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想對你說:就這樣吧。
外焦里嫩的版畫家 劉慶元
P:你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劉慶元:組織上安排的……我就是組織,我是我生活的組織者。
P:獨立音樂、電影、實驗喜劇甚至動漫都有你的身影,她也會和你一起討論這些嗎?
劉慶元:一般是她聽我說,然后我聽她說。在創(chuàng)作工作上,基本上我們各干各的。
P:你們兩個在一起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什么?
劉慶元:我們沒有做過“最瘋狂的事情”,因為這個低調(diào)的極致奢華時代遠比我們瘋狂一萬倍。
P:你曾經(jīng)說過“生活就像一場永不落幕的低俗喜劇,我們都是其中的一個角色;要相信,黑夜是我們的”,那你與阿魚在里面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劉慶元:我們將扮演有著深厚感情基礎(chǔ)的一對過客。
P:藝術(shù)家需要自由,而作為丈夫卻不能過于偏離生活的軌道,你怎么平衡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
劉慶元:藝術(shù)需要的是判斷,在自我判斷前提下的“自由”,就像我們隨時做好自轉(zhuǎn)的準備,而不是無意識的公轉(zhuǎn)。我一直認為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低于生活,這就是其中的秘密。
P:在你的作品里,霓虹燈管反襯的黑白木刻、詼諧的卡通形象,都透露著一種不安定的氣息,這與你的個性有關(guān)嗎?
劉慶元:我不是卡通愛好者,我習慣不安定,這種不安定不是說生活起居的狀態(tài),而是一種隱藏在我們靈魂深處的模糊的巨大的虛妄,我們都是“不安定”圈養(yǎng)下的寵物,這和“不一定”同理。我的個性……我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名靦腆的小清新。
P:哈哈……你們實在是太可愛了。
劉慶元:怪胎夫妻,哈哈。
P:你一直堅持最樸實的寫作方式——黑白木刻,作品題材也是源于生活的各種點滴,你以后是否也會堅持這樣的創(chuàng)作路線?
劉慶元:以后,以后我就投奔怒海了……我不是一名畫家,至少我不會過著單向度的所謂畫家生活,我是一個觀察家,黑白木刻這么酷的東西當然伴隨我的左右,如果說藝術(shù)是我手中的一杯水,那我需要的就是溢出來的那一部分。
結(jié)婚紀念日:1997年10月某天
老公,我想對你說:
生活是流動的,流過真實的每一天。
自由如魚的陶藝家 阿魚
P:從初識、相知,到結(jié)婚,他有什么變化嗎?
阿魚:十幾二十年了,肯定每個人都有變化,每個人都會成長。
P:你覺得他能給你帶來安全感嗎?這種安全感來自什么方面?
阿魚:當然有安全感!來自于生活的很多細節(jié)。
P:你的陶藝世界如此細膩入微,而讓劉老師的木刻世界顯得有點喧囂,你們藝術(shù)形態(tài)上的反差,折射入生活,也是這樣的動靜相宜嗎?
阿魚:所謂的個人藝術(shù)世界是自己的事,而生活則是一起的,但在我看來這兩者又是交織的。
P:你們倆的不同創(chuàng)作方式,有沒有可能結(jié)合?以夫妻搭檔的方式,完成一件作品?
阿魚:從沒這種想法,也沒這個必要。但可以一起去完成很多其他不同的事情。
P:他對你的創(chuàng)作有影響嗎?如果意見產(chǎn)生分歧,你會怎么做?
阿魚:當然有影響,我會問他的意見,但最后都以自己的決定為準。
P:他為你做過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
阿魚:噢,“浪漫”這個詞很矯情,太輕了!真實的生活才是最實在的。
P:“阿魚”這個名字是誰給你起的?這個名字會讓我聯(lián)想“上善若水”的禪意,你對待生活的方式,是什么樣的呢?
阿魚:名字是小時候家人起的,“魚”是我名字里“宇”字的諧音,本沒有太多寓意。最近我到云南布朗山考察,跟一個布朗族的醫(yī)生談起名字對一個人的影響,我告訴他我追求的和我的名字一樣:水里的游魚,身心自由。
P:你希望把自己的藝術(shù)世界,營造成什么樣的?
阿魚:我的藝術(shù)世界并不是封閉的,并不獨立于生活感受之外。但它一定是帶給我自由與飛翔的。
譚紅宇問劉慶元
譚紅宇:是我的什么優(yōu)點吸引了你,讓你想娶我?
劉慶元:你……?
譚紅宇:你覺得我什么時候最美?
劉慶元:你怎么啦?
譚紅宇:如果有一天我變老了,你會怎么樣?
劉慶元:我變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