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

幾年前，我跟華姿一起去四川災區(qū)采訪。有一天去一所學校，學校的志愿者將那天的上課內容定為“理想與愛”。課結束時，志愿者請華姿也為孩子講點什么。于是華姿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糧食倉庫里有許多老鼠，它們每天要吃掉許多糧食。村民們決定把它們趕出倉庫。他們采用煙熏的方式，將老鼠熏出糧倉。這天，熏過煙后，村民們進糧倉查看情況，發(fā)現(xiàn)許多老鼠都從大門跑掉了，但有兩只老鼠，一只拼命往墻角跑，一只拼命把它往大門方向拉。朝墻角跑，必定會被熏死，大門方向才是生路。為什么那只老鼠要往墻角跑呢？一個村民仔細觀察后發(fā)現(xiàn)，那只朝墻角跑的老鼠雙目失明了。村民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另一只老鼠是在救它瞎了眼睛的同類。

大家有些感動，紛紛猜測它們是什么關系。有人說是夫妻關系，有人說是兄弟關系，有人說是戀人關系，也有人說是母子關系，莫衷一是。這時，一個孩子說了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為什么一定要有關系呢？”孩子問道。

（小然摘自《至愛》2011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