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豐
吉林市一名男子,竟將女兒的婚姻作為自己孽情的擋箭牌,然而,兒女婚姻又如何能掩蓋住這對在私情中沉迷的男女?最終,東窗事發(fā),一死一傷,留給兒子女兒的更是永遠的痛——
2014年3月初的一天,提前結束了在沈陽的考察,鄭裕剛從沈陽乘坐高鐵回到吉林。下午3時,鄭裕剛趕到家中,他想把這次去沈陽考察的情況跟妻子陳杰聊一下,沒想到,一進家門,只有快到臨產期的兒媳王纖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按陳杰的作息時間,她一般是上午在美容院處理工作,下午都是在家處理家務,尤其是兒媳王纖臨產期日近,陳杰這一段時間還要照料兒媳?!澳銒屓ツ牧耍俊蓖趵w說:“中午回來了,下午說是和我爸一起去看一個門市房,估計快回來了。”
鄭裕剛撥打妻子手機,傳來的是無法接通的聲音,他的心一沉。
今年50歲的鄭裕剛,是吉林市一家油漆廠的銷售科長。他與妻子陳杰,原是樺甸市白山水電局的職工,鄭裕剛是預制板廠的核算員,陳杰在局職工醫(yī)院做醫(yī)生。隨著白山水電站建成,這家水電企業(yè)面臨著裁員轉型的困境。2003年,夫妻倆一起辦了內退手續(xù),為了讓兒子接受到更好的教育,兩人一起來到吉林市二次創(chuàng)業(yè)。陳杰發(fā)現(xiàn)整形美容市場潛力巨大,于是向親友借資辦起了一家小型美容院。她善于學習,不斷鉆研,加之服務熱情,客流急劇增加,幾年后就發(fā)展成一家中型美容院。鄭裕剛在油漆廠找到了一份銷售工作,一年后被聘為銷售部主任。兒子鄭彤,學習優(yōu)秀,聰明懂事,2008年,鄭彤考入東北電力大學機械制造與自動化專業(yè)。從下崗失業(yè)到創(chuàng)業(yè)成功,夫妻倆闖出一番全新的天地,兒子又如此優(yōu)秀,這個家庭在親朋好友中令人艷羨。
然而,從2010年開始,原本和諧幸福的家庭生活中,鄭裕剛覺察到了點什么。兒子考上大學后,陳杰雷打不動周末回家,給兒子做吃的,準備兒子的換洗衣物。但是,從2010年年底開始,陳杰一到周末就沒了蹤影。鄭裕剛以為是美容院生意繁忙,曾順路去找過妻子,卻發(fā)現(xiàn)妻子根本不在美容院。雖然后來陳杰一再和他解釋說,最近事多,又要搞網(wǎng)絡推廣,又要應對客戶的投訴,但是鄭裕剛還是起了疑心。
令鄭裕剛起疑心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兩人原本正常的夫妻生活,從2010年底變得不正常了,陳杰經常以工作累、缺少睡眠、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兩人是經同事介紹相識,結婚感情一直很好,即便是當年兩人雙雙下崗的困境,也沒影響到夫妻之間的感情,所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極不正常。2011年春節(jié),美容院原定初十開門營業(yè),但是初九這天中午,陳杰打扮后開車出了門。鄭裕剛開車跟在妻子的車后,妻子進了解放路一家高檔餐廳,久久沒下來,鄭裕剛不知妻子在和什么人吃飯,便上門察看,結果不小心的是,他在大廳里剛找到妻子的蹤影,陳杰也發(fā)現(xiàn)了他。而坐在陳杰對面的,卻是陳杰原來的女同事……
鄭裕剛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了一下,便匆匆下樓。下午,陳杰回來后質問鄭裕剛是不是在跟蹤她。鄭裕剛極力搪塞,還是被陳杰吼了一頓。鄭裕剛再不敢輕易跟蹤。好在,從此之后,陳杰周末也很少出去,家庭生活漸漸恢復了正常。
鄭裕剛對妻子的疑心便放下了。2012年,鄭彤大學畢業(yè),進了吉林市一家電力設備公司工作。隨后,經媽媽陳杰介紹,鄭彤與一名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站的醫(yī)生王纖相親并開始戀愛。陳杰還著重介紹了王纖的家庭情況,王纖是獨女,父母也是白山水電局職工,父親王景軒原是白山水電公安處的民警,后來下海自主創(chuàng)業(yè),家里開了一家加油站。王纖母親專門在家里照顧孩子。王家家境殷實,王纖端莊大方,人品也好,鄭裕剛看過后也非常滿意。2013年5月,鄭彤與王纖結婚。隨后,王纖便懷了身孕。
陳杰去看門市房?她怎么沒有跟自己提起過要買門市房?鄭裕剛滿腹狐疑。下午5點,妻子才回家,看見鄭裕剛在家,陳杰略有些愣神。在解釋下午和親家王景軒出去看一處門市房時,鄭裕剛感覺到妻子有些慌張,但他沒有多問。第二天,陳杰上班后,鄭裕剛問兒子鄭彤:“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媽媽每天晚上都回家吃飯嗎?”鄭彤臉色突變:“好像天天都在家,你問這個干什么?”鄭裕剛忙說是隨便問問,他覺得兒子的神情也有些不對。那次“跟蹤事件”后,妻子一直再無異常?,F(xiàn)在,故態(tài)復萌,難道是那個神秘的男人又出現(xiàn)了?妻子是不是與親家王景軒有問題?一想到這里,鄭裕剛的腦袋“嗡”的一聲。
2012年7月,鄭裕剛第一次見到王景軒,那時兒子鄭彤和王纖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雙方家長坐到一起吃飯。王景軒比鄭裕剛大兩歲,精干、健談。認識之后,王景軒邀請鄭裕剛夫妻倆吃過一次飯。禮尚往來,夫妻倆也回請過幾次他們,但王景軒的妻子張琴是一個十分內向的女人,話語極少,吃過一次飯就再也不露面了。只有王景軒領著女兒王纖單獨出來。
鄭裕剛仔細回憶兩個家庭之間的交往,沒找到任何問題。王纖身材瘦弱,胃不好,王纖和鄭彤戀愛時,兩人常來鄭家,王纖經常接到她父親王景軒的電話,提醒她按時吃藥按時吃飯。2013年五一,鄭彤和王纖結婚后,王景軒也經常是不期而至,有時是給女兒送點愛吃的水果,有時是來叮囑她按時吃藥。鄭裕剛清楚地記得,有一天是周六下午,他剛要出門,王景軒就敲開了房門,他出門辦事回來,王景軒還在家里,一家人晚上到琿春街大排檔去吃了頓羊肉火鍋……
如果陳杰與王景軒真的有私情,難道是因為鄭彤和王纖戀愛結婚兩家有了來往?鄭裕剛覺得不太可能。三年前的那種緊張重現(xiàn),這一次,鄭裕剛發(fā)誓要解開謎團。
案發(fā)后,警方向鄭彤了解情況時,鄭彤告訴警方,最先洞悉到母親和岳父孽情的是他。2013年11月的一天下午,鄭彤惦記懷孕5個月的妻子王纖,提前請假回家,他悄悄打開家門,他和王纖的臥室門虛掩著,王纖正在床上睡覺。他推媽媽的房門,卻沒有推開,他敲了很久,母親才把門打開,身后站著他的岳父王景軒……鄭彤頓時一切都明白了,他一直以為岳父上門是來關心女兒王纖,現(xiàn)在看來是另有目的!盡管母親跟他一再解釋,但鄭彤根本不想聽,他轉身出了門。
這以后,鄭彤和母親談過幾次,勸母親收手,為王纖腹中的孩子考慮,如果母親和岳父的孽情曝光,那一家人還怎么做人?盡管母親答應,但是,王景軒仍不斷地上門來。2013年下半年,鄭裕剛頻頻出差,更是給了王景軒可乘之機。鄭彤無奈對母親提出:“你千萬不要讓他再上家里來了!”這之后王景軒登門的次數(shù)才漸漸少了。2014年3月,鄭裕剛去沈陽考察涂料廠投資項目,提前三天返回,結果就發(fā)現(xiàn)了陳杰的異常。當他向兒子鄭彤詢問時,他想說出真相,又怕父親沖動之下出大事,他的支支吾吾更加重了鄭裕剛的懷疑。
為了拿到確鑿的證據(jù),鄭裕剛思考了很久,他不敢再像上次那樣跟蹤,便上網(wǎng)搜尋,找到了一款手機監(jiān)聽錄音軟件,只需要將這個軟件安裝到手機中,軟件會自動錄下通話內容并在WIFI環(huán)境下發(fā)送到指定的郵箱。3月9日晚上,鄭裕剛稱自己的手機上網(wǎng)太慢了,要拿陳杰的手機來試一下上網(wǎng)速度,他登陸那家網(wǎng)站,迅速將監(jiān)聽軟件安裝在陳杰的手機中。
3月10日,鄭裕剛陪外地的一個客戶去蛟河慶嶺游玩,出去兩天?;貋砗?,他躲在辦公室打開電腦,登錄郵箱,將陳杰的電話錄音全部打開一一細聽。果然,他不在家這兩天,陳杰竟然兩個下午都在美容院附近的一家酒店和王景軒開房!鄭裕剛頭都氣炸了,他將陳杰叫到小區(qū)外的廣場上,在錄音面前,陳杰臉色慘白,不得不招認了她和王景軒的孽情經過——
令鄭裕剛不敢相信的是,陳杰與王景軒的私情竟然已有四年!2010年他感覺妻子不正常時,那時陳杰與王景軒正好剛剛開始。2009年,鄭裕剛在吉林市松江南路買了一套豪宅,那個位置正是王景軒所經營的加油站附近。2010年6月,陳杰買了一輛甲殼蟲轎車,每天沿松江路往返。由于加油,和老板王景軒熟悉起來,兩人聊起來才發(fā)現(xiàn),彼此原來都是水電企業(yè)的職工,這以后經常在一起聚會吃飯。
王景軒性格外向,但是妻子張琴話語極少,性格木訥。這樁婚姻是當年王景軒的上司介紹的,他難以推卻,結婚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但是,隨著女兒王纖一天天長大,他離婚的念頭最終沒有付諸行動。2008年,王纖考入北華大學醫(yī)學院住讀,王景軒看著這個沉悶無比的家,第一次感到了落寞。他很少回家,有一年多的時間,他睡在加油站的休息室里。認識陳杰后,得知陳杰內退后獨自打拼,他非常敬佩。陳杰性格強勢,家內家外都是一把手,反應敏銳,辦事果斷。山東姜蒜遭爆炒價格飆升時,王景軒也想去山東炒一把,被陳杰勸阻。事后證明,陳杰很有眼光,半個月后姜蒜狂跌,令王景軒后怕不已。
2010年8月,陳杰從省醫(yī)院請來了一名專家為客戶做手術,晚上吃飯時,鄭裕剛在延吉出差,她便請王景軒來陪酒。結果,專家陪好了,王景軒也喝多了。送完客人,一出門,王景軒就抱住了陳杰,哭著說道:“這些年我過得太苦了,我怎么才遇到你啊……”
看一個大男人在自己懷里落淚,陳杰也非常難受。她也很欣賞王景軒,和鄭裕剛生活了這么多年,由于鄭裕剛脾氣暴躁,兩人早已沒有了感覺。這天晚上,兩人都沒有回家,情不自禁地走向了賓館。
孽情一旦開始便無法遏制,王景軒甚至產生了離婚和陳杰重組的念頭,被陳杰止住。陳杰說,孩子還沒有畢業(yè)成家,這樣不合適,如果感情長遠,將來再考慮。王景軒尊重陳杰的意見。陳杰頻頻和王景軒約會,最終引起了丈夫鄭裕剛的警覺。在那次跟蹤事件后,陳杰立馬通知王景軒,半年內不要聯(lián)系。半年之后,陳杰也是加倍注意。
王景軒想約會,經常是陳杰不便,他很苦惱。2012年,女兒王纖畢業(yè),應聘到臨江門一家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站工作。女兒出落得大方美麗,卻一直沒有談戀愛,這使他不由得想起了陳杰的兒子鄭彤,心中突然萌生一個想法,如果王纖和鄭彤戀愛結婚,自己不就能方便和陳杰見面了么?陳杰也同意了。于是,在兩人的策劃下,王纖和鄭彤見了面,竟然很快進入了角色。2013年5月,王纖、鄭彤結婚。這以后,王景軒以看望女兒的名義經常出入鄭家,直到被鄭彤發(fā)現(xiàn)端倪。
聽完陳杰的述說,鄭裕剛恨得牙根直咬,他“咚”的一聲將拳頭狠狠砸在花壇的石沿上:“我饒不了他!”陳杰嚇得忙拉住他的手哭著說:“老鄭,你可別沖動,王纖馬上要生了,你要是打壞了人,兒子兒媳還怎么做人?。 编嵲傄彩侨f分糾結,抽了幾根煙,兩人這才回到家中。悄悄進了臥室,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鄭裕剛壓低了聲音依舊追問陳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陳杰一邊哭一邊說:“老鄭,要不,我們離婚算了,算我欠你的,也許只有離了婚,你心里才能好受……”聽了這話,鄭裕剛更是來氣,他怒吼道:“你要離婚跟他過?你別做夢了!”喊聲驚動了鄭彤。鄭彤過來問是怎么回事,兩人便不敢再說話,在床邊一直悶坐到天明。
第二天,因美容院有手術要做,陳杰早早地出門上班。下午1時,鄭彤開車帶王纖去做產前檢查,家里只剩下鄭裕剛一個人。鄭裕剛氣憤難消,打電話問陳杰幾點回家,陳杰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下午2點趕到家里。鄭裕剛繼續(xù)追問陳杰,如果想了斷,也必須讓王景軒付出代價!如果不能斷,那就一起毀滅!陳杰有些害怕,她安慰鄭裕剛說:“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冷靜點,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p>
正在這時,陳杰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她剛要看,就被鄭裕剛一把搶了過來,果然是王景軒發(fā)來的短信:“這兩天你盡量安撫住他,明天我們爭取見個面,細談一下到底該怎么辦?!编嵲傆贮c開了短信記錄。上午,陳杰與王景軒前后發(fā)了十幾條短信,王景軒安慰她,不要怕,等王纖生下孩子,就跟鄭裕剛離婚,兩人重組。王景軒說:“我們如此深愛,人活著,遇到這樣一份感情不容易,為了這份感情,我豁出去了!”而陳杰的回復是:“好,等王纖生完孩子就離婚!”這句話深深刺痛了鄭裕剛。他原以為妻子會就此收心,沒想到他們竟然相約離婚重組!他把手機摔到地上,出門就去找王景軒算賬。陳杰上前抱住鄭裕剛的腿,鄭裕剛拎起她的脖領就往墻上撞去,只聽“咚”的一聲,陳杰昏倒在地上。
這一天,王景軒獨自在家中休息,妻子張琴兩天前回樺甸照料突然發(fā)病的母親去了。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竟是鄭裕剛,嚇了一跳。鄭裕剛離家后在路邊一家超市買了一把水果刀,已經無法遏制住憤怒的他決定將王景軒置于死地。王景軒見他眼露兇光,忙賠禮說:“有話好好說,兄弟,這事對不住你了……”然而,鄭裕剛根本聽不進去,他一把揪住王景軒,兩人從門口一直廝打到沙發(fā)邊,鄭裕剛被王景軒壓住,他掏出水果刀,照準王景軒的胸腹部一頓亂捅,隨著鮮血噴涌,王景軒倒在了地上……
見王景軒已無呼吸,鄭裕剛從王家衣柜里找出王景軒的衣服,將自己的血衣?lián)Q下,匆匆趕往火車站。
下午5時30分,鄭彤扶著妻子趕回家中,發(fā)現(xiàn)母親昏倒在門邊,頭部流了一大攤血。他安頓好妻子,將母親背下樓送往附近醫(yī)院。經醫(yī)生搶救,陳杰慢慢清醒過來,她讓兒子快打電話讓爸爸回家,然而,此時的鄭裕剛手機已經關機。陳杰忙讓他聯(lián)系王景軒,但王景軒的電話也是無法接通。鄭彤意識到事情不好,忙回家找王纖要鑰匙,趕往王家。一開門,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王景軒俯臥在客廳門口,已經死亡。鄭彤立即報警,吉林市船營公安分局民警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從沙發(fā)到門口約有4米遠的距離,鄭裕剛逃走后,王景軒并沒有死亡,他掙扎著爬到門口,可能是想敲門呼救,但最終因失血過多,停止了呼吸……
警方隨即展開布控,但此時的鄭裕剛蹤跡全無。
下午,聽到消息的王纖母親也匆匆趕回,鄭彤要求岳母一定對王纖封鎖消息。晚上,王纖問鄭彤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怕妻子情緒受影響,他說家中進了盜賊,母親與之搏斗受傷。王纖將信將疑。
3月20日,王纖腹痛難忍,被送進醫(yī)院。晚上11時,王纖剖腹產順利產下一名男嬰。王纖醒來后,仍沒見爸爸出現(xiàn),便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母親這才將王景軒遇害的真相告訴給她,擔心她的恢復受到影響,沒有告訴她具體的原因,只說是警方正在調查中。
3月21日,警方傳來消息,鄭裕剛在大連金州一建筑工地落網(wǎng),第二天被押解回吉林。還在病床上的王纖聽到這一消息,始終重復著一句話:“我一定要親口去問問他,他為什么要殺死我爸爸……”
王纖出院后,陳杰也傷愈出院,鄭彤才將家中變故的原因一五一十告訴妻子。得知自己的婚姻竟是父親和婆婆孽情的擋箭牌,王纖像傻了一樣,沉默良久。從此,王纖再不說話,本來在醫(yī)院時還有的奶水也隨之消失,王纖根本不吃任何東西,滿月時瘦下了十多斤,并多次流露出自殺的想法。鄭彤怕王纖會出問題,領她到醫(yī)院請心理專家診治。醫(yī)生說,她這是應激性精神障礙,需要專家介入進行心理干預。直到采訪時,王纖還在治療中,三個多月大的嬰兒一直由陳杰照料。由于這起血案將一段隱情曝光,張琴陳杰兩個親家母再不來往。
死者已逝,留給鄭裕剛的是無盡的悔痛,留給其他親人的更是無盡的痛苦。尤其是鄭彤和王纖,王纖不知自己該怎么面對這一切,整日生活在抑郁之中。而鄭彤,盡管這樁婚姻是岳父帶著目的而設計,但他深愛著王纖,他發(fā)誓要盡一切努力讓妻子平復下來,不能讓父輩的悲劇再在自己身上延續(xù)。
(除犯罪嫌疑人鄭裕剛外,其他人物為化名)
編輯/柴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