“本主任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最基層的一級行政管理單位的最高行政首長,所以我就有權(quán)根據(jù)某個人的表現(xiàn)做出判決?!?/p>

汪凱:“請問馬大主任,你是幾品官?”

馬笑春一愣:“什么幾品?”

汪凱:“瞧,還自吹自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最基層的最高行政首長呢。告訴你吧,按過去封建王朝官職排列,縣令是七品。”

孫胖子問:“汪戶籍,什么是縣令?”

汪凱:“唉,我怎么盡跟些沒文化的人為伍,縣令就是今天的縣長區(qū)長一級呀。”

孫胖子:“那你說是區(qū)長就行了嘛?故意吊口味。”

馬笑春:“胖子,汪凱是打比方?!?/p>

汪凱:“還是馬大主任有文化。依此比方,你應(yīng)是九品官?!?/p>

孫胖子笑:“那我以后就叫你馬主任為馬九品?!?/p>

馬笑春不好意思:“不準(zhǔn)打亂講。好了,言歸正傳?!彼砰_頭,賀娭毑拄著棍子,衣袖上戴著紅袖章上來,嚷著:“我不活了,我不活了?!?/p>

馬笑春和汪凱趕緊扶著老人:“賀娭毑,你怎么又不想活了。是誰欺辱了你老人家,告訴我,我馬上叫汪凱和胖子去把人抓來,讓你來解氣?!?/p>

賀娭毑舉起棍子在孫胖子腳上一戳:“就是他?!?/p>

孫胖子疼得呲牙裂嘴:“賀娭毑,我哪地方得罪了你?哎喲!”

賀娭毑舉起拐杖:“還敢嘴硬?”作勢又要打人,孫胖子趕緊站開。

汪凱:“賀娭毑,你老消消氣,慢點(diǎn)講。他真要欺辱了你老人家,我馬上開除胖子!”

賀娭毑:“是要開除他?!?/p>

孫胖子急了:“賀娭毑你老莫打亂講。我要是丟了飯碗,那我一家就到你家去呷?!?/p>

賀娭毑:“哦吔,你也曉得怕丟了飯碗。我問你,你何解要去抓偷兒?沒良心的家伙!偷兒偷雞摸狗是不對,但他也沒犯法到要抓起來的地步呀。他講情義,對我好。他犯了錯,你們可以幫助他呀?!?/p>

馬笑春:“賀娭毑,我們沒抓偷兒,你老人家弄錯了。”

賀娭毑:“沒抓偷兒?哪胖子又何解深更半夜到處去抓人呢?”

汪凱忙說:“是我要胖子去找偷兒的?!?/p>

馬笑春:“賀娭毑,偷兒在我們社區(qū)打流了大半年,大家卻只知道他是常德人。問他家在哪地方,他死活不講。送他到收容所好多次,他都跑回來。他大錯不犯,小毛病不斷,我們拿他頭疼。前幾天,我們接常德警方來函,要求我們協(xié)助尋找一個失蹤好幾年的輟學(xué)少年,那邊還傳來張照片。”說著她把尋人的紙給賀娭毑:“你老看,像不像偷兒?”

汪凱和孫胖子湊近:“還真是他哩?!?/p>

馬笑春:“這是他初中的照片?!?/p>

賀娭毑:“偷兒好端端的何解要在外打流呢?”

馬笑春:“聽那邊介紹情況,偷兒好像是因家庭原因出來的,我們要盡快找到偷兒?!?/p>

汪凱:“偷兒還在我們社區(qū)?!?/p>

馬笑春:“我正要找你商量這事。你怎么知道偷兒還在我們社區(qū)?”

汪凱:“問他?!敝笇O胖子。

孫胖子:“在呷米粉時(shí),我的衣服被偷兒玩了把?!?/p>

馬笑春:“他偷你衣服,你人呢?”

汪凱:“蠢得像豬樣,只曉得呷,連個人影都沒察覺?!?/p>

孫胖子不服,“你不也在場,跟我一樣蠢得跟豬樣?!?/p>

馬笑春:“莫吵了! 我找你們也就是商量,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偷兒可能以為我們在抓他,所以就不見面了。”

汪凱和孫胖子:“馬主任指示一定落實(shí)?!?/p>

賀娭毑:“我也幫你們?nèi)フ??!?/p>

馬笑春:“那就太謝謝你老人家了?!?/p>

賀娭毑:“哎,幫助失足少年是全社會的事,人人都有責(zé)任?!彼D(zhuǎn)身,突然又回過來:“哦,我還忘了個情報(bào),”她小聲地:“剛才有兩個湖北人在我屋門口打聽,問我搞裝修的莫老板是不是住在樓上。我問他們找莫老板干什么,他們說莫老板欠了他們老板材料款,是來要債的,口氣連不好。”

孫胖子插話:“我就曉得,莫老板不是個好家伙,專門搞詐騙?!?/p>

汪凱:“賀娭毑,你沒聽錯吧?!?/p>

賀娭毑:“錯不了,我那過世的男人就是湖北人,我還會聽錯嗎?情報(bào)匯報(bào)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馬笑春、汪凱、孫胖子:“賀娭毑好走?!?/p>

汪凱和孫胖子笑嘻嘻地:“馬大主任,咱們也拜拜?!彼麄z揚(yáng)手,轉(zhuǎn)身離去。

馬笑春:“站住?!?/p>

汪凱和孫胖子立住:“還有事?”

馬笑春:“有事無事都得聽我的。”

汪凱:“憑什么?”

馬笑春:“就憑本人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南省長沙市芙蓉區(qū)紅旗社區(qū)居委會的最高行政首長——主任。”

汪凱:“好大的口氣,還中華人民和國呢,我當(dāng)是總理在命令我呢。”

孫胖子:“真要是總理,肯定比她態(tài)度要好?!?/p>

馬笑春:“你怎么曉得總理態(tài)度蠻好的?!?/p>

孫胖子:“那年春節(jié)前的那場雪災(zāi),溫總理在火車站與我們老百姓在一起,總理他講同志們,你們辛苦了,我代表黨中央國務(wù)院……,那句話,我聽了是流出淚來。”

汪凱:“胖子,你當(dāng)時(shí)也在場?”

孫胖子:“在。我崽騙你,我正好送堂客和細(xì)伢子回岳陽在火車站。哪像我們這位社區(qū)總理喲,簸箕比天——”

汪凱:“怎么比?”

孫胖子:“沒法比喲?!?/p>

汪凱樂:“正是的。”

馬笑春:“死胖子,這沒你事了,你走你走。”她推孫胖子。汪凱也要跟去:“你不能走,想溜?”

汪凱:“你不是講事情完了嗎?”

馬笑春:“還有其它事。”

孫胖子樂:“汪戶籍,小心美人計(jì)呀?!闭f著,他趕緊下去。

馬笑春倒杯開水,極溫柔地:“汪哥,喝水呀?!?/p>

汪凱四下瞧瞧,想找什么。

馬笑春:“汪哥,你找什么呀?!?/p>

汪凱:“找掃帚。”

馬笑春:“找掃帚干嗎?”

汪凱:“掃地呀?!?/p>

馬笑春:“掃地?你發(fā)神經(jīng)呀!”

汪凱:“你喊一聲汪哥,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馬笑春氣得把杯子重重一放:“你走你走,你去呷粉,讓米粉噎死你!”

汪凱抬腳就跑,一邊嚷:“還美人計(jì)呢,母夜叉一個!”

馬笑春氣得連連跺腳,她從桌上拿起一面小鏡左照右照,“說我母夜叉,我像母夜叉?呸!誰都講我像李湘,大美人哩!”

倆身著便服的人敲門:“有人嗎 ?”

馬笑春沒好聲地:“沒人?!?/p>

“廳長,說沒人?”

“小陳,咱們微服私訪下基層,交代了不要叫我廳長,就叫老夏?!?/p>

小陳:“報(bào)告廳長,不不,老夏同志,里面沒人?!?/p>

老夏:“沒人,怎么是人在說話?哈哈?!彼崎T進(jìn)去,馬笑春一臉惱色:“不是說了沒人嗎?你們怎么還往里闖!真是的——”

小陳:“哎,小姐,你怎么用這口氣說話?”

馬笑春:“誰是小姐?你嘴巴干凈點(diǎn)好不?”

小陳:“叫你小姐還錯了?”

馬笑春:“我就不喜歡人家叫我小姐?!?/p>

老夏:“好了好了,小同志。”

馬笑春橫眼小陳:“瞧,人家老同志稱呼人多親切。我就愛聽別人叫我同志,那感覺真好?!?/p>

小陳:“哼,有病?!?/p>

馬笑春:“你才有病!我媽說她們過去人與人之間往來幾好的,都興叫同志。不像現(xiàn)在開口閉口處長、局長、董事長、總經(jīng)理的什么,好像不擺譜,你就不是個成功人士似的。所以,現(xiàn)在滿街都是總經(jīng)理之類的人物了?!?/p>

小陳:“有這么嚴(yán)重?”

馬笑春拿起一只煙灰缸:“你不信?打個賭!我把煙缸丟下樓去,保證不砸個董事長也是個總經(jīng)理?!?/p>

老夏笑:“小同志,你這是有點(diǎn)言過其實(shí)了吧?哈?!彼獠降焦鈽s榜前,饒有興趣地觀看。

馬笑春:“我說老同志,看你這樣子是在機(jī)關(guān)里坐久了吧?有點(diǎn)——”

老夏:“有點(diǎn)不諳世事,對不對?”

馬笑春:“那確實(shí)。我告訴你,我對門西施檳榔店老板娘的男人帶幾個人搞裝修,名片上掛名是某某裝修總公司的董事長,就連菜市場賣小蔥的也稱是老板了。”

老夏:“好了,你不要丟煙缸了,我信了?!彼孟埋R笑春手上的煙缸,問:“小同志你姓什么?”

馬笑春:“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p>

老夏:“你還真厲害呀,嗬嗬,我姓夏,你就叫我老夏,怎么樣?”

馬笑春:“我姓馬,是社區(qū)的居委會主任?!?/p>

小陳:“好大的官呀。我們老夏是……”老夏打斷小陳的話:“小陳,不要小看社區(qū)居委會主任這個職務(wù),它可是共和國最基層的最高行政首長,身負(fù)保一方平安、促和諧社區(qū)建設(shè)的重任呵。小馬同志,我向你學(xué)習(xí)!”老夏握住馬笑春的手,動情地說。

馬笑春有點(diǎn)不好意思:“謝謝。老夏同志,你講話的氣派可真像是個大首長呀。你莫不是省公安廳的夏廳長?”

小陳:“你怎么一下就知道了?”

馬笑春笑:“請廳長喝茶。”她端上杯子:“我今天一上班就接到通知,說公安廳有位領(lǐng)導(dǎo)來檢查工作。我呀,從二位進(jìn)門就感覺是,但又怕是——”

老夏說:“又怕是冒牌貨,對不?”

馬笑春:“廳長講得對,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上個星期也來兩個人夾著包,其中有個人特像你——”她對小陳說:“戴副眼鏡,也是岳陽腔。 先講是搞調(diào)研的,我們好酒好菜招待后,弄了半天是來推銷什么《社區(qū)工作大全》的撮把子。”

小陳忙申辯:“哎,小馬,岳陽人沒招惹了你呀。岳陽是個好地方,洞庭湖、君山、岳陽樓天下有名,這都與勤勞勇敢的岳陽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你講話可要注意呀,岳陽人民要是知道你這別有用心的講話,肯定——”

馬笑春:“肯定什么?你快講?!?/p>

小陳:“肯定不會收你做媳婦!”

馬笑春:“你壞你壞!死四眼鬼!”

老夏:“好啦。小陳,人家小馬是社區(qū)一枝花,像你這模樣的岳陽人,她肯定看不上。對不對,小馬同志?!?/p>

馬笑春連連點(diǎn)頭:“廳長講得對?!?/p>

小陳:“廳長,我模樣雖然有點(diǎn)兒損壞岳陽形象,但我大小也是警官大學(xué)的本科生吧?!?/p>

老夏笑:“小陳呀,你以為你是個本科生就了不起啦?人家小馬學(xué)歷是什么,你問她。”

小陳:“小馬同志,請問你是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

馬笑春謙虛地:“也就是一般大學(xué)。”

小陳:“哪個大學(xué)?”

馬笑春:“我不講?!?/p>

老夏:“你不講,我來講,北京大學(xué),管理專業(yè)研究生畢業(yè)。”

小陳大吃一驚:“北大高材生呀!竟也到社區(qū)做個小小的主任,不簡單,了不起!”

馬笑春:“這有什么了不起,沒見最近媒體報(bào)道陜西還有個北大生擺攤賣肉嗎。只要社會工作需要,都大有可為。”

老夏:“講得好?!?/p>

小陳:“境界高?!?/p>

馬笑春:“廳長你怎么知道我的情況啊?”

老夏:“小馬,我下來搞調(diào)研,對調(diào)研的對象也要有所了解吧?!彼麃淼焦鈽s榜前,指汪凱照片:“這小子竟也上了光榮榜,是不是開后門搞上的?”

馬笑春:“廳長,你莫亂講。汪凱的先進(jìn)工作者稱號是群眾投票評出來的?!?/p>

老夏:“當(dāng)真?”

馬笑春:“真的。我們評先是全社區(qū)的人都要來投票,汪凱的票數(shù)達(dá)到了95%?!?/p>

小陳:“你們是搞海選呀。那咯樣的先進(jìn)是憑本事評上的,不容易?!?/p>

馬笑春:“那當(dāng)然,社區(qū)工作就是為人民辦事,就要充分表達(dá)民意?!?/p>

老夏:“講得好。小馬,你們工作很不錯,很有典型性,小陳你好好總結(jié)一下??磥砦覀冊跈C(jī)關(guān)工作的同志要經(jīng)常下基層搞調(diào)研,掌握新情況,適應(yīng)新變化,來推動我們的工作呵?!?/p>

小陳:“是。”

馬笑春激動地:“廳長,我馬上叫汪凱向你匯報(bào),他呀肯干事,人又長得帥?!?/p>

老夏:“他那三根筋的樣子還長得帥,小馬你是言過其實(shí)了吧?”

馬笑春:“廳長,你認(rèn)識汪凱?”

老夏:“好像見過而已?!?/p>

馬笑春:“廳長,那你不懂什么叫‘酷。韓片里的帥哥,我才不喜歡哩。汪凱為人誠實(shí),做事扎實(shí),還有他,他……”她摸腦殼:“總之,他一切都好,真的。”

小陳:“小馬,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

馬笑春:“喜歡。”

老夏和小陳:“真的?”

馬笑春:“真的,我們社區(qū)里的男女老少都喜歡他。連對門那家賣米粉的老板也好喜歡他?!?/p>

小陳:“是個女的?”

馬笑春:“當(dāng)然是女的?!?/p>

小陳:“人長得怎么樣?”

馬笑春:“像張曼玉?!?/p>

小陳:“那就危險(xiǎn)了。”

馬笑春:“你什么意思呀?!?/p>

小陳:“小馬,褲子擼上些,膽子放大些。你要先下手為強(qiáng),直接去找汪凱的父母。不要怕,為愛就要敢于付出?!?/p>

老夏:“小陳,別凈出鬼主意。年輕人相愛,是兩廂情愿的事,做父母的怎么能橫加干涉呢?!?/p>

馬笑春:“廳長,聽汪凱講他是北方長大的。唉,我就是想見汪凱的爸爸媽媽,也見不著呀?!?/p>

老夏:“小馬,汪凱這小子的爸爸媽媽又不是神仙,見不見他們倒是無所謂,關(guān)鍵是年輕人要相知相愛。不像我們老同志,那年代——”小陳搶過話:“廳長,你和阿姨是包辦婚姻,然后才相愛的咯?!?/p>

老夏:“是由組織上介紹后相識結(jié)婚,然后才相愛的啰。”

小陳嘆口氣:“唉,如今的組織能為我這個大齡青年介紹一個,那多好呀。比喻……”他眼睛直瞟馬笑春:“組織上介紹,我說是比喻,介紹小馬同志給我做對象。我保證,不等結(jié)婚就相愛?!?/p>

馬笑春臉一紅,扭身:“小陳同志,你莫拿我打比喻呀?!?/p>

小陳:“那我不打比喻就是啰?!?/p>

馬笑春雙手捂臉:“哎呀,丑死人呢?!?/p>

老夏笑:“小陳,今天可不是組織出面來做介紹的,咱們可是有任務(wù)在身呀?!?/p>

小陳:“報(bào)告廳長,保證完成任務(wù)。我這是工作著并快樂著?!?/p>

正在這時(shí),馬笑春的手機(jī)響了,她打開:“哎,是汪哥吔,我正要找你,你們公安廳夏廳長,還有位個子不高的小陳同志,到我們社區(qū)來搞和諧社區(qū)建設(shè)的調(diào)研,你,(馬笑春打電話說話時(shí),小陳在一旁說,完了,個子不高,冇戲。)怎么關(guān)機(jī)?”

馬笑春生氣地合上手機(jī):“太不像話,一說夏廳長要聽匯報(bào),汪凱馬上就把手機(jī)關(guān)了。我要向所長去報(bào)告他目無領(lǐng)導(dǎo)!”

小陳也憤憤然:“是不像話,省廳領(lǐng)導(dǎo)來了聽他匯報(bào),這是工作。又不是要他去陪酒打牌?!?/p>

老夏笑笑擺擺手:“別為難他了,以后再收拾這小子吧?!彼麌@口氣:“如今是崽大爹難做呀?!?/p>

小陳:“廳長,你又不是他爹。汪凱是公安干警,他必須聽命令。你這個比喻不恰當(dāng)?!?/p>

馬笑春:“對,小陳說的不恰當(dāng)?!?/p>

小陳:“哎,你講我講的不恰當(dāng)?”

馬笑春:“你講的恰當(dāng)?!?/p>

突然,有一女子捏著孫胖子的耳朵,手上還拿一塊搓衣板,一個背書包的胖小子跟在后面進(jìn)了辦公室,孫胖子一路喊:“堂客饒命,堂客饒命?!币婑R笑春,又喊:“馬主任救命?!?/p>

馬笑春:“孫堂客,有領(lǐng)導(dǎo)在場,還不松手!”

孫堂客松開手,走到老夏面前:“看你這位老同志,是個領(lǐng)導(dǎo)相?!?/p>

小陳:“人家本來就是領(lǐng)導(dǎo)嘛?!?/p>

老夏擺擺手:“請問,你找馬主任是什么事呀?!?/p>

孫堂客:“馬主任是我們社區(qū)的老板,我男人是她手下的人?!瘪R笑春忙說:“是我們聯(lián)防隊(duì)的副隊(duì)長?!?/p>

老夏笑:“所以就來找馬主任了?!?/p>

孫堂客:“領(lǐng)導(dǎo)我問你,我屋里男人犯了錯,你說該不該找他的老板?!?/p>

老夏:“小馬又成了老板,哈哈?!?/p>

馬笑春:“廳長你別見笑。我們這兒老百姓喊老板是口頭語,連賣小蔥賣豆腐的、擦皮鞋的都喊老板。”

老夏:“同志不分大小,老板不講錢多。哈,是該找老板。”

孫堂客把搓衣板往地上一擺,手一揮:“還不自覺點(diǎn),革命可不是請客吃飯喲。”

胖小子上前欲跪到搓衣板上,孫堂客:“兒子,你先站開?!?/p>

孫胖子:“堂客,你偏心。老師批評的是兒子不聽話,你怎么反而處罰我。這違反政策,馬主任你評個理?!?/p>

孫堂客:“不服,好!我問你,兒子是誰的?”

孫胖子:“這還用問,我不下種,你當(dāng)然生不出來呀?!?/p>

孫堂客:“說得好,還有呢?”

孫胖子不解:“還有什么?”

孫堂客:“兒子是怎么長大的?”

孫胖子:“堂客,我不是個寶,吃飯睡覺,讀書寫字?!?/p>

“講得好!”孫堂客出手一招,孫胖子疼得嗷嗷叫:“兒子讀書不長進(jìn),是誰的錯?講!”

孫胖子:“臭小子長了個豬腦子。”

胖小子:“那你就是大豬腦子?!?/p>

孫堂客對兒子:“滾一邊去!”

孫胖子:“是我教育不夠。堂客,你就饒過我這回吧。我保證,以后下了班不再打麻將了,一定陪兒子讀書。不信,馬主任還有在場的領(lǐng)導(dǎo)作證。”

孫堂客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像個做父親的樣。不過為了增加你的記性,你還得——”她手指指搓衣板,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在一旁小陳悄聲:“小馬,他還真跪搓衣板?”

馬笑春:“真的跪。我們已見多了,沒事。”

孫胖子扭扭捏捏不肯跪。

孫堂客:“怎么,我講的話不靈了?子不教,父之過。兒子有錯,你做父親的未能盡責(zé)。今天我罰你,是教育兒子給他樹個榜樣。今后凡學(xué)習(xí)不認(rèn)真,就像他父親一樣接受處罰。這叫做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先進(jìn)的形象是光彩的?!?/p>

老夏脫口而出:“有水平?!?/p>

孫堂客得意地:“謝謝這位領(lǐng)導(dǎo)給予的崇高評價(jià)。”

孫胖子想溜,只見孫堂客一掃膛腿,孫胖子不由雙腿一跪,落在搓衣板上了:“想跑?也不問問老娘是干什么出身的。”

小陳:“好功夫!”

孫堂客對小陳打個拱手:“見笑了?!?/p>

馬笑春:“她早年是省女子武術(shù)隊(duì)隊(duì)員,現(xiàn)在在菜市場擺攤賣小菜?!?/p>

胖小子在旁大樂。

孫堂客:“兒子,跪到你爹旁邊去。”從書包取出一本書,往兒子頭上一放:“書掉下來,你父子倆加罰半小時(shí)?!?/p>

老夏眼淚都笑出來了:“這位老板,你這樣做叫侵犯人權(quán),使不得呀?!?/p>

正在這時(shí),孫胖子的手機(jī)響了,他馬上報(bào)告:“堂客,可以接手機(jī)嗎?”

孫堂客:“是汪戶籍的就可以?!?/p>

孫胖子打開手機(jī):“汪戶籍,我,我在馬主任辦公室,什么?有情況了!好,我馬上趕到超市去。”他起身就走,孫堂客忙說:“老公,你先去工作,我回去做飯,要呷什么菜?”

孫胖子邊走:“豬頭肉,二兩老酒?!?/p>

孫堂客拉起兒子:“馬主任,實(shí)在不好意思。兒子在學(xué)校打架,又不好好念書,我喊醒胖子好多回,他總是一邊耳朵進(jìn)一邊耳朵出。我只好把他拉到你這里來,請你幫我教訓(xùn)他。讓領(lǐng)導(dǎo)見笑了?!泵鹤酉氯?。

小陳:“小馬,社區(qū)的故事真新鮮?!?/p>

馬笑春:“這類故事多呢。社區(qū)群眾把我們這里當(dāng)成他們的家,不管事情大小都喜歡找我們?!?/p>

小陳:“那你們煩不煩?”

馬笑春:“說不煩,是假話。群眾把我們這里當(dāng)成他們的家,再煩的事,也就不覺得煩了。”

老夏:“說得好!煩與不煩,那是檢驗(yàn)我們與群眾感情真假的試金石呀?!?/p>

小陳:“廳長講話真有水平?!?/p>

馬笑春:“不然怎么是廳長呢?”

老夏:“小馬,剛才孫胖子說汪凱找他有情況,是怎么回事?”

馬笑春:“可能與找流浪少年偷兒有關(guān)?!?/p>

老夏:“小馬,我和小陳去超市那邊走走?!?/p>

馬笑春:“廳長,我陪你去?!?/p>

老夏:“不用。你跟我們走,小陳的工作情緒會受影響?!?/p>

小陳:“對對。廳長太有才了。”

馬笑春:“廳長真會開玩笑。那好,我去派出所里打個轉(zhuǎn)?!?/p>

三人下去。

[燈暗。換景。

第三幕

[舞臺兩側(cè)的電視屏幕墻不停地展示社區(qū)人們生活的特有場景:跳扇舞、練太極、打撲克、搓麻將、喝茶唱戲………隨著場景變化,超市里出現(xiàn)偷兒與他的伙伴在大把花錢購物,他們向超市出口走去。舞臺瞬間大亮,兩側(cè)電視屏幕墻關(guān)閉,偷兒與伙伴們出現(xiàn)在舞臺中央。

偷兒與伙伴們興奮不已,一個個打扮得公子哥兒樣。

偷兒:“新疆鱉,感覺如何?”

“亞克西!”

“河南鱉,你呢?”

“中!”

“四川鱉,你呢?”

“要得。”

三人問:“師父,你呢?”

偷兒:“夾爛噠!”

三人問:“師父,夾爛噠啥意思?”

偷兒:“常德話,就是你們講‘亞克西、‘中、‘要得?!彼星暗幕▔首由弦蛔?“兄弟們,今后我們有福共享,有難同當(dāng)?!?/p>

小四川等人一齊:“牢記師父教導(dǎo),替天行道,殺富濟(jì)貧、保家糊口?!?/p>

偷兒:“好好。我雖然比你們大不了幾歲,但師父我出道比你們早,咱們都是什么的淪落人?!?/p>

小四川:“師父,念做都是天下淪落人?!?/p>

小河南:“你怎么知道?”

小四川:“我從小在戲校學(xué)過戲,戲文里有這詞?!?/p>

小新疆:“師父,啥叫替天行道?”

偷兒:“唉,我怎么收的徒兒盡是些沒文化的角兒?!?/p>

小河南:“師父,俺要會念書,就不會淪落天下了?!?/p>

偷兒:“說的也是。替天行道吧,是《水滸傳》書里講的。你們看過《水滸傳》嗎?”

三人搖頭:“只看過電視劇的《水滸傳》?!?/p>

偷兒:“我也是。咱們是義偷,義偷是專門替天行道的?!?/p>

小新疆:“師父,啥叫‘義偷?”

偷兒:“義偷嘛,就是不偷老人的、不偷做小生意的、不偷好人的?!?/p>

小四川一臉苦相:“那我們沒法活了?!?/p>

偷兒正經(jīng)地:“徒兒們,這是我定的規(guī)矩。老人身上那兩個錢兒,不是崽女孝順的,就是退休費(fèi),你們要是偷了他們的錢,老人一急弄不好會出人命,所以偷不得;做小生意的,比如賣小菜、擦皮鞋、炸油粑粑的,他們幾個錢是血汗錢,偷不得;第三是好人,就是老老實(shí)實(shí)靠工資過日子的人,他們的錢是辛苦錢,偷不得。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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