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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請自重

2015-01-21 08:52Raphael
桃之夭夭A 2015年1期
關(guān)鍵詞:娘娘皇上皇后

Raphael

入宮前,我那身為鮮卑大將軍,一向視我這個庶出女兒如無物的爹,竟然將我夸得天上有世上無,還說我運氣好,沒進宮就得封貴妃,世人都把我比作前朝楊妃,說是連皇后見了我都得給三分薄面,以后鮮卑一族就靠我了,讓我一定要爭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說得老淚縱橫,感慨萬千。一直以來,我何時見過他這副模樣,于是腦袋一熱便答應(yīng)他,入宮后一定全副武裝、好好表現(xiàn),以便討得漢人皇帝的歡心,做不成皇后也要做一代寵妃,與漢人皇帝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然后再一點點蠱惑他,將這天下變成我鮮卑的囊中之物。

我懷揣著春秋大夢進了宮,皇上卻外出南巡去了……

我咬著手帕不甘心,嚶嚶,說好的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呢?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幽怨,連皇后都看出來了。早上請安完畢,她拉著我的小手殷殷叮囑:“妹妹,不必心急,你這才入宮,與皇上來日方長?!?/p>

我垂下眼瞼,一臉?gòu)尚撸骸澳锬镎f得極是,但是嬪妾掛著皇上回來,并非為了嬪妾自己,而是為了娘娘!”

皇后不由得怔了一下:“為了本宮?”

“是?!蔽姨痤^,滿臉關(guān)切,“娘娘,自從皇上南巡,嬪妾每次與您一起用膳,您都用得極少,人也日漸消瘦,豈不是因為掛念皇上?因此嬪妾日日想著皇上早些回來,您也好放下心來。娘娘身子本就虛,您是國母,為了皇上,為了這天下百姓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我一席話說得誠懇,皇后也聽得似有所動。

她看了我一會兒,微笑道:“都說你們鮮卑人性情恣意粗獷,卻不料妹妹竟是個有心的人,今兒晚上好好收拾收拾。對了,皇上不喜歡太過嬌艷的顏色!”

我連忙行禮謝恩。

皇后只是笑著揮了揮手:“本宮乏了,妹妹先回吧?!?/p>

從坤寧宮出來,我不由得為自己的智商深深地折服。

全后宮都知道今兒晚上皇上回來。他一去三個月,宮里連個完整的男人都沒有,一群正值青春的妃嬪餓得如狼似虎。這塊肥肉一回來,誰不想立馬撲上去。

但這撲的方法是有講究的,比如我,就是撲得有智慧的!

是夜。

我換了一件素雅的衣裙,頭上梳了個飛星發(fā)髻,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怎么瞧怎么滿意,只是干等皇帝,他卻怎么也不來。我這人有個缺點,就是性子急,不喜歡等人,與其等著,不如我親自去找。喚了宮女伊蘭扶著我,顫顫巍巍地剛出了關(guān)雎宮,我就見一個小太監(jiān)趕了來,滿臉堆笑道:“貴妃娘娘,您怎么跑這兒來了?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現(xiàn)下請您去御花園一道賞月呢!”

我一聽樂了:“快,帶路!”

剛走一會兒,伊蘭突然肚子疼得厲害。我一想反正有這小公公帶著,就打發(fā)了她先回去休息。

誰知,這路越走越偏僻,直到繞過一座假山的時候,那小公公走快了幾步,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人影。我連忙追過去,卻沒找到他。

我正急得團團轉(zhuǎn),就見不遠處的涼亭中,有一道淺黃色的身影伏在石桌上。

我走近一看,是個年輕男子,一身繪著龍紋的淺黃長袍,腰束玉帶,一頭烏發(fā)并未束起,而是隨意地散在肩上。他的手肘邊放著一壺酒,估計是喝醉了。

我雖認不得皇上的相貌,但這身衣裳我是認識的。于是我連忙狗腿地上前攙扶:“皇上,您怎么在這里喝醉了?

皇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月色下只見他生得俊俏,烏黑的發(fā)絲遮掩著鳳眸,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這一個沒把持住,鼻血涌了上來。趁著他沒注意,我連忙轉(zhuǎn)身,袖子一擼擦干凈。

我轉(zhuǎn)過頭,只見皇上看著我,面色潮紅,胸膛起伏,眼神飄忽……

他這個樣子,我自然不會認為是我生得太美他驚艷到了,憑我目測,他可能是中毒了。

身為游牧民族,會點醫(yī)術(shù)幾乎是我們的必備技能,因此我拽過他的手把脈,就確認他是中了毒……

只是這毒委實難以啟齒,竟然是銷魂散,俗稱——春藥!

我心下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原地打轉(zhuǎn)。

皇上卻氣喘不定,面色越發(fā)嬌艷,只說了一聲:“你……”便說不出話來。

我心想,叫太醫(yī)是不能了,一是此處本偏僻,去召了太醫(yī)也來不及,二是還有可能引火燒身被懷疑。

怎么想都不劃算!

我是皇上的妃嬪,算是合法夫妻,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荒郊野外,心中雖有幾分不痛快,但事急從權(quán)也顧不了那么多,說不定一代寵妃的心路歷程由此開始。

想到這里,我頗為英勇地一拉衣襟,便倒在漢人皇帝的胸口!

“來吧,不用憐惜我!”

我剛剛碰到他的身子,就聽他低吼一聲,緊接著他雙手掐住我的肩膀,不讓我繼續(xù)靠近。我不解地轉(zhuǎn)頭望著他,只見他雙眼充血,嘴唇卻緊緊抿著,貝齒已將下唇咬得泛白,顯然正在極力克制。

我一陣心酸,試探性地問道:“是嬪妾不夠美嗎?”

他不語,只是死死地盯著我的臉。我嘆了口氣:“沒關(guān)系,皇上……”說著,我從袖子里抽出一張手帕,“嬪妾用它擋住臉!”

真是體貼細心,我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誰知,對方一點都不領(lǐng)情,只聽他沉聲道:“閉嘴!”

什么?!

此時此刻,我內(nèi)心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準備將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輪著問候。

剛問候第二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前方似乎有人影晃動。還未等對方走近,皇上已經(jīng)將我拽進他的懷里,緊接著我只感覺眼前一黑。

原來他帶著我跳進了旁邊的一口古井。

我本能地想喊救命,后來一想,皇上主動帶我跳下來就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

漢人太矯情,估計中了春藥這種事情對皇上來說也是難以啟齒的,看來剛才他拒絕我的投懷送抱也是因為感覺到有人過來。

哎呀,真是嬌羞!

“再去那邊找找!”

我感覺上面的人走遠了。

明白過來皇上的心意,我再度鼓起勇氣撲了上去——

我感到他的理智在這一刻燒毀了,他身子一動,俯身上來,緊接著一個熾熱的吻跟著落在我的唇上。

這一吻纏綿,令人近乎窒息,我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一顆心也跟著顫動……

回到關(guān)雎宮,夜色已深。

經(jīng)歷了之前的波折,我發(fā)髻散了,衣裙也臟了,這副樣子只得運了輕功從后門回去。

我剛?cè)敕繐Q了身衣服,隔著簾子便聽外面有些嘈雜。

其中一個女聲道:“鐘萃宮走了水,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來看看貴妃娘娘這邊是否有事?!?/p>

我聽到伊蘭正要回:“我們娘娘……”

我知她是要說我被皇上召了去,連忙中途截住她的話:“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掀起簾子,散著頭發(fā),一臉睡眼惺忪。

伊蘭是我從家?guī)нM宮的,見我如此,料知定有深意,便退了一邊回道:“娘娘,鐘萃宮那邊走水,皇后娘娘怕您驚著,吩咐了秋菱姑姑來問問。”

我微微點了點頭,只見秋菱看著我的眼神中有一抹驚訝一閃而過,而這更加深了我的疑慮。

送走秋菱,伊蘭就湊到我跟前:“娘娘,今晚之事……”

我挑了挑眼皮:“伊蘭,你肚子可好些了?”

話一出口,伊蘭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娘娘,奴婢對娘娘絕無二心。今日之事純屬巧合,奴婢這廂貪嘴才險些害了娘娘……”

我見她說得情真意切,又是我從家里帶來的,原是沒理由做這種事,便擺了擺手:“起來吧!”

是夜。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今晚之事諸多蹊蹺,先是這漢人皇帝中了銷魂散,接著明明示意我侍寢的皇后,卻又巴巴派秋菱過來,而且秋菱看我的眼神分明是驚訝我在房中。

事情太過復雜,我想了半宿也沒想明白,最后終于撐不住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我在屋子里百無聊賴地歪著,時日也就打發(fā)過去,恍惚間便到了晚膳時間,就聽外面小太監(jiān)唱道:“皇上駕到!”

我立馬來了精神。想到昨晚之事,我覺得見著皇上的時候,我的臉上應(yīng)該適當染上兩抹嬌羞。因此皇上一進來,我一邊俯下身子請安一邊捏著嗓子道:“給皇上請安!”

明黃色的身影一閃到了我跟前:“免禮?!?/p>

咦?

皇上今天的聲音怎么和前兒不太一樣?

我正想著,就聽皇上道:“卿怎么一味低著頭,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我連忙抖擻精神,抬起頭迎上前……

這不抬頭不要緊,一抬頭嚇得我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人是誰?

龍袍、玉冠……這分明是皇帝裝束……

我腳下一軟,險些坐了下去。眼前這人是皇上,那昨晚睡了我的人是誰?

我這心肝受的驚嚇忒大了,對著皇上說起話來也就不怎么利索,他問東我答西?;噬显S是以為我初入宮,心里緊張,也不甚在意。

一會兒工夫,晚膳端了上來。我吃得心不在焉,伊蘭將酒壺塞在我手里,一個勁給我使眼色,讓我為皇上斟酒。

我心亂如麻,僵硬地接過酒壺。皇上卻斜著眼饒有興致地打量我,我被他看得心虛,生怕他瞧出我給他戴了頂綠帽子,這一緊張就手忙腳亂,一壺酒全灑在了他身上。

我立馬跪下叩首,耳邊只聽到一句:“找個人來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本o接著明黃色的身影一閃,離開了關(guān)雎宮。

他這一走,我才松了口氣。一旁的伊蘭恨我不爭氣:“皇上難得來娘娘這一次,娘娘您怎么……”

我心道:那你讓我怎么樣?使出渾身解數(shù)侍寢嗎?到了床上皇上一看是拆過封的,不僅他不會放過我,就是單于也不能饒了我,到時候腦袋搬家不說,還少不了一頓折磨!

想到這里,我就不寒而栗,那點想要揚眉吐氣給阿爹瞧瞧的心情也沒了。說到底我還是個自私的人,只要能好好活就成了,請讓我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吧……

時間過去了兩個月,這期間皇上召過我?guī)状?,我一直稱病推諉。

這段日子我還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皇后那廝根本沒想過讓我侍寢,而是找了個人,套上龍袍,還在對方的酒中下了春藥,然后又讓小太監(jiān)引我去御花園,她再派侍衛(wèi)當場捉奸!她的計劃未能得逞,不甘心之際派了人到宮里查看,所以秋菱見了我才一臉驚訝……

現(xiàn)在想來,若不是那人反應(yīng)快,帶著我藏了起來,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一想到那晚熾熱的深吻,我就臉紅到了耳根。

只是那人是誰?不知這輩子是否還有緣相見……打??!我連忙制止自己這樣的想法,既然他不是皇帝,這再見可不是什么好事!

轉(zhuǎn)眼就到了中秋佳節(jié)。宮中夜宴,皇親國戚悉數(shù)到場,我身為貴妃自然也得按時出席。為了不引起懷疑,我依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席間,眾人觥籌交錯,一片其樂融融,直至酒酣歌罷,忽然有人提議:“臣舊日曾聞夜宮那位極擅舞劍,今夜良辰美景,不如叫他舞上一段為皇上助興,也讓臣等開開眼界!”

夜宮?入宮這么久我怎么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

“是皇上的妃嬪嗎?”我悄聲問身旁坐著的端妃。她搖了搖頭,似是斟酌了下道:“是……太上皇……”

太上皇?!我這才想起我入宮前那漢人先生所講的一段秘聞:太上皇趙琰,原是當今天子趙楓的侄兒,十三歲繼位,十四歲登基,不到半年便被當今圣上篡權(quán)奪位。為了不落人口實,當今圣上昭告天下說是趙琰主動讓位于賢,甘愿自貶為王。當今圣上仁德,尊其為太上皇,實則是為了將其軟禁宮中,方便看管。

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天??!

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夜色深沉。

四周的燈火將這夜晚映襯得亮如白晝。

男子一身明黃衣袍,同樣的天子服飾,不同的是那上面本應(yīng)神采飛揚的真龍卻沒有點睛。

一筆之差,天地之別。

我驚得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認出我來。我連忙舉著酒杯裝孫子,借機用袖子半遮著臉,眼珠子卻像黏在了他身上一般怎么都挪不開。

趙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俊秀的面容上凝著一絲冰冷的笑意。他接過宮人遞過的劍,琵琶聲響,身形一躍,劍勢如虹,人若游龍。

他漆黑的墨發(fā)在風中翻飛,手中劍如蛇走,在眾人驚嘆之際,劍尖一晃竟然堪堪直指皇帝,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周遭的臣子、侍衛(wèi)震驚之余,尚未反應(yīng)過來護駕,他卻招式一換,身形退回原地。

琵琶聲止,利刃回鞘。

一旁的皇帝拊掌稱好,那笑容下卻滲出一絲陰寒,眼中迸發(fā)出殺意。

趙琰嘴角微微揚起,浮起涼薄的笑,孤傲而不羈。

身為皇上的貴妃,卻被太上皇睡了,我心里委實五味陳雜。想來世人將我比作楊妃也是有那么丁點前瞻性的,饒是我臉皮再厚,這么亂了倫常的事,也讓我臊得面色通紅,越想心里越苦,又躲在衣袖后默默地喝了口酒。

一抬眼卻見趙琰的目光驀然掠過我的臉,我的小心肝不由得撲通撲通跳個不?!?/p>

這幾日,我心里有事,晚上便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

這夜我披了衣服起身,漫無目的地出了門,再回過神卻已是在宮內(nèi)地處偏僻的御花園深處,也就是夜宮的所在地。面前景象荒涼,殘垣斷壁,微風拂過,我不禁一哆嗦,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了這里?

我剛想轉(zhuǎn)過身回去,卻聽得屋里傳來陣陣劇烈的咳嗽聲,循聲走進去,就見床上伏著一個人,身上蓋著破敗的棉被,整個人蜷曲著。

我不由得走過去,借著月光看清此人正是趙琰。

他閉著眼睛,似乎是昏迷過去,額角沁出汗珠子,模樣十分痛苦。

這人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

我不禁將手搭上他的脈搏,他的脈象十分奇怪,是中了一種名叫斷腸散的毒。這種毒是慢性毒藥,不會馬上要人命,但是會在每日深夜發(fā)病,一點點腐蝕人的肺腑,漸漸地人會飽受痛苦折磨死去。

救人要緊,我來不及多想,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里面放著的是我們鮮卑的靈藥——保命金丹,可治百病解百毒。此藥十分珍貴,我這顆也是我阿媽臨終前留給我收藏多年的稀罕物。為了以防萬一,我一直隨身帶著。

我倒了杯水,將他扶起來靠在我身上,想要將藥丸喂進去。無奈他嘴唇抿得極緊,情急之下,我含住藥丸,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一點點撬開他的牙關(guān),將藥丸推送進去。他的唇瓣柔軟而甜蜜,令人不由自主地淪陷,其他的一切都顧不得了。良久,我才緩緩抽離,卻見他驀然睜開眼,目光逐漸聚焦望著我,雖然中毒了,那雙鳳眸卻異常清明。

“是你。”他說。

我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半晌方訕笑道:“你記得我?”

他不置可否。

我趕忙起身,準備奪門而逃。

先是在他中了春藥時,半是強行上了他,又趁著他中毒昏迷時吻了他,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禽獸!

“為什么救我?”他喑啞的聲音驀然響起。

我腳下不由得一滯,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他繼續(xù)道:“如果我死了,你我之間的事情便不會敗露,對你豈不是更有利?”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轉(zhuǎn)過身望著他,認真地詢問:“那我現(xiàn)在殺了你來得及嗎?”

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我見他不愿再說話,便準備離開,但還是不由得勸說:“他不過是一時興起想折辱你罷了,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般田地,你不應(yīng)該跟他針鋒相對,順了他的意思,還能多活些時日。”

他的嘴角溢出一絲淺笑,淡淡地說:“應(yīng)該與不應(yīng)該之間,總要做出選擇,有些事比活著更重要?!?/p>

我不由得咂了下嘴:“偏偏你們漢人講究多。只要活下去就有無數(shù)種可能,韓信尚能忍胯下之辱,一時的屈辱算得了什么!”

他笑了笑,忽然問我:“那你呢?我知你入宮以來,一直不曾侍寢?!?/p>

“我……”我怒火中燒,“還不是你壞了我的清白!難道讓我在龍床上被皇帝發(fā)現(xiàn)給他戴了綠帽子,然后把我踢下去?”

“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不被發(fā)現(xiàn),我可以教你,你要不要試試?”說著,他淺淺一笑,帶著一點點曖昧。

心事被戳穿,我沒來由地臉紅了,隨手就推了他一下。奈何他這小身板太弱,我下手又太重,他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一下子有點心虛,連忙過去試探性地問:“你沒事吧?”

手腕卻一緊,他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抓著我。我被他拽得跌進他懷里,他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流轉(zhuǎn),只聽他說:“你喜歡我?”

半個月后。

由于我入宮以來一直毫無建樹,單于已經(jīng)派了新人接替我,慕容家也放棄了我這個本就不受寵的女兒。我也不是很在乎,反正不愁吃不愁穿,白天在御花園里轉(zhuǎn)轉(zhuǎn),晚上就看看月亮、看看星星打發(fā)時間,再也沒往夜宮那邊去。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趙琰,我總會做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所以為了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我還是和他揮揮手相忘于江湖的好。

這晚,我沐浴更衣,早早睡下,到了半夜的時候就聽外面有些吵。我問伊蘭發(fā)生什么事,她說是夜宮走水。

皇帝終于忍不住了!

趙琰!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顧不得許多,披上衣服就往那邊走。

夜宮前,火光沖天,燒得半邊天空一片殷紅,火舌肆意游走。

這么大的火,里面的人怕是沒救了。

我一直以來就知道,我和他沒有可能,但人活著總還是有個念想。

那日他將我箍在懷里,問:“你喜歡我?”

可我沒有回答他。

這一刻,我喃喃自語:“趙琰,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像著了魔似的喜歡你!”

腳已不受我控制,我心里抱著渺茫的期望,向著夜宮走去。

腰間卻忽然一緊,有人從陰影中走出來,將我抱在懷里。

我不由得一驚,卻聽得耳邊一聲輕噓。

任由他將我拉到一處僻靜無人之地,我脫口而出:“你沒在里面?”

他道:“我料到會有這一日,所以早有準備。”說著,他的手撫上我的眼睛,“你哭了?”

我斬釘截鐵:“煙熏的!”

他促狹地笑:“有人嘴硬?!?/p>

我扭過頭,扯了衣袖抹淚,不理他。

他將我攬入懷中,嘴唇輕輕地在我額上一印,低聲道:“自我被廢以來,見慣世態(tài)炎涼,想不到此生還能有你這樣的人為我落淚。”

我推開他:“既是僥幸活下來,你便再也不要回這個泥潭了?!闭f著,我從懷里掏出個東西塞在他手里,“這是我小時候阿媽替我求的平安符,我一直帶在身上,現(xiàn)在便宜你了,帶著它走得越遠越好。”

“我?guī)阕摺!彼ё∥业氖帧?/p>

我甩開他:“我走了,我的族人、我阿爸怎么辦?”我再自私,也不想因己害人。

他一怔,攥著我的手越發(fā)緊了。我聽得身后已經(jīng)有腳步聲傳來,生怕他被人發(fā)現(xiàn),急著推他走。

他拉著我的手湊近他的嘴唇,深深地吻了吻,然后漸漸松開,目光凝視著我:“我會回來找你!”

夜色深沉,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恭喜娘娘,您這是喜脈!”年逾六旬的老太醫(yī)顫顫巍巍地賀喜,可他這話音未落,我剛喝進口的水就噴出來。

“什……么?”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老太醫(yī)卻當我驚喜過度,不厭其煩地重復:“娘娘,您有喜了!”

我自入宮以來,一直裝病推脫,從未侍寢。這事要是傳出去,可是掉腦袋的。我嘴角抽了抽:“太醫(yī),您可看仔細點……”

他捋著胡須,頗為得意:“老臣行醫(yī)這么多年,從未看走過眼!”

我一下子覺得頭暈得很,吩咐伊蘭塞了些銀票到太醫(yī)手里,囑咐他不要張揚。

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晚上,皇后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關(guān)雎宮。她身旁的秋菱端了個盤子,里面放著毒酒、白綾、匕首供我選擇。

皇后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完全沒有之前的和藹可親:“你自己選一個吧,趁著事情還沒敗露,我求了皇上留你個全尸,也不會難為你的族人!”

我微微一笑。不過兩個月前,我還勸趙琰為了活著要能屈能伸,想不到這么快就輪到自己。說實話,我還真沒勇氣死,便在心里估摸著如果我滾過去抱著皇后的大腿哀求,勝算能有多大。

皇后卻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如果你不知道怎么選,哀家便幫你,來人??!”說著她一揮手,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一左一右兩個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架住我,將白綾往我脖子上使勁一套,往死里勒。

我想掙扎,無奈脖子上的白綾卻越來越緊。我漸漸喘不過氣來,完全昏死過去之前,只聽得一句:“皇后娘娘,叛軍攻進來了!”

我不知昏睡了多久,再次醒來時,只見一身黃袍的趙琰坐在我的床邊。

見我睜開眼,他面上露出喜色:“你醒了?”

我從未料到此生還能再見到他,確定不是做夢,便暗自嘆了口氣。想不到我和他竟是在陰間團聚了,我不由得從床上坐起來,脫口而出道:“你也死了?”

他一笑:“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我撇撇嘴,都死了還窮講究,這漢人就是規(guī)矩多。

正想著,頸間忽然感到一陣柔和的觸感,我望過去,只見趙琰的手指輕輕撫在上面。

“我遲來了一步,讓你受苦了?!彪S著他的觸碰,我忽然感到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他問:“還疼嗎?”

我點點頭,不由得抱怨:“想不到死了也疼,這做人和做鬼真是一樣沒勁……”

我的話還未說完,趙琰的嘴唇忽然抵上來,堵住我接下來的話語。他的嘴唇滾燙,唇齒糾纏間,我?guī)缀蹩齑贿^氣來。

隔了一會兒,他放開我,笑了起來:“如此,你還認為自己死了嗎?”

他身子溫熱,又如此耳鬢廝磨,我再認為自己死了那就是瘋了。我靠在他的懷里,忽然注意到他明黃色的袍子上,龍目已經(jīng)點睛。

這天下又重新在他的股掌之中。

他見我的目光落在上面,似是讀懂了我的心思,攥住我的手問:“你很驚訝?”

我很是誠實地點頭。

他無奈:“對我就這么沒信心?我說過會回來找你。”

我嘴角抽了抽:“我只是沒料到會以這種方式,況且我當你也就是說說?!?/p>

他有些氣結(jié):“君無戲言!”

每次面對他,我就不由得傲嬌:“你那時候總是多災(zāi)多難的,身體虛得緊,一眨眼工夫就中毒,我怎么知道你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能不能活著回來找我!”

他對我用弱不禁風形容他很是不滿,手一用力,便將靠在床邊的我壓倒在身下:“哦?朕是不是弱不禁風,你試試便知!”說著,他解開我的衣衫,霸道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推開他。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眼中滑過一絲受傷的痕跡。

我連忙解釋:“我有孕了!”

他先是一愣,隨即驚喜地瞪大眼睛:“什么時候的事?”

“太醫(yī)說三個月了,否則你以為皇后為什么要弄死我!”

他的喜悅溢于言表,連忙起身,手指小心翼翼地撫上我的肚子,不可置信地問:“這里面是我們的孩子?”

多新鮮,不是孩子還是猴子?

但考慮到這人未來會是我的衣食父母,這一次我老實地選擇閉嘴。

我懷胎五個月的時候,身在草原老家的阿爹帶著鮮卑的貢品以賀喜的名義來看我,剛說了幾句體己話,他就一個勁給我使眼色。我心知他有事,便屏退左右。

等到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先是對我能夠從前朝寵妃做到新朝皇后的工作能力表達了肯定,緊接著又開始對我進行新一輪的洗腦,目的無非是讓我里應(yīng)外合,為鮮卑圖謀大計添磚加瓦。

我答應(yīng)了,然后又問了他一些詳情,等他一轉(zhuǎn)身,就將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了趙琰。

趙琰沉默了片刻,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撫著肚子,想了一下:“只要不殺他們,其他的隨便?!?/p>

一年后。

我抱著懷里的奶娃娃坐在趙琰的身側(cè),跟他一并接受剛剛臣服的鮮卑族的朝拜。

我端坐在鳳椅中,氣派尊貴,想著入宮前在家所受的輕視,終于有了揚眉吐氣之感!

是夜,許是白天太過喜悅,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我都覺得美滋滋的。

趙琰頗為不解:“想什么都樂出聲了?”

我把原因說了,他刮著我的鼻子笑我小家子氣。

我別過頭不理他。他故作委屈:“本來還有份禮物想給你,既然如此便算了?!蔽液闷嫘闹?,生怕他當真,連忙轉(zhuǎn)過頭,卻見他俊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奸笑,緊接著一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我心知上當,抬手捶打他:“你騙我,根本沒有禮物!”

他笑道:“朕不就是禮物!”

我怒道:“你本來就是我的!”

“那你賺到了!”他哈哈一笑,將我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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