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
摘 要:隨著智能終端(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的普及,其在便利了生活的同時,對人們視力健康的影響也日益突顯。該文對近5年我國兒童及青少年近視程度和智能終端的年銷量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智能終端對我國兒童及青少年近視程度存在顯著影響。
關鍵詞:近視程度 等效球鏡 智能終端銷量 正線性相關 一元回歸
中圖分類號:R779.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98X(2015)09(b)-0212-02
隨著智能終端(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的普及,其在便利了生活的同時,對人們視力健康的影響也日漸突顯。國內(nèi)外新聞媒體時有報道,青少年兒童由于長時間、近距離使用智能終端致使視力下降。為研究智能終端對兒童及青少年視力的影響,該文對我國2010—2014年各年間的3~22歲共252491例個體的近視程度進行了方差分析,發(fā)現(xiàn)各年間近視程度差異顯著,并進一步分析了造成此現(xiàn)象的原因。
影響兒童及青少年視力健康的因素主要是遺傳、營養(yǎng)和用眼習慣。不良的用眼習慣包括長時間、近距離用眼;在過強或過暗的光線下用眼;不注意用眼衛(wèi)生從而導致眼部感染等。首先,遺傳因素在2010—2014年這5年間不會有顯著變化;其次,我國已基本消除了貧困,營養(yǎng)已不是導致和加重近視的顯著原因;最后,我國兒童及青少年身體素質(zhì)狀況已越來越受到全社會的關注。國家已連續(xù)多年出臺各類政策,要求減少學生課業(yè)負擔,增加學生運動時間,以提高學生身體素質(zhì),包括視力健康。在政府主導下,科學用眼的知識在全國校園和千家萬戶中日益得到普及。這些舉措只會有利益于兒童和青少年培養(yǎng)良好的用眼習慣,減少眼疲勞。遺傳、營養(yǎng)和用眼習慣中的大部分因素即使對減緩近視程度沒有幫助也不會起到相反的作用,因此該文假設這些因素固定不變。而唯一不利于眼部健康的因素就是智能終端的普及。通過對智能終端銷量與近視程度進行相關關系和回歸的分析,確定智能終端對兒童及青少年近視程度有無影響,影響如何。
1 數(shù)據(jù)來源及處理
1.1 數(shù)據(jù)來源
該文調(diào)取了北京同仁驗光配鏡中心顧客的驗光信息。北京同仁驗光配鏡中心為北京同仁醫(yī)院下屬單位。年檢查、驗光31萬人次,顧客范圍覆蓋全國所有省份,顧客年齡涵蓋0歲以上各年齡段。這就保證了調(diào)查對象從地域到年齡的分布廣泛性和代表性;其技術水平位居全國前列,保證了測量誤差的最低水平。
該文中的屈光度數(shù)據(jù)來自同仁驗光配鏡中心“視光信息系統(tǒng)”2010年5月—2014年11月所有驗光或配鏡的驗配年齡為3~22歲的顧客信息。智能手機年銷量來自工業(yè)和信息化部網(wǎng)站公布數(shù)據(jù),平板電腦銷售數(shù)據(jù)來自易觀智庫公司分析數(shù)據(jù)。
1.2 數(shù)據(jù)處理
1.2.1 計算顧客驗配年齡
驗配年齡指顧客進行驗光檢查當天的年齡,例如:顧客甲2006年出生,2010年來驗光,驗配年齡為4歲;其2014年又來驗光,此時驗配年齡為8歲。驗配年齡=銷售時間-出生日期。
1.2.2 生成“等效球鏡”變量
同仁驗光配鏡中心視光信息系統(tǒng)中的每位顧客的屈光度以如下方式表示。
右眼:球鏡、柱鏡、軸;左眼:球鏡、柱鏡、軸。世界眼科學界通常用“等效球鏡”來衡量眼屈光狀態(tài)(近視、遠視、散光),故生成等效球鏡變量。
右眼等效球鏡=右眼柱鏡/2+右眼球鏡
左眼等效球鏡=左眼柱鏡/2+左眼球鏡
1.2.3 篩選患者
由于該文旨在研究智能終端對青少年近視程度的影響,只選取出無眼部器質(zhì)性病變,雙眼矯正視力正常(矯正視力≥0.8),等效球鏡<0的共252491例顧客信息。
1.2.4 按驗配年齡分組
該文將兒童及青少年按照驗配年齡分為5組,幼兒園組(3~6歲)1964例,小學組(7~12歲)109742例,初中組(13~15歲)80952例,高中組(16~18歲)41567例,大學組(19~22歲)18266例。
2 數(shù)據(jù)顯示智能終端對我國兒童及青少年近視程度有顯著影響
2.1 同一驗配年齡組的青少年近視程度經(jīng)過2~3年的時間呈現(xiàn)出加深趨勢
幼兒園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均值分別從2010年的-1.72和-1.69逐步增長至2014年的-1.94和-1.90。
小學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均值分別從2010年的-2.64和-2.60逐步增長至2014年的-2.84和-2.79。
初中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均值分別從2010年的-3.32和-3.22逐步增長至2014年的-3.64和-3.51。
高中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均值分別從2010年的-3.93和-3.77逐步增長至2014年的-4.21和-4.02。
大學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均值分別從2010年的-4.33和-4.12逐步增長至2014年的-4.65和-4.44。(見表1所示)
2.2 除幼兒園組外,2010—2014年各年間,左、右眼近視程度均存在顯著差異
對各年齡組的不同銷售時間的左、右眼等效球鏡進行正態(tài)性檢驗,均不服從正態(tài)分布,故采用非參數(shù)K個獨立樣本的Kruskal-Wallis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
幼兒園組右眼等效球鏡的檢驗統(tǒng)計量Chi-Square=5.984,近似概率P=0.200>a=0.05;左眼等效球鏡的檢驗統(tǒng)計量Chi-Square=5.374,近似概率P=0.251>a=0.05,沒有證據(jù)表明該組2010-2014年各年間的雙眼等效球鏡存在顯著差異,即雙眼近視度數(shù)在5年間沒有顯著變化。
小學及以上各組左、右眼等效球鏡的檢驗統(tǒng)計量所對應的近似概率P值均為0.000
2.3 智能終端年銷量與初中及以上各組等效球鏡存在較強線性相關關系
由表3所示,初中及以上各組各年的左、右眼等效球鏡與智能終端年銷量的Pearson相關系數(shù)絕對值均>0.8,可視為二者高度負線性相關,且在a=0.05的顯著性水平上關系顯著。該文選取的等效球鏡為負值,其值越?。ń^對值越大),表示近視程度越深。即上述各組近視程度與智能終端年銷量存在高度正線性相關關系,說明隨著智能終端的普及和年銷量的增長,上述各組近視程度也隨之增長。
小學及以下各組各年的左、右眼等效球鏡與智能終端年銷量的Pearson相關系數(shù)絕對值雖然接近或>0.8,但其相關系數(shù)的檢驗P值均>0.05,說明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上,線性相關關系不顯著。
2.4 初中及以上各組,智能終端年銷量對左、右眼等效球鏡的影響顯著
2.4.1 對于初中及以上各組,智能終端年銷量與各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一元線性關系顯著
對于初中組、高中組、大學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與智能終端年銷量的一元線性回歸模型,線性關系檢驗統(tǒng)計量F值分別為12.154,11.022,36.408,28.230,10.783,18.557,其對應的P值分別為0.040,0.045,0.009,0.013,0.046,0.023。在a=0.05的顯著性水平上,線性關系顯著。由于一元線性回歸中,回歸系數(shù)檢驗與線性關系檢驗等價,故上述各組中智能終端年銷量對等效球鏡(近視程度)的影響是顯著的。
各組智能終端年銷量(x)與等效球鏡(y)的估計方程為:
初中組--右眼:=-3.283-0.065x 左眼:=-3.168-0.062x
高中組--右眼:=-3.881-0.068x 左眼:=-3.719-0.062x
大學組--右眼:=-4.289-0.065x 左眼:=-4.089-0.067x
初中組、高中組、大學組的右眼、左眼回歸方程的回歸系數(shù)表示,智能終端年銷量每變動(增加或減少)1億元,各組的右眼、左眼等效球鏡分別平均變動(減少或增加)0.065度、0.062度、0.068度、0.062度、0.065度、0.067度。各組右眼、左眼回歸方程的判定系數(shù)R2分別為0.802,0.786,0.924,0.904,0.782,0.861,表示在上述各組的右眼、左眼等效球鏡的總變差中,分別有80.2%、78.6%、92.4%、90.4%、78.2%、86.1%可以由等效球鏡與智能終端年銷量的線性關系來解釋。各組右眼、左眼回歸方程的估計標準誤差se分別為0.067、0.067、0.041、0.042、0.071、0.056,表示用智能終端年銷量來預測各組右眼、左眼等效球鏡時,平均的預測誤差分別為0.067度、0.067度、0.041度、0.042度、0.071度、0.056度。
2.4.2 對于幼兒園組、小學組,智能終端年銷量與各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一元線性關系不顯著
對于幼兒園組、小學組,右眼、左眼的等效球鏡與智能終端年銷量的一元線性回歸模型,線性關系檢驗統(tǒng)計量F值分別為8.033、4.652、8.183、5.777,其對應的P值分別為0.066、0.120、0.065、0.096。在a=0.05的顯著性水平上,線性關系不顯著,此兩組中智能終端年銷量對等效球鏡(近視程度)的影響不顯著。
3 結語
綜上所述,智能終端的普及和銷量的增長是我國初中、高中和大學學生近視程度加深的顯著性影響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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