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沿河民族中學(xué) 田 淼 [土家族]
年代無疑已經(jīng)走遠(yuǎn),一條拒腐防變的路,硬是將歷史的硬度穿通。
拉著纖繩的向前的腳步如飛翔的筆,在臨江的絕壁上縱情地高歌與朗誦,令時代贊嘆的人字大膽走上神壇。
一道長長的傷口在歷史的巢穴中受孕,讓死寂的絕壁破除了神秘,讓考古的聲部日益高亢。
一把鏨刀,一根鐵釬,一雙手,兩只腳,硬是撬走了點點滴滴的歷史碎片,讓石頭的母腹快速勒緊。
與千年懸棺并駕齊驅(qū),用風(fēng)景打造起的如畫神韻,確實讓搏擊碰撞的氣浪直沖時光神秘兮兮的胸腔。
古纖道,一條剛勁有力的歷史見證,一部讓現(xiàn)代人始終難以破譯的天書。
一塊石頭,沉睡在苔蘚如繭的夢里,精神穿不透厚厚的圓滑;
風(fēng)背過來短短的信子,舔舐破譯的蒼白。固守,固守的姿態(tài)守口如瓶。
葉片被種子帶出泥土,根,一頭扎進(jìn)石頭,許多高舉著的手擂動贊嘆,手起手落之間,候鳥啄食困擾的花香,喉嚨里塵封著半條蟲子,舌頭閑置起來,擱淺在一大片涎水的灘涂。
漸漸地,火把照亮山巒,滿坡的石頭居然發(fā)黑,居然用喟嘆填補(bǔ)歌聲。
石頭,總是貪圖參禪打坐,一輩子下來,心都無法虛空。
一場雨,一場及時傷感的哭泣,悲傷聚集雨線,聚集現(xiàn)實的視野與想象。
雨,如發(fā)如須的夢光照人間。一絲絲,一縷縷,把滿地的塵埃引入幻想,讓世界重新回歸到靜。
雨,在夜里發(fā)芽,在夜里生根,在夜里再也回不到從前。
雨,一個超然物外的感動,被時光遺棄,面對厚實的黑門,敲也不是,推也不是。
花,再一次被蜂蝶揭穿秘密,再一次走向枯萎,走上一個個崗位。
松動的籬笆,表面寫滿嚴(yán)肅,骨子里卻由里到外虛脫,剩下幾根腐爛的肋骨,撐不住半截脊梁。
花,蔓延的藤條,攀附松動的籬笆,沒有思想的大腦,遇到陷阱,常常轉(zhuǎn)不過彎來——
許多語法不通的廣告牌在街頭流行,花,卻旁若無人地渴望發(fā)現(xiàn)。
廣告牌上的花瓣情緒低落,仿佛一場古典剛經(jīng)歷著變異,一支畫筆的背影正憂心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