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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煙

2014-09-27 05:38力歌
滿族文學 2014年4期
關(guān)鍵詞:同學工作

力歌

我不該認識叫柳的女孩,因為柳只是我們大學門口的一個小賣店里賣貨的女孩。

我們命中注定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而我卻偏偏地與她結(jié)識了。沒有辦法。那是我十多年前的經(jīng)歷了。這個叫柳的姑娘是在我們大學二年級時才引起我們班包括我在內(nèi)的幾個男生的注意。

那時我的同學們都在如火如荼地尋找著漂亮的女生,而我們卻難免有些失望,因為在大學里的女生們沒有幾個是絕頂出眾的,偶而有那么幾個俊俏的女生,她們每次的出現(xiàn)都要依靠在某個偉岸男生的臂膀中行走,我們常常在一起叫苦不迭,感嘆造物主的不公,讓我們錯過了良機。有幾個實在耐不住寂寞的同學,不得不湊合著挑選著一個比較而言還能過得去的女生交朋友。

后來有個同學發(fā)現(xiàn)了這個叫柳的姑娘,他引導著大家去了一趟小賣店,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世道真是不公平,在大學的女生中沒有一個比得上柳的。有個男生曾私下議論過這種現(xiàn)象,說這是平衡論,老天爺是最公道的,有知識的女人不漂亮,漂亮的女人沒知識。

當時是夏天,夏天能帶來許多女人的風景,那個時節(jié)可能所有的豐富多彩都能體現(xiàn)在女人們的身上。當時柳就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那是當時流行的禿袖的裙,而這種裙大多是成年女性穿的。她那圓潤的雙肩臂膀便突出地裸露出來,她的青春稚嫩的面容便多了一層含義,更加顯示出她的不同凡響。她那天生麗質(zhì)的面容都令我們精神為之一振,她的可人的形象我們在回來的道上進行了詳盡的描述,后來便成了感嘆,直至我們回到宿舍還在為她贊嘆不已。

當時我們幾個同學打了一個賭,說看誰能泡上小賣店的那個妞,所有的參賭人員就將輸?shù)粢话僭X給那個泡上這個妞的人。絕沒想到的會是我卻輕易地得手了。我沒有什么絕竅,我與那幾個人基本上采用了一樣的戰(zhàn)術(shù),只是天天去小賣店買東西,有話沒話多搭訕幾句,最多說幾句俗不可耐的玩笑話。

我沒有必要說得更詳細,反正當我拿到這些嫉妒我的那些同學的錢時,我與柳已經(jīng)開始了我們浪漫的愛情故事。我與她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天真無邪的日子,我們在一起時,心情尤為愉悅,世界變得遼遠而廣闊,天地間充滿了美麗的色彩。

她那年只有十八歲,是個職業(yè)高中畢業(yè)的學生,因為沒有能夠分配工作,就幫著她媽經(jīng)營小賣店。她的父親早幾年就在那場轟轟烈烈的年代中去世了,雖然上面有幾個哥姐的,卻也在那個時代離開了這座城市,家中只能靠她的媽媽這個小賣店作為她的生活來源。

正因為有了這層關(guān)系,我單調(diào)的學校生活異常豐富起來。原本她媽是不同意我們這層關(guān)系的,她媽主要認為我們之間有距離,而且女兒的年齡也太小,后來看到我們之間的那種熱烈的愛情,也就不說什么了。我也趁機得寸進尺,大模大樣地出入她的家門,改善伙食標準。在營養(yǎng)缺乏而愈發(fā)的面黃肌瘦的同學面前,我的雍容與他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把他們羨慕得要死要活的,發(fā)誓要橫刀奪愛。而他們不過也只是雷聲大作,而無法付諸實施,他們畢竟是在這場賭搏的競爭中成了名符其實的失敗者。

人們都說最怕的是馬拉松式的戀愛,而我們的馬拉松卻始終沒有覺出疲勞,我們都覺得自己很幸福,而這種幸福逐漸感染成了她媽認可的那種幸福,她媽后來認為我們這么相愛,也就相信了我們結(jié)果一定會像她意料的那么好。她媽的這種信任一直堅持到她媽的去世。

她媽的去世沒有一絲的前兆,她媽是在下午去世的。她媽對柳說感到很疲勞,想躺下休息一會兒。而這么躺下后,直至夕陽西下也沒有起來,柳才預(yù)感到她媽有些不對勁,因為她媽從來都沒有在白天里睡這么長的時間。柳想去喚醒她媽時,才發(fā)現(xiàn)她媽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的氣息了。

柳沒有了主意,她最先找到的我,學校對于柳來講是最近的。我從小就膽小,從不敢去看死人,包括我奶奶的去世,我也只是在我奶奶的遺像前燒了紙錢,寄托了自己的哀思。我認為人死了,會扭曲著痛苦的臉,或像很多小說中描寫的那樣青面獠牙。我平生第一次見到的死人就是她媽,卻是那么的安祥,似乎是做了一件稱心如意的事,咀嚼著喜悅地熟睡著。也許她自己覺得確實沒有什么她牽掛的事,帶著一種超凡脫俗般的滿足,走上了西去的大道。

她媽肯定不知道女兒柳卻為她哭得死去活來,柳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她搞不明白,為什么她媽會無緣無故地撇下她,悄無聲息地離她而去。

我同柳的遠道歸來奔喪的哥姐們一起,把柳的媽媽安葬在她爸爸的墳旁。她媽死的時節(jié)正是隆冬,出殯的那天冷風驟起,樹枝搖曳,發(fā)出一聲聲干澀的嗚咽。我那時似乎成熟了許多,我很大人氣責任感地說了許多讓老人家放心的話,我還保證自己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女兒。

柳聽到我的話當時感動得摟著我的肩痛哭失聲。她趴在我身上抽泣,顯出她的脆弱和她的無依無靠。那一時刻我覺得我自己很強大,我認為我就是她一生的依靠。

我們與她的哥哥姐姐們很晚才遲疑地離開了墳塋地。她的哥姐們第二天就離開了這座城市。人總是要死去的,活著的人當然要更好的生活。她的哥姐們雖然也在邀請她去哥姐的家去住一段時間,而柳卻沒有去,我知道她的當工人的哥姐們的生活和住宿環(huán)境并不寬裕,柳是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

她的哥姐們走的那一天晚上,我在她的家里呆到很晚,看到她悲傷的樣子,我不知道該不該離開她的家。直到學校該關(guān)大門的最后時間里,我才試探地表明我該回去的意思。她用淚眼乞憐般地望著我說:我害怕。我知道我此時絕不忍心離開需要別人愛撫照顧的柳了。

就在那一夜我在一個叫柳的年輕女性身上得到了深刻的體會。她的蓬松柔順的秀發(fā)一直撩動著我的臉頰,她的某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聲音不斷萌動著我的虛妄,在這種輕聲的呻吟中,滋潤了我的信心,以往對女性的那種神秘一時間顯得如此豁達。我們是那么緊密地編織在一起,交換著各自的甜密。

復雜的結(jié)果,我們總是要作出最簡單的詮釋,做愛后的我們并沒有感到疲憊,她像一只溫馴的小羊依偎在我的懷抱中,我將臂彎里的柳緊緊的擁護著,她的小巧的乳抵在我們之間,我們都能深刻地感觸到彼此間的別別心跳,透過似隱似現(xiàn)的月光,我欣賞著柳的生動白皙的胴體所散發(fā)的青春的氣息。

這是我平生以來與女性的第一次肉體上的經(jīng)歷,這個經(jīng)歷發(fā)生在柳二十一歲的那一年,也就是說,我與柳相識已經(jīng)三年了,而那一年正是我畢業(yè)分配的最后一個學期。據(jù)說我們畢業(yè)分配原則是回到各自的城市去工作,我必須離開柳所在的城市,這樣我就必須面臨著另一個事實,就是如何面對父母,因為父母并不知道我的這段戀愛,當然更談不上知道有個叫柳的女孩正深深地愛著我。

至于為什么沒有告訴父母,主要是我個人的原因。父母希望我能子繼父業(yè),成為接續(xù)他仕途的繼承人,總是不斷地提醒我不要過早地考慮個人問題。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怕父母不能接納柳,柳畢竟沒有一個正式的職業(yè),那時并沒有現(xiàn)在那么開通,對沒有工作的小商小販還有種歧視的態(tài)度,其實柳的小賣店的收入,遠遠高于父母工資之和。

但我必須要作出這種決定,要柳與我一同去見父母。柳擔心地問:你是大學生,我沒有工作,你父母能同意嗎?我知道她的擔心是必要的,但我還是安撫她說:我想沒什么問題吧,婚姻自由嘛,父親是領(lǐng)導,會想得通的。我說的話連我自己都沒有一點把握。

我家住在我的那個城市的繁華地帶,是那時很少見到的小獨樓,外帶一套頗顯闊氣的小院。我與柳走進院門外,已經(jīng)傍晚時分,我撳響電鈴,通過對話,我看到我媽和姐哥一干人從小樓的門中擁出,因為我畢竟是這個家里唯一的大學生,曾給這個家?guī)砹怂麄兊臉s耀。

哥姐們搶去了我手中的東西,媽則過多地端量我的變化。其實我不過只有半年沒有回到家里來了,我媽是個家庭婦女,那個年代的女人沒有工作是正常的,她喜歡嘮嘮叨叨,又是關(guān)心又是埋怨我,說我總不想著回家。說衣裳埋汰了也不知道洗,可是我感到我的衣服非常的清潔。她又說我的頭發(fā)如何的長,簡直就是地痞。就是這個家庭的這一點,我也不愿回家,在家里我受到的這種壓力總是讓我無法忍受。我媽總是說著語句不通,又互不相關(guān)的問候。

我覺得我冷淡了一直被撇在一邊的柳,我拉過有些惶惶然的柳介紹給了我的家人。柳忙叫著大娘、哥哥、姐姐。親切的呼喚并沒有換來我的家人的熱情,他們似乎沒有這種準備,愣怔著望著柳。媽一掃剛才見到我的興高彩烈,只是冷漠地哼了一聲后,不滿地對我說:怎么也不事先打電話告訴一聲。我看到姐的嘴輕蔑地一撇,小聲地嘟噥著說:還叫大娘,不叫伯母,真土氣。哥卻粗魯?shù)厝鲁鲆宦暎夯匚荩讉€人丟下我們徑自進屋。我理解哥姐的憤怒,他們在我父親的強壓下,現(xiàn)在還都沒有成家,我捷足先登,勢必造成他們心里的不平靜。

在客廳里我見到父親正在沙發(fā)上看報紙,我叫了聲:爸。父親抬起頭,冷漠地望著我,并沒有說話。在我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從來不是這樣的,父親這個人總是那么和藹可親,對誰說話都保持著謙虛謹慎的態(tài)度,每回我回來總是要問寒噓暖,而今天他卻用另一種姿態(tài)對待我。我將柳介紹給我父親時,柳接受了教訓,她怯聲聲地叫道:伯父。父親從花鏡的上方透出審視的目光,足足地盯上了一會,并不應(yīng)聲。我忙著拉著柳進了里間,我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柳只是一聲哀嘆,便沉默無語地坐在一邊。

我們在屋里呆了許久,沒有人再過來,這時的我已經(jīng)饑腸轆轆,而誰也沒有吃飯的意思。我與柳只好來到廚房,見廚房里已經(jīng)準備了魚肉疏菜,大盤小碟的切好,只是沒有熱加工,這里面的道理既清晰又模糊。我開玩笑說:這是考驗我們呢。柳苦笑笑,便挽起袖子,動手做起來。

既便這樣也沒有換來全家人的歡樂,整個晚飯期間,彼此都很尷尬。我搭訕著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來調(diào)解壓抑的氣氛,而家里的所有人沒有誰配合我,只是對我行注目禮。大家很快結(jié)束了飯桌帶給他們的不愉快,放下飯碗,不約而同地走入了各自的房間。我與柳窘迫地望著滿桌的狼籍的碗盤,一時無語。當我站起來收拾時,柳忙攔住我,她默默地端起一摞碗走進了廚房。

我與柳再次從廚房里走回客廳,見父親正等在那里,他只是對我說:到我屋里來一趟,便顧自先回了自己的屋??吹搅鴵牡臉幼?,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裝出胸有成竹地開玩笑說:看我如何力駁群雄。她卻含著怨艾,用盈滿淚水的雙眼,深情地說:你好自為之。

走進父親的臥室,我才知道全家人都匯聚在這里,看來他們要來個三堂會審。我媽先問起了我與柳的關(guān)系,我如實以告。在我敘述期間,我父親始終在臥室中央的沙發(fā)上正襟危坐,我講完經(jīng)過后,他望著我沉吟半晌才說:你還小,人生對于你來說還是個迷。這么早就談戀愛會影響工作和身心健康的。何況你的哥哥姐姐們比你年齡都大還沒有搞對象嘛。

哥說:她的那個家庭與咱們這樣的領(lǐng)導干部家庭也不門當戶對。姐說:那么點的小年紀就知道搞對象,是不是有些問題。媽說:這姑娘長得倒是蠻好的,可是眼角上有個黑痣,她是妨人的,要么她的父母怎么就死得那么早。父親說:最關(guān)健的是她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工作。

我反駁道:爸爸當領(lǐng)導也是為人民服務(wù),并不是高高在上,社會主義講的是人人平等,我們都是新青年,我哥怎么還能講門當戶對的老話呢?我姐說人家年紀小,感情不在于年齡的大小。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規(guī)律,她的父母的早逝與她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媽是在宣揚封建迷信那一套。爸,你沒看現(xiàn)在報紙上都在說個體戶也是社會主義勞動者,開小賣店那也是正式的工作。

我母親說:要知道你分配后要回到咱們這座城市來工作的,這會兩地分居的。我說:她又沒有工作,不需要調(diào)轉(zhuǎn),隨時都可以來咱們的城市。哥說:她到這里又沒有戶口。我說:那我就要求留在那座城市里安家落戶。姐說:她還沒到結(jié)婚的年齡,若你們在一起就成了非法同居。我說:那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到她的法定年齡。

父親生氣道:我會通過你們學校的領(lǐng)導,把你分回來工作,明天我就派人去聯(lián)系。我說:爸,組織沒有給你這個權(quán)力解決家庭的問題。父親震怒了,吼道:真是無法無天了,竟敢教訓起老子來了。我說:我是在講道理,這個道理就是我愛上了柳。父親說:你跟老子講道理?你一個堂堂的大學生,卻跟一個沒有工作的沒有家教的女孩鬼混,還大言不慚地說你愛她。

我感到我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挫傷,我被激怒了:大學生就高貴嗎?就沒有選擇愛的權(quán)利嗎?沒工作就沒有愛的權(quán)利了?我媽就沒工作,你不也是跟了一個沒有工作的家庭婦女過了一輩子嗎?說過這句話,我感到萬分的后悔,我等于在揭父親的傷疤,因為我父母是包辦的婚姻,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順嘴說出這樣的話。我看到父親驚呆了,臉色鐵青,面部的肌肉痙攣般地抖動著,許久,他才揚起手來摑了我一個耳光。

哥姐和我媽都上來勸父親。媽在數(shù)落我,說我不懂事:那話是你該說的嗎。哥的嘴里不干不凈的嘟噥,對我形成一種震懾。父親吼道:讓他給我滾!我也余怒未消,氣惱地一頭撞出門來,本打算拉著柳一同走,卻見客廳里空無一人。我不知所措地呆立,媽追出來時見狀似有所悟,媽見茶幾上有張信箋,拿起來遞給我。我見到上面雋秀的小字,染上了片片淚痕,那是柳寫給我的信。

雖然你我的年紀還小,但我們彼此之間還是懂得什么是感情的。幾年來的相識往來,我將永遠地珍惜。既然你的父母不同意咱們的事,我看你還是遵照父母的意愿吧。我不想你為了我造成家庭的矛盾,那樣我會不安的。我求你了,為了你我的自尊,你不要太自信了,委屈求全,會造成終生痛苦的!

我的雙眼模糊了,我不顧媽的勸阻,沖出了門外。外面很冷,在慘淡的路燈的輝映下,路面如同猙獰的怪獸,吞噬著路上的行人。我急切地尋找著柳,希望會有奇跡出現(xiàn)。我來到車站,因為晚上只有一列回程列車,我乞求車站的廣播員一次次地廣播尋人啟事,卻沒有回應(yīng)。后來我登上了那列回程列車,逐一座位逐一面孔地尋找,結(jié)果也是一無所獲。我徹底的絕望了,我在夜色中漫無目的地踽踽而行,冰涼的腳步為我的初戀劃出了一道暗淡的軌跡。

我的家人找到我時,我正依靠著水泥電桿失魂落魄,睜大雙眼悲愴地凝望著夜空。哥將呆滯的我背回到家里,我始終是一言不發(fā)。第二天一早便開始發(fā)高燒,暈暈噩噩地說胡話,拚命地呼喊著柳的名字。家里人都在為我擔心,父親也覺得有些愧疚,為此他讓他的秘書坐車專門去了柳的那座城市去接柳,而結(jié)果卻大失所望,秘書回來說柳已經(jīng)走了,去哪里誰也說不清楚。

病好以后,我返回了學校,我并沒有從這種傷痛中解脫出來。我去了柳的小賣店,知道那個小賣店已經(jīng)賣給了別人經(jīng)營。我找過柳的所有親屬朋友,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下落。她就如同一顆匆匆流過的慧星,消逝得無影無蹤。從此,我再也不是那個浪漫稚氣無憂無慮的青年了,似乎從那時起我仿佛長大了幾十歲,蒼老了許多,胡茬也好象覺出了人世滄桑,不再茸軟,一下子堅硬起來。

我的分配當然會遂了父母的意愿,回到了自己的這座城市,成為工作族的一員,理所當然要過著平常人的生活。隨著哥的結(jié)婚,姐的出嫁,我也自然地找到了另一個女人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她也是個工人家庭,這一次父母任由了我的心愿,不再干涉。后面的事都顯得更加順其自然,結(jié)婚成家生兒子,入黨提干當了官,房子票子兒子也就都有了。但是我還是時常想起柳,總會想起那次做愛后的承諾,追憶那一天不堪回首的別離。

不久前在柳的那座城市工作當領(lǐng)導的一個大學的同學,也是當時參加打賭的同學之一來到我的辦公室,小做寒喧他就提到了柳,他說他見到了柳,說是在一次外貿(mào)洽談會上見到的柳。同學說他簡直就不敢相信那就是柳,說她穿著雍容華貴,佩帶得珠光寶氣。他說他根本就沒有認出她就是柳,還是柳先跟他說的話,并說她是柳,并將她的丈夫介紹給他。他說柳的丈夫是個謝了頂?shù)睦项^,是個港商。

我的同學說他在談判期間,找到了一個與柳談話的機會。他問柳過得怎么樣,柳苦澀地搖了搖頭。同學將我在柳走后的情況對她說了,并說我在她走后的苦苦尋找和苦苦等待,直到今天還在懷念著那段往事。同學說當時柳的表情極度復雜,幾乎有些歇斯底里地說她現(xiàn)在變得沒有一點人樣,柳讓我的這個同學轉(zhuǎn)告我,說她是個壞女人,不要再想著她了,那個叫柳的女孩子早已經(jīng)死在了廣東的某個城市了。

柳對我的同學說了離開我后的經(jīng)歷。她對我同學說的時候,還淡然的一笑,這一笑據(jù)我同學說是那種玩世不恭的一笑。柳對他說,離開了我家那一夜,她就搭乘了一輛夜行的卡車,當時她太痛苦了,沒有想到任何的危險,那個司機在半路上強奸了她,并給了她幾十元錢。她說要告他,司機卻說這誰也不會相信的,沒有哪一個好女孩子會在半夜搭車的,而路上這樣的女人卻誰都知道是干什么的,柳想了想自己確實犯了一個大錯,但懊悔又有什么用呢。

同學說柳回到那座城市后,覺得自己的不貞,她也在逃離這個現(xiàn)實,她為了躲避我,才變賣了小賣店,她想拿著這筆錢去廣東做生意,都說改革開放的廣東,是個賺錢的地方。而去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天真,那點錢在廣東做生意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生意沒做成,錢卻空空如也,最后食宿費還欠著旅店老板的。當時的她已是一無所有,有價值的只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旅店的女老板出主意,說要走女人謀生的道路,走頭無路的柳只好硬著頭皮走下來了,后來又認識了這個港商,做了“二奶”。柳對我的同學說她現(xiàn)在又有洋樓,又有汽車,又有鈔票。我的同學對我說:柳說到這句話時,我真想對她說,就是缺少了人格。

不知此時的我為什么突然氣沖宵漢,我情不自禁地說:咱們也配妄談人格?不管怎么說那樣的女人是靠自己吃飯的,并不失人格。媽的。如今的人還不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不思進取行尸走肉,養(yǎng)尊處優(yōu)作威作福,權(quán)錢交易巧取豪奪,魚肉鄉(xiāng)里坐吃山空,貪污受賄吃喝嫖賭;只準州官放火,不準老百姓點燈;又想當婊子,還想樹牌坊。我的一頓痛快淋漓的惡罵,搞得我的同學早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表情訕然地說:說說的你還罵上人了。我現(xiàn)出一絲意味深長的苦笑后說:我呀,只是想罵罵自己,我早就想罵了,只是沒有機會。

〔責任編輯 廉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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