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樵 夫
究竟要突破什么樣的“觀念”?
文/樵 夫
尊敬的 《中華魂》編輯部老師:你們好!
最近, 我讀了 《社會科學報》(2011年4月21日)一篇文章: 《矯正 ‘被異化’了的國企改革》,這篇文章還被 《文摘報》以 《國有企業(yè)的存在是為了什么》為題摘要發(fā)表 (2011年5月5日)。兩篇復印件均附上。此文以報道的形式,把一些名家對國企改革的看法加以歸納介紹,而這些名家多是近些年來在主流媒體上晃來晃去的一些人物。我讀后甚感惶惑不解:當國企改革之初存在諸多困難的時候,他們攻擊國企是什么 “先天弱智”、 “低效益”、 “無效率”等等,而當國企改革取得一定成就的時候,他們又說國企 “逐利”、 “壟斷”、 “扭曲
市場”等等,說國企改革 “被異化了”。異化者,變質也。究竟是不是這樣呢?不錯,當前國企改革還存在許多問題需要我們去解決,但他們這樣說,這樣做,究竟是治病呢,還是置死呢?及至讀到文章的最后,也就是 《文摘報》隆重推出的那篇摘要,才明白他們要說的所謂 “被異化”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陷入了把公有制等同于社會主義這樣一個怪圈,所以要強調國企的主導作用,現(xiàn)在要深化改革,就需要突破這個觀念。這大概就是他們深化改革的目的,否定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和國有企業(yè)的主導作用,以便于全面推行私有化。我雖然有這樣的看法,但還不能說出其中的深刻道理,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謹致崇高的敬意!一個國企青年工人 文 一
文一同志:
你好!
《中華魂》編輯部將你的來信和復印件轉給我,作為一個年長的理論工作者,我很愿意同青年朋友進行思想交流。我們雖然還未曾謀面,但從你來信所談的看法中,知道你是一位是非觀念明確、思想十分敏銳的青年同志。我很贊成你對這篇文章的分析,也愿意就這些問題談一點自己的看法,供你參考。
依然是兩種改革觀的分歧和對立
邏輯學的常識告訴我們,談任何問題,都要首先明確它的前提;談改革,就要明確改革的出發(fā)點及其歸宿,也就是說,要明確為什么改革、改革是為了什么。這是作為改革開放總設計師的鄧小平,從改革一開始就提出的問題并給以斬釘截鐵般的明確回答。他說,我們的改革,是社會主義的改革,目的是為了完善和發(fā)展社會主義;他堅決拒絕資產階級自由化的要求,指出他們所要求的改革,是資本主義的改革,如果聽從這種改革要求,只能使中國倒退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老路上去。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們黨正是堅持了這樣的指導思想,既糾正過去 “左”的錯誤,又始終堅持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在基本路線和基本方針政策上,既堅持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又緊密地從中國的實際出發(fā),從而保證了我們理論和實踐的正確性。就拿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來說,從黨的十三大以來,都始終堅持以公有制為主體和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fā)展,這一基本經濟制度就正確體現(xiàn)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同中國的實際相統(tǒng)一的特點,不但有利于現(xiàn)階段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而且也保證了在條件具備的時候使我們的社會主義向更高的階段發(fā)展。
盡管我們的基本方針政策是明確的,改革應堅持的方向是明確的,但我們要清醒地看到,改革開放以來,來自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干擾從來沒有停止過。他們迷信西方的新自由主義一套說教,主張實行所謂 “徹底的市場經濟”,鼓吹 “市場萬能論”;在所謂 “明晰產權”的蠱惑下,要求私有化。正因為這樣,他們的目標指向是十分明確的,就是反對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反對國有企業(yè)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正如你來信所說,我們沒有忘記在改革之初,國有企業(yè)存在著歷史包袱重、設備更新困難、市場競爭處在不平等的起跑線上等等問題,他們不顧這些客觀事實,有的著名經濟學家把國有企業(yè)形容成 “一碗白米飯被吐了一口痰,誰也不要,就是零價格賣掉也不吃虧”;提出 “什么叫國有企業(yè)改革,就是把國有企業(yè)改沒了,改革就成功了”;有的極力主張 “靚女先嫁,丑女陪嫁”,等等,不一而足。正是在他們這種誤導下,在一些地方出現(xiàn)了 “一賣就靈”、 “一賣了之”,“限期改制”等等怪現(xiàn)象,造成大量國有資產流失,大批工人下崗,使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受到極大削弱和動搖,造成了嚴重的后果。從下面的一組數(shù)字可以看出這種變化:以1991年為例,當時國有企業(yè)所得稅率為55% (后來降為33%),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為33%,外資企業(yè)一般為15%,非國有企業(yè)還有各種減免稅優(yōu)惠,即使在這種并不平等的起跑線上,在當年國家財政收入中,由國有企業(yè)稅收提供的仍占77.9%,為國家做出了最大的貢獻。而到2009年,國有企業(yè)上繳稅金為22795.5億元,占當年國家財政收入33.3%, 公有制所占的比重明顯下降。現(xiàn)在,一些國有企業(yè)通過重組,形成大的企業(yè)集團,技術革新、經濟效益和對國家的貢獻都有明顯增強,在這種情況下,過去指責國有企業(yè) “低效益”、 “無效率”的精英們,又站出來橫加斥責 “國企逐利”、 “國企壟斷”等等。這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們究竟要干什么呢?他們是出于對國企的愛護而提出的批評嗎?不是。因為國有企業(yè)的任何作為,都成為他們私有化要求的最大障礙。這就是一些人在深化改革的呼聲下隱藏著的私有化訴求。
值得注意的是,這篇文章名曰探討國企改革問題,卻不但始終回避改革必須堅持社會主義的這個前提,反而把它作為奚落的對象。他們按照西方市場經濟的要求,按照新自由主義的模式,來匡定我國社會主義國有企業(yè)的改革。他們認為國企改革 “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行政與資本的分離”,行政不要過多地干預企業(yè),使企業(yè)具有相對獨立的自主性。誠然,這是我們改革的一個目標,在改革中也是這樣做的。但這決不意味著國家與企業(yè)的絕對分離。國有企業(yè)是全民所有制的性質,國家行使人民給予的權力,這既包括國家委托法人經營企業(yè),也包括國家對企業(yè)必要的宏觀調控和指導作用。我國建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其基本特征就是要使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和市場經濟相結合。鄧小平特別指出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最大優(yōu)越性在于 “四個堅持”,就是說,把我國經濟體制由計劃經濟轉變到市場經濟之后,堅持黨和國家的領導作用與社會主義道路,仍然是它的前提和保證。具體地說,這種優(yōu)越性應當表現(xiàn)在堅持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和自覺地運用宏觀調控與市場經濟這兩手,對國家經濟生活進行必要的、恰當?shù)恼{控。前者是社會主義的經濟基礎,即是國家建設與發(fā)展的重要保證,也是使非公有經濟健康發(fā)展的重要條件;而后者,即使是資本主義國家也學會了運用計劃經濟,我們作為社會主義國家更應自覺運用和處理好 “看不見的手”和 “看得見的手”的關系。近些年來,我國自然災害頻仍,如果沒有國家宏觀調控,要戰(zhàn)勝自然災害是不可想象的。前些年南方一些省發(fā)生冰雪災害,有一個市近一個月停電,一些商人借機哄抬物價,市場上一包方便面賣到100元,一根蠟燭賣到10元,如果國家不加以調控調撥,受苦受難的只能是老百姓。很顯然,如果沒有國家全力以赴進行調控,就不可能戰(zhàn)勝自然災害,更不可能有汶川地震三年后的奇跡。我們面前這篇奇文的一個主旨,就是反對國家對經濟生活、對國有企業(yè)進行必要的宏觀調控。它特別引一位政協(xié)委員 (原主管國有資產的領導)的話: “政府應少干擾國有企業(yè),多服務非公企業(yè)”。奇文作者對此評論說: “這番看似簡短的話卻意味深長”。對他們來說,確實是意味深長,社會主義國家政府只要為私營企業(yè)修橋鋪路、牽線做媒就可以了。其用意是十分明確的。
他們攻擊國有企業(yè)的一大罪狀,就是 “國企壟斷”。他們不去譴責資本主義國家的壟斷性,卻一再非難社會主義國家控制國民經濟命脈的必要性。實際上,早在孫中山先生從事民主革命時,由于目睹了西方資本主義的種種弊端,就提出 “節(jié)制資本”的主張,企求以此來抑制資本主義的 “禍害”。在社會主義經濟中,國有經濟的作用不同于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它們名為國有經濟,事實上是從事私營企業(yè)不愿意經營或者虧損的部門,補充私營企業(yè)和市場機制的不足,國家起了資產階級總代理人的作用。社會主義國有經濟對國民經濟命脈的控制,是為了保證生產目的是為人民群眾的需要服務,是為了實現(xiàn)國民經濟的持續(xù)穩(wěn)定協(xié)調發(fā)展,鞏固和發(fā)展社會主義。因此,社會主義的基本經濟制度,不但要求公有制經濟占主體地位,而且要求國有經濟起主導作用。國家應當控制國民經濟命脈,特別是要在能源、交通、金融、通訊、基礎設施和支柱產業(yè)等重要產業(yè)和關鍵領域,增強國有經濟的控制力、影響力和競爭力。應當看到,近些年公有制主體地位雖然受到嚴重削弱,但國有經濟在關鍵的工業(yè)部門仍然占有重要地位。2008年,國有和國有控股占煤炭開采和洗選業(yè)產值的59%,占石油和天然氣開采業(yè)產值的96%,占石油加工和煉焦業(yè)產值的72%,占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yè)(即鋼鐵工業(yè))產值的42%,占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yè)產值的45%,占電力熱力生產和供應業(yè)產值的92%。很顯然,鞏固和發(fā)展國有經濟在這些關鍵領域的地位和作用,對于我國社會主義事業(yè)關系極大,也是國有企業(yè)改革的重大問題。
正因為如此,也招來了精英們的集中攻擊。他們在反對壟斷的名義下,要求 “國退民進”,要求國有企業(yè)退出競爭性領域。這就是說,凡是有競爭性的 (這句話很難界定,說白了就是能夠賺錢的)領域,國有經濟都要退出,讓私營經濟進來;國有經濟不退出就是壟斷,而私營經濟進來壟斷則是天經地義的。從這蠻橫的邏輯里,可以透視出這些精英們究竟為誰說話、目的何在了。關于他們的這種主張,該文有一個絕妙的說法: “國有資產資本化的改革取向,在市場化的轉型初期,具有邏輯的必然性和歷史的進步性。但隨著我國市場經濟的建立,以國有資產資本化為特征的國企改革的歷史使命將告終結。這不僅是因為國企的相對低效性,更在于國有資本在營利性領域的繼續(xù)存在會對我國經濟發(fā)展的動力——競爭的充分性與公平性構成嚴重威脅和損害,以致愈加顯現(xiàn)出其對整個社會的不經濟性?!贝蟾啪兊恼f話都過于玄奧,這里也需要加點解釋。所謂國有資產資本化,他們是說國有資產作為經營性的資產參加到市場經濟中來,同樣是要盈利和增值的。在他們看來,在市場化的轉型初期,國家的許多優(yōu)惠政策都給了非公經濟、三資企業(yè),拿國有企業(yè)來墊背,這還是可以的;今天則不同了,在市場經濟建立之后,國有企業(yè)具有相對的優(yōu)勢,就不應該允許它們再存在于市場經濟體制之中,就必須退出競爭性的領域,否則就會使“整個社會的不經濟性” (我們的精英是善于創(chuàng)新的,這算一個?。?。國有企業(yè)參與市場的經濟活動,會導致 “整個社會的不經濟性”,這真是一部令人難以理解的 “天書”。他們以為這樣的理由一出來, “國退民進”就賦有最大的 “邏輯的必然性和歷史的進步性”了,精英們就可以三呼 “私有化萬歲”了。
由上可見,這篇文章所反映的問題,依然是我們的改革究竟是社會主義的改革,還是資本主義的改革,這樣兩種改革觀的分歧和對立。對此,中國人民已經作出并將繼續(xù)作出自己的選擇:按照鄧小平所指引的正確方向,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決摒棄資本主義的改革方向。
當前我國經濟領域的主要危險是私有化的逆向要求
這篇文章表面上是探討國有企業(yè)改革的出路問題,要 “引發(fā)人們對國有企業(yè)改革的新思考,對國有企業(yè)發(fā)展的新認識”。這個 “新思考”和“新認識”究竟是什么呢?該文從兩個方面進行論述,我們不妨就此作點剖析。
先是,該文斷定國企改革已經 “被異化”了,當前需要加以 “矯正”。他們所謂國企改革的 “被異化”,主要是指 “國企逐利、 國企壟斷、扭曲市場、分配不公、內部人控制”, “一句話,國有資產的行政化、資本化已完全融為了一體”。 “于是,社會就出現(xiàn)了很糟糕的結果,腐敗也不可避免”,等等。這里首先要說明的是,國有企業(yè)有沒有發(fā)生異化的可能,我們的回答是肯定的,是有這個可能的。早在1959年底至1960年初,毛澤東在讀 《蘇聯(lián)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的談話中,就提出了一個重要觀點:“所有制問題基本解決以后,最重要的問題是管理問題”, “這也就是人與人的關系問題”。在他看來,在所有制和人與人的關系之間存在著變與不變的問題。這就是說,所有制性質具有相對的穩(wěn)定性,在一定時期內,還是不會有多大變化的;而在勞動生產中人與人的問題,卻是不斷變化的。這種變化存在著兩種可能:一是沿著社會主義公有制的要求,不斷完善和發(fā)展人與人在勞動生產中的關系;二是也存在著違背社會主義公有制要求的逆向發(fā)展的可能。而這二者都會對社會主義公有制的性質產生影響。當時采取了許多諸如干部參加勞動、工人參加管理,要求包括領導干部在內要同工人三同 (同吃、同住、同勞動),學一門技術,等等,以反對特權和官僚主義,完善人與人之間的同志式的平等關系。當前從國有經濟存在的問題來說,不僅內部存在不同程度的特權、官僚主義等問題,而且還存在從外部被私有化的問題。這種異化,也正是此文所反映的新自由主義思潮對國企的誤導作用,他們極力否定國有經濟應有的地位和作用,借口國有企業(yè)存在的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來為私有化開道。其次,就國有企業(yè)存在的問題來說,究竟是社會主義改革的必然產物,還是不同程度地離開了社會主義原則的結果。作為改革,會出現(xiàn)各種新情況和新問題,也可能出現(xiàn)失誤,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是能夠通過調整來克服的。近些年來,包括國企在內的一些權力部門出現(xiàn)了令人擔憂的腐敗現(xiàn)象,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也包括由于受到各種錯誤思潮的侵蝕,使得一些人理想信念失落,追名于朝,逐利于市,走上了錯誤的甚至是犯罪的道路。此文完全隱瞞或有意回避這個事實,把一切問題都歸咎于國企本身,歸咎于國家的干預,顯然這不是應有的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再者,該文對問題的分析,采取單純指責國企的改革,偏袒私人經濟的錯誤態(tài)度。我們不贊成現(xiàn)階段采取單一的所有制,非公有經濟的存在是完全必要的,但同時又要實事求是地指出私營經濟具有兩面性,既有有利于社會主義的一面,又有單純追逐利潤而不利于國計民生的一面。就拿腐敗來說,哪一個貪官的背后沒有謀取私利的行賄者?擾亂市場的假貨、毒貨和眾多的偽劣產品,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不法商人的存在嗎?把私營經濟描繪成完美無缺,罩上神圣的光環(huán),似乎只有它們才有權壟斷市場經濟,這樣說是有失公平的。
接著,該文提出 “國有企業(yè)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么?是為了國家經濟安全?百姓就業(yè)?共同富裕?國際競爭力?”就連這樣一些淺顯的問題,在這篇文章中實際上都給予了否定的回答。他們制造了一個貧乏而無聊的環(huán)循論,請看:“為什么這些實行了非公有制的行業(yè)反而發(fā)展得都很好呢?為什么一定要公有制為主導,或者是國有制為主導?如果回答是 ‘只有以國有制為主導,才能保證國民經濟發(fā)展的方向’,那么是什么方向呢?回答是 ‘社會主義方向’。那社會主義方向又是什么呢?回答是以 ‘公有制為主導’。這種環(huán)循論證,使問題終究是無解的。目前所謂的國有產權、公有制問題沒解,就在于我們一直跳不出這樣一個論證循環(huán)。所以要深化改革,需要有一個觀念上的突破?!边@位教授大概是對自己的這一發(fā)明很自鳴得意,覺得很有趣,很幽默,也很調侃,但在讀者讀起來,卻顯得是那樣的笨拙、幼稚、可笑。請問:有哪一位理論工作者會笨到用這樣幼稚可笑的循環(huán)論來論證公有制和社會主義的關系?盡管這樣,他們畢竟在這里提出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究竟怎樣來看待公有制和社會主義的關系,究竟要破除什么樣的觀念?這是需要辯析明白的。
馬克思主義的常識告訴我們,堅持公有制主體地位,就是堅持社會主義的社會性質。所謂社會,就是生產關系的總和;而占主體地位的生產關系,決定著一個社會的性質。在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史上,除了史前時期的原始公社以外,還沒有出現(xiàn)過一種純而又純的單一的所有制社會。古羅馬是一個典型的奴隸制社會,而在古羅馬的城邦里也存在相當數(shù)量的自由民的個體勞動者,但占主體地位的是奴隸制的生產關系,這就決定了其奴隸制的社會性質。即使在斯大林領導時期的蘇聯(lián)和毛澤東領導時期的中國,也并不完全是單一的公有制,也都存在極少量的個體經濟,但占主體地位的、占絕大多數(shù)的是公有制,這就決定了它們的社會主義的社會性質。正因為這樣,鄧小平在指導改革開放的過程中,一再強調要堅持公有制主體地位和共同富裕這樣兩個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這不但關系到我國的社會性質問題,而且也關系到改革開放的取向問題。我們都記得,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回答一些人因深圳引進外資較多而對其社會性質產生懷疑時,他明確地說深圳是社會主義,而他唯一的依據就是深圳公有制占主體地位。很顯然,如果公有制的主體地位被動搖,被代替,就會直接影響到我國的社會性質。由于這些年來受到新自由主義的誤導,一些人特別是處在領導崗位的同志的社會主義觀念淡漠了,把本地區(qū)的發(fā)展希望寄托在非公有制經濟上。最近我看到一份省報,報道該省一個市的經濟蓬勃發(fā)展的消息,在它的標題上赫然寫著 “非公經濟十分天下有其九”,來加以炫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地區(qū)的社會性質就值得研究了。
鄧小平為什么把公有制的主體地位看得這樣重呢?究竟如何看待公有制主體地位的作用呢?我們知道,堅持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就意味著生產資料的主體部分已經屬于整個社會所有,不再成為剝削和壓迫的工具,這是人民當家作主、保證人民根本利益一致的經濟基礎;只有這樣,才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體現(xiàn)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也只有這樣,才能為保障社會正義和公平、最終實現(xiàn)共同富裕提供經濟基礎。如果這種占有形式發(fā)生了質的變化,也就是公有制被私有制所代替,這也就不能不使社會性質發(fā)生反向的變化。鄧小平晚年就非常重視我國社會出現(xiàn)的兩極分化問題,他直面現(xiàn)實嚴肅指出兩極分化可能導致的嚴重后果,要求我們“要利用各種手段、各種方法、各種方案來解決這些問題?!睉斦f,兩極分化出現(xiàn)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能否認所有制結構上的問題是一個重要原因。兩極分化勢必會危害到公有制為主體的所有制關系,因為這種現(xiàn)象的發(fā)生,它不但表明公有制主體地位受到動搖甚至不再存在,而且它還會通過種種非法手段占有公有制的勞動成果,使公有制名存實亡。如果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發(fā)生兩極分化而不加以有效制止的話,就會像鄧小平所警示的: “如果僅僅是少數(shù)人富有,那就會落到資本主義去了?!边@是值得我們充分重視并加以解決的。
從上面可以看到,該文的主旨究竟要破除什么樣的觀念了,他們要破除的就是鄧小平所堅持的公有制占主體地位的觀念,就是要破除社會主義的觀念。不過,他們在這里耍了一個小聰明,把公有制占主體換成公有制占主導,以為這樣就可以一手遮天了。這真是欲蓋彌彰,更令人感到他們水平之低,為了販賣他們的私有化主張,達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這里還要指出,他們把私有化、資本主義描繪成無比美妙的東西,而世界資本主義的歷史發(fā)展告訴我們,走資本主義道路是兩極分化為前提、為條件、為過程的,這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一條十分痛苦的道路;特別是在今天,少數(shù)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占據強勢、霸占著世界市場的情況下,走資本主義道路就只能意味著成為某個大國的附庸,是以喪失民族獨立為代價的。這對于已經有半個多世紀社會主義經歷的中國人民來說,是絕不會同意的。如果讓這些人來主導我們的改革,將會把中國拉向何處,也是可想而知的。
好了,我們忘年之間的交流先告一個段落,希望上述意見對你我都有幫助。
祝你不斷進步!
你的老年朋友 樵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