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佳

（安徽農(nóng)業(yè)大學 經(jīng)濟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6）

品讀《紅樓夢》中的兩個精彩管理案例

劉佳佳

（安徽農(nóng)業(yè)大學 經(jīng)濟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6）

紅樓夢一書中有兩個濃墨重彩地描寫了女性管理賈府的精彩篇章，一是“王熙鳳協(xié)理寧國府”，二是“敏探春興利除宿弊”。王熙鳳通過嚴格的集權制度和懲罰監(jiān)督機制，將寧國府雜亂無章的秩序整治得井然有序；賈探春通過嚴格按照規(guī)矩辦事解決了人情困擾，并采取開源節(jié)流的措施控制大觀園的收支。通過比較可以得到啟示：管理模式最重要的是要適應企業(yè)的具體情況；外部監(jiān)督有時會比內(nèi)部執(zhí)行的效果更好，企業(yè)應重視外部監(jiān)督的作用。

管理；集權；分權創(chuàng)新；外部監(jiān)督

一、王熙鳳協(xié)理寧國府

（一）背景介紹

王熙鳳是榮國府賈赦之子賈璉的妻子，同時也是賈政妻子王夫人的侄女，這一身份便標志著她必定是為榮國府效力之人。再加上她“自幼假充男兒教養(yǎng)的”、“素日最喜攬事辦，好賣弄才干”[1]84，所以本該為賈璉的活她也承包了，榮國府上上下下都是她打理。王熙鳳不僅喜愛攬事，攬下來的事情必定也是做得好，所以聲名在外，寧國府出了事也找她來幫忙。

賈珍請王熙鳳協(xié)理寧國府的時候就說她“玩笑著就有殺伐決斷”、“在府里辦事，越發(fā)歷練老成了”[1]84，可見王熙鳳作為一名高層管理者，其效率和成果想必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說賈府是一個大企業(yè)，那么王熙鳳就是榮國府當之無愧的總經(jīng)理，而且這位年輕總經(jīng)理的管理能力也是出了名的。寧國府應該算作是榮國府的兄弟企業(yè)，在其臨時需要管理者的情況下，幫助其料理事情既是一種榮譽也是一個挑戰(zhàn)，一旦處理不當就會落人話柄。所以王熙鳳的協(xié)理看上去風光，但是對其的潛在要求其實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她是怎樣頂住壓力發(fā)揮出自己的管理才能的呢？

（二）管理特點

管理寧國府的重點在于資產(chǎn)和人力管理。王熙鳳在欣然接下這項任務后便明白自己須得先理出個頭緒，寧國府中的風俗乃是：第一件，人口混雜，遺失東西；第二件，事無專政，臨期推諉；第三件，需用過費，濫支冒領；第四件，任無大小，苦樂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縱，有臉者不服管束，無臉者不能上進。[1]85

總體看來，這五點分析的重點全在于人員管理，包括員工素質(zhì)低、分工不明、等級觀念嚴重、獎罰不明等弊端。且看王熙鳳是如何應對處治。

1．確定集權管理體制

王熙鳳一上任便立下威望：“再不要說‘這府里原是這樣’的話”，如今可要依著我行?！盵1]86這一番話是很重要的，畢竟王熙鳳不是寧國府里的人，之前的管理者尤氏與秦可卿的管理策略乃是溫和之道，王熙鳳既然要行自己的嚴厲之道，就必須先樹立起自己的威望。

值得一提的是，這話能夠說的這么強硬，是因為榮國府在財力上比寧國府雄厚，而且賈府的董事長賈母也是坐鎮(zhèn)在榮國府。王熙鳳在榮國府雖然也是管理者，但是卻受著王夫人等人的監(jiān)督和管束，不能像在寧國府這樣可以集權于自己，一人獨掌大權。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外部管理和監(jiān)督的實施，要比內(nèi)部管理擁有更大的獨立性，其效率也會更高。

有人認為王熙鳳的集權管理過于嚴厲呆板，認為王熙鳳當初的權威主要依靠賈母和娘家做靠山，一旦靠山倒了，其權威便馬上土崩瓦解。[2]本文認為不然，王熙鳳樹立嚴格的集權管理，實在是其個人的性格所致，這也是這位領導者的魅力之所在。試想，如果她僅僅只依靠靠山出頭，那么其管理是不會得人心的。但是通讀紅樓可知，王熙鳳作為榮國府的管理者，不僅與寧國府的管理者尤氏和秦可卿關系融洽，即便是榮國府的大股東賈政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對她的任何不滿，而下人們雖然“懼其淫威”，然而卻只是抱怨并沒有指責。通過上上下下人們的反應可見，在管理中適應企業(yè)的管理模式才是最正確的，面對寧國府的混亂秩序，王熙鳳好強的性格和優(yōu)越的管理才能所帶來的集權管理體制是無可厚非的。

2．明確職責分工

在確定了管理者的主體身份后，鳳姐便拿出早就讓彩明訂造好的人員簿冊，開始了責任明確的分工工作。于是，十個一班，分別負責倒茶、親戚茶飯、上香添油、管杯碟茶器、酒飯器皿、收祭禮等各項工作，鳳姐格外囑咐：“別的事不用他們管”，各自負責的東西“就和守這處的人算賬描賠”。[1]86這樣就把全府上上下下的所有工作都分配的井井有條，并且分工明確，責任也明確。權力和責任必須明確，只有每個人明白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職責和權力，才能夠令行禁止。[3]

布置完個人的職責后，“眾人領了去，也都有了投奔，不似先時只揀便宜的做，剩下的苦差沒了招攬?！盵1]86可見效果立竿見影，整個寧國府井然有序。

3．樹立嚴格的監(jiān)督和懲罰機制

僅僅有分工肯定不能切實保證完成任務，所以鳳姐還制訂了嚴格的監(jiān)督和懲治體制，例如命“來升家的每日攬總查看”、“戌時燒過黃昏紙，我親到各處差一遍”。在安排事務時還有言在先：“如今可要依著我行，錯我半點，管不得誰是有臉的，誰是沒臉的，一例現(xiàn)清白處治”，“若有徇情，經(jīng)我查出，三四輩子的老臉就顧不成了”。[1]86一番話說的嚴謹明白，震懾力十足，并且在以后的做法中確實也是言出必行。

五七正五日那日，便有迎送親客的一人遲到，鳳姐便秉公辦事，嚴格執(zhí)法，不顧及一點私人情面，并且說的有理有據(jù)：“頭一次寬了，下次人就難管?！北愫让皫С鋈ゴ蚨遄印保⑶摇案锼辉裸y米”。[1]88在如此嚴格的體制下，眾人便更加兢兢業(yè)業(yè)、執(zhí)事保全。日后，也沒有人再犯過錯，可見鳳姐在辦理秦可卿喪事這一事情上是非常完美地完成了對于寧國府的治理。

二、敏探春興利除宿弊

（一）背景介紹

賈探春是賈政之妾所出，是沒有地位的庶女，但是她卻“才自精明志自高”，有著與生俱來的管理天賦，只是平時不能有所作為。但不管怎么說，探春仍然是正當?shù)闹髯?，在榮國府企業(yè)里面是一個潛在的管理者。鳳姐一有病，王夫人最重要的臂膀一沒，整個大家只有探春可以幫著李紈一起料理事情。

賈探春的生母趙姨娘，地位不高且度量狹小，不會為人處事，在探春行權時鬧出了一場風波。但是探春以公正強硬和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將這件事情處理得當，體現(xiàn)了其“高志”。除了正常處理榮國府的一應大小事務之外，探春最大的貢獻便是“興利除弊”，想出了許多的辦法增加榮國府的收入，減少不必要的支出，體現(xiàn)了其“精明之才”。

本文通過探春對于三件事的處理方式，來分析探春的管理能力。

（二）管理特點

1．不畏挑戰(zhàn)，彰顯管理者氣質(zhì)

在我國古代封建社會對于未出嫁小姐的要求是賢良淑德，不問世事，所以探春一直懷才不遇。在總經(jīng)理王熙鳳有病不能管理賈府時，李紈作為大兒媳理所應當成了代班經(jīng)理，但是偏偏她又是個“厚道多恩無罰”的人，這時敢作敢為、有精明頭腦的探春便欣然接下助理一職，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下人們巴不得在鳳姐有病的時候偷個懶，對于新任的管理者有些不在意，并有心試一試，這就是探春執(zhí)政面臨的第一個挑戰(zhàn)。趙姨娘的兄弟趙國基死了，賈府應該給趙姨娘賞銀用來處理出殯等事宜。專門負責這件事的吳新登媳婦回話時便不說應該給多少銀子，有心試探探春和李紈有什么主見。李紈的處理果然不當，所以下人有些得意時，探春開始了她的有理有據(jù)的處理。

探春的主要方法就是依照規(guī)則辦事。李紈的意見是給40兩銀子，顯然是多了，探春便命拿舊賬來，按照賬本行事，只給20兩。并且嚴厲批評下人：“你辦事辦老了的，還記不得，到來難我們?！粲羞@道理，鳳姐姐還不算厲害，也就算是寬厚了！”[1]380在解決這件事時，探春不僅果斷地采取按規(guī)則辦事的策略，更重要的是樹立起了自己的威望。

探春的一番下馬威使下人們“漸覺探春精細處不讓鳳姐”，想挑戰(zhàn)管理者權威的下人們也“滿臉通紅”、“都伸舌頭”。

2．不偏袒徇情，嚴格按規(guī)則辦事

對于規(guī)則最大的挑戰(zhàn)就是人情，在趙國基這件事情上又有了另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自己的生母趙姨娘覺得給的少了，又來生事，說道：“這會子連襲人都不如了，我還有什么臉……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給了二三十兩銀子，難道太太就不依你……都是你們尖酸刻薄，可惜太太有恩無處使?！盵1]382可見，趙姨娘的主要不滿就是分到的銀子少了，認為自己的親生女兒一點也不偏袒自己。

對此探春既寒心又氣惱，但是做法仍是理直氣壯，“拿帳翻與趙姨娘看，又念與他聽”，說這是“祖宗手里舊規(guī)矩”、“我并不敢犯法違理”，[1]381指出規(guī)則就是如此，自己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強調(diào)自己沒有什么錯誤。再針對“人情”方面回道：“太太如今因看中我，才叫我照管家里，還沒有做一件好事，姨娘倒先來作踐我。倘或太太知道了，怕我為難不叫我管，那才正經(jīng)沒臉，連姨娘也真沒臉。”一番話，大大地貼合了趙姨娘的心思，潛臺詞里無不在向自己的生母宣告自己的拳拳之心。

然而，探春勸告自己生母卻只是次要，在探春心里公平公正才最是自己最想達到的目的。探春深知公平與效率之間的邏輯關系，即公平是效率的保障，只有秉公執(zhí)法辦事，一視同仁，而不是厚此薄彼，才能達到提高管理效率之目的。[4]在榮國府整個企業(yè)中，像探春這樣擁有雄才大略卻又秉持公平的管理者可謂僅此一位，探春時刻彰顯著心胸寬廣與心思縝密等優(yōu)秀管理者必須具有的高尚品質(zhì)。

3．縮減開支，物盡其用

外強中干的賈府其實收支不平衡，鳳姐都道：“家里出去得多，進來的少……多省儉了，外人又笑話，老太太、太太也受委屈，家下人也抱怨刻薄?！盵1]385可見賈府的財務是有危機的，對其采取開源節(jié)流的措施刻不容緩。而鳳姐又不方便施行，好在“才自精明”的探春也看到了這一點。

一方面，對于大觀園的一些重復的開支全取消掉。先是蠲了賈寶玉、賈環(huán)和賈蘭上學吃點心買紙筆領的八兩銀子，因為這些已經(jīng)從各屋里領了月錢了。后來又將姑娘們額外的頭油脂粉等買辦的二兩銀子蠲了，因為她們已有月錢，也是重了的。這些事情雖小，但是體現(xiàn)了探春節(jié)儉開支的決心，其觀察力很強，執(zhí)行力更強，說減就減，不像鳳姐那樣思前顧后無所作為。

另一方面，增加大觀園的收入，資源充分利用。探春從賴大家的園子那里得到重要訊息：“一個破荷葉，一根枯草根子，都是值錢的?！庇谑潜阆露Q心：“咱們這園子既有許多值錢之物，一味任人作踐，也似乎暴殄天物。”[1]388于是便將園子里的竹子、稻地、香草等花草樹木指派老媽媽管理，也不用交租納稅。這樣一則園子里花木一年好似一年；二則也不至作踐，白辜負了東西；三則老媽媽們可借此小補；四則省了這些花兒匠山子匠打掃人等的工費，一舉多得。薛寶釵不禁感慨：“三年之內(nèi)無饑饉矣”。

對于這項新增加的收入，探春還有更好的財務管理措施，即這些銀子每年歸賬，都歸到里頭來，不用從鳳姐那里算賬。這樣不僅簡化了算賬的步驟，還能保證資金的完整性，不會被層層剝扣，最重要的是更加提高了下人們的積極性，起到了很好的激勵作用。

蔣和森在《探春論》中稱贊她“這個少女不僅有著明于察物的雙目，而且還有著一副可以擔得起重量的雙肩”[5]，確實，探春的開源節(jié)流措施體現(xiàn)了這個管理者敏銳的目光和高瞻遠矚的品質(zhì)。

三、兩者管理方法的比較和啟示

（一）針對不同的情況采用不同的管理模式鳳姐在寧國府以我為尊的管理方式是集權管理制，而探春將大觀園內(nèi)部管理分權給老媽媽們是創(chuàng)新分權的管理方式。這兩種方法各有利弊，管理重點不同，管理的目標也不同，但是都能很好地完成目標。

1．王熙鳳的集權管理體制

寧國府之亂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書中的柳湘蓮、秦可卿都表現(xiàn)出對寧國府不正之風的控訴，即使是員工自身也說“論理我們這里也該讓她來整整了！忒亂了！”[1]85這樣的話，所以鳳姐管理寧國府必須要有嚴格的監(jiān)督制度，也就需要管理者擁有集中的權利。而且以鳳姐自身具有好強的性格和非凡的管理才能，這種嚴格的領導個人監(jiān)督體制才是更好的整治方法，還可以避免徇私徇情的弊端。

這種模式的嚴苛之處不僅在于對員工的行為限制，同時要求領導者要有很好的自律意識，鳳姐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管理者很好地做到了。書中寫道：“鳳姐不畏勤勞，天天于卯時二刻就來點卯料事，獨在抱廈內(nèi)起坐，不與眾妯娌合群”、“忙的鳳姐茶飯也沒工夫吃得，坐臥不得安寧……鳳姐并不偷安推脫，恐落人褒貶?！盵1]87通過領導者可靠嚴格的執(zhí)政，寧國府被籌劃得十分整肅。

拿破侖曾經(jīng)說過：“一只獅子帶領的一百只綿羊可以打敗由一只綿羊帶領的一百只獅子?！盵6]王熙鳳這只“機關算盡太聰明”的鳳凰，想要治理好混亂無序的凡鳥們，不得不采取這種集權管理方式。畢竟，“嚴”字是治亂的根本。

2．探春的分權創(chuàng)新管理模式

而探春在人力資源管理方面的方式是采取激勵措施。園中的老媽媽們每日不辭辛苦地勞作，卻不能得到公平的薪酬。因此探春看準了園中花草樹木的生錢之道，通過公開招標的方式將這些分包出去，并且得到的錢收歸自己，不用經(jīng)過鳳姐的手，大大迎合了老媽媽們的心思。這種方式實施起來方便簡單，通過收入的刺激，激起個人自覺的行動，能夠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

相對于王熙鳳的注重“管”的措施，探春的分權創(chuàng)新模式更加注重了“理”的作用。將具體的工作進行分工，采用個人承包責任制，擴大大觀園的收入，便同時涉及了財務的管理。探春是以整個企業(yè)的興亡為著眼點，真正的心系企業(yè)，所以才會體恤員工，并期望增加企業(yè)的收入。在我們現(xiàn)代企業(yè)管理中這是很好的正面案例，領導者對于企業(yè)的管理，要將企業(yè)經(jīng)濟的發(fā)展和員工精神的解放相結(jié)合，這樣才有利于企業(yè)的長期持續(xù)發(fā)展。

綜合比較這兩種管理行為，人們更多地欣賞賈探春的管理方法。有學者認為王熙鳳協(xié)理寧國府，從賈府的視角看，是成功的；但若從現(xiàn)代管理學的觀點來看，基本上是應當否定的。而探春在協(xié)理中，一沒有貪心，二比較民主，三是有一定的文化修養(yǎng)，能用儒家經(jīng)典理論指導改革。[7]所以人們認為探春的做法對現(xiàn)代管理更具有指導意義。

然而，本文卻認為，兩者各具特色，各有優(yōu)勢，對兩者的比較不能簡單地論孰對孰錯。對于王熙鳳的嚴苛管理，我們要在整體的背景環(huán)境下分析，在封建社會嚴厲的等級觀念壓制下，王熙鳳的狠辣行為是可以理解的；況且上文也已經(jīng)論述過，對于寧國府之亂，只有嚴才能治理得當。而探春的管理雖然更加民主和開放，但由于封建時代固有的趨利性和落后性，其措施并沒有對榮國府的整體和長期情況有很好的改善。這兩者的優(yōu)勢和劣勢、成功或失敗，從根本上來說，都受到了封建社會落后制度的極大影響。我們在借鑒她們的管理經(jīng)驗時，首先要明確的就是要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針對自身的情況確定獨一無二的管理模式。

（二）重視外部監(jiān)督的重要性

通過對兩次管理的背景分析，可以看出不論是鳳姐協(xié)理寧國府還是探春幫忙治理榮國府，兩人都是以一種“外人”的身份參與的，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們的本職工作。

寧國府的真正經(jīng)理是賈珍和尤氏，鳳姐只是代理，所以就有了很大的獨立性，能夠充分按照自己的意愿來行事。探春也只是幫忙這一次，平時鳳姐怎么管理的與自己沒有關系，所以在減免費用和分派園子事務時能夠爽快地即刻安排下去。在書中多次通過鳳姐助理平兒之口道，探春所想之事皆是鳳姐已經(jīng)想過的，只是有的礙于情面不能夠做到，有的則是還沒來得及實施。且不論這是不是鳳姐和平兒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炫耀自己的權利之舉，仔細一想，像鳳姐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些呢，肯定是因為自己是內(nèi)部人，實施改革有許多的不方便。

由此可以看出，外部監(jiān)督在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中發(fā)揮了非常好的作用。我國現(xiàn)代企業(yè)中，現(xiàn)代企業(yè)的內(nèi)控制度主要是停留在規(guī)章制度的建設方面，故企業(yè)的監(jiān)督?jīng)]有執(zhí)行到位，企業(yè)普遍地存在內(nèi)控經(jīng)驗缺乏的現(xiàn)象。[8]在這種情況下，對企業(yè)的外部監(jiān)督就顯得格外重要。尤其是對于家族企業(yè)而言，在實際的操作過程中仍然缺少監(jiān)督程序設計、程序執(zhí)行方面的具體指導，使得家族企業(yè)的監(jiān)督模式并不完善，其效果也不佳。[9]總體來說，各種各類的企業(yè)都應該重視外部監(jiān)督的重要性，例如在面對財務舞弊，注冊會計師比內(nèi)部審計更有優(yōu)勢、更有可能檢查出來。[10]

當然，這里得到的結(jié)論并不是對所有企業(yè)的一概而論，在現(xiàn)代企業(yè)中內(nèi)控已經(jīng)成為很重要的一部分內(nèi)容，對保證企業(yè)資產(chǎn)的完整性、完善管理的整體性和促進企業(yè)的長期發(fā)展有著很重要的的作用。企業(yè)應該將重視外部監(jiān)督和完善內(nèi)部控制相結(jié)合，以達到最優(yōu)的管理控制。

［1］曹雪芹，高鶚.紅樓夢［M］.長沙：岳麓書社，2001.

［2］原曉娉.王熙鳳管理模式的再分析［J］.科技資訊，2006（19）：185-186.

［3］魏東霞，燕艷.王熙鳳的四大管理“利器”［J］.經(jīng)營與管理，2012（9）：59-60.

［4］孫先鋒.賈探春：最省事的領導 責權利相結(jié)合［N］.中國聯(lián)合商報，2013-05-02（B3）.

［5］蔣和森.紅樓夢論稿［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9：125.

［6］劉麗君.王熙鳳：蠟炬成灰終無悔［J］.中國總會計師，2007（48）：23-24.

［7］繆建軍.王熙鳳模式 PK探春模式［J］.企業(yè)管理，2014（1）：38-39.

［8］許燕.完善企業(yè)內(nèi)控制度 防范企業(yè)風險［J］.中國外資，2012（1）：67-68.

［9］陳琳.家族企業(yè)內(nèi)部控制監(jiān)督模式［D］.哈爾濱：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2013.

［10］張連起.品紅樓思內(nèi)控［J］.中國注冊會計師，2007（7）：88-89.

（責任編輯 劉 寶）

Reading and Judging the Two Wonderful Management Cases of “A Dream in Red Mansions”

LIU Jia-jia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Anhu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Hefei 230036， China）

There are two brilliant chapters which describe how women manage Jia Family in “A Dream in Red Mansions”. The first one is about how Wang Xifeng manages Ningguo House， and the second is about what Jia Tanchun does about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Rongguo House. The Ningguo House used to be all in a mess，however all things changed to be orderly through strict centralization system and punishment system taken by Wang Xifeng. Jia Tanchun obeys rules strictly to solve the problems of relationship， and takes measures to improve the income and reduce the spending of Daguanyuan. We can get revelation through the comparison of the two that the most important management mode should adapt to the specific circumstances of the enterprise， and that 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role of external supervision， which is sometimes better than the internal implementation.

management；concentration of power；innovation on decentralization；external supervision

F279.2

A

1671-9255（2015）04-0031-05

2015-11-16

劉佳佳（1993- ），女，安徽亳州人，安徽農(nóng)業(yè)大學經(jīng)濟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10.13685/j.cnki.abc. 000158 網(wǎng)絡出版時間：2015-12-1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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