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燕萍 楊燕
摘要:語言、文化具有身份建構的功能。文章對近二十年來西方語言、文化、身份三者關系的研究階段和研究內容進行了梳理,在此基礎上從語言、文化的視角介紹了身份概念、身份建構理論,并探討了西方身份問題研究對國內身份研究的影響和啟示。
關鍵詞:西方語言;文化;身份;身份建構;綜述
中圖分類號:HO-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1-1254(2014)05-0095-05
A Review on the Studie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Culture and Identity in the West in the Past Twenty Years
CAO Yanping, YANG Yan
(Foreign Languages School,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0, Yunnan, China)
Abstract:
Language and culture have the function of constructing identity.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research periods and content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culture and identity. The concept of identity and the theory of identity construction put forward by western scholars in the past twenty years are introduced. The influence of western scholars research on Chinese scholars' research and the implication for the further research of Chinese scholars are also discussed.
Keywords:the West; language; culture; identity; identity construction; review
現代社會越來越多的人由于長期的國際商務旅行、跨國婚姻、移民、海外留學等多種原因,處于多語言、多文化的環(huán)境中。多語言、多文化現象越來越普遍??缭蕉嗾Z言、多文化的個體,如何定位自己,成為了學者們關注的問題。個體對自己的定位在其身份意識上體現出來。個體身份的建構與其所使用的語言、所處的社會文化背景有著密切的關系。因此,語言、文化、身份三者之間的關系成為了學者們關注的問題。特別是近二十年來,身份問題成為了社會科學領域研究的熱點問題。學者們從語言視角和文化視角對身份建構問題展開了研究。
一、語言、文化、身份三者關系的研究現狀
(一)研究階段
語言、文化、身份三者關系的研究階段大致可分為三個研究階段。第一階段為形式主義(formalism)盛行時期,人們對語言內部結構普遍性的研究。其典型代表為喬姆斯基,他于1957年出版了《句法結構》一書[1]。喬姆斯基不滿足于索緒爾和布龍菲爾德的單純結構主義和描寫主義,喬姆斯基把對語言的研究推進到了語言內在的深層次,他試圖探究全人類語言活動的規(guī)律性和適用性,提出了普遍的語法語義及其轉換生成的一系列規(guī)則。喬姆斯基把語言看成了是可以脫離現實具體個人的東西,不重視語言使用的社會文化情景,仿佛語言使用者都生活在一個象牙塔中,擁有著相同的社會文化特征。形式主義對語言進行的研究不重視文化因素,不重視語言使用者的身份。
第二個階段為功能主義(functionalism)盛行時期。其典型代表為M.A.K韓禮德,他于1985年出版了《功能語法入門》一書[2]。功能主義強調語言作為交際工具的社會性,把與語言有聯系的外在因素,如社會現實因素、個體的現實因素納入研究中,考查語言作為個體交際工具的社會職能以及語言作為群體文化載體的歷史功能。功能主義是一種語言與文化相結合的研究,語言使用者的社會特征和文化特征是語言研究中不可忽略的要素,語言使用者的身份受到了關注。
第三階段為近二十年來身份問題在語言、文化研究中的突顯,身份認同問題在全世界受到重視。社會科學者認為,身份認同體現了政治變革、經濟發(fā)展以及文化變遷等諸多重要社會因素。他們從社會學、文化學、心理學和語言學的視域對身份問題展開了研究。學者們(Perice,1995; Peter & Murrell, 2007)認為語言、文化具有身份建構的功能[3-4]。
綜上所述,語言、文化、身份三者關系的研究經歷了三個階段:不重視文化因素,對語言的形式進行孤立的研究,不考慮語言使用者的身份;突出文化因素,把語言置于文化情景中進行研究,考慮語言使用者的身份;在語言、文化的研究中突顯身份問題的重要性,突出語言、文化的身份建構功能。
(二)研究內容
西方的語言研究歷史悠久,主要有形式主義和功能主義兩種思潮。在形式主義思潮的影響下,研究者們偏重于對語言符號形式的研究,力求從整個語言符號系統中概括、抽象出語言規(guī)則和原則,即語言在語音、詞匯、句子等層面上的規(guī)則。喬姆斯基提出了天賦假設學說及生成語法[5]。語言學家試圖從特定語法中發(fā)現普遍語法。喬姆斯基提出三種語法:有限狀態(tài)語法、短語結構語法與轉換語法。有限狀態(tài)語法是語法的最簡形式。喬姆斯基認為有必要設計出一種語法,該語法能生成語言中的所有合乎語法的句子。形式主義對語言的研究把語言與語言使用的社會文化環(huán)境分離開,偏重于人類語言現象和語言能力的普遍性,從而忽略了個體語言使用者的身份。功能主義與形式主義截然相反,它把語言當作現實的社會現象進行研究,著眼于語言的交際功能。功能主義不像形式主義那樣只立足于語言的符號系統本身,或者說只局限于語言體系內部,而是重在探究與語言有聯系的一切外部因素,從語言使用的語境來闡明語言的本質,即語用和功能如何決定語言的意義和形式。韓禮德提出了語言符號系統有三大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其中,人際功能反映的是表達社會與人際關系的所有語言用法[6]。人際功能是通過語氣與情態(tài)而實現。語氣表明語言者在言語情景中所選擇的角色,以及他指定給聽者的角色。功能主義把語言形式與社會文化聯系在一起對語言進行研究,著眼生動現實的語言活動,考查語言的交際效果及其社會歷史和文化內涵,研究語言使用者的角色在交際中所起的作用。Canale和Swain(1980)提出了語言學習者必須具備交際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交際能力由語法能力(喬姆斯基稱其為語言能力)、社會語言能力、語篇能力和策略能力組成。社會語言能力指能了解交際所發(fā)生的社會情景。社會情景包括了角色關系、參與者共享的信息以及交際互動的目的[7]。從語言人際元功能及語言使用者的交際能力這兩個概念可看出,語言被置于社會文化情景中進行研究,語言與文化的不可分離性受到了重視。研究者對不同文化群體之間的交際進行研究,如東方人與西方人之間的交際。語言使用者的群體身份在語言文化的研究中凸現出來。在此之后,身份問題漸漸成為了社會科學領域研究的熱點問題,并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論,這一理論包括了身份以及與身份相關的概念,身份建構理論。
身份(identity)一詞源于拉丁文idem(為相同,同一之意)[8],后來發(fā)展為英語中的identity一詞,有多重含義:一是同一,一致性;二是本體,本身,身份。從其詞義來看“身份”,強調組成某一群體的個體所擁有的共同特點,共同特點是在不同點的烘托下體現出來?!吧矸荨奔劝▊€體的自我定位,也包括他人強加給個體的定位[9]26?!吧矸荨币辉~既表達名詞性的含義,也表達動詞性的含義。名詞性的含義表達身份選擇的結果,即個體所擁有的歸屬于某一群體的共同特征;動詞性的含義強調身份選擇的過程,即認同(identification)?!吧矸荨笔且环N“自我投射”,經歷了啟蒙主義的自我、浪漫主義的自我、心理動力自我和后現代自我四個階段[10]。啟蒙主義認為,個體由知識和經驗在大腦里不斷積累而創(chuàng)造,身份是自我的一種工具性的投射。啟蒙主義的“自我”以認知為基礎,而浪漫主義的“自我”以理智和情感為基礎。浪漫主義認為,“自我”是個體天生特點的一種體現。20世紀初的“自我”是一種心理動力的自我,此期間的“自我”受心理學理論的影響,被看成個體內在主觀性在社會化過程中的體現。后現代社會的“自我”是一種過度社會化的自我。后現代社會是一個一切事物都變得難以捉摸的社會,“身份”則是“人們深深感受到的最尖銳、最棘手矛盾的化身”[11]。既然“身份”是流動、多變、不穩(wěn)定的后現代社會矛盾的化身,就非常有必要對其展開研究。從語言視角出發(fā),研究者提出了“語言身份”這一概念?!罢Z言身份”是個體的自我意識與交際方式之間存在的一種假定性的、標志性的關系[9]40。語言具有建構身份的功能,在身份建構的過程中,語言是一種外顯的行為。據此,人們對不同的群體進行區(qū)別。語言是“身份的徽章”[12]。社會語言學家認為第二語言的習得會對二語習得者的身份產生影響。Lambert的社會—心理模式(Social-Psychological Model)認為:隨著第二語言的習得,習得者最初的身份會改變,會引發(fā) “身份沖突”(identity conflict),因為,習得者必須調整自己去適應新文化[13]。語言能力越強,身份沖突的可能性就越大。Clement的社會情景模式(Model of Social Context)認為,二語習得者的雙語能力給第一語言和第二語言提供了民族語言能力。二語習得會導致“身份改變”(identity change)[14]。Giles和Byrne的群體際模式(Intergroup Model)認為,第二語言學習的綜合動機是融入目標語社團,第二語言學習讓學習者獲得操本族語人的認同[15]。從群體成員視角出發(fā),研究者提出了“族裔身份”(ethnic identity)和“國家民族身份”(national identity)?!白逡嵘矸荨笔且环N建立在某一文化群體的共享歷史、祖先、信念體系、社會行為、語言和宗教上的身份?!皣颐褡迳矸荨笔且环N建立在與某一國家政權相關的共享歷史、祖先、信念體系、社會行為、語言和宗教上的身份[9]43?!皣颐褡迳矸荨毙枰ㄟ^升國旗一類的活動來培養(yǎng)。從文化視角出發(fā),研究者提出了“文化身份”(cultural identity)?!拔幕矸荨笔侨藗儦w屬于某一特定文化群體或種族的歸屬感 [16]。
為了對身份的建構進行科學的解釋,研究者們(Gudykunst, 1988; Oakes, 2001)提出了一系列的理論[17-18]。例如,社會身份論(social identity theory)和族裔語言身份論(ethno-linguistic identity theory)。社會身份論認為,社會分類(social categorization)﹑社會身份(social identity)、社會對比(social comparison)和心理特征(psychological distinctiveness)四個要素影響著人們身份的建構。這四個成份的因果順序為:A(社會分類)→B(社會身份)→C(社會對比)→D(心理特征)。個體首先把自己劃歸為某一群體(A),如屬于某個族裔或某個民族。如果個體對自己的族裔身份或民族身份進行了肯定或否定的評價,那么社會身份就形成了(B)。個體在對社會群體進行對比時(C),通常會偏向于自己所歸屬的群體,而歧視其它群體。這是一種種族中心主義的行為。這種種族中心主義的行為讓人們產生和具有了某種心理特征(D)。這種心理特征讓人們擁有自尊和積極的“社會身份”。社會身份論還包含了“安全身份”學說和“不安全身份”學說[18]55。這一學說有利于人們理解身份策略如何促進社會變化。當強勢群體與附屬群體之間的社會地位關系被看作是永恒不變時,那么社會對比和“社會身份”便是安全的。通常情況下,“社會身份”和社會對比被認為是不安全的,因為擁有優(yōu)越感的強勢群體傾向于通過強化現存的群體區(qū)別來讓自己繼續(xù)擁有讓自己獲得積極身份的心理特征;而對弱勢群體而言, 不安全的身份隱含著再也不愿接受附屬的社會地位。他們想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想獲得一個更為積極的﹑肯定的身份。弱勢群體利用社會遷移(social mobility)、社會創(chuàng)造(social creativity)以及社會競爭(social competition)三種策略來使自己獲得一個較為肯定的身份。社會遷移意味著被強勢群體同化。社會創(chuàng)造呈現出三種主要形式:首先,一些被人們以否定態(tài)度對待的象征被賦予了肯定的色彩,如美國黑人在爭取平等社會地位時就喊出了“黑色是一種美麗的顏色”的口號;其次,有目的地創(chuàng)造一些有積極意義的象征,如發(fā)揮自身獨特文化的優(yōu)勢;最后,與一些更弱勢的群體進行比較,社會競爭指通過對一些稀罕資源的競爭來提高自身的身份。族裔語言身份論在社會身份論的基礎上,補充了三個使族裔語言身份更加明顯的成分。這三個成分是界線的滲透性(permeability of boundaries)、多重群體成員關系(multiple group memberships)和族裔語言活力(ethno-linguistic vitality)。界線的滲透性影響著社會遷移。一方面,界線被認為具有收縮性和滲透性,能促進社會遷移;另一方面,界線被認為是固定的﹑不可滲透的,不允許任何社會遷移,故而強化了族裔語言身份[18]36。
二、基本評價與研究啟示
(一)基本評價
語言、文化、身份三者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起初研究者們著重于對抽象普遍語言(langue)的形式進行研究,忽略了語言使用的情景和語言使用者的身份。后來,人們開始對具體特殊的言語(parole)進行研究。人們立足于豐富多樣的實際語言材料,對語言的功能及影響語言的多維因素,如文化、社會、心理、交際、民族等因素進行研究。語言與文化之間的關系備受研究者關注。語言使用者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在20世紀80年代成為熱點問題。例如,人們研究美國文化、中國文化有怎樣的差異,以及文化差異如何影響美國人與中國人之間的交際等。這些研究表明,身份問題開始被人們關注,但身份被視為一種固定不變的群體特征,如美國人、中國人有什么樣的典型特征。隨后,身份問題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成為了社會科學領域研究的熱點問題。研究者認為,在流動、多變、不穩(wěn)定的后現代社會,身份再也不是一種個體擁有的固定不變的特征,而是個體表現出的多重的、不穩(wěn)定的社會特征。研究者們從不同的視角采用定量、定性的研究方法對身份問題進行研究,提出了語言身份、文化身份、族裔身份、國家民族身份等概念,并提出社會身份論和民族語言身份論等身份建構理論。從身份的相關概念及身份的建構理論可看出,語言、文化具有身份建構的功能,可見語言、文化、身份三者之間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
在國外身份理論的影響下,國內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沿襲著國外的研究思路,相關研究主要集中為三個方面:一是對邊緣性群體身份認同的研究,如老年殘疾人身份認同研究(姚遠等,2011)[19],農民工的身份認同研究(蔡貞等,2012)[20] 。研究者從個體認同、自我身份認同、群體身份認同、社會身份認同四個方面對老年殘疾人身份認同進行了研究,提出優(yōu)化老年殘疾人的社會身份認同,能改善其心理狀態(tài)和提高其生活質量。研究者探討了如何從自我歸類、身份重要性、行為投入三個方面,設計問卷對農民工的身份認同進行研究。而對邊緣性群體身份的研究多為在某一特定時期的研究,如21世紀初,這些群體的身份認同。身份建構是一個流動、多變的過程,這個過程可以通過不同年齡段群體的身份意識折射出來,因為20歲、30歲、40歲農民工的身份認同會存在差異。今后的研究最好能對某群體進行長期追蹤研究。二是文藝作品中對某個典型個體、典型群體的身份認同研究(明躍玲,1996)[21]。身份是“個體在社會情景中,有意識地不斷編寫的故事。這些故事是個體的所想所作所說在服飾、體態(tài)、行動和語言上的一種投射”[9]40。通過對神話傳說進行研究,可以透視某一族群的身份建構。三是某國民的身份認同,如中國大學生的身份認同研究(高一虹等,2003)[22]。研究者探討了英語學習對中國學生身份認同的影響。語言的學習會影響中國學生,即擁有中華民族這一國家民族身份群體的身份認同,那么,國家通用語的學習也會影響學生族裔身份認同。中國有56個民族,國家通用語的學習對少數民族族裔身份認同的影響有著很大的研究空間。
(二)研究啟示
國外關于身份、語言、文化關系的研究為我們今后的研究提出了以下兩點啟示:
1身份認同難于擺脫時空框架獨立進行。當下國內對特殊群體的身份認同多為共時研究,今后應增加歷時研究,也就是說不僅僅只研究某一特殊群體在某一時間段的身份認同,而且還要研究某一特殊群體在不同時間段的身份認同。
2語言教學領域的身份認同研究應從主要民族(漢族/中國學生)和人口較多的少數民族的語言學習與身份認同關系的研究,沿伸到人口較少的少數民族(如阿昌族)的語言學習與身份認同關系的研究。此外,研究還要從身份認同與語言學習之間的關系,如身份認同與學習動機之間的關系,沿伸到身份認同與語言教學方式之間關系的研究。
三、結語
身份問題是當今社會科學各領域研究的熱點問題。身份問題的研究與文化、語言有著密切的關系,因為語言、文化具有建構身份的功能。國外學者從心理學、人類學、語言學、社會學的視域對身份問題進行了大量的研究,試圖分析語言、文化、身份三者之間的內在關系。語言、文化、身份三者之間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要想使這一問題的研究,在方法上更科學,在理論上更深入,還需更多研究者的參與。我國有56個民族,幾十種民族語言,這種豐富的多語言﹑多文化環(huán)境為學者們研究語言、文化、身份提供了沃士。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通過介紹國外身份研究的一些理論,希望能給國內的身份研究提供一些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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