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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草罩子

2011-12-29 00:00:00金萍
安徽文學(xué) 2011年10期


  撈草罩子是喂牛的飼養(yǎng)員專門用來給牛淘草的。一根木棍上綁著一個鐵絲編成的大扁筐。夏天的早晨,天還沒亮,遍地的露珠在晨曦里晶瑩剔透,村里的半大孩子們就抹著朦朧的睡眼,背著荊條筐,拿著小鏟子、鐮刀,有的甚至還帶著磨刀石,踏著涼絲絲的露水地下田去了。孩子們都是去拔草的。村子里不叫割草,叫拔草。區(qū)別之意,就是“割”大多是指正式播種的莊稼,叫收割;“拔”大多是野生的,隨意性較強。
  在村莊,拔草是半大孩子掙工分的唯一辦法。十斤草一個工分,一早晨差不多能累四五個工分。秋后草黃了干了,不壓秤了,只能掙兩個工分也就差不多了。但是,那時男勞力一天滿出工也就十分。一天的滿分到年底結(jié)算能合到一毛一分錢。錢雖不多,卻是全家人的生活依靠,憑工分領(lǐng)糧領(lǐng)柴,工分就是全家的命根子。半大的孩子們掙工分就是靠春末到秋初這一段時間,特別是那些沒有主要勞動力的家庭,這段時間就更要拼命了。
  云英家就是屬于這種情況。父親去世的早,母親拉扯三個女兒緊巴緊地度日子,村里許多活是按勞動力人頭分的,云英家沒有勞動力。在云英家的工分本上,大多數(shù)工分都是拔草獲得的。云英一家的口糧就靠這個能拔草的季節(jié)。
  上午八九點鐘,太陽慢慢升高了,熱氣撲面而來。孩子們開始裝筐,收鐮,挑的挑,背的背,早晨的活就這樣結(jié)束了。狹窄的田埂上,茂密的高粱玉米地邊,一個個被壓得看不見人影子的小草垛歪歪扭扭地向前移動著。他們要把草背到大甲溪去洗,洗完了以后再到溪邊的牛房去過秤,過完秤由記分員記上,這天早晨的勞動才有收獲。
  大甲溪是村子里最大的一條流水溝,一年四季無論地裂天旱從不斷流。溪里長滿了鴨嘴草、茭白、蒲草、葦子、菱角、雞頭米、荸薺,還有那擠擠挨挨高高低低的荷。村子里的人大都在溪里洗菜,淘米,洗衣服。到了夏天,這里就是一個天然的大澡堂,白天孩子,晚上大人。男人一撥,女人一撥。大甲溪帶給村莊人許多實惠和歡樂。
  村里的牛房就在大甲溪邊上。在水里撈草有些小麻煩,大把的草撈走之后,就是那些小而碎的草仍在水面上漂著,好不容易從地里背回來的草,再碎也舍不得扔掉,大家都掙著用撈草罩子在水中撈。
  大甲溪里有許多水窩子,都是夏天水少時村民們急著用水臨時挖的。這些水窩子最深的竟有十幾米,里面生長著不少老黑魚。有一年,洗草的孩子們親眼看見一個長木把的撈草罩子,被棒槌似的老黑魚活活拉到水窩子里去了。
  撈草罩子被老黑魚拉走時,正好云英的大妹云霞就在邊上站著,這個流著鼻涕的半大小丫頭“啊啊”地輕叫了幾聲,就死死地盯著姐姐云英,驚恐地捂住嘴巴再也出不了聲了。
   “云霞,你咋啦?”
  “那——”云霞用手朝著水窩子指去。
  “那什么呀那?”云英給了妹妹一個大白眼,大聲說,“快洗草!”
  平日云英都是這樣使喚云霞的,云霞早已習(xí)慣了??墒莿偛拍且荒焕鲜窃谘矍盎蝸砘稳?,那個從深水的陰影里露出的深黑的閃著熒光的頭殼,那根棕黃的被老牛頭雙手磨得溜光滑膩的撈草罩子木把,都在云霞心里繞成了一團絲,以后的幾天,云霞老是在自己的腦海里用自己的方式解讀著幾天前發(fā)生的那一幕。
  每天的早晨都是這樣度過的,日子就是這樣不斷地,千篇一律的重復(fù)。
  這個夏天是個茂盛的夏天,地里的草長得真好。孩子們拼命的拔,也總是拔不完。云英家的工分本忽忽地見長。云英娘說,入秋生產(chǎn)隊算賬,若是冒賬不多,就給云英云霞和三妮姐妹三人一人做一件花布新衣了。
   一人一件花衣裳對姐妹三人是個天大的喜訊。這個家很少添新衣的,總是娘的衣服改給云英,云英的改給云霞,云霞的再改給三妮,直到最后成了碎片再撕碎了留做糊袼布作鞋底。
   新衣是什么樣兒?云霞常常望著大甲溪里擠擠挨挨的荷葉發(fā)愣。那時溪里的荷葉正發(fā)瘋地伸展,濃密得不漏一絲縫。云霞在心里一百次比試過那些荷綠了,若是把那些荷綠變作自己身上的衣服該會怎樣呢?
  大甲溪里的荷綠并不是一種綠,大甲溪里的荷綠是隨著時間的不同,氣候的不同而不斷改變的。早晨的荷綠是鮮嫩的綠,晶瑩而剔透,鮮艷而精神;中午的綠是濃綠,莊重加著深沉,偶爾還會閃爍出白花花的光澤;黃昏的綠應(yīng)該是深綠了,有幾分淺淺的疲憊和曖昧。
  有陽光的時候,沒陽光的時候,朝陽初起的時候,夕陽西下的時候,那綠,淺出淺入,明明滅滅,仿佛神的指使,瞬息萬變,有幾分神奇,有幾分魔幻。正常的荷,稀疏著,挺立著,或嬌媚,或含蓄,或矜持,或熱烈,展露無遺。而那些在底層垂死抗?fàn)幍暮煽偸前杨^上的荷頂?shù)猛嵬崃蚜?,跌跌撞撞,遠遠望去,像鄉(xiāng)村夏收后還未來得及整理好的麥草垛,一鼓堆一鼓堆的,高高低低,無序無形。偶爾間,在太陽下還會出現(xiàn)煙霧彌漫云霞繚繞的奇觀。有一天,云霞和妹妹三妮在溪邊洗草,就看見了有煙霧在荷葉上鬼鬼祟祟地跳躍舞蹈。如抽絲,似隱似現(xiàn);像旋風(fēng),忽來忽去。云霞問三妮:“可看見嗎?”
  “看見啥子?”此時的三妮正在用一種叫作水大辮子的草,編一個草編筐子。
  “問你可看見荷葉上有小跑呢?”
  “你是說兔子嗎?”
  “你是個傻子!”
  “你才是個傻子呢!”
  “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就光顧玩!”
  “誰說我玩了?我給俺娘編個盛針線的編筐子呢!”
  “你快看!你快看呀!”就在云霞急急催快看的時候,又有一股深深的煙霧從溪里的荷間溜過去了。稍縱即逝,片刻之后又是一片安然的寧靜。
  “叫我看,看,看啥子?”三妮可不高興了。
  “叫你!”“啪”一聲響,一個脆崩崩的耳光甩在了三妮的臉上。三妮立刻委屈地大哭起來。手中的草編筐子也掉進了溪邊的水中,那個草編筐在溪水里漂了幾下,就被水底下的魚兒晃晃悠悠地銜入荷葉深處了。
  三妮揉著哭紅的眼睛,始終沒有看到姐姐說的什么,那里只是一叢叢的綠荷,啥也沒有??!可是,這就是家里的規(guī)矩,大孩總是管著小孩的么。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可是自己長大的時候,姐姐會不會長得更大???望著荷葉下面戲水的一陣陣小毛刀魚,三妮的煩惱很快丟到腦后去了。
  天藍藍,云白白,草青青,荷綠綠。有一頂大大的荷葉扣在了三妮的亂發(fā)上。“走吧,不洗了,咱們回家!”云霞拍了拍三妮的肩膀,擦了擦三妮臉上的泥水和淚花,姐妹倆把洗好的草晾在土場上,留給大姐云英回來再稱,她們小姐倆不認秤,吃虧了也不知道,都是留給姐姐去辦這種大事。這時的姐姐正背著沉重的草筐由地里朝回奔呢。
  草盛的日子在夏秋兩個季節(jié)交替的時候,但到秋末天變涼,草就黃了,真正屬于拔草的好時候也就在暑假里。云英姐妹三個都不讀書了,不是不想,就是沒條件,云英讀到四年級,家里出了事,就跟著娘下地干活,云霞看姐姐不讀了,也不去了,大小是個幫手吧。三妮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云霞是堅決要叫三妮讀書的,可說了不算,還沒到當(dāng)家作主的年歲啊!
  那就一起打草吧!娘擦了眼淚狠著心說完,就帶著女兒們背著草筐拿著鐮刀、鏟子、磨刀石,還有扁擔(dān)、繩子和一大壺井水,一起走進了大田盡頭茂密的草叢。
  草叢深著呢!深得不著邊際,那草仿佛永遠也拔不完呢!
  稱草的時候是關(guān)鍵,累了老半天割的草,要看老牛頭的秤來決定多少,老牛頭一高興,多個三五斤沒問題,要是不高興了,少個七八斤也是常有的事。
  “云英,看你的草,就像你姐妹幾個的臉,抹得花貓似的,多臟??!”
  “俺大哥,俺再洗洗,你可別扣俺秤??!”云英連忙把捆好的草又倒進大甲溪里,再重洗一遍。姐妹三個的衣褲都濕完了,云霞十二分的不愿意,就嘟囔著嘴說:“每次都難為俺家,不就看俺沒有勞動力嗎!”
  “再說,再說我就劈臉打你。”云英小聲低喝,云霞翻著白眼,不再說話。一大清早就在這勞累而沉悶中過去了。太陽漸漸升高起來,洗草的孩子都走了,只留下一溪寂寞的綠,有荷綠,還有那些沒被孩子們撈盡的一星一撮的草綠。
  
  月中的時候,各家的工分本要小結(jié)算一下,云英雖然讀書不多,但心里還是很靈動的,她找出自己每天的記錄小紙頭,一邊翻著一邊口算,還沒算完,就差了不少。
  又是早晨洗草稱草的時候,云英稱完了草,趁著機會湊過去問牛頭:“俺大哥,你回家給俺問問大華,俺家的草分可記錯嗎?”
  “你是懷疑俺兒給你使壞就是了?”牛頭的眼睜得像鈴鐺。
   “俺不是那意思,就是讓大華給看看?!痹朴⒌穆曇赳R上低了下來。
   “你不是哪意思???你人小心眼子可不小!”牛頭把手里的秤摔在了草堆上。
  “你別生氣??!俺大哥,俺就是隨便問問,就算俺沒說好了吧?”云英用沾滿了泥水的手捋著粘在額頭的散發(fā),帶著哭腔央求了。
  “算你沒說,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你誣賴我兒子,哪天給你少了?你得說清楚!說不清楚我非劈臉掌你!”牛頭一步跨到云英跟前,高高地揚起了粗大的手掌。
   記工分的大華是牛頭的小兒子,在村子里是揚著巴掌走路的小子,誰敢說個“不”字呢?云英一下子感到惹了禍,但話說過了,又不能收回來,管它去呢!草筐都沒拿,就拉著云霞扭頭回家。
  午后下地拔草的時候,姐妹幾個才想起來草筐沒拿回來,就讓三妮到牛房去拿,等了老半天,不見回來,云英就和云霞拿著繩子先去了地里。傍晚時分,西南天邊起了黑云,咕咕嘟嘟地朝上翻,云英一看,叫聲:“不好,老家雨來了!”就拉著云霞拼命朝家跑。剛跑到半路,霹雷閃電,傾盆大雨,剎那間天地一片渾然,啥也看不見了。
  三妮坐在門檻上,兩眼哭得像紅桃,哭累了,像個泥塑似的歪在門墩后面。云英和云霞連滾帶爬撲進屋里,連扯帶拽脫掉了粘貼在身上的濕衣服,連忙問三妮,娘呢?三妮說:“不知道,找筐去了吧!”
  “找什么筐???”云英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那筐就在牛房草堆邊上,還要找啊?下午不是叫你去拿的嗎?”
   “我去了,牛頭說沒見著!”滿臉淚痕和泥痕的三妮坐在地上嗚嗚噥噥地小聲說。
  “你,除了吃你還能干啥?”云英望著外面仍舊下個不停的暴雨,犯愁著娘不知在哪里?
  天完全黑下來了,暴雨喘氣了,炸雷也累得哼哼著漸行漸遠了,緊緊抱在一起的姐妹三人才想起點亮油燈。沒有娘在,屋里顯得空蕩蕩的。云英吩咐云霞和三妮在家看門,自己去找娘??墒牵朴⒑腿菡f什么都不同意,她們也要去,一定要去!
  “你倆去,誰看門?。俊?br/>  “你去,我倆就要去!”
  “娘不在,你們要聽我的話!”
  “是你的娘,也是我們的娘!”
  “不要狡辯了,你們是在家害怕吧?”
  “恩!”云英猜到了點子上,兩個人都不吭聲了。
  天黑得像鍋底,暴雨后的泥地又滑又爛,三妮和云霞緊緊抓住云英的衣服,跑到了牛房,跑到了大甲溪,跑到了村頭,村東,村西,問了牛頭,問了鄰居,問了小村幾乎每一家人??墒?,大家都說沒見著!
  三妮等不及了,大聲哭起來。
  云霞也等不及了,哭得比三妮聲音還大!
  云英拍拍她倆的頭,說,“你倆都給我滾回家,俺娘不會有事,你們鬼嚎什么?沒事也叫你們嚎出事來了!”
  聽了云英的話,兩個果真都不吭聲了。
  “娘,俺娘!”
  “娘!”
  “俺娘”!
   聲音悠長而凄愴。
  雨夜漆黑而寧靜。
  三個人繼續(xù)不停地在泥濘的黑夜里找著喊著,直到全村人都被她們喊出了家門。
  一直鎮(zhèn)靜著的云英似乎也覺出要出事了,她摸摸自己滾燙的額頭,顫抖地問三妮說:“下午你去找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去找筐,牛頭說沒看見什么筐,我玩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后來娘問我,拿的筐呢?我說沒找著,娘說她去看看!”
   沒等三妮說完,云英就直奔了牛頭家。牛頭正在堂屋里瞎著黑抽煙,煙袋窩里的火一明一滅的,整個人的臉就在明明滅滅中忽閃著時而清晰,時而黑暗。
   “俺娘去牛房找過你?”
  “找過?!迸n^磕磕煙袋鍋。
  “問過草筐的事?”云英幾乎哭出聲來。
  “問過,問過就走了!有什么問題嗎?”牛頭拿煙袋鍋在地上使勁的磕了幾下,煙袋鍋里的煙灰瞬間在泥地上沒了色彩。
  “你別的什么也不知道啦?”
  “你這個小丫頭,怎么就想找我的事呢?我在牛房半天沒動,你說我能知道啥,我能看見啥?”
   村里的人開始分工,分幾路朝附近幾個村子去找。
   兩天過去了,村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趕了回來,大家搖著頭表示,都沒有任何收獲。
  一個不到四十歲的鄉(xiāng)村女人,一個柔弱的母親,就這樣忽地被貓抓走似的突然沒了。
  云英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她隱隱覺得娘一定在哪兒,生氣?有事?或者?
   姐妹三人不肯放棄,沿著大甲溪水朝下游尋找,一直找到大甲溪最后流入炮臺溝的地方。在那兒,她們看到了那個丟失了幾天的草筐。
  那個孤零零的草筐被剮在了一墩茂盛的蒲草上。
  筐在,娘不在。筐里有一片破碎的荷葉。
  往后的幾天,三姐妹就在大甲溪邊打赤腳奔跑,一圈一圈又一圈。溪邊都跑出一條皮條小路來了。村里人看著實在可憐傷心,就端來稀飯面條,讓她們吃,云英給云霞,云霞給三妮,可到最后,誰也沒沾嘴??粗鴷竦孟窈谀圉q似的妹妹們,云英堅決不讓她倆跟著再找了。幾天來,三妮不斷發(fā)低燒,云霞渾身也起滿了膿泡,娘幾天不在,姐妹三人荒落得不像人,幾乎和鬼差不多。
  云英說,娘不在,自己就是當(dāng)家人,活還得干,工分還得掙,飯還得吃!要不,哪一天娘回家來了,看到家里弄得不像樣子,不氣死才怪!
  云英又開始去西北湖拔草了。
  云霞在家看守三妮,等娘。
  大甲溪里的荷花終于次第開放了。
  荷花開得格外媚。每一個花苞都像打足了氣,圓鼓鼓,滿生生的尖指藍天,仿佛隨時都要炸裂開來;那些含苞初放的裂開肥潤的嫩皮,欣欣然地望著世界;花瓣綻放的或張狂,或熱烈,或羞怯……滿溪的活潑,滿溪的色彩,滿溪的動感,滿溪的歡悅。
  三妮已經(jīng)不發(fā)燒了,云霞就帶著三妮來看荷花。她們在溪邊小聲說話:
  “二姐,今天荷花又開了二十八朵!”
  “你能數(shù)清???”
  “能,我昨天數(shù)過的!”
  “我也數(shù)了!”
  “我昨天看見了最高的那朵荷花下面有魚!”
  “是那條老黑魚嗎?”
  “是。”
  “嘴里可有東西?”
  “好像沒有,”
  “沒銜著什么嗎?”
  “好像,看不清楚呢?”
  “我去看看,你就在這里擺鞋牌玩,千萬別走開!要不大姐回來,俺倆都得挨罵!”
  “知道了,你去吧!”
  三妮在溪邊擺弄半新的繡花鞋,那是娘冬天的時候給她們?nèi)齻€在燈下一針一線繡的。跳鞋牌是孩子們常玩的一種游戲,一只只地擺放開來,一個個地跳過去,跳一個翻一個,若是沒翻過來,就算輸了。四只繡花鞋,按平常三妮的靈巧勁,是很好翻的,可是不知為什么,今天一只也翻不過去。三妮把那四只繡花鞋擺了一遍又一遍,很快就沒了興趣。
  太陽升高了,大田里越來越熱。云英看看草堆,覺得可以回家了,就打好草捆,收好鐮刀鏟子,一路挑回來。
  云英回來的晚了,牛頭已經(jīng)回家吃飯,牛房邊稱草的地方空空的,不像往日那樣吵吵嚷嚷。放下草挑子,云英回到家,發(fā)現(xiàn)云霞和三妮都不在,就站在門口大聲喊。
  喊了老半天沒人應(yīng),就只好又去了大甲溪邊找。
  云英看見了那四只繡花鞋,擺得整整齊齊的繡花鞋。
  村里人費了許多周折,終于還是沒有找到云霞和三妮。三個女人的失蹤成了一個無法揭開的謎。
  大甲溪水年年流,溪里荷花依然開。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
  十年過去,二十年過去,
  三十年也過去了。
  有一天,終于大甲溪不見了,那里已經(jīng)被填平犁開做了農(nóng)田,只是拖拉機在犁耕的時候,被一個東西弄壞了犁鏵。機手跳下來翻來找去,原來是一個銹跡斑斑的鐵圈子,旁邊的人都說不出這是個什么家伙,村里一個叫大華的老人走過來看了一眼,慢騰騰地說:“撈草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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