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那次婺源之行總是無法讓我釋然——我從千里之外趕來，卻只能站在酒店的大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發(fā)呆，傳說中的油菜花和白墻黛瓦躲藏在雨幕的背后，只有風起的時候才可以在空氣中稍稍聞到一點兒它們的氣息。而當?shù)谌煳业巧戏党痰暮桨鄷r，雨開始停了……婺源在我面前收起了她最美麗的妝顏，以至于在后來的很長時間里，總有一些明黃色的油菜花兒在夢里的白墻黛瓦間一支一支地開放。

無夢到徽州

今天，我又在婺源的清晨中醒來，窗外似乎還飄著一層細細的雨霧，兩輛白色的普銳斯靜靜地安守在窗外，它把我們從千里之外的北京帶到婺源，讓我們能以更加自由的方式去親近婺源，而且還不會給自然環(huán)境帶來額外的負擔。雖然已經(jīng)6點多了，但街道上極為安靜，小城顯然沒有大都市那種緊湊的生活節(jié)奏，此刻大部分人還安睡在夢中。偶爾有早起的婦女在河邊浣洗衣服，隱隱約約的捶打聲在這個小城的清晨綿延回響了千百年，窗外的星江河水流舒緩，它見證了這座城市的滄桑，也目睹著江邊浣女的生生老老，歲月如同綿延東去的河水，不休不憩、無聲無息。

婺源曾經(jīng)是古徽州一府六縣之一，因地理環(huán)境偏僻，躲過了歷史上數(shù)次浩劫，從而有幸保留著最原始的傳統(tǒng)文化底韻，“一生癡絕處，無夢到微州”，湯顯祖給這里留下了千古流傳的佳句，而大街小巷間至今還淺吟低唱著各種版本的《牡丹亭》。我們住在婺源縣城的中心區(qū)，酒店對面就是穿城而過的星江河，它哺育著小城祖祖輩輩的人們，不遠處河岸密林中有碩大的觀音像，為百姓祈福迎祥。遠山蒼翠，近水清洌，白墻黛瓦掩映其中，打開窗戶其實就是一幅絕美的景致。是否當年也有同樣絕美的一個女子，倚窗清唱著“良辰美景奈何天”呢？是否當年才子朱熹就在那扇窗后寫下了“一寸光陰不可輕”呢？

收拾好隨身行李沿樓梯拾級而下，外面空氣里彌漫的各種花草的混合香氣立刻裹挾住身體，甚至讓人有些微醺。街上早點攤兒才開張，包子在籠屜里正冒著熱氣，米線是必須的，濃重的酸辣口味。老板正忙著做當?shù)匾环N傳自古徽州的特色小吃——蒸汽糕，籠屜上倒上薄薄的一層米粉，轉(zhuǎn)勻后上爐蒸，2分鐘即熟，然后涂上香菇沫、蝦米、豆芽沫、干筍、干豆角、辣椒、蔥、豆腐干沫等十幾種作料，爽滑酸辣非常過癮。

按下普銳斯的啟動按鈕，卻沒有一絲發(fā)動機的聲響，輕打方向，我們就這樣出發(fā)了。電量充足的情況下，普銳斯在低速行駛中可以僅靠電機前行（因純電行駛里程很短，發(fā)動機會很快參與進來），也許是因為現(xiàn)代感十足的車身線條與這個城市的古老建筑不能相容，在悄無聲息中行進的普銳斯還是打破了這個小城的寧靜。第一站月亮灣，它是去李坑路上的一個小島，在江中心呈彎月的形狀，當油菜花盛開之時，從高處望去可見到一輪金黃色的彎月。大部分游客第一站都會選擇月亮灣，僅僅是因為它是婺源東線游覽的起點罷了。第二站李坑，是婺源最主要的游覽景觀之一。

白墻黛瓦間

月亮灣適合走馬觀花，那么李坑就需要細細品味了。史料中記載李坑創(chuàng)建于北宋年間，歷史中最值得驕傲的當屬在南宋年間曾“出產(chǎn)”過武狀元一名。村落距婺源縣城12km，環(huán)山繞水、布局奇巧。典型的微派風格建筑錯落著建在河的兩岸，雖然稱之為河，但寬處不過六七米，各式各樣的石拱橋和木橋橫跨其上。橋下依然有船穿過，岸邊石埠洗衣洗菜者悠然自得。走進古村，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雖然商業(yè)化氣息越來越嚴重，但依然存在的原住民仍然固守著他們文化和生活習性，在外人看來，這和現(xiàn)實之間至少整整有一個時代的距離。兩岸的建筑之間，有一兩處明清古居已經(jīng)坍塌，它們站立了幾個世紀，卻終敵不過似水流年。一點點兒的雨飄落，街巷中的青石板路顯得格外誘人，而此刻最嘴饞的當屬村中所釀糯米酒，斜橋細雨，亭臺之上把酒臨風，那一刻酒不醉人人亦醉。

走到村落的盡頭有一小路可直登后山，竹徑悠長，有泉水聲如鳴佩環(huán)，制高點處鳥瞰全村，黛瓦層層，而遠處的京福高鐵大橋雄渾壯闊，讓人感慨在其之下的李坑究竟還有多少未來。

另一個值得去的村子叫思溪延村，這個原本不在我們的旅行計劃中，只是它的名字思溪和《非誠勿擾》中的那個西溪有些音似，當路過這個村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電影中的那句話：西溪且留住，同志們便按捺不住前往的欲望。思溪南宋始建，至今已逾800年，當年建村者俞氏以“魚”思念清溪水而得名。很多后人在外面闖蕩后衣錦還鄉(xiāng)，在村里修建了大批府第樓閣、祠堂碑坊等等。因村內(nèi)明清建筑保存完好，當年的《聊齋》便拍攝于此。從思溪出來恰逢午后，陽光逐漸醇和，在村落中數(shù)棟房屋起伏的白墻上留下了金黃色的影子，旅游產(chǎn)業(yè)為村民們帶來了豐厚的收入，卻也帶走了當年那種閑適安逸的生活。

印象婺源

大鄣山和臥龍谷是剩下行程的主要內(nèi)容，其中臥龍谷山谷悠長、泉水跌宕，山間百花爭艷尤為熱鬧。山麓中有商家開設的茶吧，尋一片靜水，守一杯清茶，烏嗚水聲此起彼伏，讓人恍惚問忘記了塵世……臥龍谷頂是觀賞油菜花最壯觀的地方，一層一層的黃色鋪滿了山野。大鄣山因為林木茂盛則成為婺源的大氧吧，其間我們還抽空兒去了一趟彩虹橋，那是當年《閃閃的紅星》的拍攝地。由于同志們對自然風景的關注度顯然不如人文景點，所以都浮光掠影而過。

吃在婺源需要相當?shù)挠職?，主要是因為口味奇重，飯菜的成辣一般人不能承受。最著名的菜有紅燒荷包紅魚，其實就是紅鯉，味道和做法都很一般，遠不如當?shù)氐男∠~鮮美。竹林中春筍遍地而且價格極其便宜（一元一斤），配上臘肉清炒百吃不厭。好山好水出好酒，當?shù)刈钪奶厣飘攲偾迦A婺酒，味道醇厚而甘洌，酒香濃而不艷，茶園遍山可見，主產(chǎn)品以綠茶為主。大多數(shù)來婺源的游客所關注的油菜花倒是沒必要刻意去看，因漫山遍野都是，身處婺源其實就已經(jīng)是人在“花”中游了。

車行花海，別有一番滋味，普銳斯的混合動力協(xié)同驅(qū)動模式一方面提供給駕駛者豐沛流暢的動力，另外又提供了寧靜的駕駛環(huán)境和極低的污染排放，從北京往返婺源行程3000km，在4人標準乘坐的條件下實現(xiàn)了百公里4.8L的超低油耗，它對環(huán)境的友好度要遠遠高于其他單純搭載汽油發(fā)動機的車型。近年來，婺源當?shù)卣苍诖罅M行環(huán)境的整治工作，針對于環(huán)境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規(guī)劃已經(jīng)放到新一任領導班子的案頭上，當人們真正把婺源還給大自然后我們才能夠真正地擁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