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

〔摘要〕中國當代藝術可以說與中國的改革開放同步進行，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中國當代藝術發(fā)展至今，在爭論中走向清晰，中國當代藝術其實就是借用西方當代藝術觀念對中國文化的惡搞，扮演著國際當代藝術在中國的代言角色，是美國藝術在中國的踐行者。

〔關鍵詞〕中國當代藝術國際當代藝術惡搞剽竊

何為中國當代藝術？學術界為之下定義的人也較多，栗憲庭、李小山、魯虹等都從不同角度對中國當代藝術進行闡述，但是還是沒有一個確切的定義，這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中國當代藝術的確無確切定義。中國當代藝術能以時間來界定的嗎？有學者把“85新潮美術”作為中國當代藝術的起點，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中國當代藝術是隨著中國國門的開放，西方文化思潮的傳入，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而由發(fā)展走向繁榮、走向清晰。有學者把中國當代藝術分為廣義的當代藝術和狹義的當代藝術，廣義的中國當代藝術大致就是指產(chǎn)生于當代的所有藝術，狹義的中國當代藝術主要指現(xiàn)在炒得火熱的一些實驗性的、觀念性的藝術，有些帶有惡搞性的藝術，這也就是大家所談論的中國當代藝術。所以大家在說中國當代藝術時，都會有個默契，這個默契暗含著當代藝術具有以下一些基本特征：一具有破壞性、顛覆性，即反古典也反現(xiàn)代；二是具有批判性、觀念性，反對精英藝術；三是具有前衛(wèi)性，先鋒意識，反對二元對立，反傳統(tǒng)，反理性。這樣的默契其實直接取用西方現(xiàn)當代藝術的標準，所以中國的當代藝術從開始就是直接模仿西方現(xiàn)當代藝術，中國當代藝術正如其定義一樣含混模糊。本文也只是就狹義的“中國當代藝術”隨意談談，談談自己的一些看法而已。

二十世紀的人類社會相對于過去而言，是一個大發(fā)展大爆炸的世紀?？赡苁请x我們現(xiàn)在太近了，人類交往太容易了，所以覺得這個世紀所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古人無法想象的傳播媒介信息的發(fā)展和更新，有時叫人覺得難以跟上科技速度的更新。和社會發(fā)展一樣，二十世紀的西方美術，同樣也發(fā)生了許多叫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流派、主義眾多，叫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新流派、新主義的產(chǎn)生，對西方傳統(tǒng)美術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西方傳統(tǒng)美術至今還能茍延喘殘，恐怕和“西學東漸”分不開的，有時我們可以這樣想一想，如果沒有東方，特別是中國美術對西方美術的學習與引進，恐怕西方傳統(tǒng)藝術真的要丟進歷史的墳墓了。

西學東漸，自西方油畫傳入中國直到現(xiàn)在，大家爭相討論中國油畫的民族性，中國油畫如何與世界接軌等等有關中國油畫發(fā)展的問題，中國當代藝術的發(fā)展與繁榮，正是在于對中國油畫民族性的探索，如何與國際接軌而衍生出來的。藝術就是藝術，無非就是產(chǎn)生的時間、地域、作者等等不同，所表達的情感、思想、認識等等不同而已，我們何必非要去給它劃分什么傳統(tǒng)、現(xiàn)代、當代，這樣主義那樣主義，這樣流派那樣流派等等有關藝術的命題，無非就是藝術家給自己找個說得過去的身份，理論家給自己找個令人信服的說辭而已。身份很重要，藝術身份決定著話語權(quán)。前幾年，中國一幫紅火的藝術家葉永青、方力鈞、張曉剛、岳敏君、周春芽、蔡國強、曾梵志、汪建偉、王廣義、徐冰、許江、韋爾申、毛旭輝等等，在中國藝術研究院成立了個“當代藝術研究院”，把羅中立推為院長，這一幫把中國當代藝術搞得沸沸揚揚的藝術家們，終于有了個安身立命的、門懸國徽的“家”，在中國藝術研究院這個國家級的藝術機構(gòu)中，為中國當代藝術劃出了一片應有的天地，中國當代藝術從邊沿化、游離狀態(tài)進入到體制內(nèi)尋求認同，在與國際接軌中尋求本土的回歸。

筆者關注了這些當代藝術家的一些作品，同時也通過一些資料，特別是當今信息交流的快捷、透明、廣泛，現(xiàn)今的中國當代藝術已不是剛出來時的那么新鮮、神秘、玄乎，已不再是他們的自言其說，我們可以從一些成功者的作品中找到一些有趣的名堂。這些所謂的“中國當代藝術”，無論形式、內(nèi)容，還是觀念、方法，絕大多數(shù)的中國當代藝術，要么就是在借用西方，要么就是在中國傳統(tǒng)里走偏門兒，甚至就是直接剽竊或山寨。就拿蔡國強的爆炸藝術來說吧，也就是對中國古人發(fā)明的炸藥運用，煙花爆竹的玩弄，只不過蔡國強在技術上玩了些花樣，你美國人要刺激，好，在美國選個地方打個洞，前提是不傷及人命（也不好說），裝上炸藥，哄，一聲巨響，玩的就是心驚肉跳，勝過美國大片中的后期制作場景。再看這幾年中國當代藝術家中炒得最紅的曾梵志的一些作品吧，把達·芬奇、丟勒等西方大師作品進行更改，用所謂的再詮釋來掩蓋其剽竊行徑，這已是事實。中國當代藝術的類似現(xiàn)象已不用多舉。中國當代藝術有如此繁榮景象，的確與其國際化分不開，迎合了以美國等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所標榜的國際口味，特別是美國口味，正如黃河清所說的國際當代藝術就是美國藝術。解放以后，中國經(jīng)過幾十年的封閉，中國人的形象在外國人的印象之中，可能還停留在禿額頭、腦后拖著根辮子。20世紀80年代開放了，隨著海風的吹拂，現(xiàn)代了，看看現(xiàn)代中國人：光頭，光的發(fā)亮。光頭形象，前衛(wèi)嗎？光頭早已有之，只不過借用了，擴大化，所謂的藝術化了?，F(xiàn)代中國人再也不是1949年以前的國外列強們的隨意奴役的長辮子殖民人，現(xiàn)代中國人是具有反叛精神的光頭人，反叛就是對立，與誰對立，當然是體制、傳統(tǒng)，很好，國外列強喜歡，不費槍炮，也不用修建監(jiān)獄，現(xiàn)代中國人不就成了國外列強們的犯人嗎？好，現(xiàn)代中國人心情如何？忒好；張裂著大嘴，露著大牙，沐浴著海風的現(xiàn)代中國人不用說有多高興。這還不過癮，脫掉衣服、褲子，赤裸裸的，沒有累贅、包袱，可以輕松地放開大笑，笑得直不起身子，笑得渾身發(fā)紅，還是中國傳統(tǒng)的紅，笑得嚕嚕嘴，來點調(diào)皮，學學西方人的接吻方式，可能這也是與國際接軌，藝術的國際化吧。表情過于直白，太過顯露，戴個面具吧，笑還是那個笑，隱晦、含蓄一點，叫人分不清是誰，即所謂的人的另一面吧，人還是那樣的人，雖說西裝革履，國際化不是很明顯，直接把國外大師作品拿來糊弄一下，那才是真正的藝術國際化。這些是在國門打開，海風吹拂下現(xiàn)今中國人的形象，有點負面，缺乏正能量，那么在紅太陽照耀下的中國人怎么樣呢？一群群緊握拳頭，昂首挺胸，目視前方，喊著口號，光芒四射，據(jù)說是對中國文革的回憶與批判，可惜這些是藝術載體所塑造出來的形象，給人感覺很機械，太紅、光、亮、高、大、上了。樸實點，低調(diào)點，再平易點，走進一般老百姓呢？目光呆滯，毫無血色，面無表情，灰灰的家庭照，照片是機械定格下來的瞬間影像，與藝術載體塑造出來的紅、光、亮形象相比，真實性毋庸置疑，原來現(xiàn)今的中國大眾是這樣，有殼無魂，所以外國人特別喜歡，迎合了西方列強口味。“文革”這段歷史給中國人帶來的傷痛太大了，即使再鋒利的“鐵剪刀”也沒辦法剪斷，一把“剪刀”能說明什么，說是剪斷過去，剪斷歷史，剪斷傷痛，能剪斷嗎？也就是一把剪刀，無非就是理論家與藝術家的串謀起來欺騙世人而已。這些已成歷史的形象、事物還在大批量的生產(chǎn)，流向海外，此等藝術多多。你倉頡可以造字，那我當現(xiàn)代人怎就不能造字呢？書法，這是中國神圣而獨有的抽象藝術，是國粹，應該發(fā)揚光大，無可厚非，延續(xù)書法，對漢字進行所謂的重新演繹，演繹些什么，恐怕只有作者自己知道，反正就是天書；除畫家本人，大家都搞不懂的藝術是什么？“天藝”。這些就是所謂的“中國當代藝術”了嗎？非也。夢露可以拿來波普，我們新中國的締造者之一毛澤東也可以拿來波普，不知這是贊頌還是調(diào)侃？有個問題是通過已有資料搜尋，好像沒有見到美國第一任總統(tǒng)華盛頓波普作品，就是現(xiàn)任奧巴馬也沒有被拿來波普，也沒有見到英國女王的波普作品。西方國家可以拍色情片，但有把做愛行為搬到展覽館嗎？中國的當代藝術是與中國的主流藝術背道而馳的，他們往往拿中國的體制、民主、自由、道德等等來調(diào)侃。我們還能拿著中國體制、民主、自由、道德等等說事嗎？自我標榜先鋒、前衛(wèi)，創(chuàng)新，我看非也。無非是有些人先抄抄西方、抄抄古人，然后再傳遞分享。你抄我，我抄他，互相搬抄，互相吹捧，然后以民主的方式強奸受眾的眼睛及靈魂。好好地研究這些中國當代藝術，很多作品基本都能找到范本、母體，“山寨藝術”更確切。然而這些所謂“中國當代藝術”家們，看了他們許多作品，給人的感受是作品很多，N1、N2、、N3……其實就是一張畫，內(nèi)容、形式、形象單一。

中國的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了，中國當代藝術的發(fā)展基本和中國的改革開放同步，現(xiàn)今回過頭來看看這幾十年的中國當代藝術，冷靜地想想，從發(fā)展過程中的爭論，到如今，已較清晰。中國當代藝術無非也就是借用西方當代藝術觀念對中國本土文化進行一番惡搞，以迎合西方口味，中國當代藝術扮演著的其實就是國際當代藝術在中國的代言角色，美國藝術在中國實行殖民文化策略的踐行者，黃河清在《藝術的陰謀》中論證得很好。所幸的是中國當代藝術雖擾亂了中國藝術的市場，導致中國藝術濃重的銅臭氣，但并沒有占據(jù)中國藝術的主流。

（責任編輯楊建）

參考文獻：

[1]黃河清.藝術的陰謀.江西人民出版社，2008.5

[2]河清.現(xiàn)代，太現(xiàn)代了！中國：比照西方現(xiàn)代與后現(xiàn)代文化藝術.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