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樹理
從我提酒開始,酒桌上迅速熱鬧了起來,一直到秦晴那兒結(jié)束。
“哎,哎,你們一個開始,一個結(jié)束,怎么個意思呀?”“紅桃k”開始挑事兒。座位順序是他安排的,我說秦晴怎么就這么巧坐在我身邊了呢?
秦晴優(yōu)雅地看著我,紅彤彤的臉一直保持著異樣的笑容。
這些年,我經(jīng)常想起她,真想知道她過得怎么樣?,F(xiàn)在我放心了!
我們倆是同桌,我是學習委員,她是文藝委員,她青睞我,我愛慕她,同學們都說我們倆是天生的一對。
那時我的破書包里,經(jīng)常有意想不到的好吃的。“紅桃k”沒吃到多少,鬧著玩似的對一群哥們說她在追我。傳到了她的耳朵里,結(jié)果她毫不猶豫地退學了,并杳無音信……
秦晴抬腕看了看表,站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八點有個約會,得提前走一會兒,愿同學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她大大方方地將半杯白酒一飲而盡,瀟灑地走了。好像酒喝猛了,嗆出了一點淚水。
喝多了,“紅桃k”扶著我。我磨嘰著:“她又走了,是……是我不好?!”
“紅桃k”說:“她老公癱瘓在床,她每晚八點必須接上高中的閨女回家,你想啥呢?!”
“癱瘓在床?”我不敢想象那場景。“紅桃k”使勁地拍了拍我:“都他媽怪我,怪我呀!你……現(xiàn)在……能不能幫幫她?”
我愣愣地看著“紅桃k”,她能接受嗎?轉(zhuǎn)念一想,我也有家呀:“那不好吧?”
“紅桃k”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同學們都跟著哭。一個同學紅著眼睛說:“別哭啦,咱們同學感情深哪,再喝!”
怎么散場的,我不知道,喝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