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
寬袖的旗袍,拂過1943年潮濕的目光
破敗的愛丁頓公寓檐角,撐不起大上海沉重的天空
你點的第二爐香,沒有褪盡骨頭里的毒
不聽風,不聽雨;生,無動于衷;死,無動于衷
霸王別姬式的筆觸,一如冷峻的戲子,靜靜的睥睨,掙扎的蒼生
烽煙讓國不是國,你讓自己不是自己
遇見愛憎不分明的愛,遇見春薄秋誤的一生
瞬間花開塵埃,瞬間花落塵埃
其實,你就是橫空出世的孤異,只為藝術(shù)的盛邀而來,
批判與贊美都不是謎底
藕花深處
——致李清照
荷的香氣,漂染了日暮的溪亭
那個愛嗅青梅的女子,用清麗的詞補給月光
蘭舟醉了,她醉了,琥珀殘酒怎解今生的思念傾城?
鷗鷺驚破了水影,漣漪掬出寬袍大袖的風情
休管明日的綠肥紅瘦了,也不去預設他年的霜重風冷
就在這藕花深處
經(jīng)營一場闊大的月滿西樓,眉頭心頭
青梅殤
——再致李清照
你回首嗅過的青梅,將暗香盈滿他寬袍大袖的時候,一場風雨覆了你的金石有聲
從此,愛情成了一捧黃花,宋朝也成了一個憔悴的夢
醒來,你的愁像李白的酒,舴艋舟已無法載動
梧桐雨泅不透歷史的墻壁,你只好,嫁了!
春風不誤,卻被秋風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