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觀點:
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殞,而逼死她的,卻是她摯愛的親人。如果能夠重來,相信劉鵬飛們也許不會把“選擇”這樣一個連大人都無從取舍的難題踢給尚未成年的女兒。讓誰留下,相信劉潔在死前,一定在苦苦地掙扎和思考,她要作出一個誰都不能傷害的決定,可是,一邊是飽受苦難的親娘,一邊是視如己出、恩重如山的繼母,選擇誰,都會把另一個人推下生活的懸崖,她只能選擇讓自己去死……
大人們是多么自私啊,這樣一個情感難題,他們自己卻不愿面對,而是集體選擇了逃避。而作為男人的劉鵬飛,他的所作所為更令人失望,就像是明知前面就是險地,他卻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擋在了前面,并以“一切為了孩子”來掩飾自己的懦弱和無能。他彷徨猶豫,舉棋不定,自己也無從處理這樣復(fù)雜的情感,只能像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
也許,繼母和親生母親都沒有錯,她們都希望自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卻把“寶”都押在了劉潔的身上,而她稚嫩的雙肩根本無力承受這樣的重?fù)?dān)。
就像文中所說,大人有大人的世界,他們的情感難題,他們的困惑糾葛,只能讓他們自己去面對,去處理。如果真的愛孩子,就不應(yīng)該把她牽扯進(jìn)這復(fù)雜的感情難題里,而應(yīng)讓她生活在透明純凈的空間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長大。
現(xiàn)在逝者已矣,無論怎么選擇,劉鵬飛們都不會再有幸福,不會再有圓滿。而它帶給我們的啟示,卻永遠(yuǎn)在。
?。玻埃保澳辏保霸拢玻慈?,吉林省白城市15歲女孩劉潔“死”了多年的生母突然回到家里。然而,劉潔還未來得及為親人團(tuán)聚慶祝一下,馬上就陷入尷尬的兩難之中。原來,父親在法院依法宣告母親“死亡”后已經(jīng)再婚,繼母待她如己出。生母返家后迫切想“破鏡重圓”,繼母不甘心退出,而優(yōu)柔寡斷的父親則對她們中的任何一位都不愿“傷害”……兩個媽媽“爭來爭去”的結(jié)果,竟然是和父親一起把這個“選擇權(quán)”拋給了劉潔!一邊是恩重如山的繼母,一邊是親生的母親,劉潔如何抉擇都不是,處于“風(fēng)口浪尖”的她精神迅速崩潰,竟然在12月11日凌晨割腕自盡……
親生母親失蹤,恩人做后媽
2000年8月4日,年僅5歲的劉潔突然失去了媽媽張萍,她的天塌了!
那天中午,她放學(xué)剛回家,就看見父母正扭打成一團(tuán)。原來,當(dāng)天母親執(zhí)意要將1000元錢寄給遠(yuǎn)在貴州省銅仁地區(qū)江口縣的姥爺治病,而父親劉鵬飛則想把這筆錢用于服裝店周轉(zhuǎn),因為誰也說不服誰,兩人便吵了起來。
在劉潔記憶中,父母動輒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雞飛狗跳,而母親性格固執(zhí),每次沖突非要父親認(rèn)輸她才肯罷休。然而這次,父親沒有忍讓,還動手打了她。張萍羞憤之下,竟離家出走了!
劉潔家住吉林省白城市區(qū),父母開了一家服裝店。母親離家后,父親劉鵬飛以為她只是出門散心而已,并沒放在心上。直到晚上9點多,張萍還未回家,劉鵬飛這才著急起來。
一個鄰居告訴劉鵬飛,他在白城市長途汽車總站看到張萍了!劉鵬飛想,妻子一定是回貴州娘家了。從白城到貴州銅仁江口,要轉(zhuǎn)幾次車才能到,她一人回去,劉鵬飛很是擔(dān)心。幾天后,他打電話到岳父家詢問,卻得知妻子并未回去!焦急之下,他馬上關(guān)了店門,將女兒托付給父母照管,自己連忙乘車趕了過去。
劉鵬飛在銅仁尋妻10多天,無果。他推測:妻子沒見過多少世面,不可能一個人跑到外地打工,一定是遭遇不測了!他來到當(dāng)?shù)嘏沙鏊鶊蟀?,公安人員稱張萍有行為自控能力,只將她作為失蹤人口登記在案。
回到白城后,劉鵬飛懊悔地想:妻子是被自己氣走的,就算她不在人世了,也要把她的尸骨找回來!于是,他將服裝店低價轉(zhuǎn)讓出去,再次踏上了漫漫尋妻路。
母親不知去向,父親離家遠(yuǎn)行,5歲的劉潔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感覺天空頓失色彩,每天盯著父母的照片流淚……9月22日早晨,她幫奶奶擇菜,突感頭暈?zāi)垦?,雙眼視物不清,不一會兒就暈倒在地。爺爺奶奶嚇壞了,在房客段淑萍的幫助下,將劉潔送往白城市第二人民醫(yī)院搶救。
經(jīng)腦科醫(yī)生診斷,劉潔患的是腦膜炎并發(fā)腦膿腫,如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而手術(shù)費用竟要3萬元!
此時,劉鵬飛的手機(jī)因欠費停機(jī),他離家時,雖留下兩萬元錢給父母當(dāng)生活費,但手術(shù)費仍有巨大缺口。就在劉潔的爺爺奶奶憂心如焚之際,房客段淑萍伸出了援手。
時年30歲的段淑萍,也是吉林省白城市人,因婚后一直沒生育,備受丈夫冷落。1997年年初,她與丈夫離婚后,在一家大藥房當(dāng)收銀員,一直租住在劉鵬飛家。劉鵬飛妻子失蹤、女兒患病令善良的她十分同情,于是她將自己打工攢下的一萬多塊錢送到兩位老人的手中。
劉潔做完手術(shù)后,段淑萍每天一下班,就去醫(yī)院看望她,給她削水果、講故事……在段淑萍的照顧下,她很快病愈,重返課堂。因她生病期間落下了許多功課,段淑萍每晚都要給她“補(bǔ)課”。失去母愛的她,很快對段淑萍產(chǎn)生了依戀。
當(dāng)年11月底,劉鵬飛帶著失望回到家,得知段淑萍大義救女兒的事情,非常感動,并及時還了她的錢。
?。玻埃埃蹦甏汗?jié)過后,劉鵬飛再次外出,邊打工邊尋訪妻子下落。兩年多的時間,他幾乎走遍吉林和貴州兩省各縣市,但張萍始終杳無音信。直到2003年9月,母親離世后,他才決定放棄尋找,回家照顧女兒。
不久,在親朋好友的撮合下,劉鵬飛和段淑萍相愛了。2004年9月,劉鵬飛來到人民法院,申請宣告妻子死亡。按相關(guān)法規(guī),配偶一方失蹤四年以上,另一方就可以提出離婚或宣布死亡,因此,法院受理了他的申請。法院在媒體上發(fā)出尋找張萍的公告,一年后,張萍仍然下落不明,遂依法宣告了張萍的死亡。2005年12月,劉鵬飛和段淑萍辦理了結(jié)婚證,并舉行了簡樸的婚禮。
再婚后,劉鵬飛和段淑萍借錢重開了一個服裝店。段淑萍平日對劉潔視同己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2009年7月,劉潔初中畢業(yè)后,無心上學(xué),便回家?guī)透改缚吹?。然而誰也沒料到,2010年10月24日,已經(jīng)“死亡”近10年的張萍,會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一家三口面前,并徹底打破他們幸福、寧靜的生活!
陰差陽錯,“死亡”10年的生母竟回了家
失蹤10年來,張萍的日子是在淚水中泡著走過的。
?。玻埃埃澳辏冈拢慈眨瑥埰钾?fù)氣離開白城,回到貴州銅仁后,欲坐車前往江口縣父母家。當(dāng)時天色已晚,車站已停發(fā)開往江口的客車,她輕信一名婦女的話,上了一輛駛往江口的面包車。幾小時后,她在黑夜中被挾持下車,賣給窮鄉(xiāng)僻壤的一個男子當(dāng)老婆。為防止她逃跑,那男子終日將她鎖在屋內(nèi),由家人看管……
為取得“丈夫”信任,張萍與他同居,并主動做家務(wù)。兩個多月后的一天,她終于獲得跟“丈夫”一起趕集的機(jī)會,途中她趁其不備,轉(zhuǎn)身朝叢林深處跑去,由于慌不擇路,竟摔下10多米深的山溝,昏迷不醒?!罢煞颉睂⑺偷芥?zhèn)衛(wèi)生院治療半個月后,她才慢慢醒來。然而,因跌成腦震蕩,病愈后她得了失憶癥,不認(rèn)識“丈夫”,也回憶不起過去的一切了!
失憶后第四年,張萍的“丈夫”在鎮(zhèn)上做木材生意賺了不少錢,重新找了一個女人,然后將張萍趕出了門。此后,張萍在外四處流浪,餓了就翻垃圾桶找東西吃,晚上睡在路邊……2008年4月,她輾轉(zhuǎn)流浪到江西省定南縣境內(nèi),一個叫劉成喜的農(nóng)民見她可憐,便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孛裾块T。由于她已失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所以她被送到了南昌市救助站,繼而被送入醫(yī)院接受治療。幸運的是,經(jīng)過一年多的醫(yī)治,她漸漸恢復(fù)了記憶,終于記起自己家住白城……
張萍含淚講完自己的受騙經(jīng)歷后,哭著對劉鵬飛說:“這些年,我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了家,你卻結(jié)了婚,你對得起我嗎?”一旁的段淑萍見狀,忙解釋道:“大姐,我以為你回不來了,所以才和鵬飛結(jié)了婚,對不起……”張萍打斷段淑萍的話說:“我不怪你。如今我回來了,要和鵬飛復(fù)婚!”
段淑萍面色一寒,張萍卻沒有注意這些,她打量著女兒,高興地說:“長高了,變成大姑娘了!”劉潔望著“復(fù)活”的張萍,怯怯地叫了一聲:“媽——”張萍頓時淚如雨下。
劉潔跟媽媽有些生分,她回頭看了看爸爸——劉鵬飛坐在沙發(fā)上,表情沉重,段淑萍的臉色則很陰沉。為打破尷尬的氣氛,她主動拉著媽媽去做飯。
一家“四口”別扭地吃罷晚飯,張萍將女兒拉到一邊,說:“小潔,媽總不能睡外面吧,你勸一下你爸,叫你后媽走,好嗎?”劉潔為難地說:“那讓她住哪兒呀?再說,她跟爸爸是合法夫妻?!睆埰悸犃?,啜泣道:“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你怎么替外人說話呢?”
劉潔很同情媽媽的不幸遭遇,剛欲開口安慰她,張萍又紅著眼圈說:“這些年,你一直跟在后媽身邊,我曉得你對她有感情了,我不怪你。但媽吃盡了人間苦,終于回來了,一定要和你爸復(fù)婚,你要多替媽說話!”劉潔聽罷,顯得左右為難。
見劉潔和生母在竊竊私語,段淑萍借口服裝店有事,到店里休息了——她是想讓張萍跟劉鵬飛和女兒好好聊聊,而張萍見她“識趣”地離開,便對劉鵬飛說:“老公,你快跟她離了吧!”劉鵬飛卻糾正道:“張萍,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不能這樣叫我?!睆埰悸犃耍瑲獾脺喩眍澏?,失聲痛哭道:“這些年,我天天盼著回家跟你團(tuán)聚,你卻喜新厭舊,你的良心哪兒去了?要不是當(dāng)初你把我氣走,我會吃那么多苦嗎?”
劉鵬飛被數(shù)落得啞口無言。的確,當(dāng)初他動粗將她氣走,下落不明,他一直活在強(qiáng)烈的自責(zé)中。如今,她終于回來了,他怎么能再傷害她呢?可是,如果跟她復(fù)婚,淑萍怎么辦?這些年,淑萍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兩人之間的感情也無法割舍……想到這里,劉鵬飛痛苦地對張萍說:“事到如今,我對不起你!可我找了你3年一直沒結(jié)果,才和淑萍結(jié)了婚?!睆埰悸犃T,痛苦地揪扯著自己的頭發(fā)mqj4KpRmoPuDB1w7q8EajW/1QGVguMCqCXCfqBHJWyk=,號啕大哭:“我的命咋這么苦啊,你要是把我往外推,我沒法活了!”
備受煎熬,花季少女以死逃避
張萍傷心欲絕的一幕,將劉鵬飛的心揪得生疼。面對兩個深愛自己和女兒的女人,他一時不知如何抉擇,坐在沙發(fā)上不停抽煙。
見劉鵬飛猶豫不決,張萍又在女兒身上下起工夫。她給劉潔講她小時候的趣事,很快喚醒了她兒時的記憶,讓劉潔感覺自己與母親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次日早上,張萍讓劉潔帶著她來到段淑萍的服裝店,催她跟劉鵬飛離婚。可段淑萍對劉鵬飛投入了全部的愛,哪甘心退出呢?她不耐煩地說:“這事你得先問鵬飛,他不喜歡你,復(fù)婚也沒啥意思!”
張萍以為段淑萍在羞辱自己,大罵她是第三者,引來許多人看熱鬧。一些不明真相者,紛紛向段淑萍投來鄙夷的目光。段淑萍羞憤之下,沖上去跟她扭打起來?,F(xiàn)場隨即出現(xiàn)這樣戲劇性的一幕:段淑萍和張萍,均要求劉潔幫架,劉潔卻左右為難,急得大哭……
被周圍熟悉的店主拉開后,段淑萍和張萍又氣勢洶洶地找到劉鵬飛,要求他抉擇。劉鵬飛卻優(yōu)柔寡斷地說:“你們讓我再考慮一下……”
然而,劉鵬飛仍遲遲未決。而劉潔卻成了生母和繼母爭搶的感情棋子,她們不停地在暗中要求劉潔在父親面前替自己說話。原本快樂的她,心靈備受煎熬,變得愁眉不展,痛苦不堪。
很快幾個月過去了,段淑萍見劉鵬飛仍遲疑難決,便自作主張地對張萍說:“如果你退出,我愿意將現(xiàn)在住的房子給你,另補(bǔ)償你5萬元現(xiàn)金?!睆埰紖s不領(lǐng)情:“你就是給我100萬,也買不回我們一家三口的團(tuán)圓。我只要屬于我的婚姻!”段淑萍碰了一鼻子灰,生氣地讓劉鵬飛立即決斷??蓜Ⅸi飛既不想失去段淑萍,又不想傷害張萍。張萍心急如焚地提議道:“既然你做不了主,不如讓孩子來選擇!”
劉潔大吃一驚,沒想到母親會冒出這個荒唐念頭!更令她吃驚的是,母親話音剛落,父親竟馬上響應(yīng)道:“行!小潔,你來決定吧,爸尊重你的意見!”
劉潔痛苦地說:“求你們別為難我了!我誰也不想失去!”說著,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繼母段淑萍。令她崩潰的是,段淑萍竟也贊同地說:“好,就讓小潔決定好了!”在她看來,小潔是自己養(yǎng)大的,這些年早已情同親生母女,她肯定會選自己。
然而,他們均沒意識到,他們將抉擇權(quán)交給女兒,等于給她實施了巨大的精神暴力!
“爸,媽,你們大人的事情,我怎么做得了主?求你們自己決定吧!”劉潔輪番哀求父母,可他們非但不允,反而用熱切的目光期待著她作出回答。劉潔生氣至極,猛地沖進(jìn)房間,使勁兒帶上了房門!
然而,她剛進(jìn)屋,生母和繼母“拉票”的短信一個接一個地灌進(jìn)她的手機(jī):
“潔,你千萬別再把媽往絕路上推!”“這些年,我把你當(dāng)親生女兒待,求你一定要幫媽一把!”……
一連幾天,劉潔被這些短信攪得頭昏腦漲,夜夜噩夢不斷。12月8日,她找到好友馬燕幫忙出主意。馬燕說:“你家大人太不像話了,把自己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拋給你!”劉潔說:“是呀,我現(xiàn)在作選擇難,不作選擇更難!”馬燕想了想說:“不如讓他們抓鬮兒決定好了!”劉潔覺得這樣太草率,馬上否決了。
回到家后,段淑萍和張萍仍在不厭其煩地討好、催促她。面對這個無法選擇的天大難題,她只想尋求解脫。
12月10日早上,劉潔最后一次對張萍說:“媽,爸如果不愿復(fù)婚,您就讓一讓吧。我不管跟誰生活,永遠(yuǎn)都是您的親生女兒!”張萍一聽,馬上氣憤地罵道:“你說什么?你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nèi)覉F(tuán)圓,可你還在猶豫,媽真是白生你了!”
劉潔又啜泣著去找段淑萍,說:“媽,您能不能讓一讓……”段淑萍說:“讓?媽要是讓了,后半生就毀了!媽也是個苦命人,已經(jīng)離過一次婚,好不容易才組建了這個感到還算滿意的新家。媽的下半生就托付給你了!”
瀕臨絕望的劉潔最后去求劉鵬飛:“爸,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劉鵬飛說:“爸在等你的意見……”
?。保苍拢保比樟璩浚磿r許,極度痛苦的劉潔在客廳中留下了一張字條:“……女兒無法作出選擇,你們一定要我作出選擇,女兒只能選擇死……”然后,她趁眾人熟睡之機(jī),躲到衛(wèi)生間,掏出事先買來的水果刀,使勁兒向左手腕血管割去,鮮血頓時流出來……清晨6點,當(dāng)劉鵬飛起床上廁所時,發(fā)現(xiàn)劉潔因失血過多,已氣絕身亡!看到客廳里女兒留下的遺書后,他和張萍、段淑萍伏在劉潔的尸體上,捶胸頓足地哭道:“是我們把你逼上了絕路啊……”
這是一起錐痛人心的家庭悲劇。從法律角度來講,劉鵬飛在取得合法手續(xù)的前提下,另組家庭,當(dāng)張萍失蹤歸來,無權(quán)提出復(fù)婚;但從情感角度而言,張萍提出的復(fù)婚要求并不過分,這需要劉鵬飛根據(jù)真實的感情趨向,來果斷取舍??墒?,在情與法的碰撞中,最有話語權(quán)的他卻始終“失語”,把這個困擾三個成年人的情感棋局,推給未成年孩子劉潔,最終釀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成人有成人的世界,孩子有孩子的天空,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愛與責(zé)任,面對屬于自己的責(zé)任,要勇于擔(dān)當(dāng),一味地推諉,只會加重親情的負(fù)擔(dān),令愛蒙塵。
編輯 / 楊世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