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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策略的構成與分類

2013-03-26 22:27方夢之
當代外語研究 2013年3期
關鍵詞:解釋性譯者原文

方夢之

(上海大學,上海,200072)

翻譯策略是指翻譯過程中的思路、途徑、方式和程序。思路與某種宏觀理論一脈相承或由翻譯經(jīng)驗引發(fā),途徑是達到目標的可行之路,方式是達到目標的具體手段,程序是達到目標的先后次序。這四個方面相輔相成,互有影響。從翻譯研究的角度看,翻譯策略是宏觀理論橋接翻譯實踐必由之路,貫穿于整個翻譯過程;翻譯策略可由宏觀理論推衍出來,也可由實踐經(jīng)驗和技巧集約化、概念化、范疇化而得。

翻譯策略是一個外來術語,我國譯壇于上世紀90年代中期引進。它是翻譯研究鏈條上的中間環(huán)節(jié)。翻譯研究是宏-中-微相統(tǒng)一的系統(tǒng)性研究,既要建立宏觀的核心理論,又要有中觀策略的過渡,還要有微觀技巧為依托。隨著宏觀翻譯理論和微觀技巧的深入研究,橋接宏觀理論和微觀技巧的翻譯策略有所發(fā)展。中觀策略研究是為宏觀“理論與實踐的橋接,找到中介物——技術理論范疇,即對實踐主體的主觀認識和實踐客體的區(qū)間規(guī)律性形成認識結構、實踐結構和方法論結構的統(tǒng)一”(曾利沙2011:1)。本文研究翻譯策略的構成,并將現(xiàn)有的翻譯策略分為三類:傳統(tǒng)型翻譯策略、理論型翻譯策略和實踐型翻譯策略,同時舉例說明各類翻譯策略的特點。

1.翻譯策略的構成

任何翻譯策略都有三個要素:理論因子、目的指向和技術手段(方夢之2013)。當代自成體系的翻譯理論都包含相應的翻譯策略。反過來,不同的翻譯策略都有一定的理論淵源或依據(jù)。譯者的翻譯目的是多重的,因而為實現(xiàn)不同翻譯目的所采取的策略自然也就不同。翻譯策略中的技術手段五花八門,不同的策略各有特色。

策略的各要素是如何結合起來的?不同策略的側重點在何處?各策略的技術手段又是如何表現(xiàn)的?研究翻譯策略的構成方式可見其端倪。歸納起來,翻譯策略的構成方式有三種:條件型、選擇型和組合型。

1.1 條件型翻譯策略

條件型翻譯策略是指在特定的條件下形成的策略,使用該策略要滿足相應的條件或要求。以下列舉并比較“改寫”(rewriting)和“解釋性翻譯”兩種翻譯策略:

勒弗菲爾提出的改寫其實是一種文體樣式,包括翻譯、闡釋、評論、編選文集等。要實現(xiàn)“改寫”必須滿足三項要求:第一,在改寫過程中,譯者以目的語文化的意識形態(tài)為圭臬;第二,受目的語文化占主導地位的詩學的制約;第三,按母語原則從事翻譯?!案膶憽辈呗缘囊赜腥?譯入語文化的意識形態(tài)、詩學和母語原則。由于改寫是以某種方式對源語文本進行重新解釋、改變或操縱,翻譯過程受到譯者(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意識形態(tài)和目的語文化中占主導地位的詩學的制約,因而對源語文本的思想內(nèi)容乃至意識形態(tài)會有所改變(Lefevere 1992/2004:2-4)。勒弗菲爾堅守國際通行的母語原則,即遵照從非母語譯入母語的原則,強調(diào)改寫者要受到母語文化詩學規(guī)范和意識形態(tài)信仰的制約。在我國的外宣翻譯中,有人把談化漢語濃墨重彩的描寫,簡化架床疊屋的程式也稱為“改寫”,但這與勒弗菲爾的改寫相去甚遠。既然是我國對外宣傳,譯者不可能以譯入語的意識形態(tài)范之,也不見得完全采用對方的詩學形態(tài),當然更不是母語翻譯。所以,我國對外傳播中,按照我國意識形態(tài)和政治要求在翻譯中作文字處理與勒弗菲爾的改寫風牛馬不相及,但它適用于下述解釋性翻譯策略。

解釋性翻譯一般用在雙語文化或語言差別很大,譯入語難于直接表達的場合。如果雙語文化或語言差異不大,可以直接表達,就不用解釋性翻譯,更無需文內(nèi)注或文外注。解釋性翻譯是把要解釋的內(nèi)容融合到譯文中去,使譯文一氣呵成,巧妙傳達出原文的含義與風格。解釋性翻譯不僅僅適用于外宣翻譯,凡雙語文化或語言的差異很大的文本都適用。進行“解釋性翻譯”,譯者可以,而且應該對原文加工,一般是動三種“手術”。一是“鑲補”,即補充外國人不懂的背景,通常是加幾個字或最多加一兩句話就行。另一種“手術”可以稱為“減肥”。這指的是對堆積辭藻的“美文”進行加工,刪節(jié)“溢美之言”和“不實之詞”。如龍舟賽的宣傳品中諸如“銀河流星”“海市蜃樓”“水晶宮”“群英會”等,都可一概刪節(jié),改成簡練的敘述。“搶鴨勇士譜水上凱歌”何所指,恐怕中國人也不懂,不如說“You’ll see an exciting contest of swimmers trying to seize ducks.(你會看到游泳健兒在水上追逐鴨子的緊張比賽)”。另一種常動的“手術”可稱為“重組”,就是按外文表達的需要,把原文的句子拆散,重新組合。一般而言,句子以簡短為好,比較符合現(xiàn)代生活的快節(jié)奏,段落也可重分,也是以短為宜(段連城1990)。

從上可知,改寫和解釋性翻譯雖然同屬條件型翻譯策略,但它們各自的條件明顯不同。改寫的條件是順從譯入語文化的意識形態(tài),而解釋性翻譯的條件是保持源語文化的意識形態(tài);改寫須遵守翻譯的母語原則,解釋性翻譯與此向左;改寫要遵守譯入語的詩學規(guī)范,解釋性翻譯在語言形式上盡可能貼近譯入語的形式,但也不是一味追求。

1.2 選擇型翻譯策略

選擇型策略由平行的幾項分策略構成,翻譯時根據(jù)文本類型和翻譯目的選擇其中一項或兩項分策略(或以一項為主)。

丁衡祁(2004)曾提出公示語翻譯的ABC策略,即“照搬(Borrow)、改造(Adapt)、創(chuàng)譯(Create)”的策略。實際上是根據(jù)公示語的不同語境和翻譯要求提出的三種不同的翻譯方法:在公示語英譯時,如果英語中有現(xiàn)成的、對應的表達,可以直接照搬;如果英語中有類似的表達,可以參照,或加以改造;如果前兩種情況都不存在,那么就按照英語的習慣和思維方式進行創(chuàng)譯,充分考慮英語的表達習慣。公示語英譯可從“照搬、改造和創(chuàng)譯”三者中選其一。

紐馬克的語義翻譯和交際翻譯、諾德的工具翻譯和紀實翻譯、豪斯的顯性翻譯和隱性翻譯,分別由兩兩平行的策略合成一組翻譯策略,譯者可根據(jù)不同的文本類型、不同的翻譯目的和功能、不同的譯語受眾和情景選擇其一。

1.3 組合型翻譯策略

組合型翻譯策略通常由幾個翻譯步驟合成,各步驟連綴貫通,一般順序而為。

奈達的“四步模式”分析—轉(zhuǎn)換—重組—檢驗,逐一進行,不可顛倒,也不可缺漏。即在文本分析的基礎上進行語言轉(zhuǎn)換,在轉(zhuǎn)換過程中重組,最后才是檢驗譯文。按規(guī)定的四個步驟一一去做,才能達到動態(tài)對等的目標(Nida & Taber 2004)。

“看易寫”(后改為“看譯寫”)是林克難(2003)在全國第一屆應用翻譯研討會上提出的翻譯策略。所謂“看”就是閱讀、熟悉在相同環(huán)境中操英語母語者是如何表達的;所謂“易”就是變易,翻譯時模仿英語的表達方式,而不是逐字照搬,使譯文符合英語為母語者的習慣;所謂“寫”就是根據(jù)翻譯發(fā)起人的意圖直接用英語寫作。

2.翻譯策略的分類

翻譯策略有不同的分類方法。J??skel?inen把翻譯策略分為總體策略(global strategies)和局部策略(local strategies)兩種。前者指運用于整個翻譯任務中的策略(如對譯文風格的考慮、對讀者群的假設等),而后者則集中于更為具體的翻譯操作(如尋找合適的詞匯等)(轉(zhuǎn)引自李德超2005)。總(整)體策略與局部策略還可有另一種理解,即把總體策略理解為可以針對任何文本的翻譯策略,如有的譯者偏好直譯、有的偏好意譯;而局部策略只針對某一類文本的翻譯策略。Newmark(1988/2004:81)認為“翻譯方法是與整個文本相關聯(lián)的”,據(jù)此,他提出語義翻譯和交際翻譯兩種不同的翻譯策略。

德國目的論者根據(jù)文本類型提出工具翻譯(instrumental translation)和紀實翻譯(documentary translation)這兩種策略,前者主要適合于應用文本的翻譯,后者主要用于文學翻譯。還可以根據(jù)翻譯過程分為理解策略和表達策略等。上述公示語翻譯的ABC策略重在表達?!半p向理解”則重在理解,不但要求理解原文,而且要理解目的語詞語的深層含義?!半p向理解”策略的要素為文化對比。文化對比通過形式、意義和分布三者進行?!半p向理解”要求對本族語和外語兩個方面作全面的理解,而不僅僅是對一種語言的字面上的理解。例如“祖國統(tǒng)一”(涉及港、澳、臺的問題)譯為reunification of the motherland,而不是unification of the motherland。因為港、澳、臺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所以要實現(xiàn)的是祖國重新統(tǒng)一,而非首次統(tǒng)一?;谶@樣的理解,該處的“統(tǒng)一”應譯為reunification(徐梅江2000)。

根據(jù)歷史形成、理論淵源和實踐指向,可把翻譯策略分為三類:傳統(tǒng)型翻譯策略、理論型翻譯策略和實踐型策略。傳統(tǒng)型策略貫穿中外翻譯史,以直譯、意譯、音譯為代表。理論型策略產(chǎn)生于語言學翻譯研究之后,以實踐為指向的自成體系的翻譯理論都有配套的翻譯策略,成為該理論的有機組成部分。實踐型策略從大量翻譯實踐中提煉、歸納、概括。“事實上,譯者所采用的翻譯策略不是與譯者所處社會語境毫無關聯(lián)的抽象的理論假設,而是譯者處在語言、歷史和社會文化關系的張力中所作出的決策。在決策的背后隱藏著翻譯活動發(fā)起人(initiator)的各種不同的翻譯目的”(方儀力2012:20)。

2.1 傳統(tǒng)型翻譯策略

傳統(tǒng)型翻譯策略中的直譯、意譯和音譯古已有之,直譯意譯之爭和關于音譯的討論貫穿于中外翻譯史。此外,變通、釋義等亦屬傳統(tǒng)性翻譯策略,而達旨、神似、化境等既是翻譯思想,也是翻譯策略。

2.1.1 直譯

現(xiàn)在主張直譯的人一般也不完全以逐詞對譯或照搬原文結構。直譯可允許改動詞序、改變詞類,在通順達意的原則下照顧到原文的結構形式。巴爾胡達羅夫(1985:145-60)認為,逐詞翻譯的直譯是“層次偏低的翻譯”,而只有“必要的和足夠?qū)哟蔚姆g”才能“傳達不變內(nèi)容并遵循譯語的規(guī)范”?!皩哟巍笔侵缸鳛榉g單位的語言等級體系中詞、詞組、句子之類的層次。卡特福德(Catford 1965:26)認為直譯是介于意譯和逐字翻譯之間的一種譯法。“它可能始于逐字翻譯,但為恪守譯文的語法規(guī)則而有所變化(如補充額外的詞語、變換任何一‘級’的結構等),并過渡到以意群或句子成分為單位進行翻譯?!?/p>

直譯的優(yōu)點是:在吸收外來有益的新因素,在反映異國客觀存在的事物和情調(diào)上,比意譯更能避免主觀因素的干擾。但在表達形式上無須另辟蹊徑即可達到忠實于原文內(nèi)容的時候,譯者自然采用直譯。

2.1.2 意譯

譯文內(nèi)容一致而形式不同謂之意譯,即以原文形式為標準,譯文表達形式上另辟蹊徑。當譯者經(jīng)過曲微探幽,需要改變形式才能忠實地再現(xiàn)原文內(nèi)容時,就采用意譯。在翻譯史上,對于意譯各說紛紜。傅雷說:“我并不說原文的句法絕對可以不管,在最大限度內(nèi)我們是要保持原文的句法的,但無論如何要叫人覺得盡管句法新奇而仍不失為中文”(轉(zhuǎn)引自羅新璋1984:548)。這一主張實際上跟魯迅、周作人、茅盾主張直譯并無原則區(qū)別。艾思奇則說:“人們常常曲解了意譯,以為為了要‘達’,就可以隨著譯者的意思任意地增刪文句,不必顧慮到原著”(同上:437)。錢歌川(1980:11)對意譯的說法是:“采用原文大意或甚至有時改變原意,依譯者自己的意思寫出,結果多是不大忠于原文”。

巴爾胡達羅夫(1985:159)把意譯看成是“層次偏高的翻譯”?!捌呤侵副葌鬟_不變內(nèi)容并遵循譯語的規(guī)范所足夠的層次為高”。這里的“層次”是指作為翻譯單位的語言等級體系中詞、詞組、句子之類的層次??ㄌ馗5?1965:26)認為“意譯是等值關系,是在各‘級’之間自由變換的,甚至可以超過這一‘級’”。

2.1.3 音譯

音譯亦稱“轉(zhuǎn)寫”,即用一種文字符號(如拉丁字母)來表示另一種系統(tǒng)的文字符號(如漢字)的過程或結果。當源語和目的語之間差異很大、存在語義空白的情況下,翻譯不可能直接從形式或語義人手,此時,音譯是主要的翻譯手段。音譯對象主要是人名、地名和新產(chǎn)生的術語。由于音譯常受譯者方言的影響或選擇漢字不同,因而譯音詞常不統(tǒng)一。為了譯音規(guī)范化,我國編制了多種語言的漢字譯音表。例如,中國地名委員會編的《外國地名譯名手冊》(1983年)就附有英、法、德、西、俄、阿拉伯等語言與漢語對照的譯音表。按這些表的規(guī)定,例如英文Lansing譯為“蘭辛”,Travis譯為“特拉維斯”;俄文Молдавия譯為“摩爾達維亞”,Ставский譯為“斯塔夫斯基”。當然這些譯音表只是試圖為以后的譯音選取漢字提供規(guī)范,至于以前已經(jīng)約定俗成的譯名則不宜更改了,例如radar譯為“雷達”,ballet譯為“芭蕾”,Москва譯為“莫斯科”等。此外,音譯還要遵守名從主人的原則。雖然把Mencius(孟子)譯成“孟修斯”、把Chiang Kai-shek(蔣介石)譯成“常凱申”,已成笑柄,但數(shù)十年來,中文的人名、地名國際上通常用威氏拼音法拼寫,至今我國臺灣地區(qū)仍沿用,所以“馬英九”譯為Ma Ying-jeuo,“董建華”譯為Tung Chee-hwa。

2.2 理論型翻譯策略

“理論的意義在于確認研究對象的實情和找到發(fā)展規(guī)律,因此任何理論都有方法論特征和價值,而方法的意義在于告訴人們,人的認識活動和實際行動是如何依據(jù)研究對象的實情而進行的,因而任何方法論都是理論功能的伸展”(楊自儉2010:127-28)。理論型翻譯策略就是“理論功能的伸展”,具有某一系統(tǒng)理論或?qū)W派的“方法論特征”,以其主張的翻譯理論為依據(jù)和依歸。由于理論家對翻譯有不同的價值取向,從不同角度關注其研究對象,衍生出不同的方法和策略。勒弗菲爾認為,“在翻譯過程的每一個階段,假如語言學方面的考慮與意識形態(tài)或詩學的本質(zhì)發(fā)生沖突的話,后者往往占上風”(轉(zhuǎn)引自芒迪2007:189)。勒弗菲爾強調(diào)了意識形態(tài)和目的語文化主流詩學對選用翻譯策略的作用,而語言學派主要考慮翻譯要傳達的意義。

翻譯的宏觀理論要是離開了具體的解讀和實施的策略,那可能就是無的放矢。人們很難準確地理解與把握。翻譯的宏觀理論與其對應的策略相輔相成,互為依靠。以下對語言學派的翻譯策略、文化學派的翻譯策略分別敘述之。

2.2.1 語言學派的策略

語言學把譯學從經(jīng)驗研究帶上人文科學研究的軌道。近半個多世紀以來,語言學理論、語言學方法推動著翻譯研究的進步。語法學、對比語言學、語義學、文體學、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語言學、語用學、話語分析、篇章語言學、語料庫語言學、批評語言學等的相繼創(chuàng)立和發(fā)展為翻譯研究不斷注入新的血液,使翻譯研究與時俱進,新的翻譯策略隨之產(chǎn)生。作為語言學的重要策略,語言學派的翻譯策略除以上提到的奈達的四步模式外,代表性策略還有忠實翻譯和語用翻譯、卡德福特的完全翻譯和受限翻譯、紐馬克的交際翻譯和語義翻譯等。

紐馬克(1988/2004:45-47)在《翻譯教程》第五章中總結了13種不同的翻譯方法,包括字對字翻譯(word-for-word translation)、直譯(literal translation)、忠實翻譯(faithful translation)、語義翻譯(semantic translation)、意譯(free translation)、交際翻譯(communicative translation)等。交際翻譯主要以譯語讀者為導向的翻譯策略。翻譯時力求保留原文的功能,并使其對譯語讀者產(chǎn)生效果。交際翻譯關注的是譯語讀者,譯者盡力為其排除閱讀或交際上的障礙,使交際順利進行。其重點在于以符合譯語語言、文化及語用習慣的形式,傳遞原文的信息,而不必完全保留原文遣詞造句的痕跡。以交際翻譯為取向,譯者享有更大的自由度去解釋原文,因此可以作出調(diào)整,統(tǒng)一文體特征、排除歧義。與交際翻譯不同,語義翻譯把表達的內(nèi)容限制在原文文化范圍內(nèi),不允許對原文中富有民族文化色彩的概念加以改變。語義翻譯為了表現(xiàn)出原作者的思想過程,力求保留原作者的語言特色和獨特的表達方式。語義翻譯注重詞、句的語義分析,譯文與原文的形式更為接近,力求再現(xiàn)原文詞句結構,所以容易出現(xiàn)過譯(overtranslation)。

語用學是語言學的一個分支。用語用學的原則和方法來處理翻譯中的具體問題,是翻譯方法之一。上述語義翻譯關注話語或文本本身的內(nèi)涵,交際翻譯更重視交際者和言語交際的過程,而語用翻譯除了關注文本身及交際過程之外,還關注文本或話語的動態(tài)特征。貝克說,語用翻譯致力于“研究交際情景中各參與者傳達和操縱的意義,而非語言生成的意義”,“關注在情景中的使用方式及人們在語境中的解讀方式”(Baker 1992:217)。作為一種等效翻譯,語用翻譯的焦點不在話語或文本的命題意義的傳達,而要求譯者充分考慮話語或文本產(chǎn)生的語境、說話人的真實意圖等因素。這意味著,語用翻譯要努力傳達內(nèi)涵意義、隱喻意義以及交際中的人際意義,如會話、語調(diào)、語域等(Shuttleworth & Cowie 1997:129)。語用翻譯不僅關注指稱意義,還關注“話語在交際中的使用方式以及人們的解讀方式”(Baker 1992:217)。

2.2.2 文化學派的策略

Venuti將翻譯策略界定為選擇文本和擬定一種翻譯方法(轉(zhuǎn)引自Baker 2004:240)。文化學派研究譯文產(chǎn)生的文化淵源,主張翻譯與政治、經(jīng)濟、社會、意識形態(tài)等多種文化因素聯(lián)系起來。提出改寫、歸化、異化、阻抗、創(chuàng)譯、文化移植、文化置換、同化等翻譯策略,現(xiàn)以歸化、異化為例略加說明。

歸化即譯文采用明白、流暢的風格,以使目標語讀者對外來文本的陌生感降到最低度。歸化翻譯包括如下步驟:精心選擇適合于這種策略翻譯的文本;有意識地采用流暢、順耳的目標語風格;改編目標文本以符合目標話語類型;添加解釋性材料;刪除源語獨有特征以及以目標語的預設與取向來使目標文本變得總體和諧。Venuti指出,歸化翻譯是英美文化中占支配地位的翻譯策略(Shuttleworth & Cowie 2005:59)。

異化翻譯指生成目標文本時會通過保留原文中某些異國情調(diào)的東西來故意打破目標語的慣例。并因而認為它具有“記錄外來文本的語言和文化差異,使讀者置身國外”(Venuti 1995:20)的作用。具體地說,這樣的策略不僅意味著可以不必絕對地服從目標語言和文本的限制,還意味著在適當情況下可以選擇不流暢的、晦澀難懂的風格,可以有意地收錄源語的獨有特征或目標語的古詞;這些特點合起來就會達到給目標語讀者提供一種“迥異的閱讀經(jīng)驗”(同上)的效果。

2.2.3 實踐型翻譯策略

進入全球化、信息化時代后,翻譯實務面廣量大,翻譯技術蓬勃發(fā)展,新經(jīng)驗日新月異,從大量翻譯實踐中不斷萃取的實踐型策略,如解釋性翻譯(段連成1990)、“看易寫”(林克難2003)、深度翻譯(Appiah 1993)、陌生化(劉英凱1999)、譯前處理(李欣2001)、“零翻譯”(邱懋如2001)、“雙向理解”(徐梅江2000)、“壯辭淡化”(周領順2003)、“突出主題信息”(曾利沙2005),等等。實踐型翻譯策略不屬于某種系統(tǒng)理論或某個特定學派。由于翻譯的宏觀理論和翻譯策略所研究的對象有共通之處,因此實踐型策略也能獲得宏觀理論支持。

理論的視角可以不同,但不妨礙采用同樣的實踐型策略??梢詮牟煌膶W科視角來解釋實踐型策略,例如可以用交際學的交際能力理論闡釋解釋性翻譯。交際能力不僅包括語言能力,而且也包括對與之有關的社會文化因素的充分了解。解釋性翻譯正是從接受者角度要求譯文得體、語言流暢(作適當?shù)奈膬?nèi)解釋)和可接受性(解釋特有的文化現(xiàn)象或交待必要的背景)。下面以深度翻譯和譯前處理為例加以解釋。

深度翻譯亦譯稱“厚重翻譯”(thick translation),指阿皮爾(Appiah 1993:817)提到的通過各種注釋和評注(annotations and glosses)將文本置于豐富的語言和文化環(huán)境中的翻譯?!吧疃确g”的策略也適用于任何其他含有大量解釋材料的譯作,不管這種解釋材料是腳注、評注還是擴充的介紹。提供大量背景資料的目的,是使目的語讀者對源語文化多一份敬意,讓他們更好地理解異文化的人們思考問題和表達自己思想的方式(Shuttleworth & Cowie 1997:171)。嚴復翻譯的一個特點是,在譯文中附有大量的按語,對原著的歷史背景、作者的學術觀點、論述的精髓所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類似理論以及作者觀點中應予以商榷之處,均一一指出,對讀者有很大的啟迪作用。據(jù)粗略統(tǒng)計,嚴復所加的按語約占他所譯的十部譯著字數(shù)的十分之一,而《天演論》的按語數(shù)占了全書的一半以上。嚴復的譯作大概可以算作我國翻譯史上最典型的“深度翻譯”的例子了。

譯前處理作為中譯外的一種策略,是指翻譯之前對中文原稿進行處理。目的是使對外文稿適合政治需要、符合譯入語語言習慣、達到譯文效果。處理主要包括:一、在尊重原文主要信息、充分領會原文精神的前提下,根據(jù)英語受眾的接受心理、習慣,對原文進行語言處理,包括風格、文體、篇章等;二、從外宣翻譯的特殊目的出發(fā),對那些不符合對外傳播、對外宣傳要求的,或者本來不必要、不適宜作對外宣傳的原文材料進行預處理(李欣2001)。處理的具體辦法包括修改、增刪、變通等。

3.結論

翻譯策略的綜合研究跨越傳統(tǒng)譯論、語言學派和文化學派的樊籬,既有橫向的聯(lián)動性,又有縱向的連貫性。本研究以宏觀-中觀-微觀的三分法為方法論,對翻譯策略作相對獨立的中觀研究,與宏觀理論及微觀技巧的研究三足鼎立,擺脫了宏觀研究與微觀研究的二元思維定勢,從方法論上有利于宏觀理論與微觀技巧的橋接。翻譯的中觀研究涉及翻譯模式、翻譯模塊、翻譯計劃、翻譯方案等。本研究以翻譯策略為中觀研究的表征,對于相同性質(zhì)、相同作用的翻譯模式(如奈達的四步模式、公示語的ABC翻譯模式)也納入同一視角討論。中觀的翻譯策略的系統(tǒng)研究為時不長,今后尚需對其功能和作用、內(nèi)涵與特征以及在整個譯學研究體系中的上下關系作進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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