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斯德,山東滕州人,曾任解放軍總政聯(lián)絡部部長,中共中央臺灣工作辦公室主任,全國政協(xié)常委,全國政協(xié)臺港澳僑聯(lián)絡委員會常務副主任。1938年,不滿17歲的他參加革命,27歲就以國民黨第三綏靖區(qū)司令部少將高參的身份,在國民黨軍內部執(zhí)行共產(chǎn)黨所賦予的特殊使命;1964年由毛澤東簽發(fā)命令,授他少將軍銜,在共和國將軍行列里,榮獲如此雙銜將軍者,確屬鳳毛麟角。而從事統(tǒng)戰(zhàn)工作幾十年的將軍,也實屬罕見。而今,他已82歲高齡,也已離休多年。但在解放軍總部機關,在黨中央、國務院機關,在臺灣高層領導內部,雖然不能說無人不知楊斯德,但知他大名者甚多,而且只要提起他來,幾乎無人不說好。只要有他主持或出席的活動,這個活動必然收到最佳效果,而每個參加活動的人都會有個滿意、愉悅的心境,都會感到不虛此行。你說神不神?奇不奇?所以就有人稱他“神奇將軍”,也有人稱他“智慧長者”,還有人稱他“快樂大師”,是說他走到哪里就把快樂帶到哪里。這是為什么呢?讓我們追溯他萬里輝煌征程中的一兩個片斷,看能否悟出其奧妙所在。
在戰(zhàn)爭年代,他曾是陳毅的代表,入虎穴如履店堂,談笑中,或殲頑敵如風掃落葉,或挽狂瀾于急流中
1947年,蔣介石全面進攻解放區(qū)遭到嚴重挫折后轉為重點進攻。在華東戰(zhàn)場上,調動30余萬部隊,組織所謂“魯南會戰(zhàn)”,妄圖實行南北夾擊消滅華東解放軍。華東軍區(qū)司令員陳毅則采取“聲南擊北”的方針,隱蔽地運動部隊至北線萊蕪地區(qū),利用內線工作策應我軍作戰(zhàn),以消滅企圖南下參加會戰(zhàn)的國民黨北線部隊。徹底粉碎蔣介石的“魯南會戰(zhàn)”計劃。
那么何為內線工作呢?內線工作就是指派有關人員打入敵人內部,準確掌握敵人動態(tài)及時報告我軍,同時破壞干擾敵方作戰(zhàn)計劃的實施,以使我軍順利北上消滅敵人。這一工作,需要有大勇、大智、大忠集一身者方能完成。華東軍區(qū)首長幾經(jīng)選擇,決定由時任膠東軍區(qū)政治部聯(lián)絡科科長、26歲的楊斯德作為陳毅的代表,帶一名助手完成。楊斯德選的助手是他的副職副科長解魁,其突破口是國民黨46軍軍長韓練成。
韓練成出身西北軍,大革命時期曾受我黨革命思想的影響,后在重慶與我黨秘密接觸,見到了周恩來等中央領導同志,由此與我黨建立了聯(lián)系。他既非蔣之嫡系,亦非桂之嫡系。他奉命調往山東時,白崇禧則要求他千方百計要保存這支部隊。進攻解放區(qū)、與解放軍作戰(zhàn),要保存本部談何容易?幾經(jīng)聯(lián)系,后由華東軍區(qū)政治部主任舒同與他商定,由陳毅司令員派兩名干部幫助他工作。這恰恰符合華東軍區(qū)擬開展內線工作的計劃。而此次陪舒同赴韓部見韓本人的就是楊斯德。
楊到韓部化名為李一明,被任命為“軍長秘書”。韓部上下都稱他為“李秘書”。楊斯德和他的助手就這樣在敵人的心臟里,要把北線全部敵軍行動的情報準確及時地送出來,以便我軍集中力量準確殲敵,還要保護韓部避免“殃及池魚”。其責任與危險之大,可想而知。好在,楊斯德緊緊抓住了韓練成。韓每遇到棘手的事,都要找他商量。而他,也總能給韓練成拿出辦法來。一次,韓練成又向他流露出46軍進攻解放區(qū)可能被吃掉的擔心來。他即向韓建議:初到魯中區(qū),要給魯中部隊和人民留下好印象,一要掌握部隊紀律,二要約束部隊,對民兵不要攻擊,火力威脅一下即可,三要盡量拖延時間,不可在前邊進攻。韓練成認為都是好主意,遂下令實施。可是負責北線指揮的第二綏靖區(qū)司令王耀武、副司令李仙洲偏偏讓46軍在前,并要求加快南進速度。楊斯德鑒于南北兩線敵人愈來愈近的危急局勢,及韓擔憂的心態(tài),在安慰韓練成穩(wěn)住陣角的同時,親自返部匯報情況。又將陳毅、粟裕的指示轉告韓練成。特別強調請韓放心:“我們打李仙洲集團時,將不打46軍,待消滅李總部、12軍、73軍后,可以放開東北方向,讓46軍回到膠濟線去……”這不啻于給韓練成吃了定心丸。陳毅、粟裕對楊斯德、解魁的工作也作了專門指示:“戰(zhàn)場上情況多變,隨時出現(xiàn)復雜、險惡的情況,此時我斗爭越堅決,意志越堅定,也就越安全。如果46軍和73軍搞到了一起,我們不得不連46軍一起打的時候,就要勸說韓練成放下武器,我們將保證他的安全?!?/p>
楊斯德遵循這一原則,貼近韓練成做工作,韓練成不僅把重要情報提供給楊,而且還按照楊的意圖設法拖延南下的時間,甚至向李仙洲提出實則有利我軍的反建議,為我軍主力北上贏得了時間。
當我軍主力對萊蕪城形成包圍態(tài)勢后,陳毅通過情報員向楊斯德傳達了萊蕪戰(zhàn)役的決心和部署,特別強調“為求得此戰(zhàn)役的徹底勝利,決不撤出你們兩位同志,以你們兩人戰(zhàn)勝敵兩萬人。你們在敵人內部應積極活動,動搖韓之軍心。同時要有思想準備,在我包圍韓部時,韓也可能翻臉或有其他危險,你們要斗智斗勇,沉著應戰(zhàn)……黨對同志們是非常關心、愛護的。但為了勝利,需要你們去擔當危險的重任?!?/p>
此時的楊斯德在感激組織關心的同時,毫無畏懼心理,倒充滿了必勝信心,在周圍充滿慌亂、緊張的氣氛中,依然保持微笑平靜的神態(tài)。
當萊蕪戰(zhàn)役打響,韓練成奉命增援時,楊斯德則告誡他不能增援,增援等于送死。話里即有護韓之意,更有為我軍減少障礙之本意。韓說上命難違,楊則建議假打,被韓接受。我軍攻城炮火猛烈。敵軍慌亂一團。在飛機上指揮的王耀武命令韓練成率部進城并與李仙洲面商突圍事。楊斯德主動要求隨韓前往。由于事先疏通不夠,73軍的守城部隊向韓部猛烈開火,在隊前的韓練成險些中彈。楊斯德迅即用身體擋住他,向城頭守軍通報了情況,這才得以進城。
面商的結果是當夜突圍。楊斯德同解魁分析認為:此時韓部起義、放下武器的可能已不復存在,唯一的出路是讓韓練成脫離部隊,造成敵人失去指揮,以利我軍消滅之。
于是,楊向韓分析了形勢后說:“你的部隊與其他部隊已混在一起,是很難保住了,但我要保護你的生命安全?!表n很受感動說:“我相信你?!睏钫f:“隨軍突圍,極其危險。只好請你提早離開部隊,免遭危險。至于我個人犧牲了,對于一個共產(chǎn)黨員來說,是沒有關系的?!睏钏沟略?6軍集合準備突圍時,借口“軍長到后邊看看部隊”之由,把韓練成藏在了城墻的一個防空洞里。致使李仙洲整個部隊的突圍時間延遲了1個多小時。無疑,也為我軍贏得了殲敵的時間。而韓練成的脫離軍長指揮位置,造成了46軍的指揮混亂,進而波及了73軍的混亂,使我軍痛快淋漓地奪得了殲敵1個指揮部、兩個軍、7個師共5萬多人的重大勝利。毛澤東主席對此特致專電:“李仙洲五萬人被殲,極為欣慰,全體將士應予嘉獎!”
上級對為此勝利作出特殊貢獻的楊斯德給予了特等功及一萬元現(xiàn)金的獎勵。楊斯德微微一笑:“勝利歸功于陳、粟首長指揮得好,我們的工作歸功于組織的正確領導?!彼彀血劷鹑孔鳛辄h費交給了組織。
被他在槍林彈雨中保護下來的韓練成又由他護送至青島,后幾經(jīng)輾轉,歸屬我軍,全力報國,解放后被授予中將軍銜,擔任了我軍重要領導工作。他臨終前,對組織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見見楊斯德。當楊斯德專程趕到病房、握緊他的雙手時,他在微笑中合上了眼睛。
在淮海戰(zhàn)役伊始,楊斯德又作為陳毅的代表,以國民黨少將高參的名義深入到國民黨第三綏靖區(qū)部隊內部,協(xié)助愛國將領何基灃、張克俠倆將軍,策動該部于賈汪地區(qū)起義,而起義部隊的口令則是:楊斯德部隊。23000余將士的起義,使我解放軍得以迅速穿過該部防區(qū),切斷正在西撤中的黃伯韜兵團與徐州之敵的聯(lián)系,繼而包圍并殲滅了該兵團。對贏得淮海戰(zhàn)役第一階段的勝利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毛澤東主席、朱德總司令在致該部的賀電中稱這次起義“極有助于革命戰(zhàn)爭”的發(fā)展,“是淮海戰(zhàn)役的第一個大勝利”。在此次起義中仍建特殊功勛的楊斯德,其歷險之多、困難之大、用智之巧、付勇之強,遠不少于上述萊蕪戰(zhàn)役之內線工作。所以后來藝術家把此次起義搬上了銀幕,名為《佩劍將軍》。
其實,藝術上的表現(xiàn),也很難盡述實際生活的艱難和復雜。單就為解除起義將領后顧之憂事,楊斯德就費盡了心機。對何基灃、張克俠在北平的家屬,他報請華野電告中央,中央命北平地下黨將其安全接出,并護送至解放區(qū);對已被蔣介石下令遷往江南留作人質的大批軍官家屬,楊斯德從何基灃處簽字劃押借了三萬兩黃金,派專人分赴江南,作了妥善安置。起義成功后,楊斯德即以最快的速度從組織上解決了這筆巨款,分文不差地交還到何基灃手中。何基灃深為感動,說共產(chǎn)黨是誠信的楷模,按說這筆錢是為吾等解決危難用的,不給也有理由,但楊斯德將軍說到做到。這樣,我們怎么能不信服共產(chǎn)黨、服務于共產(chǎn)黨呢?
在新時期,他曾是鄧穎超、楊尚昆的代表,赴龍?zhí)缎赜谐芍?,既鋪路搭橋,又堅守陣?/p>
解放后,楊斯德較長時期在總政聯(lián)絡部工作。聯(lián)絡部的工作主要是統(tǒng)戰(zhàn)和黨對外的思想政治工作。
1984年,中央決定調他到中共中央臺灣工作辦公室任辦公室主任。開始,全國政協(xié)主席鄧穎超直接領導該組,后來,國家主席、軍委副主席楊尚昆兼任組長。該辦公室主要負責具體實施鄧小平倡導的關于一國兩制、和平統(tǒng)一的對臺方針政策,安排海峽兩岸高層領導及工作人員的會晤、交流,有關“三通”工作的準備,吸引臺商投資,以及處理突發(fā)事件等等。對于楊斯德這位老聯(lián)絡部長來說,這些都是輕車熟路。
他在對臺辦工作的9年間,以及后來在全國政協(xié)工作的8年間,成就斐然乃至臺灣的一些知名人士把他稱為“半個臺灣人”,視他為良師益友。他還常作為鄧穎超、楊尚昆的代表出席一些重要活動,也曾受中央的委派處理一些突發(fā)事件。
1986年5月3日,已任對臺辦主任4年的楊斯德忽然接到報告:臺灣中華航空公司B198號波音747貨機機長王錫爵駕機飛抵廣州白云機場,要求在祖國大陸定居,與家人團聚。機上還有副駕駛董光興、機械師邱明志兩人,以及貨物22萬磅。如何處理?楊斯德頓時眼前一亮:好!這是向臺灣當局開展工作的大好時機。長期以來,臺灣當局與我國政府持敵對態(tài)度,實行“反共拒和”及“不對話、不通航、不通郵”的“三不政策”,致使骨肉分離,在臺灣的大陸人怨聲載道。此次王錫爵駕機回歸就是最有力的說明。楊斯德當即立斷,指示有關部門:遵照中央來去自由的政策,盡快幫助王錫爵與家人聯(lián)系,以使其早日團聚;要接待好飛機上的另外兩人;要絕對保證飛機及貨物的安全。同時迅速向中央作了報告。
中央領導作出了“接受王錫爵回國定居,其余人、機、貨一并交回,處理這次事件要保持友好,著眼將來和長遠”等重要指示,同時決定由對臺領導小組組長楊尚昆和國務院副總理陳俊生直接領導處理此事。
臺華航飛機降落的當天下午,我民航總局就根據(jù)中央領導指示,致電邀請華航:“盡早派人來北京商談有關飛機貨物和機組其他成員的處理問題?!敝?1日未見華航回音又致電督促,并特別說明這是兩個航空公司的“業(yè)務性”商談,不涉及政治問題,同時指出,如果到北京不方便,請他們提出在什么地方合適,可以商量。但時過兩天,仍未回音。
那么臺灣方面對此作何反映呢?事發(fā)的當天,臺灣中華航空公司負責人對外均不接電話,辦公室亂成一團。臺灣“交通部”政務次長朱登皋對記者說:“這是件很麻煩的事,交通部還不能發(fā)言?!迸_“外交部”則表示:“外交部”不作任何主張,完全由華航自行處理。臺北四位立法委員于6日向“行政院”提出緊急書面質詢……臺灣當局由國防部長牽頭,組成了三人主管小組,向蔣經(jīng)國報告,蔣經(jīng)國只有一句話:“小心處理?!焙蠼?jīng)臺灣輿論與智囊團建議:“要談判,主動應戰(zhàn)。”蔣經(jīng)國才做出決定:“談判。”而此時,我方已兩次致函華航,態(tài)度始終特別誠懇。華航這才不通過香港太古集團姚剛傳話,愿派人與我方在香港商談。
中央決定由楊斯德牽頭、民航總局局長胡逸洲、總政聯(lián)絡部部長岳楓、外交部國際司司長許光建參加組成赴港談判領導小組,并明確賦于楊斯德有最后決定權,并由他直接向中央請示匯報有關情況;同時由中國民航張瑞普等三人組成談判小組。
會談過程中,臺方多次要求由第三者出面,盡量回避與我方直接接觸。我方則明確指出:“這完全是我們兩家公司、同胞兄弟之間的事情,你們完全有技術力量,沒有必要委托他人辦理。”在人、機、貨的交接問題上,臺方一度主張先放人回臺,否則他們壓力很大,不好交待,不僅是機員家屬,還包括臺灣議會及輿論壓力,讓我講人道主義。我方則指出:從一開始我們就講明來者歡迎、去者歡送,完全尊重三位機員的意愿,這就是人道主義。交還人、機、貨,是我們首先提出來的,這充分說明我們的誠意,對機組的另外二人,給予了很好的照顧,還讓其分別給家人通了電話,并真誠地希望他們能早日返回臺灣與家人相聚,這不都是從人道主義出發(fā)嗎?對此,臺方不得不予以承認,而且也無理由拒絕。
當在會談交接地點上陷入僵局時,楊斯德則帶領大家商定了一是廣州、二是香港的兩個方案。中央同意了“適時轉到在香港交接”的第二方案。
先后進行了4次談判。對每次談判,以楊斯德為首的領導小組都進行了細致研究、精心準備,始終貫穿原則問題寸步不讓、枝節(jié)問題靈活掌握的方針,如在通過會談紀要上,對方提出要去掉“臺灣中華航空公司”中的“臺灣”二字,而要增加“中華航空公司要求中國航空公司,應基于人道立場并按民航慣例,迅速交回飛機、3名機組人員及貨物?!蔽曳綄η罢咄?,對后者則沒有理睬,臺方也沒再堅持。
會談紀要簽字后,華航貨機在香港的圓滿交接引起了海內外各界人士的強烈反響。香港《中報》為此發(fā)表了社論《通向歷史的轉折點》:“從不接觸到接觸,這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毕愀蹏H研究所所長黃學海說:“這次貨機會談相當于當年的乒乓外交促成中美建交一樣……預期蔣經(jīng)國在衡量輕重之后,對所謂‘三不’政策會有所改變。”
中央領導同志及了解內情的人則說:“華航事件”的圓滿處理,楊斯德功不可沒。
此后不久,楊斯德又先后三次與時任臺總統(tǒng)的李登輝辦公室主任蘇志誠進行了秘密會談,地點是在著名國學大師、禪學大師南懷瑾香港的寓所和講堂。
會談中,作為楊尚昆代表的楊斯德滿懷熱望,多次申明希望臺灣當局“停止軍事對峙、停止一切敵對行動、停止一切危害兩岸關系和統(tǒng)一的言論和行動”之“三停止”的主張,光謀“一國兩制”、“和平統(tǒng)一”的大事。而作為李登輝代表的蘇志誠,總是躲躲閃閃,最終還是沒有達成協(xié)議。
南懷瑾對此也深表遺憾。后來他問友人:“楊斯德先生業(yè)余愛好什么?”回說:“喜歡釣魚?!蹦侠袭敿磿娨皇祝洍钏沟拢?/p>
尚父精神老更遒,
一桿垂首釣神州。
八百諸侯皆吞餌,
唯有夷齊不上鉤。
楊斯德閱后,微笑片刻,便和詩一首:
萬馬奔騰驥當遒,
丹心一顆向神州。
和平誠信非香餌,
眾望所歸無須鉤。
在夕照歲月,他是故鄉(xiāng)人的代表,高朋滿座,門庭若市,有求必應,無求也助,大興善舉
棗莊籍的楊斯德對于故鄉(xiāng)的感情非常深厚,他深知故鄉(xiāng)的發(fā)展,教育是根本。于是通過朋友集資100萬元人民幣,建立科技教育基金會,資助貧困大學生。他又了解到老家所在村的鄉(xiāng)親們建國后幾十年還缺水缺電,就寢食不安、坐臥不寧,又發(fā)動企業(yè)界的朋友捐獻資金,為故鄉(xiāng)挖了井,建了自來水廠,并通上了電。時任縣委書記的林兆義在水塔上題寫了“幸福塔”三個大字??傊彩菍ι鐣?、對他人有益的事,他從不推辭。
另外,凡故鄉(xiāng)政府在京舉行有關利于故鄉(xiāng)發(fā)展的活動,只要條件允許,他無不參加。而每次的講話,其感情之真摯,內容之全面,條理之清晰,說理之透徹及言語之樸實,無不令人口服心服。他感謝主辦者,稱贊參與者,表揚聯(lián)絡者,就連司機,他也要站立道聲辛苦,還敬杯酒。七八十歲的老革命,沒有絲毫的老氣、官氣和特殊氣。
為什么?
中宣部原副部長、著名詩人賀敬之曾書詩贈他及夫人夏南:“刺破青天鍔未殘”。
李景上將也曾書詩贈他:“功名利祿非所求,戎馬生涯數(shù)十秋。蒼蒼兩鬢為社稷,坦坦蕩蕩堪回首。”
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程思遠曾題辭贈他:“無私奉獻,鞠躬盡瘁”。
這些真誠的評價不能道出個中原因嗎?似乎能,但又未竟。那么,到底是什么讓楊老如此“神奇”、“智慧”和“快樂”的呢?瀏覽他征程中的一二片斷,你不覺得他“真誠待人”、“尊重他人”、“舍己為人”是其重要因素嗎?
(編輯 張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