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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薩,小薩

2012-12-31 00:00:00羅小四
知識窗 2012年8期


  小薩是我的偶像,哪怕小薩流浪,也阻擋不了我骨子里對他的崇拜。
  在過去的二十天里,我做了些什么?仔細思索,沒有特別的記憶,每天按時上班工作,下班就窩在家玩電腦,日復(fù)一日,茫然無措。
  再想遠點,在過去的兩年里,除了有幾篇文字見諸雜志,我實在想不起有什么可以激動的事了。不是記性不好,心若彷徨,人就迷茫。
  哪怕曾經(jīng)激情飛揚,哪怕過去斗志昂揚,哪怕曾有無數(shù)夢想,我終是冷凍了自己的心。十年前計劃一個人去旅游,不坐車,不帶行囊,就一個人,徒步行走,感受天地自然,大美風(fēng)光。無奈時光流長,如今,連到小區(qū)散步都如同賽跑,焦急匆忙。
  在2012年5月的二十多天里,小薩用實際行動,狠狠抽了我一耳光。
  小薩的出發(fā)點,在四川雅安,當(dāng)時他蜷縮在一個休息站,白色的毛衣快變成灰色的了。早晨的陽光格外溫暖,小薩就那樣懶洋洋地靠在墻邊曬著太陽,悠閑地享受著明媚的時光,全然不顧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和汽車。想到這個鏡頭,我就覺得日子很漂亮——任何一個人,能在別人的眼色中坦然享受自己的快樂,他的世界都美麗。
  一群騎著自行車的人闖進小薩的世界,他有些惱怒這群入侵者,打破了自己的寂靜。從裝備上看,這是一群騎車旅行的人,其中一個叫“騎吉”的年輕人,拿了一瓶水過來。遞到面前的時候,小薩抬起頭,目光里,黝黑的臉龐上,眼神分外陽光,小薩的心里立刻就暖了起來。
  略作休整,一群人唱著歡快的歌,在陽光中出發(fā)了。剎那之間,小薩那顆流浪的心有了漣漪,多美的畫面啊。他站了起來,喝了點水,然后,發(fā)瘋似的追著自行車去了。
  是的,盡管他沒有自行車,可還是決定跟上他們,一起去行走。至于跟到哪里,走到多遠,他沒有考慮。
  半晌,他追上了車隊,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他。小薩沒有解釋,多年的流浪,早已不善言語,只是一個眼神,眾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意了他的加入。不過,也有不相信的眼神——沒有自行車,怎么跟得上車隊?
  318國道上,“騎吉”和5個隊友最快時一天可以騎180公里,最慢也有50公里~60公里,小薩要如何跟隨?
  像風(fēng)一樣自由的小薩,有著像風(fēng)一樣飛翔的速度。雖然體格羸弱,但他耐力卻很好,不停地奔跑,有時候,甚至超越了車的速度。
  在所有人的驚訝中,小薩跑了整整一天,沒有掉隊,一起到達休息的旅店。這一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敬佩,當(dāng)天可是90公里的路程啊。
  這是一場心無旁騖的行走,簡單不加思考的隨性,沒有單反,沒有背包,甚至沒有起碼的錢,僅有一顆說走就走的心。小薩就行走于路上,通往布達拉宮的路上,有著朝圣的虔誠。
  上坡時,小薩跑得比騎車都快。有時候,他分外的童真,爬山的時候,一路上坡跑到了前面。待車手騎到埡口時,他乖巧地蹲在埡口等待,盡管累得直喘大氣,卻也有孩子般得勝的笑容。
  下坡時,小薩卻趕不上自行車的速度?!膀T吉”便在五金店焊了個座位在車后座,遇到較長的下坡路,小薩就能搭便車。有時候“騎吉”自己都覺得累了,怕小薩吃不消請他上車,小薩卻跳下來繼續(xù)跑。
  這不只是身體的行走,更是心靈的奔跑,自由的小薩,不希望被一個座位束縛了接觸大地的快樂。
  幾天后,到了康定,大渡河近在眼前。在一片興奮的尖叫聲中,小薩也大喊了幾聲,大家莫名地發(fā)現(xiàn),這是小薩第一次表現(xiàn)得如此開心。
  海拔4412米的高爾寺山,是橫亙在雅江縣城和川西高原間的第一座埡口。到了高原,隊友們都有些反應(yīng),騎行的速度降了下來。大家擔(dān)心小薩在高原再奔跑會影響身體,卻發(fā)現(xiàn)小薩沒有絲毫不適,依然驕傲地奔跑著。
  再后來,翻越雪山,所有的人都在疲憊中,只有小薩,還縱情地在雪地上嬉戲。
  小薩也有自己的桀驁。有一次,隊友們在一個旅店住宿洗澡,大家都只用了10分鐘,只有小薩花了2個小時。其中一個隊友拿此事開了玩笑,小薩使起了小性子——把頭扭到一邊,怎么叫也不理,直到隊友道歉說得口都干了,還得拿上好吃的才肯原諒。
  對了,小薩還差點惹出意外。車隊進到一個村子時,藏族風(fēng)格的房屋讓小薩很是好奇,不由得唱起歌來表達心情,結(jié)果惹來一群狗,小薩和隊友們不得不狼狽而逃。
  不管途中有什么小意外,小薩也不愛說話,但是,大家沒有停下腳步。
  岷江、大渡河、雅礱江、金沙江構(gòu)成的道道屏障,阻擋不了小薩前行的腳步;卡子拉山、中巴拉山、覺巴山,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口,雄偉天塹,也都被小薩拋在身后。
  二十多天后,小薩和隊友們抵達拉薩。1800公里的路程,除了偶爾坐車,小薩用腳跑了下來。圣潔的布達拉宮就在眼前,小薩卻沒有隊友們的激動,只是那么認真地看著,很認真地注視。
  小薩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流浪的。以前,他也跟過車隊行走,因為經(jīng)常走丟,那個時候,他叫“小丟”。
  小薩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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