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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收入知多少

2011-12-29 00:00:00李開周
讀者欣賞 2011年7期


  京劇《玉堂春》中《起解》一折,蘇三有一段西皮慢板:
  玉堂春,含悲淚,忙往前進。
  想起了,當年事,好不傷情。
  每日里,在院中,纏頭似錦。
  到如今,只落得,罪衣罪裙。
  蘇三說的“纏頭”,專指嫖客付給妓女的報酬。
  
  “纏頭”由來
  “纏頭”這個詞,源于唐朝。唐朝錢法多變,從建國到滅亡,包括唐太宗和唐玄宗時期,貨幣政策始終都沒走上正軌,官方發(fā)行的錢幣要么難以普遍推行,要么被民間大量盜鑄,而且有漢朝的五銖錢和各種劣幣摻雜流通,給交易帶來了諸多麻煩,因此物物交換常常代替錢物交換。唐玄宗在開元二十二年,唐德宗在建中三年,唐文宗在大和三年,都曾經發(fā)布詔令,認同并提倡民間交易中完全用布匹代替貨幣,或者部分用布匹代替貨幣。唐朝法典《唐律疏議》里,法官給盜賊量刑,也是用布匹來估算財物價值。嫖客到青樓狎妓自不例外:觀舞聽歌也好,邀妓侑酒也好,在此住宿也好,都流行用布匹付賬—拿出絲綢若干尺,纏到妓女頭上當小費,是為“纏頭”由來。
  蘇三說,她當年在妓院是紅人,好多豪闊客人光顧,每日里“纏頭似錦”,意思是收入很高。有多高呢?后來蘇三在大堂受審,還有幾句唱詞:“初見面銀子三百兩,吃一杯香茶就動身。公子二次把院進,隨帶來三萬六千銀。在院中未到一年整,三萬六千銀一概化了灰塵?!闭f的是嫖客王景隆(一作王金龍)為了結識蘇三,給了見面錢300兩,然后把蘇三包下,不到一年時間,在妓院扔了36000兩銀子,平均每天付費在100兩以上。
  《玉堂春》的故事背景是明朝。明朝前期禁止支付白銀,只許流通紙幣,但是僅僅幾十年時間,就因為政府濫發(fā)紙幣而造成極其嚴重的通貨膨脹,紙幣的信用在百姓心中一落千丈,朝廷雖有嚴令,民間拒絕使用。此后直到明朝末年,凡有大宗交易,莫不以白銀為主。在整個明朝,除了在大兵圍城之類的特殊情況下,白銀的購買力相對紙幣來說都是比較穩(wěn)定的:糧價最賤時,紋銀1兩能買大米5石;災荒之年,紋銀3兩能買大米1石。綜觀明朝中后期,米價總是在每石1兩以下,換句話說,1兩銀子買1石米是不成問題的。明朝1石約98升,裝米約80公斤,以現(xiàn)在內地普通大米價格每公斤5元計算,買這樣1石米需要人民幣400元。所以僅就糧食購買力而言,當時1兩銀子可與現(xiàn)在400元人民幣持平。王景隆每天為蘇三付費100多兩,相當于人民幣4萬多元,今天看來,仍是個驚人的數(shù)字。
  
  高收入的名妓
  京劇是門藝術,藝術總有夸張,不過蘇三既為名妓,嫖資自然要高一些,那王景隆又是獨占花魁,不許其他嫖客染指,所付費用即使不像唱詞里說的那么高,也當是一筆巨款。明朝小說家馮夢龍改編的話本《賣油郎獨占花魁》中,杭州名妓王美娘的初夜費就高達300兩,用我們前面的算法,相當于人民幣12萬元。此后接客,每晚需白銀10兩,相當于人民幣4000元,如此高的價碼,“兀自你爭我奪”,“賓客如市,捱三頂五,不得空閑”。而當時杭州城賣油小販秦重省吃儉用一年有余,也不過攢下16兩銀子,可見名妓收入之高,常人無法望其項背。
  《賣油郎獨占花魁》是文學作品,免不了也會有夸張,倒是唐朝駐京官員兼資深嫖客孫棨根據(jù)親身經歷寫成的《北里志》更有說服力:唐昭宗中和年間,長安城平康里名妓天水仙哥出去陪酒,“褰簾一睹,亟使升回,而所費已百余金矣”,掀開簾子讓客人看一看,隨即坐轎返回妓院,客人就得付費“百余金”。唐人筆記中,“百余金”就是100多兩銀子的意思,天水仙哥讓客人見一面就能掙100多兩,那么王景隆每天為蘇三付費100多兩也在情理之中。
  晚唐時期銀貴錢賤,1兩紋銀能兌換開元通寶1700文,100多兩銀子就是17萬文。比這位名妓天水仙哥稍早一些的大文豪白居易有詩:“月慚諫紙二百張,歲愧俸錢三十萬?!币馑际敲磕晷剿苣玫?0萬文。當時白居易37歲,以翰林學士的身份任左拾遺,在京官當中屬于中等級別。他一年的工資不過是天水仙哥出臺兩次的收入罷了。白居易晚年以刑部尚書的身份退休,按照規(guī)定,每月能領50貫的退休金,假如能足貫發(fā)放、不予克扣的話(唐時朝廷為官員發(fā)工資多不足額,譬如應發(fā)1000文,實發(fā)只有800文),一個月也不過5萬文,不到天水仙哥一次出臺收入的三分之一。
  但并不是說所有的妓女都有這么驚人的高收入,《北里志》還提到平康里3號胡同中的一家小型妓院,嫖客一到,幾個妓女都出來作陪,或彈唱或歌舞或玩酒令,以蠟燭計時收費,一根蠟燭點完,收費僅300文,比起天水仙哥給客人見一面就索要17萬文的高收費來,實在是天壤之別。
  需要特別強調的是,即使蘇三、王美娘、天水仙哥這些名妓,所掙的“纏頭”也不是全歸自己所有,在妓女與妓院之間,還有一套相當復雜的分成機制。分成的比例,主要取決于妓女本身的自由度。
  
  私娼的收入
  有一類妓女叫做私娼或暗娼,一不在官府注冊,二不在妓院立身,完全是自由職業(yè),接不接客人,接多少客人,接什么樣的客人,隨她們自己喜好。司馬遷在《史記·貨殖列傳》里寫道:“趙女鄭姬,設形容,揳鳴琴,揄長袂,躡利屣,目挑心招,出不遠千里,不擇老少者,奔富厚也。”這些“趙女鄭姬”就是自由度頗高的私娼?!队魇烂餮浴肪砣缎聵蚴许n五賣春情》里的金奴,一家四五口在杭州城郊新橋集賃房居住,平日不事產業(yè),以暗地接客為生,馮夢龍稱之為“隱名的娼妓”,這也是私娼。早年香港施行禁娼令之后,原先規(guī)模化經營的妓院被禁,廣大性工作者分散在不同的社區(qū)里,單槍匹馬營業(yè),上無媽咪,下無學徒,最多需要一馬仔幫忙拉皮條,所謂“一樓一鳳”,更是典型的私娼。私娼的價位未必高,但是收入卻很可觀,因為除了給皮條客的分成之外,幾乎所有的嫖資都歸私娼所有了。吳君如主演的電影《金雞》是反映香港娼妓業(yè)變遷的紀實片,提到“一樓一鳳”流行以后,妓女月收入竟然能達到8萬港幣,這個收入水平在原先受制于妓院的小姐群體中是無法想象的。
  私娼的來源不一,有的本來擁有正當職業(yè),只因為羨慕私娼的收入高或者掙錢容易,于是“下海”當了私娼;有的本來被別人包養(yǎng),后又被拋棄,除了出賣姿色,沒有別的自立手段,于是從二奶轉型為私娼;有的原是妓院頭牌,后來掙夠了贖身錢,擺脫了老鴇的剝削,自己出來單干,可又拿不出開妓院的本錢,便做起私娼來。1931年前后,上海私娼興盛,以主動“下?!钡木佣?,據(jù)南京國民政府社會調查所調查,一個姿色上乘、善于交際的私娼,刨去給旅店茶房的分成、給黃包車夫的小費(由于私娼不公開營業(yè),有時需要黃包車夫幫忙拉客),以及買衣服、首飾、化妝品的費用,月收入還能達到300塊大洋,而當時上海市市長的月薪也不過才450塊大洋而已。
  還有一類妓女是臨時性質的,她們?yōu)榱搜a貼生活,只是偶爾去妓院借房賣淫。周星馳電影《武狀元蘇乞兒》里有個場景,龜婆向蘇燦介紹新來的妓女如霜:“這位如霜姑娘是來客串的?!币馑季褪撬皇沁@里的妓女,只是想借這個地盤掙一筆外快罷了。民國上海娼妓界管這種臨時妓女叫做“人家貨”,又叫“自家身”。由于她們不經常賣淫,患性病的幾率不高,對嫖客來說相對新鮮,也相對安全,所以嫖資要比一般妓女高得多。當時小報常登這種臨時妓女拉客的小廣告,打出的口號是“晝三宵五宿二十”,即白天接客一次要3塊大洋,晚上接客一次要5塊大洋,如果包夜,則需要20塊大洋。而據(jù)盧漢超先生《20世紀初日常生活中的上海》一書考證,當時全上海人力車夫平均月收入只有9塊大洋,“人家貨”一個晚上的收入比人力車夫兩個月的收入還要多,這恰恰就是吸引良家婦女去當臨時性妓女的關鍵誘因。
  
  當然,“人家貨”借房賣淫,是必須要給妓院一些好處的,這好處就是“借房費”,一般按小時收取,每小時大洋1角到5角不等,視妓院的知名度和房間陳設的豪華程度而定,打個不太恰當?shù)谋确?,有點像現(xiàn)在快捷酒店里的鐘點房。也有個別妓院愿意免費為她們提供房間,因為一家生意不太景氣的妓院倘若有若干新鮮的“人家貨”過來營業(yè),是可以吸引大量嫖客上門的,這樣有助于提升人氣。
  
  沒有收入的家妓和營妓
  還有一類妓女叫做“家妓”,她們只屬于一個嫖客,也就是她們的主人。這種妓女在魏晉南北朝比較多見,唐朝和五代也很流行。中國文學史上很多知名的“大腕”都喜歡包養(yǎng)家妓,像石崇包養(yǎng)綠珠,杜牧包養(yǎng)張好好,白居易包養(yǎng)小蠻、樊素、菱角、谷兒、紅綃、紫綃,辛棄疾包養(yǎng)阿卿、粉卿、整整,這些都是有名可考的。像南北朝的杜驥,養(yǎng)家妓幾十個,北魏的元雍,養(yǎng)家妓500個,都是只知數(shù)量而不知其人姓名。
  家妓不是小妾,更不是妻子,甚至也不是丫鬟。她們的地位很低,完全從屬于主人,一般是購買來的,平日負責為主人彈唱歌舞,或者專供淫樂。如有客人到訪,“好客”的主人還有可能命令她們陪宿,甚至將其像禮物一樣“贈送”給客人。北宋大臣王韶宴客,詩人張績喝醉了,抱住王韶的一個家妓,讓她陪宿,這名家妓不肯,王韶竟然罵道:“你們的任務就是讓客人高興,現(xiàn)在客人不高興了,我要罰你!”讓人用酒猛灌那個家妓。南宋詞人姜夔本來沒有家妓,范成大送給他一個,名叫小紅,姜夔遂有“小紅低唱我吹簫”之句。這些故事,過去被當成“名士風流”,由大小文人沾沾自喜地寫入文學史?,F(xiàn)在看起來,它們是中華文明的一大污點。
  由于家妓是財產,所以她們沒有收入。還有一類妓女也沒有收入,而且境遇比家妓還要凄慘,她們叫做“營妓”。中國營妓制度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現(xiàn)在已經不可考了,從現(xiàn)有史料看,最遲在商鞅變法之前,軍隊已有隨軍妓女,而且這些隨軍妓女不光要滿足士兵的肉欲,還要為駐軍搞創(chuàng)收。后來漢武帝征大宛、伐匈奴,縱兵擄掠別國女子隨軍做營妓,和平時期則令她們給國人賣淫,所得收入用于養(yǎng)兵,這種做法后為侵華日軍“習得。再后來,宋太宗滅北漢,強迫北漢女子做營妓,別國婦女不夠,則用國內婦女充當:譬如盜賊家屬,凡年齡在十三歲以上四十歲以下者,均強征做營妓。跟漢武帝時一樣,在不打仗的時候,營妓負責接客,所得收入充作軍費。為了對這些營妓進行“科學管理”,南宋軍中還專門設立了“樂營將”這一職位。
  
  妓女的私房錢
  本文開頭所說的名妓蘇三,既非營妓,也非私娼,更不是臨時客串的“人家貨”,她隸屬于妓院,是被其父母賣給妓院的“動產”,理論上講,雖然“每日里在院中纏頭似錦”,可那“纏頭”都是妓院的,不是她的,除了能得到飲食衣物之外,蘇三不會有任何收入。這個規(guī)矩歷代皆然,譬如民國娼妓中的“套人”,將一生賣斷給妓院,只能在妓院吃用,而不能領工資或者分紅。但是再嚴格的規(guī)矩也有空子可鉆,嫖客明里付給妓院的費用,妓女是不能動的,暗地里留給妓女的小費,只要不被老鴇發(fā)現(xiàn),就成了妓女的私房錢。尤其是像蘇三這樣能給妓院帶來巨額收入的頭牌妓女,眼光長遠的老鴇為了刺激其積極性,對私房錢會睜只眼閉只眼,即使知道也不管。所以凡是被賣斷給妓院的妓女,她們的唯一收入就是私房錢。
  這筆私房錢不可小視,《賣油郎獨占花魁》里的王美娘偷偷攢下的首飾和珠寶價值4000多兩銀子。馮夢龍另一話本《趙春兒重旺曹家莊》里的揚州名妓趙春兒偷偷攢下1000多兩銀子。還有《杜十娘怒沉百寶箱》里的杜十娘,為自己贖身之后,剩余的珠寶首飾還能裝滿一個“百寶箱”。在京劇《玉堂春》中,根據(jù)唱詞和念白,蘇三為自己攢下的私房錢應該也在幾千兩以上。
  明朝官員薪水不高,清官海瑞57歲升任“右僉都御史、總督糧儲、巡撫應天十府”,正三品的官,其職務相當于現(xiàn)在一個省長兼監(jiān)察部副部長,年薪不過只有210兩,遠不如一個名妓的私房錢多。海瑞死后,遺產只有10多兩銀子,從杜十娘“百寶箱”里隨便揀出一件首飾,都比他的遺產貴重。但那時的官場跟妓院并沒有兩樣,妓院有空子可鉆,官場亦然,妓女能攢私房錢,官員能攢灰色收入。海瑞是清官,不懂也不屑去貪污,貪官們就不同了,譬如嚴嵩,嘉靖四十一年查抄他的家產,竟然搜出金錠450枚、金條461根、金餅109塊、金葉子14包、碎金子17包,金壺、金瓶、金盂、金盆、金缸、金碗、金缽、金盤、金杯、金爵、金勺、金鎮(zhèn)紙、金果盒等純金器皿3185件、寶石器皿367件、珠寶首飾2087件、各種純銀器皿1649件、銀錠及散碎銀子2013478.9兩,以及顧愷之《衛(wèi)索像》、吳道子《觀音像》、閻立本《職貢圖》、懷素《自敘帖》、張旭《春草帖》、韋莊《借書帖》、王維《輞川圖》、宋徽宗《鳥獸圖》、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等珍奇字畫3201幅。剛才我們說名妓隨便挑一件首飾就能超過海瑞的遺產,現(xiàn)在我們可以說嚴嵩隨便挑一幅字畫就能超過名妓的私房錢。
  在封建社會,要比弄錢,妓女肯定趕不上官員,這是個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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