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瑞剛
中秋剛過,晾曬在塞外包頭市城中的畫卷—— 答,或發(fā)出一串串鈴兒般的鳴唱,一些說不上來的音賽汗塔拉草原變成了黃綠色。沿著方圓二十多里的樂片斷,若有若無地閃動著,讓這草原浪漫起來,草草原走去,人在草中,草在天邊。一陣風吹來,蘆絮原鮮活了,大章大章地涌動著和諧的交響曲。飛揚,草叢沙沙,聽聽這草原,心都要醉了……遠處的天上,幾朵白蓮花般的云彩正悠悠哉哉,“昭君撫琴臺”幾個好看的草書,刻在一塊足有不時變幻著形態(tài)。草原一人高的蘆葦蕩,在靜靜地一人高的花崗巖上,旁邊有一片平平的臺子,細細一守望著草原的理念——“把根留住”。瑟瑟秋風在和聽,好像有琴聲。由遠到近,莫非又是漢家女子想起蘆花交談著,一會兒就紛紛揚揚了。草原在起伏,草中原父老鄉(xiāng)親,正撫琴傾訴。琴聲由低到高,大漠的原在奔騰。聽牧人講,草原是有魂的。是的,草原的遼闊也聽出來了,看來昭君決心已定,扎根邊疆,胡魂在每棵草的根上。留住了根,草原的魂就跑不了,漢和親真是見識高啊。隨著琴聲,小草早已按捺不草原就會生機勃勃。當你聽到草原在秋風中萬馬奔住寂寞,正翩翩起舞。草原涌動著激情,在潺潺小騰的蕭蕭聲,就知道草原風華正茂。這“蘆花飛絮”溪,在茵茵草甸……坐在昭君撫琴臺上,的美景正酣。
“昭君也許來過這兒吧”,心里在自問自答。如果昭君出塞時真賽汗塔拉草原是紅柳的故鄉(xiāng),那還是在上個世曾在這里彈過琴,也許這是賽汗塔拉的造化。要不紀的五十年代末,當人們勒著褲腰帶過日子的時候,然,這城市偏偏會生出一片草原呢?就讓漢家女子的一隊隊打著團旗的年輕人,在這里種下了一排排小情愫留在這草原上吧,讓聽草原的人們總有一份企紅柳,也種下了那個年代支邊青年支援大西北包頭盼和牽掛。的堅定的“根”。五十多年過去了,如今,紅柳已成了順著賽汗塔拉彎彎的小路,草原深處的楊樹林草原的見證人?!凹t柳落霞”已是賽汗塔拉的風景已被陽光籠罩,一縷光線灑在潮濕的林間空地上,就線。每當晚霞悄悄來臨的時候,紅柳在落日的余暉像舞臺上的追光燈,變幻著不同角度。小鳥們唧唧中,披上了一層金紅,枝干變的鐵紅,硬挺的紅柳葉喳喳爭相在光束中跳來跳去,好不快活。這就是賽像一叢叢盛開的綠珊瑚。紅柳在秋風中頻頻向晚霞汗塔拉的“翠林聽雀”小鳥景。聽聽雀兒們的悄悄致意,那種感恩的心,讓人激動。紅柳離不開草原,話,小東西們的生活哲理,或許我們也受益呢。這些因為,它的根基是和小草連在一起的,它們共生共叫不出名的小鳥,在樹梢,在葉間,在地上,一呼一死,它們相濡以沫。草原不能沒有紅柳,因為,紅柳是草原的衛(wèi)士,傲風迎霜,戰(zhàn)天斗地,紅柳永遠挺立。紅柳是賽汗塔拉的驕傲,紅柳是草原意志的代表。你不信,就去聽聽草原怎么說吧。
草原上的敖包,那是戀人約會和傾訴的地方。飛揚的經(jīng)幡已經(jīng)有些疲倦,躺在敖包上小憩,等待著秋風的撫摸。賽汗塔拉的敖包是草原的至高點,站在敖包山上,賽汗塔拉盡收眼底。望著遠處川流的汽車,高聳的公寓,忙碌的云吊,心中總有幾分得意。是啊,在這喧鬧的重工業(yè)城市中,有這樣一方綠洲,真是包頭人的福分呀……
一片片的小黃花開得正盛,草原說“它們是秋的使者”,告訴人們大地在收獲。一排排的松樹葉子泛紅了,草原說“它們是冬的紅娘”,后面就是雪花的日子。所以,每當走近松樹林,總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草原更懂得松樹的心意,冬天是嚴肅的,草原要經(jīng)受考驗。其實,賽汗塔拉早已錘煉了堅強,有五十多個春秋的磨礪,什么風霜雷電沒見過,“管它春夏與秋冬,我自更風流”。草原說出了包頭人的心里話……
草原在城市的懷抱中,釀造著日子的甘醇。有了草原,城市的生命就蓬勃。草原每一次述說,都是一次成長。凡是到過賽汗塔拉的人,都感覺生活甜了。還有一些外埠來的客人,對賽汗塔拉更是感慨無限,說“這片草原要在我們城市多好哇,包頭人真幸福。”每當包頭人聽到這番話時,總會說“草原是大自然的恩賜,朋友,你只要心中有草原,草原就是你的了,每天都會聽到草原在唱歌”。
賽汗塔拉草原,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