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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二

2015-04-20 08:49五更大雨
桃之夭夭A 2015年4期
關(guān)鍵詞:魔教南宮盟主

五更大雨

簡介:自小武功低,常年在廚房削蘿卜的人竟然變成了武功高、琴技好的江湖名人,每天有兩打人纏著我比武,要知道,我連稍微沉一點(diǎn)的劍都舉不起來。罪魁禍?zhǔn)祝愕秘?fù)責(zé)?。?/p>

楔子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南宮熙,以至于招來了他這么大的仇恨。

事情是這樣的,作為峨眉派的小弟子,原主小時候最大的愿望是光耀門楣,但是隨著我穿越而來,原主習(xí)武的天賦隨著她的意外死亡完全消失了。我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一個文不行、武不能的廢柴,原本我在同一批弟子中是排名十六,大家之前都稱呼我一聲“十六師姐”,漸漸地,大家便去掉了“師姐”兩個字,開始喊我“十六”。我甚至連門派里最小的師妹都打不過,所以從小到大我早已習(xí)慣被眾人欺負(fù)。

最初師父還肯帶著我出去撐場面,之后發(fā)現(xiàn)我提起稍微重一點(diǎn)的劍都會手抖的時候,便嘆了口氣,搖搖頭把我分配到廚房。

遇見南宮熙的那天,我一邊感慨師父、師姐、師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底是參加武林大會還是相親大會,一邊端著一大筐蘿卜往廚房,碎碎念:“天要下雨,師父想嫁人,管都管不住?。 ?/p>

南宮熙突然出現(xiàn)了,二話不說,上來就讓他的屬下抽劍刺我。我自然要反擊,把框里的蘿卜全部都丟完了也沒碰到對方一下,眼看我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南宮熙卻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開口了:“沐風(fēng),既然你武藝不敵十六姑娘,就不要獻(xiàn)丑了,退下吧?!?/p>

我蒙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且周遭的眾人都是什么時候從哪里圍過來的啊?罷了,我關(guān)心的不是這個,我關(guān)心的是我竟然一戰(zhàn)成名,成了江湖中武功僅次于南宮熙、位居第二的那個人。

而南宮熙像是沒事人似的帶著那個叫沐風(fēng)的離開了。

之后除了眾人看我的目光異樣了一些之外,師父對我都不似以前那般愛答不理,簡直就像是把我當(dāng)寶貝似的時刻帶在身邊。這不,這會兒眾人又說想要見識一下我其他的才藝,在師父“不彈琴就不給飯吃”的逼迫下,我被迫坐在了琴邊,遲遲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粗娙颂剿鞯哪抗猓医K于還是抬手挑了一根弦。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姿勢都是錯的,正想建議大家讓我下廚給他們每人做頓飯的時候,南宮熙又開口了。

是的,他又開口了。

他說:“聽琴音就知道十六姑娘實力非凡,琴音時而實時而虛,悠揚(yáng),清越,清脆,婉轉(zhuǎn),流暢,猶如黃鶯出谷,乳燕歸巢,真真是饒梁三日不絕?!?/p>

我除了覺得南宮熙認(rèn)識的詞語真多之外,并沒有其他感覺。硬要說一說的話,那就是我覺得他真的不要臉,我的手指才動了一下,他都能吹這么一大通。

如果第一次是巧合的話,那么這次絕對是故意的。

特別是他還在這句話后面加了一句:“比起漫音猶勝一籌。”

知道陳漫音是誰嗎?不錯,就是那個江湖第一美女,據(jù)說琴音猶如天外之音,人間難得一回聞,拿我和她比,顯然是抬舉我。

我自認(rèn)為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眾人聽了南宮熙的話,紛紛上前拍馬屁,什么高山流水不絕于耳的瞎話就像大江之水滔滔而來,連我?guī)煾付既滩蛔】滟澮痪洌骸拔覀兗沂淌裁磿裁?,長得又美,真真是個好苗子?!?/p>

我的嘴角抖啊抖,再抖啊抖,真是有些無地自容。

從此我變成了傳說中長得一般,但是武功高強(qiáng)、琴技又好的那個人。

第一章

在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第三十三次從挑戰(zhàn)者那里逃跑之后,當(dāng)天下第二的那種偷偷摸摸的愉悅感終于消失,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把南宮熙拉出來打上個百八十遍。

特別是在我累得像狗似的靠著林里的大樹休息時,南宮熙穿著他那雙制作精美且看起來就很溫暖的靴子出現(xiàn)了,當(dāng)然,我之所以這么描述他的出現(xiàn)是因為先看到了他的靴子,絕對不是因為想要一雙和他一模一樣的靴子。

他的聲音不咸不淡:“跑不動了?”

我看著他,呆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又問:“這么多人追著你,你又打不過,要不要跟我走?”

我搖搖頭:“不要?!笨此荒樇橄嗑椭浪麤]安好心,特別是經(jīng)歷了前面的事情,我斷定他不是一個好人。

“不要?”南宮熙重復(fù)了一遍我的話,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繼續(xù)波瀾不驚地道,“真的不要?跟我走管你吃飽,管你穿暖,沒有人會追殺你,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fù)……”

我打斷南宮熙的話:“也給我一雙你這樣的靴子嗎?”

天知道山上的冬天有多冷,每到冬天我的腳上便全是凍瘡,每年我的新年愿望都是希望自己有一雙暖靴,可是這個愿望從來沒有實現(xiàn)過。

南宮熙顯然愣住了,大約沒想過我會因為一雙靴子就答應(yīng),看了我足足半炷香的時間,終于抽著嘴角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這樣,我為了一雙靴子把自己給賣了。

讓我沾沾自喜的是,我竟然覺得我還把自己賣了個不錯的價錢。

我們當(dāng)場定下了主仆之約。南宮熙并沒有稟明我?guī)煾杆獛易?,只是派人去說了一聲,于是我?guī)煾脯F(xiàn)在日日修書來,大意無非是我攀了高枝也不能忘記峨眉派之類的。

可我哪里是攀上了高枝,不過是從這個地方做飯換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做飯。

是的,自從南宮熙把我?guī)Щ仫L(fēng)云山莊后,我便成了他的貼身丫鬟,他不在的時候我?guī)退帐袄锿?,他在的時候我收拾他。

江湖上的人都是這么說的:咱們盟主可真厲害,連天下第二都得服服帖帖地給他做飯、穿衣,伺候他。

此刻我抱著南宮熙命人給我做的一百雙靴子,再聽著眾人詆毀的話,簡直連嘴都要笑歪了,心里想著什么時候我得跟南宮熙提一提,讓他再給我做一些棉衣。

就在我做著春秋大夢的時候,南宮熙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笑什么呢?”

我立刻收住了自己的笑容,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沒什么?!?/p>

南宮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們都那么說你,沒有不開心?”

我搖搖頭:“絕對不會。”

南宮熙挑挑眉:“知道他們都說你什么嗎?說來聽聽?!?/p>

“說我功夫好,長相好,彈琴又好聽,不該淪落到伺候盟主您。”我實話實話,一點(diǎn)都不敢撒謊,不過我很快狗腿地笑著加上一句,“盟主,我伺候您我是心甘情愿的,當(dāng)初咱們只是口頭約定為主仆,我覺得作為仆人,我也是有權(quán)利的。”

這話我已經(jīng)想了好幾天,趁著南宮熙這會兒心情好,我一定得說出來。

南宮熙的表情變了變,大約以為我會提什么過分的條件。我也挺擔(dān)心他會直接把我的條件扼殺在我嘴里,便趕緊道:“這幾天你也看到了,我會做飯,會打掃屋子,會洗衣服,作為一個仆人,我覺得和主子您相處得還是非常愉快的,如果一定要給咱們的主仆之約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一輩子。”

南宮熙大約是被我嚇到了,嘴角抽了許久才問:“沒了?”

我見他竟然沒有反駁我的意思,便大著膽子道:“倒是還有一點(diǎn),你得讓我吃得飽、穿得暖,每年給我做幾身棉衣最好?!?/p>

南宮熙又問:“沒了?”

我想了想,然后搖搖頭。

再然后,我便聽到南宮熙說:“長這么大,就這點(diǎn)追求?”

我趕緊點(diǎn)頭,對對對,這十幾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吃得飽、穿得暖!不能要求太多!我是一個識趣的人好嗎?

南宮熙哼了一聲走了,我沒明白他到底是答應(yīng)了還是不答應(yīng),于是我便自發(fā)地認(rèn)為他是答應(yīng)了。

第二章

當(dāng)天夜里我便后悔了,后悔得直想抽自己的嘴。

半夜里不知道哪里來的一群神經(jīng)病,二話不說拿起刀便砍人,當(dāng)時我正準(zhǔn)備伺候南宮熙洗臉,聽到打斗聲他面色一變,提起劍便飛了出去。我本身就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以前在山上師姐們吵架的時候我總是要鉆到最前面去看,所以這次我毫不猶豫地跟過去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大家都是真刀真槍,對方下手快準(zhǔn)狠,而且武力值相當(dāng)高,暴力指數(shù)也節(jié)節(jié)上升。就在我準(zhǔn)備跑開時一個殺手劈劍而來,我瞪大眼睛,心想:該死的,我那么多靴子還沒穿呢?

然后我便看到那個殺手被人從腰部斬斷,在我面前緩緩倒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似的。

我也不敢相信,不過我還是看清了斬殺那個殺手的人,是南宮熙。再然后南宮熙便一直圍在我周圍,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了好多人,尸體都要堆成山了。

等南宮熙殺完了人之后,我渾渾噩噩地跟在他身后,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戾氣,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的他簡直就是殺紅了眼。

到了聽竹小樓,他的腳步頓了一下,說道:“除了十六,其他人都不要跟進(jìn)來?!?/p>

我的心再次懸了起來,除了我?為什么要除了我?盟主啊,您快忽略我吧!

不管我內(nèi)心怎么反抗,最后我還是被迫跟著南宮熙進(jìn)了竹樓。他的腳步很快,我跟在后面,腿一直在顫抖,倒是南宮熙,沒事人似的一掀袍子,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斜眼看了我一眼:“打水,洗臉?!?/p>

我“呃”了一聲,看著滿臉是血的南宮熙,真想雙眼一閉,就這么昏過去。盟主啊,您不要嚇我好嗎?

既然沒有昏倒,我還是把先前的盆子端過來,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起臉來。他臉上的血太多,直接把毛巾染紅了。我正想把毛巾拿去洗,便看到他冷冷地瞪著我,我直覺他要說什么,腿再也不聽使喚,跪下來抱住他的大腿便哭道:“盟主啊,咱們遠(yuǎn)日無緣,近日無仇,您可不能殺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南宮熙打斷我:“哪個老,哪個???”

我停住哭聲,仔細(xì)想了想,委屈地說:“我?guī)煾高€在世??!我得孝敬她??!”

南宮熙又是一聲冷笑,特別是配上他此刻滿臉的血,別提他的表情有多猙獰,特別是他還握了握手中的劍,我趕緊再次抱住他的整個上身:“盟主啊,說好的一輩子呢?”

南宮熙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放開。”

我把頭往他懷里一靠,下定了決心:“不放?!?/p>

我們對峙了半炷香的時間,南宮熙忽然笑了起來:“放開,我習(xí)慣殺人之后擦一擦我的劍?!?/p>

我恍然大悟,抬起頭求證一般地看著他:“那也就是說你不會殺我了?”

南宮熙冷哼一聲:“殺你這個蠢貨做什么?”

我立刻喜笑顏開:“對對對,我就是個蠢貨,要擦劍是吧?讓我來讓我來,我最喜歡干活了。”

說著我一把將南宮熙的劍給搶走,看著他忍了又忍,終究是自己洗臉去了。

可我抱著劍便犯難了,如果說別人不知道南宮熙有多兇狠的話,那么今天晚上他一直都在我身邊殺人,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對于這種兇殘的人,我可不敢繼續(xù)和他共事。

所以我逃了。

沒錯,不過我還是失敗了。

第三章

此刻我跪在堂下仰頭望著南宮熙,他正冷著臉看著我,我嚇得趕緊低下頭,便聽到他說:“說吧?!?/p>

我緊張地抱了抱我的包袱,連說話都有些口吃了:“我、我、我伺候了你這么多天,這些,是、是、是我該得的!”

這些靴子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帶走。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不是吧,這可是我的靴子,說好了做給我的,我拿著我的靴子走,你們擺什么臉色?

南宮熙選擇直接忽略我的話,握著拳頭問了我一句:“不是你說的,一輩子嗎?”

我嚇得差點(diǎn)沒跳起來,脫口而出:“誰要跟你一輩子?誰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殺了我???咱們絕交!現(xiàn)在就絕交!”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我可不想和他在一起。

說完我就后悔了,因為我聽到了眾人的抽氣聲。

南宮熙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他直接站起來,怒瞪了我一眼,然后問沐風(fēng):“山莊的下人私自逃走,該怎么罰?”

沐風(fēng)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亂棍打死?!?/p>

我嚇得打了個寒戰(zhàn),跪著爬到南宮熙旁邊,拽住他的衣服堅定地一字一句道:“盟主,您會錯意了!絕對會錯意了!我的意思是,即便您要?dú)⑽乙矝]關(guān)系,跟在您身邊一輩子怎么能行呢?至少也得永生永世至魂飛湮滅??!”

我又聽到了眾人沒忍住笑出來的聲音,可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大女子能屈能伸,活著才最重要。

南宮熙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表情一如既往地傲嬌:“不跟我絕交了嗎?”

我伸出三根手指頭發(fā)誓:“誰要是再敢提絕交這件事,誰就嫁給鱉?!?/p>

南宮熙抽了抽嘴角,大聲道:“沐風(fēng),賣身契,讓她簽!”

于是我就這樣把自己的永生永世給賣了,我拿著筆可憐巴巴地看著南宮熙:“說好的吃得飽,穿得暖,還不準(zhǔn)虐待我呢?”

南宮熙一臉被羞辱的表情,仿佛我這個問題有多么不值得一提似的。他斜眼看了一眼沐風(fēng),沐風(fēng)便拉著我的手直接摁上去。然后我哭了,我哭不是因為南宮熙沒有答應(yīng)我,而是因為我可能真的要一輩子和這個惡魔在一起了。

眾人都退下去之后,我還在哭。南宮熙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終于開口了,有些煩躁道:“不準(zhǔn)哭!”

我撇著嘴,淚眼蒙眬地看著他,果然不敢再哭了,倒是他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終于擺擺手:“哭吧哭吧?!蓖耆珱]有了人前的威嚴(yán)模樣。

即便這樣我再也不敢哭了,一個人蹲在那里小聲抽泣著,默默地抹眼淚。許久后,一條白色手帕遞到我面前:“哭得真丑,快擦擦。”

我點(diǎn)點(diǎn)頭,用南宮熙遞給我的帕子擦了擦鼻涕,成功地把南宮熙惡心走了。

第四章

從那以后,我變成了南宮熙的小跟班,他去哪兒我去哪兒,他指哪兒我走哪兒。

而現(xiàn)在,南宮熙說要帶我去做一件事,還說再給我做十雙靴子當(dāng)作報酬。我思索著自己已經(jīng)有很多的靴子,便讓他把靴子換成了棉衣,可我從來不知道他要我做的事情需要我風(fēng)餐露宿,忍受饑寒。在我們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之后,我終于發(fā)作了,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再也不肯走了。

大部隊里沒有人搭理我,一個個從我身邊走過都像是沒看到我在發(fā)脾氣似的,好吧,我終于認(rèn)識到一個丫鬟是不應(yīng)該有脾氣的,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

我決定獨(dú)自返回風(fēng)云山莊。

在我剛做好這個決定的時候,南宮熙出現(xiàn)了,他的劍背在身后,夕陽照在他身上,跟電視劇里的大俠一模一樣,可是此刻我有點(diǎn)欣賞不來。

南宮熙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怎么不走了?”

我怒瞪著他,一字一句道:“說好的吃飽、穿暖、不虐待呢?”

“然后呢?”

我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聲音之大超乎我的想象:“我餓了!”

南宮熙一愣,轉(zhuǎn)身便走。我追了幾步,可是他的輕功實在太好,只一秒鐘的工夫便從我眼前消失了。我撇撇嘴,又想哭了,這貨不會真的把我丟在這荒山野嶺吧?

我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識南宮熙之后比以前更愛哭了,我覺得這都是南宮熙的錯,他不是嚇唬我就是戲弄我,這會兒更把我丟到這里,簡直就是兩個字:該死。

就在我傷心欲絕的時候,南宮熙竟然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兩只死兔子。他把兔子遞給我,居高臨下、一臉傲嬌地看著我:“吃吧?!蔽毅读艘幌?,看他的表情仿佛在說:看,我都會打兔子呢,厲害吧?

我看看兔子,再看看他,哥,有沒有搞錯?我可沒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p>

南宮熙果然有些怒了:“這個也不會?”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后還是南宮熙利索地剝了兔子皮,架起火堆,在那里翻弄了半天然后遞給我,于是我痛苦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吃著,而他則背對著我坐在大石頭上擦他的劍,只看側(cè)臉就知道這貨又不高興了,可是作為仆人的我一點(diǎn)也不想關(guān)心他的心情。

雖然兔子肉真的很不好吃,我并沒有明確地說出來,但是南宮熙看我的表情和吃相又生氣了,仿佛是我羞辱了他一般,冷著臉問我:“有那么難吃嗎?”

我無辜地看著他,大哥,連鹽都不放,能好吃到哪里去??!不過我可不敢這么說。我張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用一個難看的表情對他說:“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

然后我成功地把南宮熙的嘴氣歪了。

到了最后,我的肉吃完了,他也生完氣了,便站在那里說:“走吧?!?/p>

我搖搖頭。

“又怎么了?”

“天這么黑,夜里這么冷,你們可以隨便在樹上將就一個晚上,可我是個姑娘!”為了讓他重視,我握著拳頭重復(fù)了一遍,“姑娘!”

南宮熙顯然沒料到這一點(diǎn),自我們出發(fā)到現(xiàn)在,他們每個人的輕功和腳力都是我望塵莫及的,我?guī)缀跏且宦放苤鸥系?。我發(fā)誓我一步路都不要走了,所以我對南宮熙說:“我不要去了,我要回去?!?/p>

“不行?!蹦蠈m熙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我,見我又要哭,便煩躁道,“我不在,那些殺手上門該怎么辦?”

我想了想,也是,沒有南宮熙的保護(hù),我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害得我落得這種境地的又是誰?

最后,我如實說道:“我走不動了?!?/p>

南宮熙的臉就和這黑夜一般黑,就在這時,他的一個屬下飛身過來停在我們身邊:“盟主,我們明天要趕到清水鎮(zhèn)?!?/p>

言外之意是我們可以出發(fā)了。

南宮熙看了一眼那個人,又?jǐn)[出了他的盟主架子,一臉的威嚴(yán),聲音不咸不淡道:“你們先趕路,我和十六從鎮(zhèn)上趕馬車去,不會耽誤路程的?!?/p>

那人還想說什么,被南宮熙凌厲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想說的話,說了聲“是”,便轉(zhuǎn)身飛走了。

至于后面的情形是怎么樣的我已經(jīng)不想再想了,看我此刻恨不得連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你就懂了,南宮熙竟然把我扛在肩膀上一路趕到鎮(zhèn)上!

所以說我不喜歡他是有道理的。

第五章

不過后來的幾天都是南宮熙趕車,我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yán)?,累了還能睡一會兒。他還特別細(xì)心地給我準(zhǔn)備了一些小食,餓了還能吃,果然沒有虐待我。我之前一直害怕他心血來潮殺了我這件事顯然是我想多了,只要我不得罪他,應(yīng)該還是沒有什么危險的。

但是很快我發(fā)現(xiàn)自己太杞人憂天了,因為某天吃飯時我無意中問了他一句:“盟主,我們到底去干什么呀?”

你們猜他怎么說?他竟然略略有些驕傲地說:“維護(hù)正義,鏟除亂黨?!?/p>

我……鏟除亂黨,那不是官府干的事情嗎?!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句:“能說明白點(diǎn)嗎?”

“鏟除魔教。”

盟主您早說?。≡缯f我好早點(diǎn)跑??!雖然我的確很呆,但是我也知道魔教是惹不得的??!他們手里有各種各樣的武器,我可不想還沒走到魔教領(lǐng)地就全身腐爛而死啊!

可是接下來幾天,南宮熙像是知道我要逃跑似的,半夜,我收拾好包袱才打開客棧的房門,便見他抱著劍站在我門口擦劍!是擦劍!他只有殺人的時候才會擦劍??!

后來我終于認(rèn)識到我跑與不跑都得死,便放棄了之前的想法,只能隨機(jī)應(yīng)變了。想著師父教我的,打不過叛變就行了,沒必要豁上性命。不過說真的,我看南宮熙是越來越不順眼了,即便在武當(dāng)山上被所有人欺負(fù)我都沒有看哪個人特別不順眼,南宮熙這分明就是要讓我去送死。

快到魔教山下的柳林鎮(zhèn)時,南宮熙忽然把馬車停在路邊,冷著臉扭頭對我說:“你,過來?!?/p>

我鉆出馬車和南宮熙并排坐在一起,像個溫順乖巧的丫鬟似的低眉順眼地看著他。

南宮熙打量了一番我的小身板,又看了看我的手,最后眉頭皺起來,問我:“知道這是什么嗎?”

“繩子?!蔽铱戳丝此掷锏睦K子,大約知道他的意思,堂堂一個盟主,竟然幫一個下人趕車,太丟人,絕對不能被人看到。

我表示深深地贊同。

南宮熙點(diǎn)點(diǎn)頭,把繩子放到我手里:“往左轉(zhuǎn)彎便往左拉,往右轉(zhuǎn)彎便往右拉,懂了吧?”

看著他的背影,我只想說我不懂??!不過我還是在看到路邊的河時發(fā)揮了我超強(qiáng)的本事,硬是拉著繩子一路把南宮熙拉到了河里。

當(dāng)馬車掉進(jìn)河里的那一刻,我只想大笑三聲,如果這次我還擺脫不了南宮熙的話,那真的只能說我自己太蠢了。

不過很快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太天真了。

作為一個游泳高手來說,即便河水再急我也是能夠來去自如的。我自以為這就逃脫南宮熙的掌控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南宮熙竟然不會游泳。

最后還是我把他拖到了岸邊,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我本著好事做到底的原則給他做了人工呼吸。是的,我又后悔了,南宮熙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手扶著著我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我,他根本沒有嗆水,沒有暈過去!

混賬東西!

可是我被他吻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末了,我喘著粗氣看著他,他倒是沒事人似的拿著我的手指把玩著,說出來的話語調(diào)輕輕,卻讓人不容反駁:“說好的一輩子?!?/p>

我吐出一口血,誰要跟你一輩子??!我弱弱地反駁道:“是是是,一輩子好主仆,不拋棄,不放棄!”說著我還握著拳頭舉了舉手,顯示我的誠意,可是南宮熙干脆轉(zhuǎn)過臉去懶得搭理我。

第六章

好不容易到了柳林鎮(zhèn),我才發(fā)現(xiàn)南宮熙的人緣真的好,幾乎是頃刻間他便被包圍了,如果不是他一直攬著我的胳膊的話,我相信我早就被擠到了十米開外。

聽著他們討論如何攻打魔教的計劃,我有些昏昏欲睡,這種集體群毆的事情我著實是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可是在聽到陳漫音這個名字時,我還是打了個激靈,江湖第一美女?她也在這里?

很快我的猜測便被證實了,因為此刻我正蹲在魔教大門外的樹上忍著寒冷偷聽。我甚至不知道南宮熙是怎么知道我有偷聽這項才能的,是的,我沒能繼承原主的武功,卻意外繼承了她能夠聽到三百米開外的這項技能。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我的這個才能,南宮熙卻千里迢迢策劃了這么大一場鬧劇把我捉來救陳漫音。

還真是……情深似海啊!

南宮熙望著山上的燈火點(diǎn)點(diǎn),問我:“他們在說什么?”

我收回心神:“長胡子的說,”我壓低了聲音學(xué)著那長胡子說話,“讓南宮熙來,這個有勇無謀的蠢貨,看我不給他吃上一百顆舒筋丸,讓他的筋骨一寸寸斷掉!”

南宮熙的臉色沉了沉:“這些廢話不用轉(zhuǎn)達(dá),說重點(diǎn)?!?/p>

我“哦”了一聲:“他們已經(jīng)在柳林鎮(zhèn)周圍部署好了,用的是天殘毒,明天太陽一升起來,毒氣擴(kuò)散,所有人就都會死去?!?/p>

我以為南宮熙聽了這話至少表情要有所改變,可他只是略微沉思,便抱著我下了樹。月光下,我們兩個一前一后地走著,他的步子并不快,我卻沒有跟上。直到他忽然停下來,我沒注意撞到他身上,摸著鼻子,我苦著臉看著他:“盟主啊,您就讓我走吧,我真的不想死在這里??!”

南宮熙一只手托著我的腰,微微低頭看著我,我從未見過他的表情這么平和過,特別是方圓十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下,這種姿勢太過于曖昧,但是當(dāng)事人顯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一心求他放我走,也不敢提醒。

南宮熙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松開我的腰,粗糲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聲音低?。骸懊魈旄梦?。”

我……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p>

不開心,今天我叫不開心。

可是任由我再不高興,南宮熙都像是沒看到似的。

當(dāng)然,我的確沒有陳漫音那么好看,那么惹人憐惜,至今我只能認(rèn)命。

第七章

第二天的情形我已經(jīng)不想形容,一句話來說,打架總是要有傷亡的。至于那些死的時候像野豬一樣的尸體我實在不想多看一眼,雖然我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裝備以防毒氣,但是一樣也沒有用上。

長胡子說要南宮熙死得一寸一寸的,顯然也沒有實現(xiàn)。武林正派可是用了十全的法子來打這場仗,在魔教的防線破開的那一剎那,南宮熙毫不猶豫地沖了進(jìn)去,甚至忘記了身后還有一個我,昨天晚上他說要我跟好他的話就像是放屁似的,他輕功那么好,走路一陣風(fēng)就不見了,我去哪兒跟上他啊?

我嘆了一口氣,心想陳漫音的吸引力可真大。望著眾人收拾殘局的興奮模樣,我摸了摸胸口,不知道為什么那里竟然有些疼。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我在魔教的山上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以前總是聽說這里有多神秘,可是從來沒想過這么容易便被南宮熙剿滅了,傳說果然是不靠譜的,而且我還碰到了我?guī)煾?,她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身后,問我:“十六,南宮熙對你怎么樣?什么時候娶你?”

師父,你忘了我們是修行之人了嗎?

我懶得搭理師父,想到明天便是我十六歲的生辰,哦,不,是原主十六歲的生辰,我便有些失落。我走著走著,不知道怎么忽然走到了一處懸崖邊上,對的,就是懸崖。

穿越小說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的懸崖,一般只要女主跳了崖,命運(yùn)便會開始往好的方面轉(zhuǎn)折,當(dāng)然,最好的是回到現(xiàn)代。

我看著腳下的土地,再看看懸崖下面,摸了摸胸口,天啦,這么高,小說顯然是不靠譜的??!就在我準(zhǔn)備轉(zhuǎn)身后退時,便聽到師父撕心裂肺的聲音:“十六??!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開???你快回來聽到?jīng)]?”

我一臉無奈地扭頭看了眼師父,師父,您是來唱戲的嗎?表演得是不是太逼真了?

“師父,我沒有想不開,我就是……”

師父打斷我:“作為天下第二,師父自然是相信你能飛上來,但還是不要做這種高危動作,你快過來?!?/p>

“我當(dāng)然不會尋死,我還要把咱們武當(dāng)山……”

師父又打斷我:“咱們是峨眉山!”

原本嚴(yán)肅的眾人忽然笑了起來,我也愣住了,峨眉山?不是一直都是武當(dāng)山嗎?我問師父:“咱們不是叫了十多年的……”我的話還沒說完,便急急地想要去向師父求證,然后腳下的土地一松,我一個沒站穩(wěn),天下第二就這么掉了下去!

“??!師父救我!”

師父當(dāng)然沒有勇氣跳下來救我,但是有一個人有勇氣,那就是去找陳漫音的南宮熙。我瞪大眼睛看著周圍的景色迅速從身邊掠開,我被嚇暈了。

我甚至聽到了南宮熙的聲音:“真慫。”

是的,我就是個慫貨,我又要被嘲笑了,天下第二竟然被嚇暈了。

真丟人。

第八章

作為一個被嚇暈的人,其實我并不知道為什么要喝這么多藥,但是南宮熙每次都親自喂我。言外之意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他現(xiàn)在變得越發(fā)神神道道,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盯著我看。有一天,我終于沒忍住問他:“你曾經(jīng)有過丫鬟嗎?”

“沒有。”

我勉強(qiáng)可以理解,原來是沒見過女人?。?/p>

“你喜歡陳漫音嗎?”

南宮熙頓了一下,招招手讓我過去。我還沒靠近他,便被他一下子抱住被迫坐在他腿上,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干、干什么?”

南宮熙摸了摸我的脈搏,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好了?!?/p>

我一頭霧水地問道:“什么好了?”

“毒?!?/p>

“什么?”

“廢話怎么這么多?”南宮熙又懶得理我,不過卻抱著我沒有松手。其實我暈倒之后臥床的這半個月來,他經(jīng)常抱著我處理一些江湖事務(wù)或者看一些書,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懷抱。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問他:“你什么時候娶陳漫音?”

外界傳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說陳漫音是要嫁給南宮熙的,還說是鬼手老巫和南宮熙做好了交易,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是說的人多了便由不得我不信。

南宮熙握著我的手在我手背上親了一下:“誰說我要娶她?”

我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彎:“那你要娶誰?”

“你?!?/p>

“誰答應(yīng)的?”

南宮熙忽然笑了,輕聲道:“不是說好的一輩子嗎?”

不是!說好的不是這樣的!

可是為什么我覺得心里有點(diǎn)甜呢?

番外

十六出生的時候南宮熙就等在產(chǎn)房外,那是他未出世便定下的新娘,但是江家被仇人追殺,一夜之間便血流成河。南宮熙抱著十六跑了幾十里地,他畢竟只是個七歲的孩童,身后的仇人緊追不舍,他從未想過要放下手中的女孩。

直到峨眉山下,他把寫好的字條放在她的襁褓中,便用計引開了那些仇人。十六之所以叫十六,并不是因為她真的在峨眉派排行十六,而是因為在江家排行十六,他來不及給她取名字,便留下十六的字樣。

十年過去,他已經(jīng)是翩然少年,因為拜得天谷老人門下,加上一身習(xí)武的骨骼,很快便在江湖中脫穎而出。那一年他趕了足足半個月的路去見她,她正在山下拔蘿卜,見到他之后,便瞪著大眼睛問他:“你從哪里來?”

“天谷山?!蹦蠈m熙回答。

“你武功厲害嗎?”小十六又問他。

南宮熙想了半天,既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他陪著她拔了半天蘿卜,小十六一高興,便豪氣地說:“等我武功練好了,我就當(dāng)天下第二,讓你當(dāng)天下第一!”

南宮熙笑了笑:“那等你十六歲時我便來接你,你當(dāng)天下第二,我當(dāng)天下第一?!?/p>

為了這一句話,南宮熙經(jīng)歷了不少的殺戮,追殺與被追殺,逃過許多暗算,也暗算過許多人,終于成了天下第一。這些年雖然他過得并不好,卻沒有爽約,在十六十六歲的時候真的來接她了,并且真的讓她當(dāng)上了天下第二。

南宮熙沒有說的是,十六在出生的時候身上便帶了一種奇毒,中了這種毒的人,活不過十六歲。

南宮熙在之后十六年的生命中一直在尋找這種毒的解法,直到陳漫音被魔教捉走,她的祖母親自找到他,作為一個毒蠱鼻祖,她承諾南宮熙幫十六解毒,唯一的要求便是要救出陳漫音。

于是南宮熙不惜耗費(fèi)整個武林的力量也要救出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女人,也曾不惜一切為了讓陳漫音的祖母出手而把陳漫音送進(jìn)魔教。

終于,他在十六生辰之前做到了,而他做的這一切,十六并不知道。他最喜歡她瞪著大眼睛問東問西,他偏偏不喜歡回答她,看她從懊惱到悔恨的表情甚是好玩。這不,十六又生氣了,端著一大筐衣服便去洗衣服,南宮熙嘆了一口氣,果然是伺候人的丫鬟命,生氣了不是洗衣服,就是做飯,要不就是打掃衛(wèi)生……她的人生可真是沒有一點(diǎn)追求。

其實十六斷斷續(xù)續(xù)從別人那里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自己和南宮熙的事情,可是南宮熙總是一副要承認(rèn)不承認(rèn)的死樣子,所以她總是很生氣。直到有一天,她問了他一個比較有新意的問題:“你為什么剛見面就要讓我當(dāng)天下第二?”

這次南宮熙終于正經(jīng)地回答她:“因為我怕你留有遺憾。”

十六愣了一下,隨即眼角濕潤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不過十六歲,南宮熙卻怕她留有遺憾就這樣死去,所以早早讓她體驗了天下第二的感覺,怎么說呢,這種感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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