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華,關建民,楊瑞新
(1山東大學附屬省立醫(yī)院,濟南250012;2菏澤醫(yī)學高等??茖W校;3寧津縣人民醫(yī)院)
非霍奇金淋巴瘤(NHL)是原發(fā)于淋巴結和其他器官淋巴組織的惡性腫瘤,是造血系統(tǒng)最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50%~65%晚期中、高度惡性患者在治療開始或過程中表現(xiàn)耐藥或治療后復發(fā)。2003年1月~2009年12月,我們對40例難治性、復發(fā)性NHL采用E-COTP方案化療,取得了較好療效?,F(xiàn)報告如下。
1.1 臨床資料 40例難治性、復發(fā)性NHL患者,男29例,女11例;年齡20~72歲,中位年齡46歲。均經(jīng)病理組織學檢查確診,病理組織分型[1]為低度惡性2例(濾泡性小裂細胞型),中度惡性29例(彌漫性大B細胞型17例,間變性大細胞型5例,結外NK/T細胞型3例,套細胞型2例),高度惡性10例(淋巴母細胞型5例,免疫母細胞型4例,小無裂細胞型1例),皮膚T細胞型1例。入選標準[2]:①連續(xù)治療2~4個標準療程以上不能達到完全緩解;②在治療過程中達到部分緩解時疾病進展;③達完全緩解后1個月內(nèi)復發(fā)者;④血常規(guī)及肝腎功能正常,心電圖正常,無重要臟器功能或?qū)嵸|(zhì)性病變;⑤應用本方案前1個月內(nèi)未進行過化療和放射治療。
1.2 治療及觀察方法 予E-COTP方案化療:足葉乙甙(VP-16)100 mg/(m2·d),靜脈滴注,第1~5天;環(huán)磷酰胺(CTX)1 000 mg/(m2·d),靜脈推注,第1、8 天;長春新堿(OVCR)2 mg/(m2·d),靜脈推注,第1、8 天;吡柔比星(THP)40 mg/(m2·d),靜脈滴注,第1、8天;口服強的松100 mg/d,第1~5天。28 d為1個周期,完成6個周期,每周期間隔1周。治療過程中予對癥支持及保護肝、腎、心臟等重要臟器功能治療?;熀蟊O(jiān)測血象變化,骨髓抑制嚴重者輸注紅細胞及血小板懸液,合并感染者予泰能、舒普深等廣譜抗生素抗感染。骨髓抑制較重患者入住層流病房。化療6個周期行療效評價,觀察不良反應。療效判斷標準[2]:完全緩解(CR):癥狀緩解,陽性體征消失(體檢及影像學檢查證實),持續(xù)>4周;部分緩解(PR):腫塊減?。?0%并持續(xù)>4周,無新的病變出現(xiàn);穩(wěn)定(NC):腫塊減?。?0%或增大<25%,無新的病灶出現(xiàn);進展或惡化(PD):腫塊增大>25%或有新的病灶出現(xiàn)。CR+PR為有效。
40例患者中,CR 21例,PR 8例,NC 5例,PD 4例,完全緩解率和總有效率分別為52.5%和72.5%。其中低度、中度和高度惡性淋巴瘤總有效率為100%、75.9%和40%。23例在治療過程中外周血血小板曾<10×109/L并出現(xiàn)較重出血傾向,需要成分輸血。非血液學不良反應較輕微,多能耐受,主要有乏力、惡心、腹脹等胃腸道反應、肌肉酸痛,無神經(jīng)系統(tǒng)、腎臟、心臟毒性發(fā)生。11例出現(xiàn)輕度肝功能異常,予保肝藥物,化療結束后肝功能均恢復正常?;熀?1例出現(xiàn)感染者予抗感染治療后均得到控制。
NHL起源于淋巴結和淋巴組織,其發(fā)生大多與免疫應答過程中淋巴細胞增殖分化產(chǎn)生的某種免疫細胞惡變有關。目前國內(nèi)對初發(fā)NHL仍首選CHOP方案,但僅40.0% ~55.0%的患者能獲得有效緩解[3],難治性、復發(fā)性NHL的治療目前仍是一個難題,缺乏標準化的化療方案。逆轉耐藥、大劑量化療、開發(fā)新藥和使用既往治療中未曾使用過的化療藥物及方案等是研究熱點。VP-16是拓撲異構酶Ⅱ抑制劑,為新的半合成鬼臼毒素類藥物,與拓撲異構酶(Topo-)或Topo-DNA鏈結合而影響DNA復制;在DNA復制中Topo-可促進DNA松弛、緩解、斷鏈等,從而發(fā)揮細胞毒作用,對淋巴瘤細胞抑制作用呈時間依賴性和劑量依賴性[4],主要作用于S期和G2期,以往多作為血液惡性腫瘤治療的二線藥物。研究發(fā)現(xiàn),VP-16與本方案其他化療藥物很少有交叉耐藥作用。吡喃阿霉素是新型半合成蒽環(huán)類抗腫瘤抗生素,與其他蒽環(huán)類藥物無交叉耐藥,有明顯的抗腫瘤作用;其為阿霉素(ADM)的異構體,但脂溶性較ADM更強,更能迅速透過細胞膜進入細胞核,通過抑制DNA聚合酶或嵌入DNA雙螺旋鏈干擾細胞有絲分裂,抑制核酸合成,從而發(fā)揮細胞毒殺傷作用[5,6]。本組有效率高于文獻報道[7,8],且不良反應輕微,證實E-COTP方案用于難治性、復發(fā)性NHL療效較好,較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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