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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之夏

2014-09-05 19:59武藝
東方藝術(shù)·國畫 2014年4期
關(guān)鍵詞:布拉格捷克齊白石

七月五日中午,我正在看一部捷克電影《Kraska v nesnazich》,片尾曲還未放完,我給伊瑞和阿覃打電話:我想去布拉格。

一星期后,伊瑞發(fā)來郵件,要我與大使Libor Secka先生聯(lián)系。我與大使有過簡短的通話,就這樣捷克駐華使館為我迅速辦理了簽證。

七月二十五日

上午十一時,我乘奧地利航班離開北京,九個半小時到達維也納,等候一個半小時,繼續(xù)乘奧航班機前往布拉格,50分鐘后降落在布拉格機場,伊瑞、阿覃早已在此等候,我們驅(qū)車前往市區(qū),這是我這次旅行的開始。

Sklenar先生給我提供了住所。是他女兒Helena的房子,在巴黎街129號的五層,一層的商鋪都是世界名牌店,房子有一百三十多年的歷史。衛(wèi)生間、廚房、餐具樣樣齊全。Sklenar先生買下這套房子,它之前的主人是捷克一位著名女歌唱家。晚餐是在一層的餐廳,有樂隊在伴唱,Sklenar先生特地點了一首捷克經(jīng)典民謠“葡萄酒”,曲調(diào)抒緩、閑逸,旅途的疲勞似乎被樂曲聲慢慢地消解。

平日來客按樓下的門鈴,我會下去開門,因為怕有些流浪漢或其他人進來,這里的住戶每次出入都要鎖上樓下的大門。

七月二十六日 晚

伊瑞的朋友Jakub Zeman邀請我們?nèi)ニ页詿荆琂akub Zeman的身材魁梧,長著典型的捷克男人的胡須,他和夫人住在一棟老房子里,他的夫人是日本人、鋼琴家,正在歐洲巡演。Jakub Zeman的舉止、做派、眼神也有些日本人的味道,他曾多次去日本。聚會的有雕塑家、攝影家,他們是一個小團體,定期大家聚在一起,互相交流近期的一些觀點及各自的收藏。捷克人是以收藏為榮的,他們有自己的報紙、雜志。其中Matejka送我一本雜志《日本刀の鍔》,是他主辦的,他還打開電腦給我看他收藏的齊白石、金城、蕭孫的畫,說有時間去他家看原作。

在這里有人收藏齊白石的畫,讓我有些意外。伊瑞介紹說20世紀民國時期,捷克人到北京,買齊白石的畫,這批作品是齊白石早年之作,均為真跡,20世紀60年代齊白石的一本八開畫集在捷克出版,伊瑞曾將此書送給北京畫院美術(shù)館吳洪亮館長,吳館長在布拉格拜訪過海茲拉爾老先生,他曾通過吳洪亮轉(zhuǎn)贈北京畫院一張齊白石手跡,內(nèi)容是有關(guān)畫的潤格的。下文是吳洪亮館長有關(guān)此事經(jīng)過的文字:

2009年歲末,我聽說有一位捷克的學(xué)者曾經(jīng)見過齊白石并研究過齊白石,那時他已身患癌癥。出于職業(yè)的敏感,我決定馬上去拜望這位前輩。利用假期我和太太訂了機票,在圣誕節(jié)前飛到了布拉格。然而得到的消息是老先生剛做完化療,很虛弱,不適合會見。在幾經(jīng)爭取之后,說可以見10分鐘左右。既然來了,10分鐘也是好的!就這樣我們走進了海茲拉爾先生的家。那天,我的確體會到了什么是一見如故。幾乎不必寒暄,與這位清瘦而帥氣的老人直入主題,一談就是四個小時。我了解到海茲拉爾先生早年曾留學(xué)中國,就讀于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在那時見過齊白石等很多藝術(shù)家并成為朋友。他愛中國,最重要的表現(xiàn)是他娶了一位美麗的湖北姑娘—李玳君?;貒?,他出版了多部關(guān)于齊白石與中國文化的著作,并因為他的提議經(jīng)捷克文化部門的推薦,1963年齊白石獲得了他身后的最高榮譽“世界文化名人”的稱號。在看過海茲拉爾先生收藏的齊白石、李可染、黃永玉等眾多藏品之后,臨別時,他太太說:“有一件東西不知你們需不需要?”我當(dāng)然期望一觀,于是她取出了齊白石的潤格筆單。這幅筆單已不甚完整,但主體內(nèi)容都在。北京畫院雖收藏了兩千余件齊白石的作品及文獻但恰恰缺少手書的潤格,太重要了!我當(dāng)時激動不已,鞠躬致謝!2010年,北京畫院舉辦“齊白石藝術(shù)國際論壇”時,這件藏品已然鄭重地掛在了展廳里。

此幅寫于1948年的齊白石的筆單按照他創(chuàng)作的生產(chǎn)資料、勞動時間、工作難度劃分了不同價格。如齊白石繪畫時所用“紅色”,是一種進口的洋紅,非常昂貴,因此他會分出“重用10元,少用5元”。刻“朱文”印比刻“白文”印復(fù)雜,花的功夫多,他會區(qū)別開“朱文20元,白文15元”。不僅如此,齊白石還“發(fā)明”了漲價的方式:“以上每元加一角”,這樣小小的漲價如同北京出租車增加的那3塊錢的燃油費,讓你掏得無話可說。筆單的最后一句更會令觀者忍俊不禁,呈現(xiàn)出齊白石湖南人的性格,他寫道“出門之畫,回頭加印加字,不答應(yīng)!”這是小氣?是幽默?還是一種直白爽利的大智慧?

這就是齊白石。如果是你,你好意思嗎?

吳洪亮

2013年9月18日晨 奉武藝兄之命記之

日本人在捷克留學(xué)的不少,他們在這里學(xué)習(xí)音樂、戲劇和醫(yī)學(xué),兩個對傳統(tǒng)文明都很看重的國家是惺惺相惜的。這里幾乎看不到中國留學(xué)生的身影。

七月二十七日 晚

晚上,Sklenar先生在老城廣場的頂樓餐廳請客,有北京來的今日美術(shù)館館長謝素貞,伊瑞和阿覃、志達、Sklenar先生的秘書巴夫拉,我與謝素貞是初次謀面,她的性格奔放,侃侃而談。

七月二十八日

上午與伊瑞去阿尼斯修道院,它是歐洲最古老的修道院,里面陳列了大量的中世紀的繪畫、彩塑。

中午,從老城地鐵站上車坐兩站地與阿覃、Jakub Zeman會合去他父親工作室。他父親Jakub Zeman,高個,身材魁梧、健壯,Jakub Zeman的身體很像他的父親,Jakub Zeman先生是版畫家,他設(shè)計錢幣、郵票。他的工作室在一座公寓的二層,室內(nèi)有銅版機及他的各類設(shè)計,最精彩的是拿出他收藏的中世紀的三十多張版畫作品。他送我一本畫冊,精美極了,里面是他多年來的版畫及設(shè)計作品。

下午,在老城區(qū)的一間畫廊,掛著伊瑞畫的一張竹子,他也很吃驚,上題:“丁丑年冬于布拉格喜鵲寫”,這張墨竹應(yīng)是伊瑞20世紀90年代中期所作,筆墨果斷明確,如只看畫,是想象不出這是一個捷克人所作。1991年,伊瑞來中國,其行為深受他的老師、著名漢學(xué)家Oldrich Kral先生影響,Oldrich Kral先生曾翻譯過《紅樓夢》、《儒林外史》、《肉蒲團》、《六祖壇經(jīng)》、《石濤話語錄》。

伊瑞和阿覃結(jié)識于20世紀90年代的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后結(jié)為伉儷,目前由他們主辦的“中捷當(dāng)代美術(shù)館”成為中捷當(dāng)代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為東西方文化的互融、互進辛勤地工作著。

在中國二十多年的時間里,伊瑞的水墨畫與中國現(xiàn)代水墨畫的進程漸漸融合,同時又有他本民族的獨特氣質(zhì),畫面溫厚、大氣,在他的藝術(shù)實踐中,對中國文化的理解有著天生的敏感。中國美術(shù)館、武漢美術(shù)館、山東美術(shù)館都陸續(xù)收藏了他的作品,國內(nèi)的學(xué)術(shù)界及收藏家也開始越來越關(guān)注他的繪畫。

七月二十九日

夜里,雨點聲把我吵醒,看了看表,凌晨四點,還不時地有閃電,慢慢地扯著被子又睡著了。早晨醒來,不知什么時候雨停了,打開陽臺的門,天空一片晴,一朵云彩都沒有,昨夜的雨就像沒發(fā)生一樣,只有看見濕漉漉的樹葉和路面才會有夜里情景的浮現(xiàn),深深地吸了幾口潮潤的空氣……

昨天,布拉格氣溫升至35℃以上,是近二十年的最高溫,布拉格就是這樣,天熱得不行時,馬上就會下雨,這與當(dāng)時天空云積的多少無關(guān),也許天還是藍色的,但不多時云就會迅速地積壓,雨點也隨即毫不猶豫地傾瀉下來。

晚上,我和伊瑞、阿覃在他家附近的中餐館吃飯,點了豆腐、炒面、雞蛋湯,服務(wù)員是越南女孩,一口流利的捷克語。在布拉格,許多小超市都是越南人開的。吃到中間,外面下起了大雨,吃完飯,雨還沒停,招待借給我們雨傘,我和伊瑞先回到他家,伊瑞再去接阿覃。他們的家是一棟五層樓的一層,房子的舉架有三米多,墻面與天棚的轉(zhuǎn)折處都是弧形??吹揭寥鸬囊粡埼赐瓿傻拇螽嫾跋铲o的一張靜物素描。這是喜鵲第一張靜物寫生,畫得很有感覺,是有他父母的基因吧。我還沒有見過他,假期他隨父母從北京回布拉格,住在他爺爺、奶奶家,老人住在捷克東南部的山區(qū),與伊瑞的妹妹住在一起。

七月三十日

路過老城區(qū)的教堂,工人們在維修,有說有笑。

中午與伊瑞、阿覃前往捷克國家美術(shù)館當(dāng)代藝術(shù)分館。這是一座20世紀20年代實用主義風(fēng)格的建筑。館長Musilova Helena帶我們參觀了館藏作品:畢加索、馬蒂斯、塞尚、凡·高、雷諾阿、莫奈、勞德累克、盧梭、畢沙羅、科羅、盧奧等。Helena穿著黑色的褲子、深綠色的短袖的織物上衣,脖子上有白色的項鏈,她顯得十分干練、敏銳,在介紹這些大師的作品時,充滿了自豪感。捷克本國的現(xiàn)實主義作品也有意思,其中一些作品受前蘇聯(lián)時期作品影響明顯,我看到這些畫有一種親近感。

Sklenar先生的畫廊所在的建筑在今年春天發(fā)生煤氣管道爆炸,畫廊被毀,原本他的畫廊位置極佳,在伏爾塔瓦河邊,在畫廊能看見河對面的皇宮。爆炸發(fā)生后,國家美術(shù)館當(dāng)代藝術(shù)分館給他提供了辦公的地方,畫廊目前也正在加緊修繕恢復(fù)。

在Sklenar先生的辦公室,見到捷克知名女演員Kveta Fialova,很漂亮,灰白的短發(fā),有著灰藍色的眼球,舉止得體,身著短袖上衣,淺灰綠色帶橫紋的長裙,顯得很有神采。她在早年拍的影片《Limonadovy Joe》里的出色表演,堪稱捷克電影史上的經(jīng)典。

在Sklenar先生處還看到兩位畫家的作品,一位是Bostik,已去世,生活在20世紀50年代,畫的風(fēng)格多樣,以抽象為主,確切地說是宗教在畫背后起了支撐作用。他的畫在理性與感性之間有著十分異樣的感覺;另一位是詩人Reynek,有許多他的版畫原作,畫面神秘而憂幻,與詩人的思維方式極吻合,同畫家的視覺角度有些差異,為了主題,不擇手段去表達。這位詩人曾在北京中國美術(shù)館舉辦過個展。同看畫冊的還有一位女畫家Zdena Safka Rehakova,她曾在北京捷克駐華使館舉辦個展,這兒有她的一幅畫:兩個騎自行車的人,后面是綠綠的樹、畫面抒情、寧靜。晚餐,詩人Reynek的孫女也在,她現(xiàn)在布拉格從事裝飾、出版工作,她的家鄉(xiāng)在捷克東部。她邀請我們有時間去她的家鄉(xiāng),那里有一個老的火車站和一個印刷廠。

在市中心有一家畫廊,伊瑞說是布拉格最好的畫廊,正有畫家Meiner的個展,他是布拉格美術(shù)學(xué)院教授,題材多樣、繪畫感很強,我喜歡。

七月三十一日

在藝術(shù)家Petr Pisarik的工作室見到了模特。她高個,顯得樸素健康,甚至是強壯,膚色偏重,她的肩寬,寬過了臂部,有些像男人的狀態(tài),她一直抿嘴微笑,高高的鼻梁、灰藍的眼睛。藝術(shù)家Petr Pisarik戴著墨鏡、粉色遮陽帽、粉色襯衫、黃色短褲,他幽默詼諧,不時做出一些滑稽的動作,他拿出不少作品給我看:他的畫有意思,近于抽象,色彩與造型多變,材質(zhì)豐富。他的夫人也是一位畫家,她穿一身牛仔工作服,她的畫是幾何分割,屬冷抽象,很有感覺,他們都是伊瑞和Sklenar先生的好朋友,工作室離伊瑞的家很近。

八月一日

Petr Pisarik陪模特下午一點半來到我的寓所。

他的打扮同昨天一模一樣,只是手里拎著一個舊的紅色的皮包,我們用簡單的英語交流,大概十五分鐘,我送他出門,在電梯里我問他是坐電車還是地鐵回工作室,他說要步行回去,因為可以看街道許多有趣的事。

其實從巴黎街到Petr Pisarik的工作室,步行差不多三十分鐘,從老的火車站向東上坡會路過卡夫卡的“大頭像”。

八月二日

屋子是朝西向的,這兩天氣溫高,中午一過我就要把白色的遮陽簾拉下來。下午快兩點了,模特晚到,我下樓開門時,她已是滿身汗,進屋先沖了個澡,休息的時候,她會穿上粉紅色的露肩內(nèi)衣和白色的短褲到陽臺抽煙。畫了大約兩個小時,她說好像有些中暑,頭暈,就先回去了?,F(xiàn)在想來,可能是我要求她擺的動作是讓她臉沖著墻面,長時間近距離盯著白墻可能會不舒服。

晚上十點半,老城廣場上的游客少了許多,這個季節(jié)一定有游客在廣場過夜的,不過不管白天如何熱,夜里要涼許多,溫差比較大。昨天早上醒來,在陽臺上看見草坪上幾個年輕人擠在一起還沒醒來,旁邊亂扔著幾個大背包,其中的女孩子還穿著裙子。

八月三日

天氣依然很熱,中午時便將門窗關(guān)上,拉下遮陽簾,下午感覺比平日稍涼了一些,也許是門窗關(guān)得早的原因,熱浪還沒來得及“沖”進來??炝c時,天空的云遮住了太陽,透過簾子看窗外的光,覺著日落提前了些時間。

八月四日

下午五點半開始,雨先是慢慢地滴,雨點滴在陽臺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這響聲時緊時慢,天空的云已在慢慢加厚,平時綠油油的遠山也變得灰暗起來,慢悠悠地正在降落的白色飛機在烏云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顯眼,雖然遠處的山暗了下來,但近處的樹是依然的綠,只是比平時“深沉”了一些,起風(fēng)了,樹葉發(fā)出“嘩嘩”的聲音,雨點也隨著風(fēng)向敲打著玻璃,瞬間,狂風(fēng)驟起,雨水“忘我”地傾瀉下來,我趕緊把陽臺上的門關(guān)上,不多時,雨水慢慢地從陽臺門下邊的縫隙滲進來,我下意識地看了眼窗戶,水已從關(guān)嚴的窗戶縫順著墻面流到地板上,我趕緊找毛巾之類的東西,沒能找到,只好沖進浴室拿出浴巾先將里外窗之間的積水吸住,然后又吸地板上的水,好在發(fā)現(xiàn)得早,地板上的水很快被吸干凈。吸完陽臺門下的滲水,拿著浴巾跑到衛(wèi)生間使勁地擰,浴巾太厚,吸足水后很重。

其實今天早上醒來時,天空還是晴空萬里。

八月五日

今天,天氣特別的晴朗。

伊瑞帶我去Vysehrad老城堡,從城墻上俯瞰伏爾塔瓦河,河水的綠是那種“純厚”的綠,在河岸北側(cè),是一個很別致的建筑群,院子里停放著醫(yī)用救護車,是布拉格婦產(chǎn)醫(yī)院,已有七八十年的歷史,伊瑞出生在這里,阿覃生喜鵲也在這里,這是他們爺倆的緣分。

沿著城墻向西,下面是堤岸,呈弧形,有軌電車的軌道穿過一個隧道,隧道上方有殘留的暖白色城墻,隧道的右上方有城堡造型的雕刻,伊瑞講了一個傳說:在公元8世紀,貴族Horymir關(guān)于封地的事情與國王產(chǎn)生矛盾,后被國王抓去,決定執(zhí)行絞刑,刑前國王說可滿足Horymir最后一個愿望,他說想騎他的馬,國王答應(yīng)了,Horymir騎馬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與馬一同跳入伏爾塔瓦河,成功逃脫。

八月七日

晚上狂風(fēng)起了,不停地有閃電,沒有雷聲,俗話講“電閃雷鳴”的情景沒有出現(xiàn),而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閃電時,屋子里的道具瞬間亮了,像白天一樣,瞬間又消失了,外面的幾棵大樹被風(fēng)吹得搖擺得很厲害,不時地向下掉著樹葉,有幾根大的樹枝斜掛在樹葉之間。

風(fēng)在吼,閃電在云中不停地忙碌著,下面街道上的行人卻在悠閑的散步,似乎雨水與閃電與他們無關(guān)……

狂吹了二十多分鐘的大風(fēng),卻不見雨下來,閃電的時候能看見天空上有朵朵的云,遠處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來風(fēng)是可以把云吹跑的。

八月九日

下午四點,與伊瑞去專賣亞洲藝術(shù)品的古玩店,老板是個子很高、戴眼鏡的Oldrich Hevtmanek先生,他在電腦上給我們看了許多他的藏品,有不少齊白石的畫。他的助手Adriana女士中文說得很好,不時地有中國客人來店里。隨后我們?nèi)ldrich Hejtmanek先生的家,他收藏了許多古典家具和油畫,院子里的陽光房是他夫人的畫室,她的作品描繪了許許多多的胖女人和胖男人,很有趣。

晚上六點半,Sklenar先生在國家美術(shù)館主持老藝術(shù)家Demartini先生的作品開幕式,Demartini先生已經(jīng)去世,他的作品形式感極強,樣式豐富,是20世紀捷克的大師級人物,文化部長、國家美術(shù)館館長及Demartini先生的夫人參加了開幕式。在這里第一次見到Sklenar先生的夫人Llona Sklenar女士,她端莊文雅,我跟她說我住的房間下雨時水會從門縫滲進來,她說可能是陽臺上的東西把下水管堵了,疏通一下就會好。

晚飯我們是在查理橋的下一座橋Most legii旁的一個老咖啡館,房子的舉架很高,招待是一直抿著嘴微笑的亞洲面孔的女孩,我點了豬排和胡蘿卜湯。一會兒,女孩微笑著送上來一個大盤的紅色的湯,湯里有一塊豬排和土豆泥,我以為是主菜,又吃了兩片面包,感覺飽了,此時,女孩又微笑著端著個大盤子上來,里面有兩塊大豬排和土豆沙拉,其實這才是主食。

八月十日

中午,收藏家Nada Kratka女士請我和伊瑞在她家附近的意大利餐廳吃飯,在座的有她的女兒和兩個外孫女,Nada Kratka女士很健談,不時地哈哈大笑。飯后去她的家,房子是近八年前新裝修的,顯得很清新、別致,院里有魚塘,有幾十條日本鯉魚,這些魚都是從日本高價買來的,她對這些魚喜愛至極,在房子的地下室建有像水族館一樣的魚缸。院子里植了許多的樹,樹的造型很像日本園林的感覺。Nada Kratka女士穿著粉紅色的長袍,在綠色的映襯下顯得特別有神采。在院里有一個紅色的回廊,里面掛著從中國買來的兩個大紅燈籠,每天晚上都會把燈打開。尤其是冬天,院子里是白白的雪,打開燈籠時會更漂亮。Nada Kratka女士指著房子后面的花說:這些花在冬天都可以開,非常美麗。

在Nada Kratka女士房間里有許多藏品,包括了Bostik、Sklenar先生叔叔Zdenek Sklenar先生的作品,他20世紀50年代曾在中國住了半年,成為研究中國繪畫的專家,他畫了《蘭亭序》、唐詩宋詞等插圖,還有《西游記》,是布拉格工藝美術(shù)學(xué)院的教授。

桌上有Nada Kratka女士外孫女畫的水墨畫,伊瑞說他買了《芥子園畫譜》給她們臨摹。伊瑞和阿覃的畫也在Nada Kratka女士家中,其中阿覃的一幅《水牛圖》很精彩,她的才情和品位在畫中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Nada Kratka女士的家住在布拉格的郊區(qū),從巴黎街到她家開車大約三十分鐘,途中經(jīng)過布拉格Staropramen啤酒廠,廠子在街道的兩側(cè),橫跨街道的大廣告十分醒目:一只手拿著啤酒瓶。

下午,Nada Kratka女士的丈夫驅(qū)車把我們送到Prokopske Udoli山谷,這里很幽靜,有一條火車道穿越山谷,路上不時有騎車健身的人經(jīng)過,草地上人們?nèi)齼蓛傻卦诼剑硎苤匀坏拿牢丁?

八月十一日

上午,Sklenar先生和女兒Helena來工作室,Helena長得很像她父親,豐滿、精明、活潑。她下周要和伙伴去美國度假,在她床頭的墻上掛著一張世界地圖,上面密密麻麻地插著許多圓頭針,都是她去過的地方。

晚上九點多去老城廣場轉(zhuǎn)了一圈,感覺涼了許多,一條單褲有點冷,不過走了一會兒就暖和了,身上似乎有出汗的感覺。

廣場的游客比白天少了。

八月十二日

晚上出去多穿了條線褲,可又覺得有些熱。在Albert超市的冷凍柜前倒是覺得正好。買了土豆、胡蘿卜、牛肉?;貋硐葘⑴H馇谐尚K,放了點姜,慢火燉著,快熟的時候,將切好的土豆塊和胡蘿卜塊放進去。這兒的肉有股香味,即便不放任何調(diào)料,只是清水煮都香。五花肉燉出來上面沒有一層厚厚的油,放冰箱一會兒,便結(jié)成肉凍了。西紅柿、黃瓜的清香味像是從地里摘回來不久。

今天晚上,月亮的形格外清晰,顯得離高山上電視塔的塔尖很近。

八月十三日

離畫材店不遠有一家肉店,每次經(jīng)過時里面都有顧客在排隊,肉店不大,有各種香腸、火腿,自制的小菜,我進去排在一個老婦人身后,一時還不知道買什么好,等到我買的時候,正好看見店里自制的酸黃瓜,買了三根。

看來天氣再也熱不起來了,這兩天晚上睡覺要蓋被子,白天滴了幾個雨點,不知道前幾天狂風(fēng)夾著暴雨的場面還會不會出現(xiàn)。

八月十四日

上午,伊瑞與我去工藝美術(shù)學(xué)院。學(xué)院離我的住處大約步行十分鐘。這是一棟有三百年歷史的建筑,因為是假期,正在做內(nèi)部裝修。院長Filip Suchomel先生帶我們來到圖書館小坐。Filip Suchomel先生高個,舉止文雅,眼睛別有神采,他穿著由綠、紅、藍、白不同圖案組合在一起的上衣,顯得很活潑。他曾留學(xué)日本數(shù)年,對日本工藝美術(shù)有著較深的研究并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不一會兒,他的秘書Bara來,與伊瑞一同確定工藝美院師生來北京展覽的事宜。Bara小姐穿黑色上衣、牛仔褲,灰藍色的大眼睛、白白的牙齒,笑起來很甜。

學(xué)院的圖書館不大,分為里外間,里間有個小二層,不知怎么我喜歡極了。圖書很多,讓我想起在王府井時候的中央美院圖書館,其實剛才一進學(xué)院走廊就讓我想起了母校。走廊里有學(xué)院校史的長期陳列,內(nèi)容是從1885年建校至今的歷任校長及知名教授的介紹,這有益于學(xué)生隨時去了解學(xué)院的歷史。

Filip Suchomel院長曾在國家美術(shù)館工作,他以研究日本美術(shù)和藝術(shù)批評在捷克享有盛名。他說在他的學(xué)院有一些日本留學(xué)生和一名臺灣學(xué)生,沒有中國大陸學(xué)生。臨走,F(xiàn)ilip Suchomel院長送我三本書,其中一本是他主編的《PERCEPTION AND IMAGE OF CHINA IN EARLY PHOTOGRAPHS》,我翻看作者簡歷,他是1966年出生,與我同齡。

下午五點半,我和伊瑞在攝影師Tono Stano先生家樓下等他。本來約好五點,剛才在路上,Tono Stano先生打電話給伊瑞,說有買家在談作品,望我們稍遲些到。不一會兒,Tono Stano先生開門,幾個男男女女抬著五六個裝有Tono Stano先生攝影作品的大鏡框隨他一起出來。Tono Stano說他們是俄羅斯人,住在瑞士,專程來布拉格買他的作品,其中有個懷孕的小個女人,臉漲得通紅,掩飾不住擁有Tono Stano先生作品的幸福感。

我們隨Tono Stano先生上樓。這是一棟四層樓的老建筑,沒有電梯,每層樓之間是旋轉(zhuǎn)樓梯,這里的樓梯設(shè)計很人性化,每階的轉(zhuǎn)折都是弧形的,腳走起來很舒服,四層樓相當(dāng)于國內(nèi)的五六層,因為房屋的舉架高。他在四層自己裝了道門,工作室有兩層,擺滿了各種攝影器材,顯然是在工作的狀態(tài)。他給我看了他的個人作品集,主要是黑白攝影,內(nèi)容是人體,他在人的肢體語言與攝影的黑白之間尋找著一種令人玩味的狀態(tài)。他說他在拍之前要畫好多草圖,并不是隨意來拍。他的作品在全世界很有影響,是目前捷克最負盛名的攝影藝術(shù)家。

過了一會兒,卡米拉來,她個子不高,金發(fā)、大眼睛,性格活潑,她穿黑色尖領(lǐng)短袖上衣、灰色短裙、左手臂上有文身,并不是具體的圖案,而是像用油畫筆隨意掃上去的,挺有趣。她在大學(xué)是學(xué)戲劇的,現(xiàn)在在做古家具修復(fù)工作,她是Tono Stano先生的模特,此次介紹給我,我們約好后天上午來我的工作室。

八月十五日

今天天很藍,有許多朵白云,無風(fēng),很舒服。

八月十六日

下午四點半,伊瑞來接我,他的兒子喜鵲在車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大大的眼睛,神情像阿覃,也像伊瑞,很漂亮,一路上不說話,我給他拍照時,他一直抿嘴微笑看著鏡頭。后來接觸多了,知道他是一個極其文靜的孩子,平時不太愛講話,跟他父親在外辦事,大人們在交談,他就在一旁安靜地坐著。

我們今天去捷克南部古城Trebon,伊瑞的中學(xué)同學(xué)版畫家Frantisek Storm先生的家。Frantisek Storm先生原是工藝美術(shù)學(xué)院的教授,五年前辭職,他的拉丁文體美術(shù)字設(shè)計獨特,全世界許多機構(gòu)都用他的字體,已有專利。

由于路上堵車,我們七點多到,F(xiàn)rantisek Storm先生家離古城Trebon還有大約十幾分鐘的車程,他的寓所被樹林環(huán)抱,前后都有很大的魚塘,白墻紅瓦的房子在綠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這里的環(huán)境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我們到時,F(xiàn)rantisek Storm先生及夫人、孩子,美術(shù)批評家Josef Kroutvor的夫人及孩子都在門口迎接,非常熱情,喜鵲同Josef Kroutvor的孩子Kroutvor是小學(xué)同學(xué),這次來主要是見老同學(xué)。

Frantisek Storm先生的房子是祖輩留下來的,建于1872年,他在2007年將房子又重新裝修。兩棟房子中間是院子,院內(nèi)用很厚的木頭搭著木棚,有三個秋千。Frantisek Storm先生自己釀啤酒,很濃,而且不太上頭。他的木刻很有意思,很傳統(tǒng),刻得很細,他每年冬天到第二年的春天都要在印度過。他的朋友Vlasta Voral左小腿是假肢,他年輕時騎摩托車遭遇了車禍。前些年有一天他仍舊騎摩托,在拐彎時摔倒,摩托車重重地壓在他身上動彈不得,是后邊一個德國女人從車上下來,把他扶起來。Frantisek Storm先生說我不應(yīng)該來歐洲,應(yīng)該去印度。Vlasta Voral性格豪放,不知是不是常去印度的原因,長得挺像印度人。Frantisek Storm和Vlasta Voral常結(jié)伴去印度,在印度他們自己釀啤酒。Frantisek Storm和他的朋友們還組建了樂隊,出過CD,他自己動手做家具。他在印度畫了上百張的水彩,很大方,他說這些不算什么,只是些記錄,因為是現(xiàn)場記錄,所以覺得還是有些不同,但我還是很喜歡他的這些水彩畫。

晚餐在院子里吃,太陽剛落山的時候,蚊子多,每人往頭、胳膊上噴了驅(qū)蚊液。先是喝Vlasta Voral從家?guī)淼淖葬劦钠【?,然后又喝Frantisek Storm釀的,只是氣溫逐漸降低,越喝越?jīng)觥?/p>

八月十七日

第二天上午,F(xiàn)rantisek Storm先生帶我們?nèi)ス懦荰rebon。Frantisek Storm開的是一輛老款陸虎衛(wèi)士,第二排座椅是他用木頭做的,上面放著一粉一黃兩個坐墊。昨天來時曾路過古城,但沒停車。建筑樣式從中世紀,巴洛克、哥特式到文藝復(fù)興,保存得非常完好。這里有一個很大的啤酒廠,我們在這里小憩之后,便去接近奧地利邊境的席勒故鄉(xiāng)Cesky Krumloy,一座六百多年的歷史古城。

席勒的作品于20世紀80年代被介紹到中國,那時對美術(shù)界的影響相當(dāng)大。席勒美術(shù)館在古城里,前些年館里丟了一幅他的油畫,所以,現(xiàn)在里面展出的只有少量的素描及水彩。

古城保存得非常完好,因為同屬伏爾塔瓦河流域,與布拉格的老城有些相似。

晚餐吃了Frantisek Storm夫人做的烤魚,味道好極了。我邀請Frantisek Storm明年來北京中央美術(shù)學(xué)院講學(xué),他說要認真地準備,因他曾有過教學(xué)的經(jīng)歷,談起講課他突然認真起來,F(xiàn)rantisek Storm夫人說他其實是很喜歡做教師的。臨走Frantisek Storm先生送給我他的個人作品集、樂隊的DVD。

八月十八日

中午在古城Trebon與伊瑞和建筑師Zdenek Franek夫婦吃飯。Zdenek Franek先生曾是宋莊中捷當(dāng)代美術(shù)館的設(shè)計者。他準備在十月份來北京。

下午與Frantisek Storm全家去Klikov Piskovna,天氣預(yù)報說明天有中到大雨,現(xiàn)在天氣雖然晴朗,但是有些悶熱。這里聚集了許多納涼、游泳的人,有女人不戴胸罩,徑直躺著。伊瑞、Frantisek Storm先生和他的兩個孩子下水游泳。

下午四點多,Josef Kroutvor夫婦及孩子和喜鵲來到湖邊,喜鵲昨晚住在他們家,晚上我們準備乘他們的車回布拉格。返程途經(jīng)Josef Kroutvor先生的寓所,這是一棟極為樸素可親的鄉(xiāng)間別墅,他們?nèi)颐糠曛苣┗蚣倨跁磉@里小住。Josef Kroutvor先生給我看了他出版的三本詩集,平時他寫作也會來這里獨住。吃過晚餐,天已經(jīng)黑了,Josef Kroutvor先生留下來,他的夫人開車載著我、伊瑞、喜鵲和Kroutvor回布拉格。

八月十九日

今天陰天,有風(fēng),穿兩件衣服感覺合適。

中午,Sklenar先生請我、伊瑞、喜鵲在河邊的一艘船上吃飯。

下午,開始下雨,雨越下越大,等我回到住處時,躲在屋檐下避雨的一個小孩邊指著我的傘邊說著什么,等我進門時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可能是要雨傘,我開門送給他,他喜出望外,連聲說謝,他旁邊的女人(可能是小孩的母親)也滿臉堆笑地謝我。

八月二十日

今天凌晨下了小雨,白天涼爽。

駐華大使塞奇卡先生及夫人塞奇科娃女士從北京回布拉格度假。晚上,Sklenar先生請大使夫婦、我、伊瑞、牙醫(yī)及夫人在市中心的一家老餐廳吃晚餐(社會主義時期建的),餐廳的空間很大,同時可容納近百人就餐,里面大家聊天的聲音很大。Sklenar先生點了各種各樣的香腸,最后上來一大盤有生拌牛肉餡、油炸面包和幾頭大蒜,牛肉餡里有各種調(diào)料,事先喂好的,而且牛肉是專供的,吃時先用大蒜蹭在面包上,再放上牛肉餡,到嘴里大蒜的味道很濃,這是捷克非常有名的一道菜。

八月二十一日

下午,我和伊瑞去Matejka先生家,他住在老城廣場附近,我們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當(dāng)時他送我一本他辦的雜志。在他家的茶幾上放著我的一本畫冊,他說是通過網(wǎng)上在德國的一家書店買的,今天邀我來是簽名。Matejka先生拿出了三張畫,分別是齊白石、金城、蕭孫,畫的質(zhì)量都很精。Matejka先生繼承父業(yè),他喜歡收藏,墻上掛著他收藏的伊瑞的水墨畫,這張畫同墻上的捷克黑白攝影非常協(xié)調(diào),有濃烈的捷克人的氣質(zhì),這一點只有在布拉格才能感受得到。

八月二十二日

清晨六點半,Sklenar先生、伊瑞、大使夫人和我一起去兩百公里以外的Rehak先生的別墅。上次在Sklenar先生辦公室曾見過Rehak先生的夫人、畫家Zdena Safka Rehakova女士。今天天氣很好,由于出發(fā)得早,路上的車不多,大約八點半,我們到了Rehak先生的家。他的寓所被綠樹和草地所環(huán)繞,屋前有游池,不遠處有鐵路的高架橋,每過一小時就會有一列火車經(jīng)過。Zdena Safka Rehakova女士有一組畫就是描寫這座鐵路橋的。他們的房子設(shè)計簡潔、現(xiàn)代,Zdena Safka Rehakova女士的工作室是獨立的,有一些未完成的作品,她的題材涉及宗教,但畫面靜謐、抒情,與她的個人氣質(zhì)很吻合,此外還有一些創(chuàng)作小稿,她給我看一本大衛(wèi)·霍克尼的畫冊。這里的空氣比布拉格還新鮮。

Rehak先生是金融集團的總裁。他樸素極了,曾參加環(huán)法自行車比賽,我們跟他爬山去看一座小火車站,站名叫“Novina”。

下午返程,在大使夫人的父母家小坐。Sabrina Seckova女士父母家的房子剛裝修不久,花園很大,有個小型自動除草機在不停地“勤奮工作著”。遠處的山上有20世紀70年代建的電視塔,至今的造型仍顯得很現(xiàn)代。Sabrina Seckova女士的母親做了好幾種糕點歡迎我們,老兩口健康、快樂。大使的女兒在姥姥家玩。當(dāng)大人們談興正濃,哈哈大笑時,大使的女兒突然哭了起來,原因是她被冷落了,Sabrina Seckova女士趕緊抱她到花園里去玩。

八月二十三日

晚上約伊瑞、Sklenar先生、巴夫拉在老城廣場的地下餐廳吃飯。餐廳四周的墻上有各種動物的標本,招牌菜是烤肘子。有四個歌手在演唱,雖不懂調(diào),但曲調(diào)很好聽,伊瑞幫我點了一首臺灣民謠,調(diào)很熟,但名字想不起來了,我給他們每人要了一杯啤酒,這一晚很充實,等于是看了一場小型音樂會。

八月二十四日

早上七點和伊瑞去舊貨市場。布拉格的舊貨市場是每周六,要趕早去,晚了集市就散了。市場很大,平時是一個大的停車場。有舊貨,也有新貨,同樣的東西比在城里的舊貨商店要便宜很多。Tono Stano先生說他常去垃圾站找一些能用的東西,上次看到放在他家走廊里的一個衣架(保存得非常好),就是在垃圾場里撿到的。

八月二十六日

中午與伊瑞、喜鵲吃飯,中間女評論家Simona Vladikova來,她的兒子大學(xué)畢業(yè)后來中國,在山西的一個小山村里教英語。約好明晚五點來看畫。

晚上六點半,攝影師Tono Stano來,他喜歡我在布拉格的畫,他說我畫的很多都是攝影家覺得沒意思或無聊的,但用繪畫表現(xiàn)出來卻很新鮮和不同,也許這就是攝影和繪畫的區(qū)別。

八月二十七日

晚五點Sklenar先生、伊瑞和喜鵲及Simona來看畫。在四點半我返回時,看見Sklenar先生在樓下的餐廳正在吃日本壽司。然后去Sklenar先生家吃晚飯,看Sklenar先生叔叔的原作及畫冊。Sklenar先生的夫人Llona Sklenarova女士做了烤鴨、小饅頭、酸菜,先喝湯,非常好吃。在他家里看了許多藏品,有Sklenar先生叔叔及父親的畫。他家是二層復(fù)式,花園不大,但很別致,同吃晚飯的還有他的兒子,他夫人的哥哥和女友,他們剛剛從中國回來,近日他們新買了一輛保時捷跑車。他家的環(huán)境很安靜,不臨馬路,墻上爬滿了葉子。

八月二十八日

上午九點,Sklenar先生、Rehak先生、志達來確定了我年底在Galerie Vaclava Spaly展覽的事,畫冊在布拉格設(shè)計、印制,由他們出資,文字是捷克語,Sklenar先生希望我在屋里的墻上畫點什么留給他女兒,我臨摹了他女兒畫的一幅畫:“三個小鴨子在比賽”,在靠窗墻上的鏡框?qū)懥恕白elena美麗、幸?!?,Sklenar先生看后異常激動。志達的夫人是中國人,過幾天就要生孩子。Sklenar先生打車送我去機場,途中讓司機停車,去路邊的小店買了面包和火腿。在機場,碰到Adriana在等伊瑞,讓他帶畫到北京,伊瑞和喜鵲是漢莎航空,比我先飛一小時,在法蘭克福轉(zhuǎn)機,我在維也納轉(zhuǎn)機。

回國的旅程非常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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