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民醫(yī)院前,蚊山蚊海,水泄不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如此震撼蚊心,讓這么多蚊子聚集于醫(yī)院門前?啊?什么?這怎么可能!原來,這成千上萬的蚊子都是良好蚊民,他們正在爭先恐后地報名獻血呢!
怪哩,誰都只見過蚊子吸血,哪見過蚊子獻血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密密麻麻的蚊子站在一起,足足占了幾百個足球場般大的位置,蚊子的數(shù)量多得只怕能搭成通往月球的天橋了。那種浩蕩的情景讓人大吃一驚,那種場面無
可言喻!只能說,這是萬年難得一見的蚊子大聚集!但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們?nèi)绱舜笠?guī)模地獻血呢?誰也不清楚,只有他們才知
道啊!
世界上的蚊子幾乎全都趕來了,老弱病殘的,甚至懷孕的母蚊也不例外。瞧,在遠處,一只蚊子正在火速往這兒趕呢。
“不行了!太累了!我從非洲飛來,一路上大風(fēng)大雨,又是大沙漠,又是大雪山的。特別是那珠穆朗瑪峰,差點要了我的命。不過,快到目的地了,休息一會吧!”原來這是一只來自非洲的蚊子,歷盡千辛萬苦才到達這里,精神可嘉。
“嘿,你好!看你不像本地蚊啊!藍眼睛,白皮膚的!你也是患病,趕來這世界著名的蚊民醫(yī)院看病的嗎?這幾天我都見好幾萬只黑不溜秋的像你一樣的蚊子,還有一些土蚊飛過這里?!币恢粍傁碛猛昝牢洞蟛偷纳n蠅懶洋洋地躺在垃圾堆上說道。
“我才沒病!不過我確實不是本地蚊,我叫蚊得里亞,來自非洲。我是為了獻虹才趕來這里的!這位大哥,怎么稱呼您?”蚊得里亞有禮貌地做了自我介紹。
“哦?外國蚊?稀客呀!多有冒犯,請多多原諒!大哥我叫陸昌蠅!……”
蚊得里亞與垃圾堆里的陸昌蠅進行了一番交談。
“剛才,你似乎說了獻血什么的,”陸昌蠅半信半疑地問,“我沒耳背吧?”
“你沒耳背,我正是要去獻血!”蚊得里亞爽脆地回答道。
“哎呀,我可從未見過蚊子會獻血!我只看見過蚊子從人類身上吸血!你們舍得捐血給別人?史上奇聞!大哥我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聽說呀!”陸昌蠅仍是半信半疑。
“嘿!所以說你們這些整天趴在垃圾堆里的蒼蠅眼睛大,目光淺,沒見識!你沒看世界新蚊嗎?里面說得一清二楚?!?br/> “那你說來聽聽,到底怎么回事?”
“唉,說起來,這事情長得就如滾滾向東流的滔滔江水,又似落九天的銀河喲!這得從兩年前說起。我們蚊子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從不敢多吸人類的血——每次不超過半毫升!可哪知,哪知……唉,這半毫升血也讓我們蚊子家族面臨滅頂之災(zāi)。人類不講衛(wèi)生,兩年前的甲型H1N1流感是他們自己惹出來的,那他們自作自受就好了,干嗎非得拉我們這些弱小的生命去陪葬啊!我的好多兄弟姐妹都因為吸了含有甲H1N1病毒的血而無法救治,才到閻羅王那報到的。后來,人類研究m能抵抗H1Nl病毒的疫苗——他們是得救了,可我們蚊子沒有那么高的智商,造不出疫苗啊!所以,我們只能吸那些含有抗甲型H1N1病毒疫苗的血來獻給那些患病的蚊子,以拯救他們的生命!正所謂,救蚊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才萬里迢迢趕來獻m。盡管一些患病的蚊子得到了救治,但甲型HINl病毒仍在我們蚊子世界不停地擴散。我們蚊子正面臨滅頂之災(zāi)!還有,我那一把屎一把尿養(yǎng)大的兒子,正是染了這個病才……讓我這個白頭蚊送黑頭蚊,我真……真不想活了!……”說著,蚊得里亞便痛哭起來。
“是啊!人類真不講衛(wèi)生!在甲型H1N1流感流行之前,還有個什么手足口病,也死了不少人。我們蒼蠅吃了他們的東西大批死亡,幸好當(dāng)時我正在老家探親才逃過一劫。現(xiàn)在想起來,罪魁禍首都是人類!”陸昌蠅憤憤不平,不禁為蚊得里亞的遭遇而心酸起來,便安慰起蚊得里亞來。
“人類真可惡!不講衛(wèi)生,不愛護環(huán)境!我們做蚊子都懂得講衛(wèi)生。每次吸血我們都帶著長長的吸管,而且每天我們都消毒一次!我們夠講衛(wèi)生了,可人類他們還是狠心地害死我們!”
“是啊!其實我們蒼蠅也挺講衛(wèi)生的,,每次吃完東西都會擦擦手,擦擦腳,把臟爾西從身上擦掉?!标懖壊唤矠樽约罕环Q為“臟動物”而申冤?!叭祟愡€很浪費食物,每天都得靠我們蒼蠅幫他們吃掉浪費的食物!”
“確實!我們屎殼郎從不浪費食物,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币恢皇簹だ赏茲L著一團黑色的東西經(jīng)過,不禁也加入他們的交談中。
“人類,真是可惡!”三只昆蟲異口同聲地喊道。
“不說了,我得趕快去獻血了,你們要不也一起去捐血吧!”蚊得里亞熱情地邀請。
“不了,我的血型是CY型,不符合你們蚊子的血型?!标懖壵f道?!拔业木透灰粯恿?,s型的,準不符合?!笔簹だ梢舱f道。
于是,蚊得里亞繼續(xù)向醫(yī)院飛去。
“看來,以后得多加小心!人類吃過用過的東西不能隨便吃,也不能隨便碰,不然賠了性命,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唉,人類真是害己害物的東西!”陸昌蠅不禁想道。
蚊民醫(yī)院那邊,獻血正在火熱進行中,責(zé)備人類的聲音連綿不絕,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