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文藝青年”到攝影記者
白天,光圈8,快門1/125秒,夏天減少一擋,冬天加一擋 —— 這是35年前王頌筆記本上記錄的相機使用指南,也是他當時重要的拍攝經(jīng)驗。
1976年,全國的上山下鄉(xiāng)運動已經(jīng)接近尾聲,這一年也是王頌在農(nóng)村插隊的第四個年頭。一支解放軍宣傳隊到農(nóng)村招兵,渾身充滿藝術細胞的王頌做夢都想當兵,眼看著機會到了跟前,王頌使出渾身解數(shù),吹小號、拉二胡、唱樣板戲,自編自演,朗誦、唱歌,最后被“藝術特招”,成了一名文藝兵。
王頌到了部隊,宣傳隊每天排練,排練完了就下連隊演出。每次演出要留資料,宣傳隊的領導就叫王頌去新聞科請干事帶著相機過來拍。干事拍完后還要沖洗膠卷,洗照片,就叫著王頌一塊。漸漸地,王頌對攝影和暗房工作有了興趣,也學到了一些簡單的攝影技法。后來,在宣傳隊在下基層演出時,他就借來相機為大家拍照。王頌說,那時他的全部攝影經(jīng)驗,就是筆記本上的那段話。而那段話還是從膠卷包裝上摘錄的。
在部隊宣傳隊待了兩年,王頌練就一套特殊本領,吹、拉、彈、唱樣樣拿手,有弦能拉,有孔能吹,地方戲、流行歌曲張口就唱,自編自演,一個人一臺戲。這套童子功,在他以后的攝影記者生涯中,發(fā)揮出了優(yōu)勢。尤其是在地方采訪,王頌的表演總是最具感染力的,這也使他成為眾人娛樂的中心、被采訪者矚目的對象。他最拿手的“列寧在1918”,是歌曲和戲曲穿插翻唱,每次都能把在場的人笑翻。
有一次,王頌與幾位記者在陜北采訪。早飯時,當?shù)匦麄鞑康呐阃犝f王頌沒有譜也會唱歌,就遞給他一張菜單,讓他唱。盛情難卻,王頌拿起菜單就開唱,把周圍聽著陜北民歌長大的人都聽傻了。
宣傳隊解散后,王頌被分配到團里的報道組,干起了攝影通訊員。一臺海鷗雙鏡頭照相機,兩只碗形閃光燈,一塊反光板,這套行頭,在上世紀70年代末也算專業(yè)水平了。
王頌至今還清楚記得,他的第一張新聞照片發(fā)表在武漢軍區(qū)《戰(zhàn)斗報》的頭版,那是在一個基層連隊搞“崗位練兵運動”的照片。兩年時間,他發(fā)了170多張反映部隊訓練、生活的照片,盡管大多擺布痕跡明顯,現(xiàn)在看來無論內容 還是技法都很幼稚,但那畢竟是他新聞攝影生涯的第一步。
1980年底,王頌從部隊復員,分配到鄭州市公安局政治部宣教科,他有了更多的時間和機會與地方攝影界的老師接觸,也有了更多新聞攝影的實踐。那段時間,是他對攝影的“癡迷期”,和現(xiàn)在的許多攝影發(fā)燒友一樣,他一有空就到公園、廣場、街頭、社區(qū),拍攝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只要聽說有攝影比賽或展覽,就千方百計地去參加。1985年,他的一張“倒勾救險”的體育照片,獲得了河南省年度新聞攝影展覽一等獎。由于經(jīng)常在報紙上發(fā)新聞照片,他漸漸在鄭州市的攝
影圈里有了一點“知名度”,并加入了中國新聞攝影學會、河南省攝影家協(xié)會。
1985年6月,《鄭州晚報》社攝影部看中了王頌,委托一位資深攝影記者找王頌談。當時已是市公安局團委書記的王頌(按同事們的話,是“全局最年輕的中層干部”),毅然放棄仕途選擇了新聞攝影。
在《鄭州晚報》的6年間,王頌先后當過文字政法記者,攝影記者,攝影組長。這是他事業(yè)的成長期,對新聞攝影規(guī)律的認識、新聞攝影技巧的掌握等都有了明顯提高。此間,他獲得全國年度好新聞獎一等獎,連續(xù)三年獲得了全省好新聞獎一等獎。業(yè)務論文《淺談晚報新聞攝影》被評為首屆河南省新聞攝影理論年會二等獎,并收錄進《第三屆全國新聞攝影論文集》一書。
80年代末,王頌隱隱感覺到周圍環(huán)境的改變,自己事業(yè)的發(fā)展受到制約。他遇到當時的新華社河南分社社長趙德潤,向他訴說了內心的感受。1991年,趙德潤將王頌調到了河南分社,擔任攝影記者。那年他34歲,按照新華社當時的規(guī)定,新進攝影記者年齡不能超過35歲。王頌說,很慶幸能在這個關口前進入新華社工作。
進入新華社后,王頌如魚得水,他對新聞的敏感、應變能力和攝影基本功等綜合素質馬上凸顯出來。
在馬路邊撿新聞
有人說,王頌的新聞敏感源自于他的好奇心和觀察力。其實不止于此,王頌更是個有心人。多年來,他一直不懈努力,提煉新聞素材的主題、從現(xiàn)象中發(fā)現(xiàn)、挖掘出背后的真相,并力求擁有自己獨特的視角。
1997年,王頌在河南中原油田采訪。一天下午,前往一個鉆井隊的路上,他看到許多當?shù)氐霓r(nóng)民隨便打開路邊的油氣井開關,往農(nóng)用塑料薄膜扎成的大口袋內灌天然氣,然后抬運回家。他當即讓司機停車,拿出相機拍攝,并就這一新聞線索進行了深入采訪,了解到了由于油氣被盜,中原油田每年造成的直接損失兩千多萬元,發(fā)生火災事故40多起等背景資料。這張以《偷盜油氣,觸目驚心》為題的照片,被近百家國內外報刊采用,受到了總編室的通報表揚,被評為當年的社級好稿。
王頌一直保留著騎自行車的習慣。沒有采訪任務時,雙休日、節(jié)假日,他喜歡騎著那輛被妻子“淘汰”的自行車,兜里擱著一臺卡片式小數(shù)碼,穿行于城市的街巷之間。正是在路邊,他“撿”到了一個又一個好新聞。
2005年農(nóng)歷正月初三,王頌騎車路過鄭州火車站的一條小街,看到幾個民工模樣的人蹲在一個自發(fā)的勞務市場墻根“守株待兔”,等著被雇用。鄭州是省會城市,每年都有20多萬農(nóng)民工來這里找工作,因為勞務市場建設跟不上需求,許多農(nóng)民工只能靠蹲墻根的辦法等機會。他想,春節(jié)過后,正是農(nóng)民工進城找工作的高峰期,怎么找工作,去哪兒找工作都成了擺在許多打工者、特別是第一次離家進城的農(nóng)民工面前的難題。因此,為農(nóng)民工搭建勞務市場,提供更多就業(yè)機會已成為當務之急。經(jīng)過思考,他拍攝了一組題為《農(nóng)民工找工作何時不再蹲墻根?》的照片。當時正值兩會召開,作為兩會報道的配合稿件,這組照片被《新華每日電訊》和中央電視臺等多家媒體采用,引起了鄭州有關部門的重視,并被寫進了政府的文件。很快,在當初農(nóng)民工所蹲“墻根”的附近,建立起一個封閉式的規(guī)范的農(nóng)民工市場,使農(nóng)民工求職就業(yè)的環(huán)境得到較大改善。
2005年夏初,鄭州市下了一道“禁令”,禁止農(nóng)用車進城賣瓜。一個周日,王頌去菜場買菜,發(fā)現(xiàn)路旁一位瓜農(nóng)把自家的西瓜裝在面包車上,向過往的行人叫賣。他當即拍下了這位瓜農(nóng)坐在炎炎烈日之下等候售瓜的照片,隨后又以買瓜為由,了解到瓜農(nóng)為防城管人員的“圍追堵截”,只得花錢雇能夠在城區(qū)行駛的小型面包車在市區(qū)內流動售瓜,成本提高了好幾倍的情況。這張照片形象、直觀地表現(xiàn)了瓜農(nóng)賣瓜難的問題,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后來,鄭州市采取了為進城瓜農(nóng)搭建臨時售瓜點等措施,較好地解決了瓜農(nóng)售瓜難的問題。
進新華社以來,王頌一直把新聞攝影作為表現(xiàn)和反映社會的手段。他拍了黑心診所、二手手機市場、地下賭場、禮品回收店等一大批視覺沖擊力、現(xiàn)場感強的“馬路新聞”。由于貼近生活,人物神態(tài)自然,內容真實可信。
王頌說,現(xiàn)在國內攝影圈有一個不好的傾向,同行們相互一說起來就是“最近拍到什么大片了”、“又上哪個國家采訪了”,好像只有國內外的重大活動、突發(fā)事件才能拍出好照片,才能體現(xiàn)攝影記者的價值。他認為一個稱職的新聞攝影記者,除了關鍵時刻能夠沖得上去、拿得下來外,更應具備的恐怕是在平凡的場合里、平常的事物中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新聞的本領。更何況關注當?shù)匦侣?,關注老百姓身邊的事,本身就是新華社國內分社記者主要的工作任務。他就是想把拍攝馬路邊的新聞,作為培養(yǎng)自己真正把鏡頭對準基層,對準群眾,探索攝影規(guī)律,提高形象表現(xiàn)力的一種手段。
河南是一個農(nóng)業(yè)大省,王頌把自己的調研重點放在農(nóng)村,踏踏實實蹲下去,認認真真搞調研。近年來,他選定的《紅旗渠傳人》、《滄桑巨變黃泛區(qū)》、《豫南,這一片凈土》、《黃河故道上的綠色城市》等調研題目,都被總社攝影部定為年度重點稿件。有些調研題目,他還撰寫了業(yè)務文章,就其中的事件、現(xiàn)象,進行分析,闡明觀點,提出建議。
1996年,當時新華社攝影部中央新聞組缺少成熟的攝影記者,攝影部徐佑珠、謝琍等部領導決定從國內分社調幾個攝影記者到北京,其中有王頌、沈橋、鞠鵬等。按照組織程序,要分社社長同意才能調王頌來北京。能到總社攝影部工作,機會難得,是許多攝影記者夢寐以求的事。可是,當時河南分社也缺年輕人,攝影組幾個老同志看好王頌,社長便找他談話,要他留下,他還是爽快地留下了。多年后我問他,沒能去北京后悔嗎?王頌說,當初是老趙把我從晚報調到新華社的……
王頌是公認的點子多、自選動作到位、有想法的攝影記者,加之他扎實的工作風格,編輯部對他倍加信任,在一些大型戰(zhàn)役報道前期,王頌總會搞出一些不凡的作品,這就是大家常說的“小專題”。
在這篇文章交稿時,王頌又征戰(zhàn)在深圳大運會的賽場上。就在大運會開幕前,他拍攝的《絢麗“大運”夜 璀璨深圳灣》、《深圳:流動著的“青春音符”》等專題照片頻頻出現(xiàn)在報端。深圳街頭年輕的打工族、商業(yè)街上時尚的情侶、搭乘地鐵上班的年輕人在閱讀當日的報紙……那些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身影,如同一個個跳躍的音符,聚散于鬧市中,“流淌”在人海里,匯成了一首首蓬勃向上、熱情奔放的“青春之歌”,巧妙地將深圳依然是年輕人創(chuàng)業(yè)圓夢的圣地,是個充滿活力的年輕城市與大學生運會的主題結合在一起。
機會屬于有準備的人
2004年,鄭煤集團大平煤礦發(fā)生了148人遇難的特大礦難事故。王頌凌晨6點得到消息后,立即趕到事故現(xiàn)場。想方設法進入礦井井口,拍到了救護隊員抬著遇難者遺體走出礦井的照片。這是記者唯一拍到的現(xiàn)場搶救過程的畫面。
有人說,新華社記者有特權,可以抵近拍攝對象,隨心所欲地把鏡頭對準自己想攝取的目標。
其實不然。新華社記者固然有機會,但是,機會永遠只會鐘情于有準備的人。對于沒有準備只盼望機會的人,即使你是御用攝影師,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機會從身邊溜走。
2006年3月,俄羅斯總統(tǒng)普京訪問中國,參觀少林寺。當少林寺的武術表演結束時,普京總統(tǒng)突然起身,抱起身邊一個少林小和尚,把他托在自己肩上。當時,普京周圍有七八個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的俄羅斯警衛(wèi),所有的攝影記者被攔在圈外。王頌隔著人墻瞥見這精彩的一幕,急中生智,在視線被擋、鏡頭完全無法伸出去的情況下,將相機高高舉過俄羅斯警衛(wèi)的頭頂,估計著普金總統(tǒng)所在位置,就在幾個警衛(wèi)目瞪口呆的瞬間,按動了相機的快門,拍到一張普京與少林小和尚在一起的照片??吹竭@張形象生動、氣氛融洽的照片,你不得不佩服王頌靈敏的反應和嫻熟的基本功。這張照片先后被國內外400多家媒體采用,被評為2006年新華社社級好稿。
2010年10月12日,中巴籃球熱身賽當中,開賽不到一分鐘,就發(fā)生了令人震驚的群毆事件。王頌在距朱芳雨摔倒處不足兩米,他來不及換短焦距鏡頭,下意識地拍下《中巴籃球對抗賽上演“全武行”》。隨后現(xiàn)場更亂,他一邊躲避礦泉水、火腿腸等各種“飛行物”的襲擊,一邊抓緊拍攝照片。如果不是王頌在緊急狀態(tài)下快速反應,不可能抓到這樣的典型瞬間。
2003年,為響應新華社提出的“一專多能”的口號,王頌主動承擔了分社文字體育報道任務。此后的幾年里,他在完成攝影報道任務的同時,每年發(fā)體育文字稿100條以上,其中多數(shù)稿件保證了圖文在同一時間發(fā)出。他自己還總結出了一套體育報道圖文互動的工作流程,并對體育比賽的報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王頌說,當你進入比賽場地,真正集中精力去拍攝規(guī)定動作照片的時間是有限的,還有大量的時間在干什么呢?等待。如果你是個有心人,只要用心體味,在賽事之外同樣能拍到有價值新聞、甚至是重要新聞價值的照片。其實無論賽場內外,新聞隨時都會發(fā)生,就看你能否意識到它的存在,能否找準切入點。
王頌認為,體育比賽報道,除了要拍好競技影像外,要跳出比賽拍比賽,從普通的賽事中、從司空見慣的競賽場景中尋找新鮮、有趣味、有新聞價值的專題照片。他說,在關注經(jīng)典賽事、熱門項目、明星大腕的同時,要會逆向思維,冷門項目也有值得關注的地方,關鍵看記者的選取。
不待揚鞭自奮蹄
在新華社國內攝影記者中,王頌可以算“大哥大”了。50多歲的人每天背著幾十公斤重的攝影包,行走在采訪的路上,重要報道毅然擔當,街頭巷尾也不懈怠,永遠不知疲倦。
1997年10月,黃河小浪底大壩截流,王頌披掛停當,背著器材,冒著危險爬上大壩旁的一處絕崖,拍下了大壩合龍場面壯觀、激動人心的瞬間。這張照片拍攝角度新穎,現(xiàn)場氣氛真實,尤其是整個合龍過程中,典型瞬間的攫取恰到好處,先后被評為當年新華社社級好稿、第八屆中國新聞獎三等獎和全國好新聞二等獎。
2008年北京奧運會,王頌沒有要求到北京報道奧運會,而是主動提出去青島報道奧帆賽,是唯一獲得國家攝影隊青島奧帆賽攝影EP采訪證的攝影記者。奧帆賽有62個國家和地區(qū)400多名運動員參加,他一個人要拿下9個級別11個項目的比賽,難度可想而知。
組委會原計劃給攝影記者一條船,嚴格控制人數(shù),王頌想,國外媒體人數(shù)多,而且他們更多關注外國運動員,為避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他主動找組委會申請再派一條船,一是自己可以掌握主動權,二是可以讓更多的國內媒體記者有機會乘船拍攝。最終說服了組委會。其實王頌也用了心眼,他回避了自己外語較弱的短板,如果和外媒一條船溝通起來也許更麻煩。
比賽期間,王頌每天必須乘媒體船在海上拍攝,晴天時紫外線強烈,遇到天陰下雨海上風大浪在,海浪加雨水像一桶桶水從頭澆到腳,雨衣只能用于包裹相機,經(jīng)常是從上午到晚上十幾個小時穿著濕衣服。為了防止暈船嘔吐,他基本不吃中午飯。奧帆賽期間,他發(fā)了100多個專題,日均發(fā)稿50張,11個項目的金牌無一遺漏。賽事以外,他拍攝青島街頭、廣場、運動員、美女……其瀟灑,其風光,在他的鏡頭里應有盡有,真可謂“水天一色,風云無邊”。
偶然,王頌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時候,一個人堅守在青島,免不了思念熱火朝天的北京奧運主賽場。有了空,他就會給北京的哥們打電話。他是一個“鬼精靈”,他要把自己的孤獨變得讓人羨慕、嫉妒!他給攝影記者劉宇打電話,大侃自己在青島的待遇,說,你沒來青島太遺憾了,我在這兒每天早上在五星級賓館吃不同國家風味的早點;中午吃螃蟹、大蝦,喝著特制青島啤酒;晚上組委會組織各種活動,和外國美女一起唱卡拉OK,海鮮都吃膩了!說得劉宇直心里癢癢,連聲說自己該去青島。
奧帆賽結束后,王頌轉到北京殘奧會賽場時,我看到他曬得像條脫了水的螞蝗,就問,聽說你海鮮都吃膩了?他皺著眉頭苦笑說,呵呵,逗他們玩呢,在青島哪吃過中午飯呀,怕暈船嘔吐根本不敢吃飯……
這些年,一些地方媒體請王頌講課。他認為,新聞攝影面臨著挑戰(zhàn)。一是職業(yè)危機:現(xiàn)代化音視頻技術的發(fā)展,給新聞攝影帶來沖擊,網(wǎng)絡技術、手機、戶外視頻和車載視頻的快速發(fā)展,特別是各種視頻報道的迅猛崛起,逼得許多新聞單位不得不將發(fā)展的重心和資源分配向這些領域傾斜。在奧運會上,許多國外大通訊社和圖片社的攝影記者,已經(jīng)人手一臺高清晰便攜DV,所拍攝的動態(tài)影像,截圖的數(shù)據(jù),完全可以作為單獨的新聞照片使用。
二是信任危機:隨著“藏羚羊”、“廣場鴿”等新聞照片造假事件的發(fā)生,越來越多的受眾對照片的真實性產(chǎn)生了懷疑。
面臨危機,不能怨天憂人,只能靠自己,自我救贖。王頌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他認為,要在危機下生存,最好的辦法是練好自己的“功夫”,堅守自己的信念。
攝影師簡介:
王頌,新華社河南分社圖片總監(jiān),高級記者,生于1956年5月,山東萊州人。1985年開始從事專業(yè)新聞攝影報道工作,1991年7月調入新華社河南分社攝影采訪室。曾被評為新華社優(yōu)秀攝影記者、兩會報道先進個人、北京奧運會報道先進個人。多幅作品獲中國新聞獎銅獎、全國年度好新聞銀獎和銅獎、新華社社級好稿?!稖\談晚報新聞攝影》獲得河南橫首屆新聞理論年會二等獎,并入選第三屆中國理論年會論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