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語:
曾宏有多種手藝,繪畫、雕塑、書法、攝影以及寫作,寫詩大概真像他所說的只是偶爾“為了詩歌,我還是轉(zhuǎn)過頭來”,看人世的不忍,看生存的真相。他夢想的詩歌是輕逸與厚重并存的,“我愛輕,作為生命品質(zhì)/在詩歌中表現(xiàn)為/踩在虛無語言上的那一陣陣/加重的腳力”——他巧妙地實現(xiàn)了二者的轉(zhuǎn)換。讀他的詩每每會讓人會一心-笑,太多端起架子寫詩的人也許正如他在《大雁塔》一詩里戲謔的對象,是爬上去不肯下來的家伙。
不得不承認,在藝術上,往往是那些偏于極端、激烈的易于討好。平凡人更希望別人替我們不凡,把高壓電般的生活過給我們看,而我們只需隔岸觀火便好。重口味時代的審美己與精妙與幽微相去甚遠。南方有詩云: “只有晶瑩剔透,互相才會懷著欣慰和喜悅”(《荔枝紅了》),我想這也可以視力詩人的自持與期盼,甚至可以稱為沉默的對抗。南方的詩看似不溫不火,細讀之下則令人怦然心動,如: “天就要黑下去/人們都想要重新/燃燒一次/在胸腔里/如抽絲一般的/慌張/忍不住要/再燃燒一次”。
受《詩歌月刊》主編王明韻兄委托編輯“先鋒時刻”欄目已兩午有余。這個欄目之所以受到詩歌愛好者的關注與前三任欄目主持人有密切關系,余怒、曹五木、韓少君——他們都是響當當?shù)脑娙?。在過去的兩年中,我編發(fā)過余怒、韓少君的作品,以向他們致敬。本期編發(fā)曹五木的作品也出于同樣的敬意。閱讀這些杰出同行的作品,不免想到:“沉浸就足夠了,思考顯得多余?!薄芪迥驹谒牧ψ鳌队曛姓?gt; -詩中曾如是說。祝愿我們的詩人、我們的詩歌擁有長壽的青春。
——余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