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芳, 陶 瑀

（1.上海理工大學外語學院，上海 222293；2.上海外國語大學研究生部，上海 222283）

蘇格拉底“問答法”對培養(yǎng)大學生批判性思維的啟示―――以商務英語寫作教學為例

黃 芳1,2, 陶 瑀1

（1.上海理工大學外語學院，上海 222293；2.上海外國語大學研究生部，上海 222283）

批判性思維是一種辯證思維形態(tài),也是國際高等教育培養(yǎng)的核心目標,如何培養(yǎng)大學生批判性思維成為當前研究熱點。英語教學中,應善于借鑒蘇格拉底的哲學思想,有意識地培養(yǎng)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文中以商務英語寫作教學為例,采用三層次的教學方法來促進學生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即蘇格拉底式問答、批判性討論和批判性寫作。

蘇格拉底；蘇格拉底問答法；批判性思維

培養(yǎng)學生的批判性思維是國際教育界已達成的共識，也是國際高等教育改革的共同目標?，F(xiàn)階段在我國，隨著《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212―2222）的出臺，培養(yǎng)學生的綜合素質、創(chuàng)新精神和善于解決問題的實踐能力已成為未來教育的核心任務，而批判性思維是培養(yǎng)創(chuàng)新精神的前提和基礎?？梢?，發(fā)展大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培養(yǎng)創(chuàng)新型拔尖人才是完成教育任務的必由之路。因此，如何培養(yǎng)大學生的批判性思維成為當前高等教育中亟待解決的一個重要問題。英語課程歷來在高等教育中占用教學課時量最多、覆蓋面最廣，因此，在教學過程中滲透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具有重要的意義，但長期以來受傳統(tǒng)教學模式的影響，教學的重點都集中在聽說讀寫基本技能上，對學生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鮮有涉及，導致學生成為被動的知識接受者，嚴重缺乏思辨能力［1］。本文以商務英語寫作教學為例，以蘇格拉底問答法為切入點探索培養(yǎng)大學生的批判性思維。

一、批判性思維的界定

批判性思維是人類思想和認識發(fā)展的破冰船。批判性思維，與其他哲學、科學思想和方法一樣，可以追溯到人類思想史的源頭［2］。2522年前蘇格拉底的思想和教學手法，標志著批判性思維的正式開端?！芭行运季S”譯自英文critical thinking（簡稱CT）。對批判性思維有許多定義，較為廣泛認可的是恩尼斯提出的：對所學東西的真實性、精確性、性質與價值進行個人的判斷，從而對做什么和相信什么作出合理決策的思維活動［3］。教育家貝葉對CT的本質在其《什么是批判性思維》一文中有所鑒定，指出批判性思維包含的不僅是具體的大腦活動，更重要的是一種思維模式。它的本質是懷疑的、分析的和批判的，它是一個主動思考的過程，是一種思維方式和思維技巧的精粹，是對已有的觀點和結論進行質疑，以期更為準確、深刻和全面地認識事物。通常CT由認知技能和情感意向構成。前者又稱批判性思維技能，包括：解釋、分析、評估、推理、說明和自我調控；后者又稱思維習性或批判精神，包括：探索真理、思想開放、分析性、系統(tǒng)性、自信和好奇。多數(shù)觀點認為，分析、評估和推理的技能是批判性思維的最基本技能。

從上述概念中概括起來講，批判性思維即并非懷疑一切或否定一切，而是一種有揚有棄的辯證思維形態(tài)，其主要特征是批判和繼承，否定和肯定互相包含和統(tǒng)一；在思維過程中，善于實事求是地批判是非與正誤，準確地估計思維材料，嚴格地檢查思維過程，縝密地進行獨立分析和評價，在否定錯誤中引導科學發(fā)現(xiàn)；批判性思維是思維的邏輯性、靈活性和創(chuàng)造性等思維品質的綜合。它是在人類的認識活動中，特別是在各種評價活動中最基本和最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思維形式。

二、批判性思維研究在國內外的發(fā)展

(一)批判性思維研究在國外的發(fā)展

22世紀中葉，非形式邏輯運動推動了批判性思維研究的發(fā)展。此后，在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對批判性思維的研究始終是一個熱門課題。早在1972年，美國的教育委員會做了一個調查研究，發(fā)現(xiàn)在4萬名從事教學的成員中，其中97%的人認為，“大學本科教育最重要的目的，是培養(yǎng)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4］。這一調查使得西方的批判性思維運動進一步深化，并逐漸實現(xiàn)了制度化和課程化，許多發(fā)達國家的高中和大學課程中都開設了有關批判性思維的課程。而在美國，批判性思維教學已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教材的編寫均滲透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進入22世紀92年代以后，人們對批判性思維進行了更深入的研究與實踐，對批判性思維重要性的認識也逐漸加深。如，1991年美國《國家教育目標報告》要求各類學校“應培養(yǎng)大量具有較高批判性思維能力、能有效交流、會解決問題的學生”。進入21世紀，批判性思維研究逐漸走向多元化、跨學科，相關的批判性思維研究呈現(xiàn)出一片繁榮景象。

(二)批判性思維研究在國內的發(fā)展

相對于批判性思維在國外的發(fā)展，我國起步較晚。在國內，由于受師道尊嚴觀念的影響，學習者較為缺乏批判性思維。隨著素質教育的提出以及教育改革的深化，國內學者逐漸關注批判性思維的研究，其中主要以教育學、心理學、醫(yī)學領域的研究為主。22世紀82年代末我國有學者開始對批判性思維進行研究和探索［5］。目前國內的研究仍處于探索和發(fā)展階段，如國內有學者對批判性思維概念進行引進和界定［6-8］；還有對其他國家在此領域所做研究進行綜述［9］；而英語教學中如何提高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研究也逐漸增多，李瑞芳闡述了批判性思維和創(chuàng)造性思維之間的關系并介紹批判性思維的重要性［12］；文秋芳等則關注外語專業(yè)學生的批判性思維及其量具的構建和效度的測評［11］。李莉文則在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研究方法上進行了探索［12］?？v觀上述研究，國內有關批判性思維的研究基本上還處于理論探索和建構階段，偏向思辨性研究，缺乏充裕的實證研究。相對于批判性思維在國外的發(fā)展，國內的研究相對滯后，學習、借鑒國外的研究成果和經(jīng)驗，對國內的研究會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三)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途徑

相對于批判性思維在國外的研究發(fā)展，我國起步較晚。而在培養(yǎng)途徑方面也須在把握本國實際教學情況的基礎上借鑒國外的研究經(jīng)驗。通常國外培養(yǎng)學生批判性思維的途徑有以下三種：1）設置單獨的批判性思維課程進行批判性思維的訓練。雖然這一方法有助于增加批判性思維訓練的系統(tǒng)性，但單純地講授批判性思維會導致批判性思維技能的碎片化；2）把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與學科教學有機地結合起來，通過常規(guī)的課堂教學發(fā)展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該方法在學校進行批判性思維訓練中最為常見，批判性思維一旦與某個領域相結合，它們則能成為幫助人們解決問題的有效工具；3）通過發(fā)展隱性課程發(fā)展學生的批判性思維，如講座、沙龍、社團活動等。

當前在國內只有少數(shù)幾所大學（武漢大學、華中科技大學等）開設了專門的培養(yǎng)批判性思維的課程，多數(shù)學校采取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與學科教學相結合的方式。本文將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與商務英語寫作教學相結合進行研究。在我國，傳統(tǒng)的英語寫作教學多為命題作文，即教師直接給出題目或者題目加三段式主題句，通常教師課上布置，學生課后完成，教師批改后給以反饋，在學生寫作的過程中缺乏教師的思維導向和學生針對主題的深度思考，學生通常只是套用固定的作文模板或句式，文章的內容缺乏思想的深度和廣度。鑒于以上考慮，我們嘗試在學生正式寫作前加入教師提問和學生討論的環(huán)節(jié)，以促進學生批判性思維發(fā)展而著稱的“蘇格拉底問答法”值得學習和借鑒。為了更好地了解蘇格拉底問答法，筆者將在下文通過舉例進行闡述說明。

三、蘇格拉底問答法

蘇格拉底是著名的古希臘哲學家，是西方哲學的奠基者，他終生從事教育工作，具有豐富的教育實踐經(jīng)驗和教育理論。蘇格拉底創(chuàng)立的問答法被世界公認為“最聰明的勸誘法”，其原則是：他在教學生獲得某種概念時，不是把這種概念直接告訴學生，而是先向學生提出問題，讓學生回答，如果學生回答錯了，他也不直接糾正，而是提出另外的問題引導學生思考，從而一步一步得出正確的結論。蘇格拉底強調求知中的證據(jù)、邏輯的重要性，反對依靠權威和流行觀點，要求區(qū)分理性和情感的信念，他注重深入拷問推理和假設，反思自我的思考和信念。蘇格拉底通過長期的教學實踐，將這一問答法形成了一套獨特的教學方法，其步驟為：譏諷―助產(chǎn)術―歸納―定義?！白I諷”即通過不斷追問，使對方自相矛盾，承認對此問題無知；“助產(chǎn)術”即幫助對方拋棄謬見，找到正確、普遍的東西；“歸納”即通過對個別的分析比較來尋找一般規(guī)律；“定義”即把單一的概念歸到一般中去。由于該方法自始至終是以師生問答的形式進行的，所以被習慣稱為“蘇格拉底問答法（Socratic Questioning）”。他的“蘇格拉底問答法”，是一種現(xiàn)在還被引為楷模的批判性思維的教學方法。下例是蘇格拉底通過問答的形式和他的學生討論什么是善行。

學生：請問什么是善行？

蘇格拉底：盜竊、欺騙、把人當奴隸販賣,這幾種行為是善行還是惡行？

學生：是惡行。

蘇格拉底：欺騙敵人是惡行嗎？把俘虜來的敵人賣作奴隸是惡行嗎？

學生：這是善行。不過,我說的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蘇格拉底：照你說,盜竊對朋友是惡行。但是,如果朋友要自殺,你盜竊了他準備用來自殺的工具,這是惡行嗎？

學生：是善行。

蘇格拉底：你說對朋友行騙是惡行,可是,在戰(zhàn)爭中,軍隊的統(tǒng)帥為了鼓舞士氣,對士兵說,援軍就要到了。但實際上并無援軍,這種欺騙是惡行嗎？

學生：這是善行。

在上述教學過程中，蘇格拉底在教學生獲得“什么是善行”這個概念時，不是把概念直接告訴學生，而是先向學生發(fā)問，讓學生回答，即使學生回答錯，他也不會直接糾正，而是提出另外的問題引導學生思考，從而一步一步得出正確的結論。我們發(fā)現(xiàn)蘇格拉底始終是以培養(yǎng)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為最終目標，他沒有使用強制性手段灌輸知識，而是通過問答、點悟、啟發(fā)，誘導學生一步一步進行分析、歸納、綜合、判斷，最后自己得出結論。這種教學方法可以啟發(fā)人的思想，使人主動地去分析、思考問題、使用辯證的方法證明真理是具體的，具有相對性，在一定條件下可以向自己的反面轉化。這一認識論在歐洲思想史上具有巨大的意義，他倡導的問答法對后世影響很大，直到現(xiàn)在，問答法仍然是一種重要的教學方法。作為一個偉大的哲學家，蘇格拉底對后世的西方哲學和教育學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而對今天培養(yǎng)大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也有很大的啟示和借鑒意義。受這一方法的啟示，筆者在所教授的商務英語寫作中進行了實踐。

四、蘇格拉底問答法在商務英語寫作教學中的實踐應用

筆者在進行商務英語寫作教學時，一反傳統(tǒng)的主題三段式寫作方法，而是將師生問答、學生討論和學生寫作三者相結合進行，通過這種方式不僅提高學生的英語寫作能力，同時也促進學生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該課全程使用英語，教學過程分為三個層次，即蘇格拉底式問答、批判性討論和批判性寫作（見圖1），第一層次和第二層次相互滲透融合，沒有明確界限。現(xiàn)通過教學案例進行具體說明，此次授課主題為危機公關，授課目標為指導學生學會危機公關中申明或致歉的寫作。

圖1 三層次英語寫作教學法Fig.1 3-layer English w ritingmethod

案例背景：2212年央視3·15晚會曝光麥當勞、家樂福等知名品牌缺乏誠信的事件。記者暗訪了解到麥當勞存在以下違反食品安全規(guī)則的行為：更換甜品包裝以推遲最晚售出時間，繼續(xù)使用從地上撿起的牛肉餅，以及銷售過了保存期的食品等。得知這一新聞，民眾一片嘩然，面對此次誠信危機，麥當勞中國迅速作出危機公關處理，在被曝光后不到一個半小時就通過官方微博發(fā)表申明，以最大限度挽回損失。該申明堪稱危機公關中的成功典范，如：

麥當勞：央視“3·15”晚會所報道的北京三里屯餐廳違規(guī)操作的情況,麥當勞中國對此非常重視。我們將就這一個別事件立即進行調查,堅決嚴肅處理,以實際行動向消費者表示歉意。我們將由此事深化管理,確保營運標準切實執(zhí)行,為消費者提供安全、衛(wèi)生的美食。歡迎和感謝政府相關部門、媒體及消費者對我們的監(jiān)督。

在師生問答前，教師首先展示這一案例的中英文書面材料和視頻材料，并讓學生細讀麥當勞申明，之后教師分別提出相關問題，要求學生思考、作答、討論、分析、歸納。

問題一 為什么麥當勞申明中非常強調“三里屯餐廳”和“個別事件”?而事實上央視意欲對麥當勞全國發(fā)出整體的曝光和譴責。通過積極思考，學生的回答各有所不同，教師引導，小組成員討論，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危機公關中要善于界定問題。盡管央視意指麥當勞全國都存在這個問題，但因此次只是在三里屯店派出臥底偷拍錄音，而不是兵分多路。麥當勞善于界定問題，將問題的范圍，界定到單店，可以把問題的嚴重性輕松化解。（問題界定）

問題二 為什么麥當勞連續(xù)用了多個程度副詞：“非?！薄傲⒓础薄皥詻Q嚴肅”“以實際行動表示歉意”“深化”“確保”等?通過分析，大家發(fā)現(xiàn)這些程度副詞都在傳遞一個信號，那就是最小的事情麥當勞也會給與最高的重視，這也從辭令上傳遞出企業(yè)的管理責任和對事情真誠的態(tài)度。此外，這類詞都是媒體較喜歡的程度副詞，也是多年經(jīng)驗得出的公關標準詞。（表明態(tài)度）

問題三 如何理解申明中“確保營運標準切實執(zhí)行”?從該申明可以看出麥當勞再次強調食品標準沒問題，只是執(zhí)行問題。只要確保標準執(zhí)行，就可以確保結果。后面的“提供安全、衛(wèi)生的美食”這一結果，可謂一語雙關，一方面可以讓人感知“麥當勞要怎么解決?”“解決到什么程度”這一問題，另一方面也重申了麥當勞的使命和價值觀。（改善行動）

問題四 為什么申明中使用了“政府相關部門、媒體及消費者”來定性描述，而不是使用“社會各界”?這里明確表明麥當勞對三個最主要的利益相關群體作出回應，并暗示問題從哪里爆發(fā)，就回應到哪里。如僅用社會各界，未免太過敷衍和草率。（明確溝通對象）

通過上述問答、誘導、討論、分析，學生歸納出了在發(fā)表公關申明或致歉時要注意的四個重要環(huán)節(jié)：界定問題、表明態(tài)度、改善行動、明確傳遞對象。并總結出處理危機公關時應該遵循的原則：承擔責任原則、真誠溝通原則、速度第一原則、系統(tǒng)運行原則和權威證實原則。在學生的思維得到全面激發(fā)，思路得到全面理清之后，教師要求學生進行最后落筆成文的寫作部分，即為其他身陷危機的知名品牌寫申明或道歉信，如蒙牛、家樂福等。整個教學過程中，教師不斷地提問和引導，學生不斷地思考、分析、判斷、歸納，思維始終處于積極狀態(tài)，思維的邏輯性和嚴密性得到了鍛煉，這樣成文的內容才會言之有物，不會僅流于形式。

五、教學總結與啟示

上述實踐教學中，三個環(huán)節(jié)各有其側重點。

（1）蘇格拉底式問答。在進行蘇格拉底式問答之前必須要完成教學內容的準備，教學內容的準備包括：主題的確定和問題的設計，恰當?shù)闹黝}和合適的問題可以有效激發(fā)學生積極的思考。由于批判性思維強調知識的深度和思維的技巧性，所以在選題的時候要注意材料的廣泛性，可以是具有爭議的社會熱點問題，亦可是貼近學生生活的問題；教師在設計問題時，借鑒蘇格拉底式問答方法，通過問答、啟發(fā)、誘導、層層遞進的方式引導學生獨立進行思考。

（2）批判性討論。在這一環(huán)節(jié)進行學生組內討論，組員從不同角度，不同層次，盡可能地提出獨創(chuàng)性的想法。當小組成員圍繞一個特定的興趣領域自由思考的時候，通過分析、判斷、歸納，會產(chǎn)生出許多新的觀點和問題的解決辦法。針對討論的結果，教師要從批判性思維技能的角度給以總結性評價，看學生是否對整個主題進行合理的分析、恰當?shù)脑u估、正確的推理，并提出建議，有意識地引導學生在討論和寫作中運用批判性思維技能。

（3）批判性寫作。批判性討論以口頭形式呈現(xiàn)之后，進入書面寫作環(huán)節(jié)，這一部分亦可看作思維的系統(tǒng)梳理，從分析到評估、判斷，再到推理、歸納，直至提出問題的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應該是完整而富有邏輯。當然，在培養(yǎng)批判性思維的同時不能忽略學生英語語言水平的提高。在寫作過程中，教師不僅要求學生注重文章的邏輯性和嚴密性，還要強調作文要有明確的寫作目的和準確的語言表達［13］。

通過以上教學實踐，我們得到了一定的啟示，在商務英語寫作過程中要注重三個層次的逐步推進，教師同時要觀察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在每一次的教學內容選擇上、方法使用上有意識地按以上三個層次進行，通過蘇格拉底式的問答、點悟、啟發(fā)，誘導學生一步一步進行分析、歸納、綜合、判斷，那么經(jīng)過這樣的長期訓練，學生在英語寫作水平提高的同時，批判性思維能力勢必也會有所提高。

六、結束語

批判性思維作為一種理性思維和科學思維，是理性的人和社會的需求，它呼喚能夠獨立思考、細致分析、開放思想、系統(tǒng)論證、明慎判斷和創(chuàng)造性地解決問題的人。因此，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越來越受到社會的關注，而且也成為我國高等教育的培養(yǎng)目標之一。在高校將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和學科課程相結合已經(jīng)成為一種發(fā)展趨勢，而在英語寫作教學過程中，教師要借鑒經(jīng)典的蘇格拉底問答法有意識地培養(yǎng)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唯有這樣才能不斷地促進學生的自我學習和評估能力、求知創(chuàng)新意識及進一步發(fā)展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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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lightenment from Socrates’Philosophy in Developing College Students’Critical Thinking―Based on Business English Writing Teaching

Huang Fang1，2， Tao Yu1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200093，China；2.Graduates School，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Shanghai200083，China）

Critical thinking is a way of dialectical thinking and the central purpose of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How to develop college students’critical thinking has become a major issue.I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enlightened by Socrates’philosophy，the teacher should have the awareness of developing the students’critical thinking.Based on Business English w riting，the paper explores3-layer teaching method which includes Socratic question-and-answer，critical discussion and criticalw riting.

socrates；socratic method；critical thinking

H 319.3

A

1229-895X（2213）22-2156-25

2212-27-17

上海理工大學人文社科基金重點資助項目（1F13325221）；上海外國語大學研究生科研基金資助項目

黃芳（1977-），女，副教授。研究方向: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E-mail：shhf2@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