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每個人最熱衷的話題,不是新款的電子產(chǎn)品,房子有多大,一個月可以拿多少薪水,而是認識了有趣的朋友,去了獨特的地方,看到了美麗的景色,見識了迥異的風(fēng)俗。”這是一群人的夢想,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VIVA旅行家。這個“有夢想力的青年旅行組織”來自大學(xué),又回歸校園,“我們寧愿與你做兩件事: 找到隱居在你心中的旅行家,將他(她)帶出來,同我們一起去旅行”。
今年十一假期,VIVA選擇前往黃山,他們將這次旅行稱作“想和誰等待日出”。領(lǐng)隊們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選擇光明頂觀日出,享受了一場云海日出的盛宴。
VIVA目前有14名領(lǐng)隊。然而剛開始的時候,這只是開鵬程和達文西兩個年輕人的事業(yè)。2005年,酷愛徒步旅行的開鵬程考上華東理工大學(xué)后就加入了跨校的戶外俱樂部,并認識了比自己高兩屆、在上海大學(xué)旅游專業(yè)就讀的達文西。他們想以旅游創(chuàng)業(yè),并以“VIVA”命名——諧音“唯玩”,又是對旅行的歡呼(源自西班牙語viva la vida,生命萬歲)?!拔液瓦_文西想出這個定位,因為我們一直有大學(xué)生情結(jié)。很多人看到的都是那些在路上的牛人的故事,其實旅行本來就是一種人生體驗,每個人都可以。”今年25歲的開鵬程回憶說。
他們的第一步行動是“鼓勵大家以不同的方式去感受旅行”。2011年8月,VIVA發(fā)布了首條路線:上海的七寶古鎮(zhèn),參與者是上海大學(xué)的一個社團組織。開鵬程說:“那次旅行比較順利,因為沒有人像我們這樣在古鎮(zhèn)里面玩雙限制美食賽。”雙限制美食賽即用有限的時間,有限的金錢,吃到最多最經(jīng)典的美食。在后來的路線里,他們一直堅持這樣的旅行方式?!氨热缭谇嗪:呂覀儠≡诓孛窦依?,吃糌粑,喝酥油茶,學(xué)藏語,同時教藏民學(xué)我們的方言。只要情況允許我們都會帶著吉他去旅行,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會燃放焰火?!?/p>
基于“校園情結(jié)”,他們特意開設(shè)了專門的班級路線,用于集體出游,華東理工大學(xué)2008級生物科學(xué)2班就曾跟著VIVA,經(jīng)歷了他們的集體畢業(yè)旅行——“暢飲仙居楊梅酒”。旅行地點在浙江仙居縣的公盂村,“如果說真有桃源村的話,公盂村或許就是。沒有公路可以通行,徒步進山需要至少兩個小時?!背颂厣哪康牡兀麄冞€根據(jù)不同游客的體能狀況將路線分類,這一次路線的“能級”是三級,屬于負重徒步。盡管路途遙遠,卻恰好成為班級同學(xué)互相幫助的難得的契機。“大學(xué)4年的同學(xué),背包脫離喧囂的城市,在群山環(huán)繞中扎營露宿,互相鼓勵,共同挑戰(zhàn)攀巖,舉杯共飲香甜的楊梅酒,一起回憶共同的大學(xué)?!币晃粎⒓勇眯械耐瑢W(xué)說。
“出去一個人,回來一群人。”領(lǐng)隊們幾乎都是在經(jīng)歷了和VIVA的旅行之后參與其中的。開鵬程回憶說,在一次徒步徽杭古道后,“看上去很瘦小”的廣東姑娘小雨對徒步旅行“上了癮”,之后又連續(xù)和他們3次重裝背包上黃山,“把黃山的日出、云海看了個夠,因為第一次去看到云海沒看到日出,第二次去看到日出沒看到云海,第三次都看到了?!眲?chuàng)業(yè)兩年多,VIVA旅行家已經(jīng)和5000多位年輕人走過10多個省份的大小景點。“有很多大學(xué)生在和我們走完citywalk之后,都會帶著別人再走一次,而不僅僅是喝酒吃飯唱歌,citywalk已經(jīng)成為招待朋友的一種方式。還有人走完后回到自己的城市,會自己去開發(fā)一些路線。”
與此同時,VIVA們也時常收到來自驢友的回饋,在他們的工作室里,有一面專門的“明信片墻”,貼滿了會員們寄來的祝福?!拔?guī)У那嗪j?,有一個隊員回去后給我畫了一幅畫,模仿的是凡·高的《星空》,下面寫了一句話——謝謝你帶我們看到了最美的星空。”開鵬程說。
“雖然現(xiàn)在VIVA的收入還不穩(wěn)定,但是我們的旅行觀正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作為一個創(chuàng)業(yè)組織,我們還掙扎在生存階段。”開鵬程說,“上了船出了海就要好好做,不能輕易放棄。我們的口號是:由夢想創(chuàng)生,堅信每一個人都是旅行家?!?/p>
(摘自《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