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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話”的日記本

2015-04-19 07:20馬恒健四川
上海故事 2015年7期
關(guān)鍵詞:廣播站日記本知青

□馬恒?。ㄋ拇ǎ?/p>

在中蘇邊境珍寶島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當(dāng)過偵察兵的徐金彪轉(zhuǎn)業(yè)后,回到故鄉(xiāng)白水縣康莊公社擔(dān)任公社公安員。機警過人思維縝密的他,有著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因此,當(dāng)他在故鄉(xiāng)連破數(shù)起盜賣耕牛入室偷竊的陳年案件后,人們贊譽他為“徐老鷹”。

這些雞鳴狗盜的案子,對徐金彪來講是小菜一碟,于是,康莊公社再無治安事件發(fā)生,社員日子過得安穩(wěn)太平。豈料一起驚天大案,卻在他眼皮底下發(fā)生了。

這是一起發(fā)生在公社大院廣播站的一名女知青播音員遇害案。被害人陳蘭系省城到康莊公社插隊的知識青年,因此該案在當(dāng)年就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再加上這陳蘭的父親是省革委會成員,因此整個公社大院上至?xí)浵轮潦瞻l(fā)員,都惶惶不安。

當(dāng)天凌晨徐金彪聞報后,迅速來到事發(fā)現(xiàn)場。經(jīng)初步勘驗,死者后顱骨粉碎性破裂,床沿有一…明顯凹痕,估計是人頭與之猛烈撞擊所致;死者外衣紐扣被扯掉兩顆,內(nèi)衣也有抓扯痕跡,可能生前與兇手有過激烈搏斗;箱柜抽屜均未撬動;地上,好幾個煙頭赫然在目,有一個特別長,且與其他的不是一個牌子。

當(dāng)天中午,愁容滿面的公社黨委書記周定山主持召開緊急會議,決定由徐金彪和縣公安局的兩名刑偵人員組成專案組,從速破案。

陳蘭的頂頭上司廣播站站長肖萬富,自然成為徐金彪的第一個調(diào)查對象。

肖萬富稱:天剛蒙蒙亮,他拿著一只新買的電子管,匆匆走進了播音室,準(zhǔn)備將昨天擴音機上燒壞的那只電子管換下,以便七點準(zhǔn)時播音。

他一邊換,一邊向里間瞟了一眼。那是播音員陳蘭的寢室。只見屋門緊閉,可能她還未起床。換完后,他一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六點四十五分了,便忍不住喊道:“陳蘭,陳蘭,快到播音時間了!”

屋里悄無聲息。他急了,走到門前“咚咚”敲了起來……門應(yīng)聲“吱呀”一響,開了,“哎呀!我的天啦……”他一聲驚呼,只見陳蘭血流滿面,模樣恐怖,衣衫凌亂地僵臥在床前的地上……

“為什么這一起兇案恰恰發(fā)生在電子管燒壞廣播站停播的當(dāng)晚呢?”…徐金彪語氣平和,兩眼卻緊盯肖萬富。

肖萬富毫不遲疑道:昨天中午擴音機的電子管燒壞了,他必須到幾十公里遠的縣城購買。因此,他估計趕不上昨天晚上的廣播了,便告訴陳蘭晚上沒事了。說到這里,他瞅了瞅四周,壓低嗓音提供了一個線索:由于陳蘭和男知青蔣勇耍朋友,每個星期日晚上沒有安排廣播,蔣勇多半在廣播站與陳蘭幽會到很晚。昨天恰恰是逢場天,知青是逢場必趕,陳蘭會不會把這個晚上約會的機會告訴了蔣勇。如果兩人昨晚真有幽會……

徐金彪曾在公社大院多次遇見蔣勇,自然知道他與陳蘭的戀情。事不宜遲。徐金彪與刑偵人員封閉了事發(fā)現(xiàn)場后,直撲蔣勇所在生產(chǎn)隊。

情人反目

剛進入蔣勇所在生產(chǎn)隊的地界,遠遠地徐金彪他們便聽到一陣悠揚的口琴聲。走近一看,是蔣勇?lián)u頭晃腦正吹得帶勁。一群社員簇擁著他,聽得津津有味。

在神色冷峻的刑偵人員面前,蔣勇有些驚詫,下意識地朝僻靜的地方挪動。

徐金彪緊跟著他,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昨天晚上,陳蘭死了!”………

“啊……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蔣勇渾身一顫,臉色蒼白,手中的口琴“哐當(dāng)”掉到地上。

徐金彪拾起口琴,遞到蔣勇手里:“昨天晚上你去過,對吧?我們發(fā)現(xiàn)了煙頭,應(yīng)該是你的?!虼四愕南右勺畲蟆!?/p>

“我……我憑什么……”蔣勇嘶喊著,失聲痛哭。

“不過,要證明與你無關(guān),希望你密切配合。好了,把昨天的經(jīng)歷回憶一下,注意,盡量不要遺漏了細節(jié)?!毙旖鸨肱呐乃募绨?,提醒道。

蔣勇抽泣著連連點頭。昨天下午,他與一群知青在場鎮(zhèn)上的茶鋪喝茶,聽一個綽號“熊貓”的知青講《少女之心》?!靶茇垺庇⒖】?,生性風(fēng)流,因此他不時結(jié)合男歡女愛的切身感受,把這個在知青中流傳甚廣的手抄本演繹得格外動聽。正講到精彩處,陳蘭來了,“熊貓”一聲“且聽下回分解”,一雙色瞇瞇地眼睛便定格在陳蘭豐滿的胸脯上了。陳蘭對蔣勇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躲到一邊去了。

蔣勇說到這里時,徐金彪打斷他的話:“仔細想想,你倆在一邊低語時,有沒有其他人聽到?”蔣勇不停地撓著頭,似乎在極力回想當(dāng)時的情形:“哦,那故事講得環(huán)環(huán)相扣,有幾個人的尿早就憋急了,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上廁所。讓我再想想……對了,有這幾個人……”

“行了,請繼續(xù)吧?!毙旖鸨腩D時焦灼起來,看了看表,催促道。

日落西山時,茶也喝得如同白開水。這一群知青像過足了煙癮一般,嘻哈打笑地各自打道回府。蔣勇則直奔廣播站,與陳蘭吃了一頓溫馨的晚飯。飯后,他在陳蘭寢室玩到約12點鐘時,陳蘭催他回去,怕影響不好。哪知一向?qū)﹃愄m殷勤溫柔、言聽計從的他,被《少女之心》迷了心竅,竟執(zhí)意要多耍一會兒。

又是一陣親吻、擁抱后,被激情撩昏了頭的蔣勇將陳蘭猛地摔到床上。陳蘭急了,在蔣勇即將撲上來的一瞬,抬腳向蔣勇胸口踢去……

“哎喲”,蔣勇一聲凄厲地尖叫,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一時間,屋里一陣死寂,兩人都呆住了。此時,蔣勇隱約聽見屋外有響動,嚇得他清醒了許多。他連忙向臉色蒼白、雙眼噙淚的陳蘭說了聲“對不起”,便匆匆離去。

蔣勇講完之后,徐金彪告誡他破案之前不要離隊。離開之前,徐金彪又找到當(dāng)年和他一個連隊的戰(zhàn)友、大隊民兵連長,請這位民兵連長安排幾個民兵晝夜監(jiān)視蔣勇的動向。接著,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奔“熊貓”所在生產(chǎn)隊而去。

夜半驚魂

徐金彪等人來到“熊貓”的知青屋前,卻見屋門緊鎖。一問鄰居,得知“熊貓”自昨天趕場起,就沒有回來過。

“糟糕!”徐金彪頓感情況緊迫。一刑偵人員提醒道:“何不通知全公社的大隊支書和民兵連長,對所有的知青點進行搜索?”徐金彪道:“對,要快!再叫公社機要員查一查他在省城的家庭住址?!?/p>

于是,由公社武裝民兵和各大隊基干民兵結(jié)成的一張大網(wǎng),撒向各知青點。很快,便傳來“熊貓”被找到的消息。

當(dāng)蓬頭垢面、雙眼呆滯的“熊貓”被全副武裝的民兵帶進公社治安室時,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接著來回打起滾兒來,一邊滾一邊嚷道:“弄死人啦!好嚇人啦……”徐金彪既興奮又驚詫:他知道此事!果真是他?…

徐金彪定了定神,走過去按住了發(fā)瘋的“熊貓”,從他褲袋里掏出一包煙來?!鞍?!”徐金彪禁不住叫出聲來。這煙,與陳蘭寢室的那個長煙頭是一個牌子。

但是,訊問是無法進行下去了,因為“熊貓”已口吐白沫,語言含混,雙眼翻白,渾身抽搐起來。在場的人慌作一團。一位赤腳醫(yī)生把脈診斷后說,恐怕是間歇性精神病發(fā)了……

當(dāng)晚,徐金彪安排兩個武裝民兵和那赤腳醫(yī)生徹夜監(jiān)護“熊貓”。

第二天一大早,徐金彪來到“熊貓”床前?!靶茇垺彼坪趸謴?fù)了常態(tài),十分驚恐地扯起床單捂住臉面。直覺告訴徐金彪:這個貌似雄健而神經(jīng)脆弱的人,在清醒的情況下,是沒有殺人的膽量的;但是,他可能和兇手同時在場,目睹了那殘忍的一幕。想到這里,他靈機一動,猛地揭開床單,冷峻的目光直逼“熊貓”:“‘熊貓’!我量你也沒有膽量殺人!但是,前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又干了些什么,老實交待。否則你就到不見天日的牢獄里去風(fēng)流吧!”

重病還需猛藥,這一招果然見效?!靶茇垺睉?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燃一支煙,長長地吐了一口煙霧,仿佛要驅(qū)趕那揮之不去的恐懼。半晌,才囁嚅著述說起來……

那天傍晚,知青們從茶鋪分頭散去后,那個徐娘半老卻風(fēng)韻猶存的茶鋪老板娘留住了他吃飯,并特意為他炒了一大盤油爆爆的回鍋肉。離開茶鋪時,已是夜半時分。當(dāng)他路過公社大院時,看見廣播站還亮著燈光,估計是蔣勇和陳蘭還在廝混。他正這么想著,燈滅了,接著響起一陣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他想,和蔣勇一起正好做伴,路上也不寂寞,便循聲呼喚:“蔣勇,蔣勇?!?/p>

無人應(yīng)答。他便打開手電筒往廣播室周圍照了照,赫然發(fā)現(xiàn)廣播室的門大開著。

“有賊!”他的心怦然一跳,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沖進去吧,自己又手無寸鐵;不管吧,那可憐的陳蘭不知要受到多大的驚嚇和損失。想到這里,他豪氣頓生,點上一支煙,“噔噔噔”地沖了進去……

說到這里,“熊貓”又抑制不住抽泣起來:“我真該死啊!我看見她時,她還在蠕動,我可以救她的呀!”說著,他使勁敲打著腦殼,放聲大哭起來。

一會兒,“熊貓”留宿的那個知青點的知青趕來了,他們證實,他當(dāng)晚便把這一切講了。開始大家還不相信,因為他太善于編故事了。又見他語無倫次,嚇得來沒有人模樣了,方知此事是真。

巧設(shè)圈套

“熊貓”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除非他是極為陰險又異常狡猾的人,不過這還需要對他的日常行為進行細致的調(diào)查;蔣勇又沒有殺人的動機,當(dāng)然,不排除他過失殺人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是自己的過失,導(dǎo)致深愛的人受傷,應(yīng)該是不顧一切地呼救而是不會逃離的。肖萬富呢,盡管他時不時在一些場合流露出對陳蘭工作不滿,經(jīng)查實陳蘭的表現(xiàn)又并非如此,他可能心懷嫉恨,但也不至于加害陳蘭呀!徐金彪竭力想理順紛繁的頭緒,但始終不得其解。

在悲慟欲絕的陳蘭父母面前,徐金彪感到深深地自責(zé)。他知道,對他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安慰,便是擒獲兇手。因此,面對他們的哭訴甚至責(zé)罵,徐金彪總是默不做聲地傾聽。

這天,他陪陳蘭的父母清理陳蘭的遺物,聽見陳蘭的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責(zé)怪丈夫:“都是你的主意,非要托人把陳蘭調(diào)到廣播站去!你以為她就高興,她說她恨死了站長、恨死了周圍的人……我那可憐的蘭兒啊!”說著說著,差一點昏厥過去;陳蘭的父親雙手哆哆嗦嗦地摩挲著女兒的一本日記本,悔恨交加,禁不住老淚縱橫……

清理完遺物后,徐金彪小心翼翼地懇請陳蘭父母:“兩位老人家,能不能借用幾天陳蘭的日記本?或許,它對破案有幫助呢!”兩位老人含淚答應(yīng)了。

蔣勇所在大隊民兵連長帶來的消息:蔣勇成天睡在床上,精神恍惚,嘴里不時念叨:“陳蘭,我對不起你!等抓到兇手,我要用菜刀砍下他的頭顱,祭你的在天之靈!”他的一日三餐,都是院子里的社員給他送去,否則,沉浸在無限悲痛之中的他,恐怕要活活餓死了。

專案組對現(xiàn)場第一目擊者肖萬富的家進行走訪,肖妻聲稱,肖萬富當(dāng)晚8點多回家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這一起撲朔迷離的案件偵破工作,一時陷入困境。

這天,公社黨委書記周定山臉色鐵青地來到治安室,一進門便對徐金彪劈頭蓋臉地一通訓(xùn)斥,如果不是縣公安局那兩名刑偵人員在場,看樣子他真要剝徐金彪的皮。因為這個案子縣委不但向省知青辦作了匯報,還向全縣各公社發(fā)了緊急通報,弄得周書記很沒面子。何況又是他一手將陳蘭抽調(diào)到廣播站,并答應(yīng)陳蘭父親一定要好好關(guān)照她,因此,他也愧對陳蘭父母。在這種時候處在這個位置,他能不急嗎?

這一切,徐金彪完全理解。待周書記火氣小了些,他請示道:“縣委的緊急通報,以什么方式傳達呢?”周書記余怒未消:“還湊什么熱鬧,叫各大隊書記來開個會,把精神帶回去就行了?!?/p>

“周書記,恐怕不妥吧。出了這么大的事,如果不直接傳達給全體知青,縣委會不會怪罪公社補救措施不力?”徐金彪言辭委婉,但語氣堅定。

見周書記猶豫片刻后點了點頭,他又補充說:“此事不僅要使全體知青受教育,公社干部也要從中吸取教訓(xùn),因為此事畢竟發(fā)生在公社大院??!”

傳達縣委通報的大會在公社禮堂舉行。知青們?nèi)呵榧樱h論紛紛,不少人慷慨陳詞地質(zhì)詢,強烈要求公安機關(guān)盡快破案。面對此情此景,周書記既尷尬又難堪,張口結(jié)舌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徐金彪從旁邊抓過麥克風(fēng),動情地請求知青們諒解,但話音被知青們的噓聲所淹沒。突然,他話鋒一轉(zhuǎn),提高嗓門道:“此案雖然復(fù)雜,但也不是無懈可擊!我已經(jīng)掌握了重要證據(jù)。這證據(jù),是陳蘭自己提供的——她的日記本!不過,還需要分析整理,但它最終會開口“說話”!請大家相信公安機關(guān),相信公社黨委,相信我徐金彪?!?/p>

大會快結(jié)束時,與會的蔣勇所在大隊民兵連長站了起來:“蔣勇至今茶飯不思,已奄奄一息,公社能不能派人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要不然又要鬧出一樁命案,我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p>

周書記已是焦頭爛額,連連答應(yīng),他左顧右盼,又拿不準(zhǔn)派誰去好。徐金彪見狀,義不容辭道:“周書記,我去陪他住一夜,明天上午回來向你匯報。”

真兇現(xiàn)形

夜幕低垂,萬籟俱寂。

凌晨一兩點鐘光景,公社治安室附近閃出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緊貼著墻根向治安室門口移動。人影到了門前不動了,接著響起輕微地“喀答”一聲,便不見了。接著又一個人影從另外一個方向接近治安室,在窗戶下蜷伏了片刻,又立了起來,似乎要撬那窗戶……

突然,室內(nèi)一團亮光晃動,幾乎與此同時,院子里一陣炸雷般地吼聲響起:“站??!”徐金彪和兩名刑偵人員從不同方向沖了出來,一人抬腿將室外的人影掃翻在地,徐金彪與另一人同時踹開房門……

燈光下,周書記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手里的電筒和一本本子“啪,啪”滑落掉地。兩人一看,正是陳蘭的日記本。室外,傳來肖萬富的陣陣哀鳴……

其實,陳蘭的日記本并未指明、也不可能指明誰是兇手。但是,卻記載了周定山倚仗權(quán)勢,多次對陳蘭欲行非禮的事實,也記載了肖萬富厚顏無恥對她死死糾纏,達不到目的又處處刁難的事實。因此兩人都害怕陳蘭將他們的丑行記載下來,于是不約而同地萌發(fā)了銷毀日記的動機,結(jié)果又在行動時差點不期而遇。

專案組人員連夜分兵兩路,分別到周定山和肖萬富的家里調(diào)查取證。

凌晨,治安室里。被羈留了一夜的周定山兩眼浮腫,面如土灰。當(dāng)刑偵人員將他老婆出具的材料給他過目,請他說明那晚七點到十二點身在何處時,他支支吾吾無言以對。當(dāng)徐金彪出示了他在廣播站窗戶下徘徊的鞋印照片時,他的心理防線崩潰了,雙手掩面痛哭流涕:“完了,完了……”

這周定山對陳蘭覬覦已久,經(jīng)常以關(guān)心她的工作生活為由百般挑逗引誘,陳蘭雖然不敢得罪這個手握知青命運前途的“土皇帝”,但她沒有屈從,并將他的丑惡言行作了詳細記錄。事發(fā)那天傍晚,周定山最后離開辦公室,路過廣播站時,見陳蘭和蔣勇十分親昵地吃著晚飯,不由妒火中燒。他知道陳蘭這晚不會廣播,一個陰毒的念頭在他心里萌發(fā):何不來個捉奸在床,搞得他倆身敗名裂……

夜半時分,他潛至陳蘭寢室窗戶下伺機行動。當(dāng)蔣勇倉促離去后,他踮足透窗望去,見陳蘭呆坐在床上,房門洞開,頓時淫心大起。他躥進室內(nèi),像餓狼一般向陳蘭猛撲過去……搏斗中,陳蘭被重重地摔倒在床沿,后腦血流如注,當(dāng)即昏迷不醒……

當(dāng)縣公安局嘉獎徐金彪時,徐金彪?yún)s意外地表示自己還不合格。眾人見他說得那么坦率誠懇,紛紛詢問究竟。他說,其實在出事當(dāng)晚他便發(fā)現(xiàn)窗外的腳印極有可能與兇手有關(guān),并暗地里在公社大院展開調(diào)查,但唯獨沒有懷疑他所尊重的領(lǐng)導(dǎo)——周書記。如果不是陳蘭的日記,并以此設(shè)下圈套,恐怕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

蔣勇征得陳蘭父母的同意,留下了那本日記本。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在陳蘭去世的第7天,他點燃了日記本。

在搖曳的火光里,蔣勇遙望蒼天,眼里閃爍著淚花,虔誠地叨念:“陳蘭,你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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