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波
名稱:愛慕·馬耳山藝術計劃(第一回)文獻展
時間:2015.11.1-2015.12.31
地點:沈陽市沈河區(qū)哈爾濱路128號華府天地2層
概述:“中國最大的的莊園別墅區(qū)”菲菲澳家莊園與1999年啟動,2003年擱淺。2015.3-8月,百余名藝術家考察200余座空置別墅,并各自創(chuàng)作相關藝術作品。呈現(xiàn)藝術家對房屋,本地經(jīng)驗與社會變遷的樣本。
廢墟,作為概念在一定語匯中與城市不相分離—破碎的墻體,堆積的廢料,待定的墻體結構……統(tǒng)統(tǒng)是廢墟的外相,而遺忘的古堡同郊外的荒野別墅在歷史與空間中,共同被劃入“棄”的范疇,這樣想來,馬耳山計劃倒像是一個慈善家,用藝術之儲蓄救濟盤活,當然,這是戲言。
進入展廳,從散漫的思考,凝視到專注一點,進入的一瞬也是每個個體直面廢墟的開端,如果將馬耳山計劃視為戲劇—身體在不斷發(fā)現(xiàn)戲劇場景的同時,也在廢墟上重新構建新的織體—隨著個體的體驗與思考,伴著八十七個觸點(馬耳山計劃方案個數(shù)),通過信息素的傳播與遙感(即交流或者媒體傳播),在沈陽的冬季展開了一場巨大無物的編織。
巴特曾言:這樣的時代既是頹廢性的又是預見性的,這是溫和的啟示時代,是包含最大快樂的時代。在廢墟中建立快樂,也是本次展覽的一個別樣的“企圖”,肯定了場域對藝術記憶的重要性,同時也在重讀城市。對廢墟閱讀的同時又被情感牽連,強行將你我不愿簡化,令人動容的因素化為明確指向,這令人似曾相識的方案與文獻(與畢業(yè)展,美術聯(lián)展有一定的參照)透露出些許的微小瘋狂與原始驚訝—使之從展館到現(xiàn)場構成一次高潮迭起的演繹,成為追求訝異與解脫的神往。
展品布置以奇遇的原則,不平均遍布在別墅區(qū)中。作品鮮少有名稱,轉而用批量化的數(shù)字編碼替代。而作者也因著不同年齡與不同身份,和著那份被滿目蒼夷、虛幻輝煌的切點引發(fā)的共振匯聚為統(tǒng)一發(fā)聲體,事實上,內容并未因此而脫節(jié),反而因著時間的廣布與經(jīng)驗的迥異令展覽顯現(xiàn)出難得的互補性。既有異裝少女和粉色睫毛,也有黑白膠片下的迷幻紀實,存在愛麗絲夢游記般荒誕頎長的漫畫身體,也存在靜謐頓悟的禪宗外衣。
值得一提的是,玉米在馬耳山計劃中儼然成為一面革命定義的旗幟,圍繞玉米—明目張膽的侵占者們,作出種種改造,輸液,重置,焚燒,懸掛,連接,抽象……圖像,文字,視頻,潑灑的顏料,猙獰的根須,荒誕的熒幕,赤裸的身體,詭譎的罅隙……在觀者面前將城市的詬病,或者說真實現(xiàn)狀,幻化成一觸即發(fā),一點即明的暗號語言—不痛不癢的申明,或者是痛不可遏的反抗。
整個不能算上特別但已盡力的展示效果中,線上線下相互結合的輸出方式可以稱為亮點,現(xiàn)場,線下,后期活動完整結合—將現(xiàn)場發(fā)生用語言(圖像視頻文字)方式記錄與延續(xù),線下微信官微將現(xiàn)場再次延續(xù)與傳播,使整個活動脈絡有了一條相對清晰的脈絡貫穿。同時,此次展覽也是愛慕向藝術行業(yè)的又一次進軍,為其他商業(yè)的藝術之路開辟了一條典范式的路徑—大咖云集,別樣鼓聲的開幕,精良的視頻制作,長達半年,橫跨詩歌戲劇文學的藝術活動都為此次展覽加分不少。當然,別出新意的背后不可否認是地域性藝術的再次回溫,當?shù)赜蛐詥栴}(例如廢墟)消失殆盡,成為公共景觀,抑或大眾常態(tài),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附:后半年活動概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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