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霞
鄂南地處長江以南,其所在領(lǐng)域江夏、武昌、大冶、咸寧、嘉魚、蒲圻(今赤壁)、通山、興國(今陽新)、崇陽、通城在明清時期均屬于武昌府,多位于沿江地帶,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區(qū),在氣候方面既有洪澇,亦不乏干旱,給人民的生產(chǎn)、生活帶來極大不便,甚至造成很大的危害。傳統(tǒng)社會里,突如其來的災荒及曠日持久的災難,必然會引起社會秩序的動蕩,當時無論上層的政府,或是下層的鄉(xiāng)紳,都在進行各種努力,盡量將災害的破壞程度降到最低。鄂南方志中列有“蠲賑”、“蠲恤”、“尚義”、“孝義”、“義行”等篇目,記載面對災荒,政府及社會的應對舉措。
1 政府賑災
作為政府層面,災荒來臨時,基本是通過直接賑濟和間接賑濟兩種方式來緩解災難所帶來的沖擊與危害。直接賑濟是通過政府進行開倉賑糧、撥款救濟或者減價平糶。間接賑濟主要是通過對所征收賦稅進行調(diào)控的方式來進行,諸如對所征收賦稅進行全部蠲免、部分蠲免及緩征等不同方式,來緩解災難對民眾所造成的壓力。
1.1 直接賑濟
據(jù)《明實錄類纂·湖北史料卷》記載:宣德元年十一月辛丑,江夏、嘉魚、蒲圻,“自六、七月以來亢旱不雨,禾稼盡傷,人民乏食。命湖廣布政司、按察司及巡按御史撫安賑濟”[1](P492)。
《光緒興國州志》有書:永樂二年,“命御史郭林等賑湖廣水災。九年,湖廣水,遣使賑之”[2](P73)。
《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第43冊》中《大厓李先生文集》記載:成化十四十五年,“湖廣既澇復旱,餓死道路者相枕籍,(李承芳)乃作為歌謠數(shù)十首。當?shù)缆勚蟀l(fā)賑貸,存活頗多”[3](P610)。
《光緒興國州志》記載:正德三年,興國州大旱、饑,南工部侍郎畢亨來賑之;十二年,遣御史吳廷舉賑湖廣饑[2](P73)。
《光緒武昌縣志》記載:嘉靖十五年,武昌大水,“發(fā)倉糧及事例銀兩賑饑”[4](P630-631)。
《同治蒲圻縣志》記載:嘉靖二十三年秋九月,蒲圻大旱,知縣李桂賑災[5](P497)。
《同治通城縣志》記載:萬歷三十七年,春夏間,“通城大疫,死者十之七八。知縣楊浩祈禳開倉賑不給者,漢沔流民就食者以萬計,皆得安集,全活甚眾”[6](P669)。
《同治蒲圻縣志》記載:天啟五年,蒲圻饑荒,署縣曹應聘賑災[5](P497)。
《光緒武昌縣志》記載:康熙二年,武昌縣大水“舟可自小東門入,出大南門,入洋瀾湖。蠲免本年錢糧十之一”[4](P632);順治九年,大旱,武昌縣民流亡過半,知縣徐翀“請賑免本年糧餉十之六”[4](P632)。
《光緒興國州志》有書:康熙元年,秋旱,有司賑恤。嘉靖十年大水,免湖廣各府及衛(wèi)所秋糧;十五年,湖廣大水,發(fā)本省倉糧及事例銀兩賑饑;三十九年,免被災稅糧[2](P73)。
《光緒武昌縣志》記載:康熙十五年,武昌大水,“蠲本年民賦十之三”[4](P633)。
《同治蒲圻縣志》記載:康熙二十五年,“武昌等三十五州縣饑,賑谷共八萬二百二十八石有奇。又米九萬五千八百五十六石有奇(舊通志按舊志是年發(fā)賑)”[5](P497)。康熙二十九年,武昌旱饑,“蠲免錢糧之半”[4](P633)。
《光緒咸寧縣志》記載:雍正五年,“奉上諭,上年,湖北地方有數(shù)州縣被水,收成歉薄。已降諭旨令該有司動用倉谷減價平糶,以惠窮民。今聞本年四五月間有數(shù)處雨水稍多,江流泛漲,沿江之地,未免近水被淹。如武昌府屬之咸寧、蒲圻、嘉魚三縣……俱系濱江之地,田畝有被水之處,米價漸昂,朕心深為軫念,著該地方官加以撫恤”[7](P362);雍正五年,“奉上諭前因湖廣近江濱湖之州縣,如咸寧、蒲圻數(shù)縣,平時易被水者,今歲又略被水,特頒諭旨將今歲錢糧全行蠲免……朕因軫念楚省窮民,已發(fā)帑銀兩萬兩令該督撫加意賑恤,此銀倘有不敷,查湖北現(xiàn)有買谷備用之銀六萬兩,著即將此項銀兩動支于應用之州縣,分給賑恤,務令均沽實惠,特諭”[7](P363)。
《同治蒲圻縣志》記載:乾隆四十四年己亥,“于正賑畢,加賑一月口糧(通志蠲恤)”;五十年,“奉旨特發(fā)帑金賑恤”[5](P498)。
《光緒咸寧縣志》記載:乾隆五十一年二月,因旱災,“所有成災七八九十分之江夏、武昌、咸寧等縣,著加恩于正賑散畢后,再行展賑一個月”[7](P366)。
《光緒武昌縣志》記載:嘉慶七年,旱,“緩帶節(jié)年錢糧等項”[4](P634-635);道光十一年,武昌發(fā)生大水,“災民聚眾乞賑,致毀縣署,知縣怒請按治”,周萬青等人委曲周全,“上官為感動,遂得薄其懲”,“全活甚眾”[4](P1200-1201)?!锻渭昔~縣志》記載:道光二十八年,嘉魚大水,縣令劉綮“請賑銀五萬兩,全活甚眾。己酉,又水,下六里長堤崩潰,公復請帑銀十三萬兩有奇,災民以工代賑荒救,而堤亦修,堤內(nèi)之民無水患者十余載”[8](P97)?!豆饩w興國州志》有書:道光二十九年,興國大水,饑,“鄉(xiāng)紳給事中陳光亨陜西知縣李煒又請領(lǐng)藩庫錢四萬緡賑之”[2](P74)。
《光緒大冶縣志續(xù)編》記載:光緒五年七月,大冶西三鋪質(zhì)典發(fā)生火災,“民質(zhì)衣物多被焚”,知縣林佐“躬赴上臺請命,十月得所請,諭典商厚償之”[9](P281)。
1.2 間接賑濟
《興國州志》記載了明代宣德年間到清代光緒年間,湖廣各府出現(xiàn)災害時,政府在稅收方面進行調(diào)控的措施。
最普遍的方式就是免稅糧籽粒、免秋糧、免夏稅、蠲賦及免南米等。正統(tǒng)元年,湖廣饑,免稅糧籽粒六十余萬石;六年秋七月,賑湖廣饑;十三年,湖廣各屬大旱,免秋糧屯糧共四十萬石。景泰元年,湖廣大饑,免二年稅糧籽粒十八萬八千四百七十石。成化十一年,湖廣大水,免秋糧。弘治元年,十月,湖廣饑,免本年夏稅?!睹魑渥趯嶄洝肪硭氖溯d:正德四年二月癸巳朔,興國、江夏等所旱災,“免夏秋稅糧有差”。嘉靖十年大水,免湖廣各府及衛(wèi)所秋糧;十五年,湖廣大水,發(fā)本省倉糧及事例銀兩賑饑;三十九年,免被災稅糧[2](P73)。康熙、雍正、乾隆年間,多是以蠲賦賑谷或蠲賦免南米賑谷為主,如康熙四十四年、四十七年、五十三年、五十四年、五十五年以及雍正四年、五年是以蠲賦為主,乾隆七年、三十二年、三十四年、四十三年、四十四年、五十三年是蠲賦免南米賑谷。乾隆五十五年,江夏等四十七州縣并武昌等十衛(wèi)所大旱,“蠲賦免南米雜糧秋糧賑谷有差,并發(fā)帑金五百萬兩賑恤,興國州領(lǐng)銀十萬兩”[2](P73-74)。
其次,是緩征。《光緒咸寧縣志》記載:乾隆四十三年,“奉上諭,將湖北成災之江夏、咸寧等縣應征漕糧正耗米石及折漕銀、雨水腳隨漕等銀俱緩至下年帶征”[7](P366);嘉慶四年五月,“奉上諭,湖北近賊地方并被水,緩征之咸寧等縣節(jié)年緩帶錢糧及本年春征銀兩,俱著加恩。自嘉慶五年起,分作兩年帶征,以紓民力”[7](P368)?!锻纹眼呖h志》記載:嘉慶十六年,“欽奉恩詔是年下忙錢糧漕南二米一并緩征”[5](P498);道光十一年,被水災之地,錢糧緩征[5](P498)?!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道光二十八年,大水,緩湖邊十九里錢漕等項;二十九年,大水,饑,本年應征錢漕暨二十八年緩征之十九里全行豁免[2](P74);同治八年大水,緩湖邊一十九里正銀八千二百五十六兩,于九年分秋后帶征[2](P74)?!豆饩w咸寧縣志》記載:光緒元年至八年皆為“遍災,奉上諭,緩征”[7](P371-373)?!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光緒十三年,“大旱,公請彭中丞祖賢撥銀,并就地捐銀散賑,分里緩征。次年豁免”;光緒二十六年,大旱,分里緩餉,次年豁免[2](P462)。
再者,部分蠲免。如《光緒興國州志》記載:宣德九年八月,“賑湖廣饑,蠲稅糧十之四”[2](P73);順治九年,夏五月,武昌等府各屬大旱,蠲免本年錢糧十之六[2](P73);康熙二年夏,水災,蠲免本年錢糧十之一;十五年大水,蠲本年賦十之三;十八年大旱,蠲賦十之三;二十五年,大水,蠲免錢糧一半[2](P73)。
面對災荒,政府層面通過直接賑災,間接賑災(減免、緩征賦稅)來減輕災荒的危害性,而執(zhí)政的縣令只有“加意拊循,事務休息,凡政令之疵,催科之弊,必力爭而心計之”[8](P94),甚者把希望寄托上蒼,通過祈雨來緩解旱災對人們心靈的壓力?!锻纹眼呖h志》記載:萬歷四十五年,夏,蒲圻大旱,知縣宣大勛、訓導陳天街禱雨有應[5](P491)?!锻瓮ǔ强h志》記載:順治八年,通城“四蟲俱發(fā)食稻剪根,知縣盛治捐俸,醮禱七日,殄滅,得收十分之三。九年,三月十八日旱至七月,知縣盛治祈禱得雨”[6](P670)。
2 民間救濟
災荒來臨時,除了政府賑濟之外,在民間主要體現(xiàn)在鄉(xiāng)鄰之間的相互救濟,其表現(xiàn)方式主要有捐谷、捐金、減價糶谷及施藥等,甚者達到因賑災而罄產(chǎn)?!段洳h志》對鄉(xiāng)民賑濟事宜記載較多;《嘉魚縣志》記載了弘治、道光間捐谷四例,捐金一例;《興國州志》記載洪武、光緒年間捐谷二十五例、捐金三例、施藥兩例、減價糶谷三例及設義冢一例;《通城縣志》記載捐谷五例、出糶減價兩例、廣施棺木一例;《蒲圻縣志》載捐谷五例捐金一例。茲例舉如下,略窺當年鄉(xiāng)民之義舉。
2.1 捐谷
《光緒武昌縣志》記載:正統(tǒng)間,武昌縣出現(xiàn)旱災,李颙“捐米谷數(shù)百石以賑之”[4](P1177);正統(tǒng)六年,武昌周瓛、方良、羅紹謙、饒世祿“各輸米千石賑饑”[4](P1177)?!锻未笠笨h志全譯本》記載:正統(tǒng)五年,大水,大冶張伯還“出谷一千二百石賑饑”[10](P117)。《光緒興國州志》記載:正統(tǒng)七年,興國州出現(xiàn)大饑,徐貴美、楊昭陽各“出谷一千三百石,助賑”[2](P241)?!锻渭昔~縣志》記載:弘治間,嘉魚歲祲,“功令飭郡縣殷戶助賑,邑侯首推(李)遂庵,遂庵慷慨分素儲谷九萬七千石周濟,嘉蒲咸三邑全活無算”[8](P162)?!锻谓目h志》記載:萬歷十六年,江夏大饑,吳紀散粟數(shù)千石于鄉(xiāng)鄰,全活甚眾[11](P200)?!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萬歷十七年,歲饑,陳天祐“捐谷千石助賑,更為粥以食老稚之就食者”[2](P241)?!锻瓮ǔ强h志》記載:崇禎元年,通城奇荒,桂大芳“計口授糧,全活甚眾”[6](P585);趙華安,“積谷數(shù)千石,遇荒賑饑,放谷減息”[6](P598)。
《同治蒲圻縣志》記載:順治九年夏五月,大旱,邑人張恭璧“出谷千余石,設粥哺濟”[5](P497)。《光緒興國州志》記載:順治十八年,歲祲,劉兆元“捐米八十石為粥,以食餓者。康熙二年冬,州城火,元有積谷二百石,得無恙,因分以濟被災之家”[2](P242)?!锻未笠笨h志全譯本》記載:康熙乙卯年,大冶有災,李從云“捐谷二百石以賑”[10](P163)?!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康熙二十九年,“歲大祲”,魯一煥“捐谷百二十石”[2](P242)。《光緒武昌縣志》記載:雍正四年、五年,武昌水災,鄉(xiāng)民鄧大鵬“出錢谷以濟鄉(xiāng)里,人咸德之”[4](P1182),殷亮臣“捐谷百余石以賑”[4](P1187),劉紹德兄弟“各出積谷兩千石以食饑民”[4](P1189),趙汝衡“出谷三百余石以濟鄉(xiāng)鄰”[4](P1194);雍正二十一年,汪經(jīng)國“出谷二百余石以賑饑”[4](P1190)?!锻渭昔~縣志》記載:乾隆五年,歲大饑,楊宗賢“出谷五百石以濟鄉(xiāng)人,有書券為質(zhì)者悉焚之”[8](P172)?!豆饩w武昌縣志》記載:乾隆五十年,大旱,何本懷對“族鄰空乏不舉火者,計口赒給之”[4](P1194)?!锻渭昔~縣志》記載:道光十一年,邑大饑,孔起恭“捐谷二百余石,以濟族黨窮民,全活甚眾”[8](P171)?!锻谓目h志》記載:道光十一年,江夏大水,張應渭“捐谷百余石賑濟,家族咸賴之”[11](P208)?!豆饩w武昌縣志》記載:道光十一年、二十九年水災,武昌郭連山“出粟數(shù)百石以濟鄰”[4](P1210-1211);道光二十一年,歲大饑,夏振祥“出谷數(shù)百石以賑貧者”[4](P1211);咸豐二年,武昌因戰(zhàn)亂,加之“歲且不熟,鄉(xiāng)里震動”,何瑾懷“散谷數(shù)百石撫之”[4](P1198);武昌余德畏“性倜儻,喜施與,歲饑,出粟活人無算”[4](P1210)。
2.2 捐金
《光緒興國州志》記載:正德四年,歲饑,劉錫、劉珽“捐金助賑”[2](P267)。《同治大冶縣志全譯本》記載:萬歷十六年,大冶發(fā)生饑荒,盧俊杰“捐金施賑,全活甚眾”[10](P162)?!锻渭昔~縣志》記載:萬歷三十六年,大荒,孫杰“請捐私財,族人每戶各五十金,外姓亦厚加賑贈,以至傾囊,毫無吝惜”[8](P162)?!锻纹眼呖h志》記載:崇禎十六年,張獻忠攻占蒲圻,張士達“捐金贖里人石某于死”[5](P589)?!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康熙三十二年,大饑,潘學惠“勉力助賑。鄰有鬻子者,傾囊以贖”[2](P243)。《同治通城縣志》記載:乾隆三年,大荒,葛相漢“捐貲施粥賑濟貧窮,鄰里感之”[6](P600)?!锻谓目h志》記載:乾隆五十年,歲祲,甘希賢“捐銀五百助賑”[11](P205)?!豆饩w武昌縣志》記載:道光十五年,武昌黃柏山沿江堤崩潰,朱池與訓導范凌玉等捐金四千修補之[4](P1199)。
2.3 減價糶谷
《光緒咸寧縣志》記載:孟機,“侍郎養(yǎng)浩父,好義樂施,歲大祲,谷貴減價,以惠貧人,復捐租千石,煮以賑”[7](P821)。《光緒興國州志》記載:天啟元年,大祲,劉氏兄弟,“減半價糶谷萬石,復捐谷萬余石以助賑”[2](P267);康熙三十二年,大旱,呂士通“減價糶谷千余石”[2](P243)?!豆饩w武昌縣志》記載:雍正五六年間,武昌水旱頻仍,周世榮“出谷千余石,減價糶之”[4](P1184);周世榮之子周全德秉承父志,乾隆八年以后,“米谷數(shù)騰貴”,“出谷七千余石減價糶之”[4](P1185);乾隆十四年及十八年,劉啟鳳“出谷四千余石減價糶之”[4](P1188)?!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乾隆二十二年,歲荒,孫大戴“出谷千余石,減價平糶,全活一方”[2](P268)?!锻瓮ǔ强h志》記載:道光十一年,荒,劉光吉“領(lǐng)常平倉谷數(shù)百石,出糶減價。又于本里捐米賑饑”[6](P599);道光三十年,夏荒,傅開泰“糶米減價”[6](P600)?!豆饩w咸寧縣志》記載:道光二十九年大水,“斗米錢七八百,并艱糶,民饑甚。耀煮飯分給,三月之間,費米六七百石,全活甚眾”[7](P823)。
2.4 施藥
《光緒興國州志》記載:順治四年,大疫;九年,大旱。高應夔、高應蛟兄弟“施藥施賑,多所全活”[2](P241-242)?!豆饩w武昌縣志》記載:乾隆五十年、五十一年,大疫,胡世鑒“施藥餌棺木,無倦容”[4](P1196)?!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道光二十八、二十九年,大水,道殣相望。易步瀛“傾資散粥,饋米施藥,全活甚多”[2](P246)。
另外,《光緒武昌縣志》記載:雍正六年,武昌大疫,周廷策“施棺以斂,且躬視掩埋,人以為難”[4](P1185)?!豆饩w興國州志》記載:道光十一、十二年,興國州大水,張昌寶“捐資搭棚,庇難民,設廠施粥,并置有義?!盵2](P268)?!锻瓮ǔ强h志》記載:道光十一、十二年,通城出現(xiàn)歲荒,李佳燾“同弟碾谷賑濟貧窮,廣施棺木”[6](P599)。
3 結(jié)語
明清時期鄂南可謂是一個災荒頻發(fā)的區(qū)域,水、旱、蟲、疫等災頻繁發(fā)生,尤其是水旱災害,給社會帶來了極大危害,但無論是政府,抑或是民間多是處于被動救災,即多是在災難出現(xiàn)后再進行相關(guān)措施,而不是在災害未出現(xiàn)前予以積極防范。諸如,江夏、咸寧、嘉魚、蒲圻屢次出現(xiàn)江堤沖決的災情,但是在處理江堤事宜方面,多是相互推諉,一定程度影響到修堤的效果[12](P151-155)。再如,江夏的黃鶴樓、火藥司局多次出現(xiàn)火災,究其原因應該是防范措施不到位。但是,面對災荒,政府層面的相關(guān)救災措施及民間救災義舉,對于緩解災情、救濟災民而言還是起到一定的積極作用,對于當今的災荒救濟仍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參考文獻
[1] 謝貴安.明實錄類纂·湖北史料卷[M].武漢:武漢出版社,1991.
[2] 光緒興國州志[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
[3] 李承箕.大厓李先生文集[C]//四庫全書存目叢書集部第43冊. 濟南:齊魯書社,1997.
[4] 光緒武昌縣志[M].臺灣:成文出版社1975.
[5] 同治蒲圻縣志[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
[6] 同治通城縣志[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
[7] 光緒咸寧縣志[M].臺北:成文出版社,1976.
[8] 同治嘉魚縣志[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
[9] 光緒大冶縣志續(xù)編[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
[10] 同治大冶縣志全譯本[M].大冶:湖北大冶市地方志編篆委員會,2005.
[11] 同治江夏縣志[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1.
[12] 楊國安.國家、堤防與社會:明清兩湖水利事業(yè)中的國家介入與區(qū)域協(xié)作——以四邑公堤為中心的考察[M]//馮天瑜.人文論叢(2012年卷).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