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
內(nèi)容摘要:根據(jù)新疆出土的編號為ITJ370的西域古藏文告身文獻的最新解讀,探討了吐蕃王朝時期最重要的一項政治制度——告身制度,考察了“軍功致富”、“告身制度與虎皮告身并行施行”、“官職與告身對應(yīng)關(guān)系”三個問題,并指出該文獻對研究吐蕃社會告身制度與虎皮告身制度的重要性。
關(guān)鍵詞:告身制度;虎皮告身;敦煌西域古藏文文獻;吐蕃文化
中圖分類號:G2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5)04-0073-05
A Supplementary Study on an Ancient Document of
Official Appointment in Tibetan Found
in the Western Regions
WANG Dong
(Institute for Nationalities, Religions, and Cultures, Dunhuang Academy, Lanzhou, Gansu 730030)
Abstract: By interpreting an ancient document of official appointment in Tibetan (Number ITJ370) unearthed in Xinjiang,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most important political system in the ancient Tibetan kingdom-The System of Official Appointments, and examines three problems: how to become rich by military merits; concurrent implementation of the official appointing system and award system of granting tiger skin to brave soldiers; and the corresponding relation between official posts and official documents of appointment. It further elucidates the relevance of this document for studying the above-mentioned systems.
Keywords: system of official appointment; awarding brave soldiers with tiger skins; Tibetan documents from Dunhuang and the Western Regions; Tibetan culture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近日,著名敦煌古藏文學(xué)者陳踐教授贈予筆者《敦煌吐蕃文獻選輯·社會經(jīng)濟卷》一書,并告知其中ITJ370(今大英圖書館東方文獻部編號Or.15000/269)《虎皮告身殘卷》是其根據(jù)文獻照片重新翻譯,對研究吐蕃告身制度甚為重要。同時,陳老師在書中的解題中指出,武內(nèi)紹人由于忽略了文書抄寫人的書寫習(xí)慣,導(dǎo)致錄文出現(xiàn)謬誤,影響了對文書內(nèi)容的理解,故重新對該文獻進行解讀,并將其命名為《虎皮告身殘卷》[1]。有些學(xué)者早已注意到了該文獻的重要價值,英國藏學(xué)家F.W.托馬斯較早刊布這份文獻,但因文獻正面為草書文字,識別不易,僅英譯兩行[2]。后來,日本學(xué)者武內(nèi)紹人將此文獻藏文拉丁轉(zhuǎn)寫完整收錄,并附有解題目錄[3]。國內(nèi)學(xué)者楊銘將該文獻與敦煌文獻P.T.107l《狩獵傷人賠償律》、藏文文獻《賢者喜宴》結(jié)合起來研究唐代吐蕃職官制度,指出告身制度對維護吐蕃統(tǒng)治的重要作用[4]。筆者認為該文獻對理解吐蕃告身制度以及大蟲皮制度有重要作用,擬在諸前賢研究基礎(chǔ)之上,對該文獻再作進一步的補充與考釋,不當之處,敬請方家指正。
一 ?古藏文告身文獻ITJ370的拉丁文
轉(zhuǎn)寫及其漢譯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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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ser-gyi-yi-ge-ched-po-dang-stag-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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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angs-gyi-yi-ge-dang-gung-gi-ph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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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呷哇彭區(qū)域所頒,立軍功獎賞虎皮告身……
2. 大金字告身和虎皮褂。論贊森獲金(告身)……
3. ……大金告身和虎皮褂。論格熱獲銀告身……
4. 大銀告身和虎皮鞍韉告身……
5. 紅銅告身和草豹桑踏告身……虎皮……
6. 格桑門勒獲小黃銅告身和虎皮鞍韉告身……
7. ……和小黃銅告身。……小黃銅告身和虎皮鞍韉告身……
8. 拉桑勒森、白旦卓熱、依魯白桑、卡勒……
9. ……魯多杰歷獲大黃銅告身和虎皮褂告身。杰桑拉多、達札色……
10. 果,贊桑其吾,獲(虎皮)鞍韉告身。魯森達贊、玉桑扎贊……
11. ……孔桑達貢獲小黃銅告身和虎皮蹬墊告身……
12. 賞黃銅告身。贊桑赤歷、玉熱……
13. 玉多贊布、論贊桑盧色……
14. ……以后能獲利濟之告白。[1]189-190
二 ?古藏文告身文獻ITJ370涉及
的幾個問題
吐蕃告身制度是吐蕃王廷對本土及其占領(lǐng)區(qū)域乃至聯(lián)盟地區(qū)各級官吏與普通民眾的身份地位進行貴賤等級區(qū)分的一種制度。敦煌西域古藏文文獻、木牘等出土文獻與藏族史籍《賢者喜宴》對這項制度都有詳細記載,而出土文獻因其時代性、紀實性等特點更能真實地反映當時的時代特征,因此尤為珍貴。這份文獻不僅反映了告身制度,同時也包括了虎皮告身制度,不僅是對早期大蟲皮制度[5,6]的一種延伸與完善,更是對傳統(tǒng)告身制度的補充,有利于深化我們對這兩種制度的認識。
(一)關(guān)于軍功致富
第1行“立軍功獎賞虎皮告身”。敦煌文獻P.T.1283《禮儀問答寫卷》第431行記載了吐蕃社會致富五法:一是英勇為社稷立功(戰(zhàn)功)受獎;二是勤勞地發(fā)展牲畜;三是勤勞地當好奴仆;四是勤勞地做買賣;五是勤勞地種地。這五種致富方法中排在首位的就是立戰(zhàn)功受到獎勵。吐蕃以尚武著稱:“重兵死,以累世戰(zhàn)沒為甲門,敗懦者垂狐尾于首示辱,不得列于人……其鎧胄精良,衣之周身,竅兩目,勁弓利刃不能甚傷。其兵法嚴,而師無饋糧,以虜獲為資。每戰(zhàn),前隊盡死,后隊乃進?!盵7]吐蕃對外戰(zhàn)爭常常采取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方式進行,以戰(zhàn)爭中俘獲的資財作為將士們的給養(yǎng)和獎勵。戰(zhàn)爭中常將俘獲人口作為奴隸,成為私人財產(chǎn)。P.T.1083《據(jù)唐人部落稟帖批復(fù)的告牒:禁止抄掠漢戶沙州女子》云:“亥年春,大論于隴州會上用印發(fā)出之告牒:二唐人部落頭人通稟云:往昔,吐蕃,孫波與尚論牙牙長官衙署等,每以配婚為借口,前來抄掠漢地沙州女子。其實,乃傭之為奴?!盵8]。唐人部落頭人向大論稟告吐蕃等一些官吏常以婚配為借口抄掠搶奪沙州女性,隨意變成私家奴隸,引起唐人部落頭人的不滿,吐蕃大論專門召開會議來禁止這種做法,以穩(wěn)定吐蕃在沙州的統(tǒng)治,緩和民族間矛盾。《賢者喜宴》載:“對戰(zhàn)爭中的勇士,以六勇飾獎之?!备鶕?jù)軍功大小分別授予虎皮褂、虎皮裙、緞韉、馬蹬緞墊、項巾及虎皮袍等六種[9]?;蛟S這六種勇士飾物有相對應(yīng)的某種政治待遇作為軍功獎勵來達到致富之目的。
文獻中提及“虎皮褂告身”、“虎皮鞍韉告身”、“草豹桑踏告身”、“虎皮蹬墊告身”等各種規(guī)格的告身,均屬于虎皮告身的不同形式,對應(yīng)的是所立軍功的大小。正如P.T.1217《一封文告的副本》中對名叫達日札夏的軍事將領(lǐng)所立軍功褒獎的等級——告身和虎皮馬墊。
(二)關(guān)于告身制度與虎皮告身并行使用
據(jù)《賢者喜宴》記載,松贊干布早期,完善各種法令制度,制定“以萬當十萬之法(khri-rtse-vb-
um-bzher)”,作為六法之首,褒獎勇士的大蟲皮和獎勵賢良的告身制度就在六法之內(nèi)。告身制度并非制定于在松贊干布時期,據(jù)敦煌古藏文文獻P.T.1287《贊普傳記》第220—246行記載,松贊干布之父囊日倫贊的大臣瓊?!ぐ钌ㄌK孜)居功自傲,在宴會中大肆夸耀自己的功勛,引起了贊普的不滿,內(nèi)侍扈從官尚囊駁斥了蘇孜,得到倫贊贊賞,不僅被任命為論布之職,還授予其代表論布身份的小銀字告身[10]①。這就證明在囊日松贊時期告身制度已經(jīng)存在,從而否認了一些學(xué)者認為告身制度是仿制唐朝制度的觀點[11]。松贊干布統(tǒng)一青藏高原后,著手制定的各種制度之一的告身制度不過是對原有制度的補充與完善。
“所謂九大尚論(zhang-blon-che-dgu)是:貝·囊熱拉贊(sbas-snang-bzher-lha-btsan),其英武的標志是:穿虎皮袍、飾以碧玉之文字告身及大雍仲之文字告身(yigtshangs-gyu-yig-dang-
gyung-drung-chen-po)以及珍寶、黃色寶石文字告身(dkon-nor-ke-ke-ru)等等,故其為大(尚論)。沒盧氏墀松熱霞(vbro-khri-zungs-ra-sh-
ags)穿白獅皮袍,故為大(尚論)……上述諸尚論均各有勇武之標志,其告身分別是金、玉之文字告身,或各(飾以)珍寶。”[9]200-201②作為大尚論的貝·囊熱拉贊,其標志是“穿虎皮袍、飾以碧玉之文字告身及大雍仲之文字告身以及珍寶、黃色寶石文字告身等”,這表明大尚論囊熱既被授予高規(guī)格的告身又同時享有身穿虎皮袍的特權(quán)。而根據(jù)P.T.1288《大事紀年》載:“及至兔子年(代宗廣德元年,癸卯,公元763年),……蕃地舉行大議事會,對大尚論予以褒獎。授大論囊熱以白寶石文字告身,任命為大論?!盵1]97囊熱在763年擔任吐蕃大尚論,我們有理由相信在墀松德贊時期傳統(tǒng)意義上的大蟲皮制度(即虎皮告身制度)和告身制度已經(jīng)在吐蕃政權(quán)核心層的大尚論級別的官員中并行使用。
敦煌文獻P.T.1217《一封文告的副本》載:“龍年孟春一月上旬,諸大尚論將軍衙署,收到從宗喀紫疆帳發(fā)來的告示,系由達日札夏稟呈:卑職先后為政事效勞,忠心耿耿,曾褒以告身和虎皮馬墊,今請求頒一封文副本。大尚論和大尚論喻寒波掣逋議決:‘若與冊上所載各項相符,謂可以給一告示。達日札夏于贊普政躬幼年時,臣下麥啜叛離,從北方高地以下,他大做有益王事之功德,可賞給小銀告身與虎皮馬墊,如此吩咐。大尚論和大尚論喻寒波掣逋議決,論贊扎多貝、論來心兒貝加蓋印章。議定要點封文副本,交付達日札夏收執(zhí)?!盵8]58-59這是一份名叫達日札夏的軍事長官因不滿意上級對其戰(zhàn)功僅獎賞虎皮鞍韉告身而要求賞賜傳統(tǒng)告身的文告,最終獲得小銀字告身和虎皮鞍韉告身。《賢者喜宴》中關(guān)于授予銀字告身的官員記載為:阿阇黎、持咒者及高低級權(quán)臣等授大銀文字告身,本教徒、侍寢官員、管理坐騎人員、堪輿師、保衛(wèi)邊境哨卡者以及守衛(wèi)宮廷最高處者等等授以小銀文字告身[9]36。P.T.1089《吐蕃職官考信錄》第31—32行記載:“依據(jù)千戶長位于黃銅節(jié)兒上之規(guī)定,請準許千戶長位于大都督之上;副都督授銀告身,其僚佐授黃銅以上告身?!盵6]110那么達日札夏屬于保衛(wèi)邊境哨卡之人,級別應(yīng)該與副都督大致相當。根據(jù)陳氏對該文獻的解題,認為文書中的“龍年”當指“800年或812年”[1]97,如果此時間當確,那么至少在9世紀左右,兩種告身制度并行使用的做法已經(jīng)由高級官吏延伸到中低級官吏中,在當時吐蕃統(tǒng)治區(qū)域,這種情況已經(jīng)成為一種普遍現(xiàn)象。
(三)關(guān)于官職與告身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
這份文獻中出現(xiàn)了官員同時被授予告身和虎皮告身的現(xiàn)象,是“大金告身與虎皮褂”、“大銀告身與虎皮鞍韉告身”、“紅銅告身和草豹桑踏告身”、“小黃銅告身和虎皮鞍韉告身”、“大黃銅告身和虎皮褂告身”、“小黃銅告身和虎皮蹬墊告身”?!顿t者喜宴》記載了六類社會階層所對應(yīng)的六個等級的告身[9]36,基本上給出了告身與社會等級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大致可以窺探當時的概貌。眾所周知,《賢者喜宴》成書于16世紀,其記載內(nèi)容的真實性、準確性自然無法與吐蕃時代的敦煌文獻相提并論,敦煌文獻P.T.1089《吐蕃官員請求復(fù)職表》作為吐蕃占領(lǐng)敦煌時期的原始檔案文獻,可為我們提供更為確鑿的例證。《吐蕃官員請求復(fù)職表》中記載了官職與告身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對于吐蕃人而言,邊鄙鎮(zhèn)守者之乞利本、千戶長、小千戶長授瑟瑟與金告身,節(jié)兒授黃銅告身與紅銅告身,小千戶長察羅帕?xí)允诩t銅告身、小千戶長塞拉馬授小紅銅告身,吐蕃占領(lǐng)區(qū)域官員,唐人副都督兼部落長官安本義授大黃銅告身、東本助理尹佩授大黃銅告身、水利官與部落長官張悉諾臘的助理康寶譚授大黃銅告身,小千戶張斗奴品位對應(yīng)的是小紅銅告身,但因重用而授予小黃銅告身。諸如此類對應(yīng)關(guān)系,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官職可以對應(yīng)一個等級中不同規(guī)格的告身,如節(jié)兒授予銅告身中的黃銅告身和紅銅告身,小千戶長授大、小紅銅告身,但基本上限于玉、金、頗羅彌、銀、銅、鐵六個大的等級中,如唐人都督杜悉諾及吐蕃節(jié)兒僚佐由小頗羅彌告身晉升一級至大頗羅彌告身、安本義由黃銅告身晉升為大黃銅告身、康寶譚由小黃銅告身晉升為大黃銅告身等。
而虎皮告身與官職品級是否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呢?《虎皮告身殘卷》中大金告身和大黃銅告身都可與虎皮褂對應(yīng)、大銀告身與小黃銅告身都可與虎皮鞍韉告身對應(yīng),而具有小黃銅告身品級的官員又可同時與虎皮鞍韉告身、虎皮蹬墊告身對應(yīng)。大金告身與大銅告身之間相差頗羅彌告身與銀告身兩大等級的告身,但卻都可授予虎皮褂告身,這意味著官職品級的高低似乎與虎皮告身的授予沒有聯(lián)系。趙心愚先生通過對唐人樊衡所撰《河西破蕃賊露布》的研究指出:“由于虎皮袍也是一種榮譽性標志,或為一種勛號、職官名號,與告身有相同之處,樊衡露布中的幾位無告身的吐蕃將領(lǐng),也可能擁有的是這一類的標志?!盵12]這說明虎皮袍是一種榮譽的象征與體現(xiàn),因此軍功大小是虎皮告身的唯一標尺,由此也證實了《賢者喜宴》中關(guān)于根據(jù)軍功大小分別授予軍功人員的虎皮褂、虎皮裙、緞韉、馬蹬緞墊、項巾及虎皮袍等六種規(guī)格告身之記載的真實性。
三 ?總 ?結(jié)
通過以上問題的考察,我們可以看出,告身制度與虎皮告身制度在吐蕃政治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無論是在本土還是占領(lǐng)區(qū)域都可以看到這兩種制度的實施狀況。ITJ370號文獻對研究吐蕃告身制度、特別是大蟲皮制度?譹?訛無疑是異常珍貴的文獻之一,可以深化我們對這兩種制度的認識。關(guān)于對大蟲皮制度的考察筆者將另文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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