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報
大學—畢業(yè),宇就在表舅的公司工作,每個月拿1000元出頭的工資打發(fā)日子。小云找了家小小的文化公司,每個月1000元的微薄收入,也算是高高興興上班了。
從此,小云和宇便開始了看似快活的生活。每天下班后便相擁著坐在租來的小屋里看電視,從下午6點的新聞到晚上10點多結(jié)束的黃金劇場再到深夜的午夜劇場。每天持續(xù)六七個小時,他們斜靠在廉價的充氣塑膠沙發(fā)上,隨著熒屏嬉笑哀樂。周末的時候就牽手去逛大賣場,拎回二三十元一件的衣服或其他便宜的物品。雖然關掉電視的瞬間他們也會突感空虛,眼見別人買房買車也會有一時的失落,遭遇權貴人士的冷眼也會激動感傷,可他們似乎終究是要滿足于現(xiàn)狀平庸度過此生了。
日子無聲地流逝了兩年。那天晚上,正當他們深深沉醉于電視劇離奇曲折的情節(jié)時,那臺來自跳蚤市場的17英寸老式彩電突然“嗤”的一聲壽終正寢了。小云和宇四目相對,屋里難得的沉寂,令宇覺得有點失落。
小云逃避似的撿起一本舊雜志翻了起來。那天晚上,小云讀了兩篇小說,兩篇散文,宇則總結(jié)了他們兩年來的存款——168.6元。
第二天下班后,小云讀了卡夫卡的兩個短篇和張愛玲的三篇散文,寫了一篇500字的讀書筆記;宇看了兩份報紙后說:“從這個月開始,我們存一個人的工資到銀行吧。”第五天晚上,小云寫了一篇小小說投稿到晚報,宇去圖書館聽了一個關于市場營銷的講座。第六天是周末,他們?nèi)チ藞D書館和書城,辦了兩張借書證,買了幾本經(jīng)濟和文學方面的書。第七天是周日,小云在家看書、寫稿;宇則在精讀《做一個成功的業(yè)務員》。兩個月后,他們的存折上有了3000元,他們沒有去買電視機,而是買了一輛電動自行車。
接下來,小云報考了英語補習班,宇找了一份做業(yè)務員的兼職工作。小云在報紙上發(fā)表了20多篇文章;宇跑成了第一筆業(yè)務,拿到了1600元的提成。一年后,小云發(fā)表了100多篇文章,跳槽到了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公司做雜志編輯和策劃,工資是原先的三倍;宇又跑成了六筆業(yè)務。兩年后,小云做了雜志的主編,有多家報刊約她寫稿;宇注冊了一家廣告公司并開始運轉(zhuǎn)。四年后的某天上午,他們拿到了位于城中理想地帶的新房鑰匙。下午,小云開始構(gòu)思一個長篇,宇計劃年底把公司的注冊資金由50萬元升為500萬元。
以上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他們的轉(zhuǎn)變似乎是因為那臺電視機的徹底罷工,可我們明白,真正的質(zhì)變是因為他們的醒悟。
生活中有太多的暫時誘惑,也許是那沒完沒了的電視節(jié)目,也許是刺激過癮的電腦游戲,又或者是輸贏無常的麻將……它們一點點侵蝕我們的時間,以看上去如此享受的方式,讓我們沉迷其中樂不思蜀。它們讓蓬勃朝氣的生命一點點走向頹廢,如同慢性毒藥,滲透麻痹我們的思想。這就需要我們有足夠的免疫力來抵抗。而強大免疫力的獲得,來源于清醒的頭腦描繪出的美好人生藍圖,并為之扎實而行,從而演繹出充實多彩的生活。
暗藏毒素的誘惑無處不在,請記得隨時強化自己的免疫力。
(摘自《現(xiàn)代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