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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接受理論關(guān)照下的華裔美國文學翻譯——以《喜福會》的無根回譯為例

2015-03-23 15:43:35王晨爽
關(guān)鍵詞:喜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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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接受理論關(guān)照下的華裔美國文學翻譯——以《喜福會》的無根回譯為例

王晨爽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外國語學院,北京100083)

摘要:華裔美國文學的漢譯是一種特殊的回譯,這種源語文本并非存在的回譯被稱為“無根回譯”。如果從接受理論角度對華裔美國小說《喜福會》的無根回譯進行研究,就可以通過譯本對比,解析不同譯者所采用的不同翻譯策略和方法,進而探討譯者針對不同的目標讀者所進行的差異性關(guān)照。因此,將華裔美國文學的無根回譯置于接受理論框架下,剖析翻譯目的、翻譯策略、翻譯主體、翻譯對象等翻譯要素對無根回譯的影響,可以用來指導華裔美國文學的漢譯實踐。

關(guān)鍵詞:華裔美國文學; 無根回譯; 接受理論; 《喜福會》

doi:10.15936/j.cnki.1008-3758.2015.02.018

收稿日期:2014-11-20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資助項目(10YJC740093)。

作者簡介:王晨爽(1976-),女,黑龍江哈爾濱人,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博士研究生,講師,主要從事華裔美國文學及文學翻譯研究。

中圖分類號:I04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3758(2015)02-0216-05

Abstract:Translation of Chinese American literature can be regarded as a special genre of back-translation. Given that no source text exists in the process of back-translation, it is called rootless back-translation.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rootless back-translation in the Chinese American novel Joy Luck Club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theory. Comparing the two Chinese versions by Tian Qing and Cheng Naishan, it presents different translation strategies and methods adopted by different translators, which proves that different translators may be concerned about different target readers and have different translation purposes. It is suggested that translation of Chinese American literature be put into the framework of reception theory and the effects of such translation factors as translation purpose, translation strategy and method, translator and readers upon rootless back-translation be explored so as to guide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practice of Chinese American literature.

Translation of Chinese American Literature Based on Readers’ Reception Theory

——A Case Study on Rootless Back-translation inJoyLuckClub

WANGChen-shu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Beiha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Key words:Chinese American literature; rootless back-translation; reception theory;JoyLuckClub

華裔美國文學具有文化翻譯的職能,其作品的漢譯屬于回譯。華裔美國文學的回譯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因為其回譯的原文文本是隱形的,并非客觀存在,故王宏印教授將此類回譯定義為“無根回譯”。本文運用接受理論對華裔美國小說《喜福會》的無根回譯進行研究,通過對田青1992年的譯本(下稱田譯本[1])和程乃珊等人2006年的重譯本(下稱程譯本[2])進行比較分析,解析兩位譯者所采用的不同翻譯策略和方法,進而探討兩位譯者在無根回譯過程中,基于各自不同的翻譯目的,針對不同目標讀者進行的差異性關(guān)照。

一、 無根回譯

想要認識“無根回譯”這個概念,首先應該將它和回譯加以區(qū)分。Shuttleworth把回譯定義為“將已譯成特定語言的文本譯回源語的過程”[3],它強調(diào)了源語的回歸。方夢之等則認為回譯是“把被譯寫成另一種文字的內(nèi)容再轉(zhuǎn)譯成原文的過程和表述”[4]97,即從A文本翻譯成B文本后,再從B文本準確地返回到A文本,它注重的是對原文本的還原。在國內(nèi),回譯最初是用來檢驗譯文和考察誤譯的一種手段,但此評估方法在學界存在爭議。2005年,劉芳以《喜福會》為個案從詞匯和句子層面探討了華裔美國文學漢譯過程中文化專有項的回譯問題,此類研究擴大了回譯的研究領(lǐng)域,使回譯成為華裔美國文學翻譯研究的一個重要視角[5]。此后,陳志杰考察了跨文化寫作回譯的特殊性。在他看來,回譯的過程并非一定是個完整的循環(huán)式的翻譯鏈,單向的翻譯活動也能構(gòu)成一種隱含式的回譯活動,即從A文本到B文本的過程是隱形的,顯現(xiàn)出來的僅僅是從 B文本回歸到A文本的過程[6]。他對此種回譯的認識比較透徹,但沒有給予學術(shù)上的界定。此后,王宏印教授對這種特殊的翻譯類型進行了理論概括,命名為“無根回譯”。

中國題材的非漢語文學作品被翻譯成漢語的過程,即異語或異域?qū)懽鞯幕刈g屬于無根回譯。它之所以被稱為無根回譯,是因為“這種翻譯成漢語的返回只是文化上的返回,而不是語言的返回,即在語言上不存在以原文為根據(jù)的回譯”[7]。顯而易見,華裔美國小說《喜福會》的漢譯也屬于無根回譯。目前,國內(nèi)對無根回譯的研究并不多,其中何子章和江慧敏的觀點頗為醒目。何子章認為移民英文小說的漢譯不該有翻譯腔,應遵循“錯覺理論”,即用流暢的語言翻譯原作,使讀者產(chǎn)生讀原著的錯覺,以為所讀的就是用譯語寫成的原作[8]。江慧敏的觀點與之相近,她主張無根回譯須最大限度地向譯語語言靠攏,并關(guān)注讀者意識的轉(zhuǎn)換,自覺地實現(xiàn)由源語讀者向譯文讀者閱讀視角的徹底轉(zhuǎn)換[9]。

二、 接受理論

接受理論亦稱“接受美學”,它強調(diào)讀者在接受過程中的能動作用,認為讀者對于文本的閱讀具有決定性意義。接受理論把文學研究的重心轉(zhuǎn)向讀者,并提出了“期待視野”這個概念。任何讀者在閱讀任何一部文學作品之前,都會處在一種先在理解的狀態(tài)。任何一部作品總要激發(fā)讀者某種潛在的接受趨向,來喚醒讀者以往的閱讀記憶和期待。讀者的既定期待視野與新作品之間存在著審美距離,距離越小,讀者就越容易接受[10]。因此,譯者會盡其所能地去減小讀者原有的期待視野與其譯本之間的審美距離來實現(xiàn)自己的翻譯目的。20世紀80年代接受理論傳入中國,并運用于翻譯研究領(lǐng)域。接受理論為文學翻譯帶來了新的視角和研究方法,它使翻譯活動不再是譯者與原作之間的單向交流,讀者也可以參與其中,并成為翻譯質(zhì)量的評價標準之一。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必須考慮到讀者的這種審美能動性,并選擇與原文審美構(gòu)成相適應的審美再現(xiàn)手段”[4]262。因此,譯者為了使自己的譯作能夠被讀者接受,不僅應密切關(guān)注原作,還必須考慮目標讀者的潛在需求,并針對不同的讀者進行全面的關(guān)照。

三、 譯者對讀者接受的關(guān)照

《喜福會》是華裔美國作家譚恩美的代表作,顯而易見,它的漢譯屬于無根回譯。譯者田青和程乃珊的兩種譯本在中國國內(nèi)讀者中都產(chǎn)生了廣泛的影響,并深受讀者喜愛。本文將以接受理論為基礎(chǔ),以《喜福會》的兩個漢譯本為例,擬從文學視野和文化視野兩個方面來闡述兩位譯者在無根回譯時,是如何對讀者接受進行關(guān)照的。

1. 關(guān)照讀者的文學視野

(1) 關(guān)于描寫

外國文學注重心理描寫,旨在刻畫人物的內(nèi)在情感和心理活動,以使人物形象更加鮮活;而中國讀者傾向于整體思維,把握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往往忽略冗長的細節(jié)描寫。在《喜福會》中,原文作者曾多處以濃重筆墨對人物進行細膩的心理刻畫,因此,在無根回譯時,如何處理這些并不符合中國讀者閱讀習慣的細節(jié)描寫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下面請看《喜福會》最后一章,我們以“母親”的一段心理獨白為例來考察兩位譯者對其目標讀者在語言層面上的不同關(guān)照。原文如下:

She began to talk as if she were trying to remember where she had misplaced something. “I went back to that house. I kept looking up to where the house used to be. And it wasn’t a house, just the sky. And below, underneath my feet, were four stories of burnt bricks and wood, all the life of our house. Then off to the side I saw things blown into the yard, nothing valuable. There was a bed someone used to sleep in, really just a metal frame twisted up at one corner…[11]273

田譯本:她開始說話,好像在追憶被淡忘了的過去。“我回去看過那房子,尋找那房屋的舊址。那已經(jīng)沒有房屋了,只有天空。在我腳下,是四層樓房燃盡后剩下的瓦礫和朽木,這就是我家的全部生命。我看到院子里殘余下來的東西沒有一樣值錢的,有一個平時睡覺的床,實際上只剩下了彎彎曲曲的鐵架子擠在角落里……”[1]297

程譯本:待我回到上海的家,連房子都沒有了,只剩下磚木的框架……[2]244

原文是“母親”追憶自己與親人失散多年后回大陸尋親的一段坎坷經(jīng)歷。譯者田青并沒做任何刪減,逐字逐句地進行了直譯,忠實地還原了原文,使讀者進而了解外國文學的全貌。獨白是“母親”對自己內(nèi)心世界的傾訴,是對昔日故國生活的追憶,田青的譯文超出了目標讀者的期待視野從而喚起了讀者對原文的閱讀興趣。它為中文讀者提供了一種異域的閱讀經(jīng)驗,充分地激活了讀者的想象力,從而使譯文讀者領(lǐng)略到了外國文學作品的獨特風采。而譯者程乃珊出于對中文讀者閱讀習慣的關(guān)照,認為成段的心理描寫過于詳細,使故事情節(jié)拖沓,容易使讀者生厭,于是在回譯時毫不留情地將整段刪掉。只譯出了第一句話,向讀者交待了故居已空無人煙,便用省略號結(jié)束本段。這使小說的情節(jié)更加緊湊,滿足了讀者想要看到美國女兒與大陸姐妹團聚的迫切心理。

(2) 關(guān)于四字格成語

漢語四字格成語是在漫長的歷史文化沉積下形成的,易于被漢語讀者理解和接受。在英譯漢的時候,經(jīng)常會碰到英語原文中比較抽象、繁冗的表述,譯者冥思苦想也難以下筆,但如能恰如其分地運用四字格成語給予應對,則往往豁然開朗。下面我們來欣賞《喜福會》第一章中的一個譯例,原文講述了“母親”當年在中國逃難的悲慘遭遇,故事的開頭是一段關(guān)于桂林的景物描寫。原文如下:

I dreamed of jagged peaks lining a curving river, with magic moss greening the banks. At the tops of these peaks were white mists. And if you could float down this river and eat the moss for food, you would be strong enough to climb the peak. If you slipped, you would only fall into a bed of soft moss and laugh. And once you reached the top, you would be able to see everything and feel such happiness it would be enough to never have worries in your life ever again.[11]21

田譯本:我夢見怪峰突兀的群山,山里流出彎彎曲曲的河水,迷人的苔蘚染綠了河岸,白露環(huán)繞山頂。要是你能順流漂下,吃了苔蘚,就一定會有力氣爬到山頂。要是你滑倒了,準會躺在床一樣的青苔上哈哈大笑。你一旦爬到頂峰,四周風光盡在眼中,那真幸福極了,保你一輩子不再煩惱。[1]7

程譯本:中國有句俗話:桂林山水甲天下,我夢想中的桂林,青山綠水,翠微煙波,層層疊疊的山巒,白云繚翔,是個世外桃源。[2]7

田青幾乎完全保留了原文的結(jié)構(gòu)和風格,沒做變動,因此,我們在閱讀田譯文時,能明顯地感覺到其語言上的直譯痕跡,讓人覺得確實是在閱讀外國文學作品,符合潛在讀者的語言審美期待。此處細致入微的景物描寫交待了故事發(fā)生的時代背景,襯托了人物的心理和性格,與后面戰(zhàn)爭的殘酷形成了對比,這種敘述手法無疑為中國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景物描寫提供了有益的借鑒。相比田青123字的譯文,程乃珊的譯文則顯得格外簡潔,只有53字。程乃珊連用五個四字格成語來應對原文中的排比句式,“青山綠水”“翠微煙波”“層層疊疊”“白云繚翔”和“世外桃源”,這一連串的四字結(jié)構(gòu)使譯文格外典雅,別有韻味。四字格短語節(jié)奏感強,簡明精練,比較符合漢語讀者的思維和表達習慣。身為作家,程乃珊具有良好的漢語基礎(chǔ)和文化底蘊,對四字格的使用可謂駕輕就熟。在文學翻譯中,若能在忠實原文的基礎(chǔ)上恰當?shù)剡\用四字成語,可以使譯文更為言簡意豐、優(yōu)美暢達。

2. 關(guān)照讀者的文化視野

(1) 關(guān)照讀者對文化專有項的接受能力

華裔美國文學作品涉及了中國文化的方方面面,融入了許多具有中國特色的詞語,它們構(gòu)成了華裔美國文學的一大特色。傳統(tǒng)美食、古代詩詞、神話傳說、傳統(tǒng)節(jié)日和習俗、復古的著裝等中國元素對于西方讀者來說都是新奇而陌生的。因此,原文作者在寫作時不可避免地要對諸如此類的文化專有項進行解釋,以便于西方讀者能夠理解。譯者在處理文化專有項時,會根據(jù)目標讀者的接受能力選擇適當?shù)姆g策略, 以便使自己的譯文能夠被讀者所接受?!断哺废旅孢@個例子就很能說明這個問題。

Three days before the lunar new year, she had eaten ywansyau, the sticky sweet dumpling that everybody eats to celebrate. She ate one after the other.[11]239

田譯本:媽媽臨死的前一天,吃了(元宵),人們通常是吃元宵來表示喜慶的。[1]259

程譯本:她把毒藥拌到元宵里吞下去了。[2]214

這是《喜福會》最后一章關(guān)于“吃元宵”的片段。顯而易見,原文中“the sticky sweet dumpling that everybody eats to celebrate”是對文化專有項“ywansyau”的注釋。為了讓西方讀者對中國的元宵有基本的認識,原文作者用后置定語對其進行了說明。鑒于中國讀者都明白元宵為何物,程乃珊便直接回譯為“元宵”,省略了對文化負載詞的解釋。與此相反,田青沒作改動,照原樣翻譯了原文,使目標讀者能夠更好地領(lǐng)悟原文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圖。田青尊重原文的文體特點,使譯文在文學形式和內(nèi)容上與原文相似,旨在盡量保留原文的異質(zhì)成分和譯文的陌生化,從而彰顯中西方文化的差異。

(2) 關(guān)照讀者的傳統(tǒng)道德觀

華裔文學作品關(guān)于中國文化的描述,往往是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既有對中國文化正確的繼承,也有對中國文化的誤解。因此,在華裔美國文學的敘事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有悖于中國傳統(tǒng)和倫理道德的現(xiàn)象,那么,面對被誤讀甚至被篡改的中國文化,在回譯過程中,譯者該如何處理呢?下面,我們不妨通過《喜福會》中的這個例子來分析一下兩位譯者截然不同的翻譯方法。

Her arms and legs were moving back and forth as she lay on her back. She was like a soldier, marching to nowhere, her head looking right then left. And now her whole body become straight and stiff as if to stretch herself out of her body. Her jaw was pulled down and I saw her tongue was swollen and she was coughing to try to make it fall out.[11]238

田譯本:我媽媽的房間里燈火通明。我一進屋就看到了媽媽,我跑到她的床前,蹬上腳凳。她仰面躺著,四肢前后掙扎,頭左右晃動,大聲咳嗽,想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她象一個士兵一樣,正在跟看不見的敵人搏斗。過一會兒,她全身挺直,僵硬,她伸著下巴,腫大的舌頭還伸在外面。[1]258

程譯本:我睡意朦朧地跟著來到母親房里,只見房內(nèi)燈火通明,她躺在床上手腳抽搐,舌頭麻木。[2]214

這是最后一章中原文作者以女兒的視角對母親臨終前進行的一段人物描寫。母親無疑是男權(quán)制度壓迫下的犧牲品,懵懂的女性意識并沒有改變她的悲劇命運。田青選擇了直譯,充分地傳達了原文的意境,讓目標讀者看到了一個身份卑微、垂死掙扎的姨太太形象。母親走得不甚安詳,彌留之際的母親在女兒眼中并不慈愛,而是留存些許恐懼,這似乎并不符合中國的孝道文化,讓讀者難以接受。于是,程乃珊果斷地進行了刪減,僅用八個字來形容母親當時的苦痛,即“手腳抽搐,舌頭麻木”。在程譯本中,譯者大膽地刪除某些不符合中國倫理道德的描寫的現(xiàn)象無處不在,足見程乃珊多么注意迎合大眾讀者的文化傳統(tǒng)和審美傾向。

四、 翻譯目的與翻譯策略

“翻譯目的論”認為翻譯是有目的和意圖的交際行為,翻譯目的決定了譯者在翻譯過程中采取的方法和策略,即“目的決定方式”[12]。翻譯目的會根據(jù)目標讀者的不同而有所不同?!白g者可以根據(jù)特定的讀者對象,用最適當?shù)姆g策略來達到目的語文本要達到的目的?!盵13]

田青在譯后記中闡述了自己翻譯《喜福會》的緣由:“我之所以把這部作品介紹給廣大的中國讀者,除了它巨大的藝術(shù)魅力之外,更重要的是它能夠溝通中美兩國人民的情感,它象一條紐帶,把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傳統(tǒng)的兩國人民連結(jié)在一起。我很慶幸,有這個機會為中美文化交流做些貢獻?!盵1]315可見,田譯本是以原文作者的意圖為翻譯目的,其宗旨是促進中西方文化交流和英語學習,要求“譯者盡可能讓作者安居不動,把讀者領(lǐng)向作者”[14]61。因此,田譯本主要采用直譯的方法,力求不刪減不增加,在譯文中保留源語的文化傳統(tǒng)和價值觀念,特別是保留原文作者的主要語言風格和感情色彩。

與此相反的另一種情況是以關(guān)照讀者需求為翻譯目的,即“譯者盡可能讓讀者安居不動,把作者領(lǐng)向讀者”[14]61。在譯后感中程乃珊也交代了重譯《喜福會》的目的,即為了使新版本“譯文更流暢更忠于原著,此次對全書的譯文逐字逐句對照原文重新撰寫、反復推敲與斟酌,力圖做到合乎中國讀者的閱讀習慣……”[2]260??梢?程乃珊優(yōu)先考慮的是譯文的流暢性,盡可能遷就和滿足譯文讀者。因此,程譯本勢必會關(guān)照中國讀者所處的文化語境,同時保留漢語的文化特質(zhì),更多地采用歸化策略和適當?shù)姆g方法如意譯或編譯等來達到譯文的預期目的。這就是為什么在程譯本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任意刪減或增補原文的現(xiàn)象,以至于使得譯文和原文相去甚遠。

五、 結(jié)語

回譯的過程實際上是由翻譯目的、翻譯策略、翻譯主體、翻譯對象等翻譯要素因信息的傳播而形成的一個有機系統(tǒng)。在華裔美國文學的無根回譯中, 譯者作為翻譯主體, 以翻譯目的為導向,選擇譯文讀者接受能力范圍內(nèi)的表達方式, 對譯文讀者實施文學視野和文化視野上的全面關(guān)照,從而順利地實現(xiàn)其翻譯目的,達到預期的翻譯效果?!断哺返臐h譯有助于人們進一步認識華裔美國文學漢譯的過程, 更好地處理在無根回譯過程中各個翻譯要素之間的矛盾。

通過《喜福會》兩個中譯本的比較,可以看出兩位譯者在無根回譯時,都力求真實地再現(xiàn)原文的語言風格和文化色彩,但基于不同的目標讀者,兩位譯者在具體譯法上又各有千秋。田青注重譯文的充分性與學術(shù)性,主要采用直譯的方法,忠實地還原了華裔美國文學的原有風貌, 將異域文化的獨特魅力真實地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這有利于引導對西方文化感興趣的學者更好地去接近和探索華裔美國文學,并且滿足了一部分有一定英文基礎(chǔ)的讀者對華裔文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而身為作家的程乃珊,在回譯過程中主要采用了歸化策略,她把目標讀者和譯文的可接受性放在首位,充分考慮到潛在讀者的接受傾向,用優(yōu)美流暢的文字來再現(xiàn)原文的意境。程譯本縮小了原文與普通大眾之間的文化距離, 讓沒有英文功底,對西方文化不甚了解的普通讀者也能讀懂外國文學作品。翻譯很難做到十全十美,盡管兩個譯本也存在不足,但它們?yōu)槿A裔美國文學在中國大陸的傳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今后我們可以通過對此類無根回譯作品的個案分析,探究如何兼顧譯文的學術(shù)性與可讀性的成功經(jīng)驗,形成理論結(jié)晶,以之指導華裔美國文學的翻譯實踐,服務于更廣大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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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新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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