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從《癸卯旅行記》經(jīng)《歐美漫游錄》到《瀛洲訪詩記》
——兼談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的現(xiàn)代化轉(zhuǎn)型

2016-02-13 13:00徐新韻
淮南師范學院學報 2016年6期
關(guān)鍵詞:漫游游記散文

徐新韻

(星海音樂學院,廣東廣州 510006)

從《癸卯旅行記》經(jīng)《歐美漫游錄》到《瀛洲訪詩記》
——兼談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的現(xiàn)代化轉(zhuǎn)型

徐新韻

(星海音樂學院,廣東廣州 510006)

中國女性旅外游記作為中國近現(xiàn)代散文的一部分,是中國散文史上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它產(chǎn)生于近代,并快速轉(zhuǎn)型,有著與中國男性旅外游記散文不同的發(fā)展軌跡和特點。近代中國女性散文日漸興盛,產(chǎn)生了諸多女性旅外游記,并結(jié)集成冊,而學界對此少有研究。將近代三部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集進行比較論述,試圖從中管窺中國近代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現(xiàn)代化轉(zhuǎn)型的軌跡和特征。

女性旅外游記;散文集;現(xiàn)代化轉(zhuǎn)型

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是指中國女性走出國門,游歷域外(他國)所寫下的游記之作。中國古典文學中,女性作詩詞者多,而作文者少?;驗樵娫挘驗榛貞浶晕恼?,古代女子限于深居閨中,幾無作游記散文者。近代以來,中國女性從生活和思想上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中國女性散文亦隨之崛起。有的女性走出國門,她們用女性獨特的視角去書寫,從而產(chǎn)生了諸多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自1903年單士厘作《癸卯旅行記》之后,有零星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發(fā)表在《婦女時報》、《婦女雜志》等刊物上,而能結(jié)集出版的惟呂碧城的《歐美漫游錄》和呂美蓀的《瀛洲訪詩記》,兩部著作為近代旅外游記散文領(lǐng)域兩顆璀璨的明珠。

旅外游記早已有之,法顯《佛國記》與玄奘《大唐西域記》可算旅外游記的雛形之作。由中國近代化的時代氛圍所造就,旅外游記在近代得以勃興,當然,這僅僅描述了中國男性旅外游記散文的發(fā)展軌跡。然中國女性旅外游記于20世紀初方才產(chǎn)生,女性旅外游記誕生不久便擔負起由古典向現(xiàn)代散文轉(zhuǎn)型的使命。從《歐美漫游錄》經(jīng)《癸卯旅行記》到《瀛洲訪詩記》呈現(xiàn)出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現(xiàn)代化轉(zhuǎn)型的過渡性特征。

一、從經(jīng)世致用到回歸心靈

20世紀初,身處啟蒙時代,單士厘以使節(jié)夫人身份從封建的閨門走進國門,她耳目一新,感時代之潮流,思想隨之變化。她將所見所聞付諸文字,并結(jié)集為《癸卯旅行記》。當她面對眼前與中國不同景象,他用凝視和欣賞的眼光去記錄這一切。《癸卯旅行記》分三卷,卷上多談日本,客觀記述在日本和朝鮮的經(jīng)歷,中下卷寫俄國境內(nèi)所見。在參觀大坂博覽會教育館后,單士厘寫道:“日本崇拜歐美,專務(wù)實用,不尚焜耀。入東京之市,所售西派品物,亦圖籍為多,工藝為多,不如上海所謂洋行者之盡時計、指輪以及玩品也?!雹賳问坷澹骸豆锩眯杏洝罚L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29頁。單士厘還一一記錄下良好的長崎稅關(guān)秩序,日本郵船株式會社的業(yè)務(wù)等,她用務(wù)實的眼光,從政治視角關(guān)照社會,看到的是國外的科技、教育、醫(yī)療等實用的事物,其散文多用客觀性的描述,少有個人情感和觀點的顯露。單士厘受19世紀中后期男性旅外游記散文政論傾向的影響,其旅外游記有鮮明的政治傾向性,她心系國事、政事、時事、大事,創(chuàng)作意圖明顯,希望人們能了解西方,學習西方,改革時弊。

1926年秋至1927年秋,呂碧城游歷美洲及歐洲,將其見聞以文字出之,結(jié)集為《歐美漫游錄》。其中很多篇章描寫了歐美都市風光、歷史古跡、人文景觀、奇聞軼事?!稓W美漫游錄》題序曰“自志鴻雪之因緣,兼為國人之向?qū)?,不僅茶余酒后消遣已也”。很明顯,其游記散文中的感情意緒的社會性,逐漸被自我性所取代。而呂碧城游走于歐美自然和人文勝跡之中,以游歷者的視角看待異國風情,她困惑、迷茫。其《第三次到羅馬》云:“予自旅行以來時遇日人,皆善處之,不存芥蒂。曩曾以國仇視之,今悟其謬。以吾國土地人眾論,在有自強之本能,茍非自棄,他人何能侮我?且怨天者不祥,尤人者無志,認為命運或歸咎他人,皆自窒其進展之機耳,愿國人共勉之?!雹倮畋C瘢骸秴伪坛窃娢墓{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407頁。呂碧城生性多愁善感,性情憂傷,在玩賞之中,風景亦染傷情。呂碧城在建尼瓦蕩舟之時,卻感慨道“予于舟中賞玩風景,轉(zhuǎn)覺不及在岸遠觀之波光帆影為可愛。身歷其境,興趣即減,世事大抵如此。該湖體積甚巨,波藍如海,較吾浙之西湖富麗有余,而幽蒨似遜,惜‘楊柳岸,曉風殘月’之句,不足為胡兒道也。”②呂碧城:《建尼瓦湖之蕩舟》,李保民:《呂碧城詩文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396頁。她將人生的體驗融入了游記之中,這種體驗是憂傷的,她常常發(fā)出無奈的慨嘆,“世界微塵,滄海一粟,寄身其中,安能為永久之計哉!”③呂碧城:《巴黎》,李保民:《呂碧城詩文集》,第418頁。聽到拿地尼伯爵噩耗,呂碧城感嘆“人事無?!?;游歷倫敦堡,她感滄桑之跡、興亡之夢,旅途中她嘆“人事蕭條”,孤客處于繁鬧之場,則愈多感慨,百憂駢集之身的呂碧城更是如此。在呂碧城的散文中,看到了一個身處先進繁華的國家,弱國子民的痛楚、困惑和迷茫。

呂美蓀有感于“未越國門一步,耳目閉塞”,④呂美蓀:《東游緣起》,《瀛洲訪詩記》,第1頁。遂于1935年9月東游日本,其意在訪鄰邦之山水與詩人,兼有旅行修學之意,一個多月而返,呂美蓀將游日所作48篇游記整理結(jié)集為《瀛洲訪詩記》,并于1936年出版。呂美蓀以文人的身份,萬里訪詩游,她以“目充我詩曩”為游學之旨⑤呂美蓀:《瀛洲訪詩記》,青島華昌大印刷,1936年6月,第6頁。,面對眼前的一切,她與日本友人心與心的交流,認為“伏自思維國有對疆,而詩無畛域”,“東鄰僅一衣帶水,文字篇什,若可接也”,“不有記述,何酬雅懷。”⑥于元芳:《瀛洲訪詩記序》,呂美蓀:《瀛洲訪詩記》,青島華昌大印刷,1936年。她清醒地反思日本文化的內(nèi)涵,以及日本之所以強盛的原因,在看到日本教育普及,雖侍女亦多中學卒業(yè),且皆知識甚高而儀態(tài)尤覺雅靜⑦呂美蓀:《神戶登陸》,《瀛洲訪詩記》,第6-7頁。,她嘆曰“文明至此,教育之功也”;⑧呂美蓀:《東京道中》,《瀛洲訪詩記》,第8頁。其《酒井忠正伯爵晚餐會》亦云“日本之興盛,在其舉國上下力倡學行與生產(chǎn),雖為勛爵,不偃安于富貴,不優(yōu)游于歲月,家國之強,有由來矣?!雹釁蚊郎p:《酒井忠正伯爵晚餐會》,《瀛洲訪詩記》,青島華昌大印刷,1936年,第34頁。面對異國景觀,呂美蓀不再是凝視和迷茫,她對異國的繁盛,尤其是對它的制度和文化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中國游記文學史》將清代游記散文分為三派,學人散文、才人散文,還有桐城派,認為進入近代之后,由于國家危亡現(xiàn)實的刺激,男性的游記散文創(chuàng)作呈二元發(fā)展趨勢:一是以龔自珍、魏源等啟蒙思想家為代表,在游記散文創(chuàng)作中肩負起思想啟蒙的重任,展開文化批評和政治批評,二是桐城派在曾國藩倡導‘經(jīng)濟之學’的感召與影響下,走向具有近代意義的“經(jīng)世致用”,兩者文學宗旨、理論與方法雖然各有異趨,但都從不通路徑向清前期“學人游記”回歸,一同體現(xiàn)了鮮明的近代文化精神,并一同促進了傳統(tǒng)游記文學的新舊轉(zhuǎn)型。⑩梅新林,俞樟華:《中國游記文學史》,北京:學林出版社,2004年,第326頁。與中國男性旅外游記散文相比,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產(chǎn)生較晚,清末方才出現(xiàn),受男性旅外游記散文的影響,早期包含經(jīng)世致用的內(nèi)容。而從《癸卯旅行記》到《歐美漫游錄》,再到《瀛洲訪詩記》,似乎可以看出女性域外游記散文誕生不久,就承接其上而漸次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轉(zhuǎn)型,它們從經(jīng)世致用到回歸心靈,由“學人游記”逐漸地向“才人游記”再次回歸。

二、內(nèi)容不斷豐富

古人旅行,山轎蹇驢,竹杖芒鞋,時時刻刻都在自然的懷抱之中,所以感覺最親切的是自然,體味最深刻的也是自然,游記最好的題材便只是自然風景。郁達夫在與古代游記的比對中論述現(xiàn)代游記:古代游記“寫自然就專寫自然,寫個人就專寫個人……散文里很少人性及社會性與自然融合在一處的”,而現(xiàn)代游記“作者處處不忘自我,也處處不忘自然與社會……寫到了風花雪月,也總要點出人與人的關(guān)系,或人與社會的關(guān)系來”。(11)郁達夫:《導言》,《中國新文學大系》(散文二集),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1年,第9頁。上述論述準確地道出了現(xiàn)代游記散文與古代游記的不同?,F(xiàn)代游記散文表現(xiàn)人與現(xiàn)代發(fā)達城市的和諧統(tǒng)一,寫法以游蹤為線索,采用散漫的筆法將陌生環(huán)境中林林總總的新事物一一寫出來。古代女性晚清民國的呂美蓀和呂碧城域外游記散文便是如此,她們走遍各國的都市,在大都市中,人的活動常淹沒了自然,于是“社會相”代替了自然風景成為游記最好的題材。

經(jīng)統(tǒng)計,得以下數(shù)據(jù):

單士厘的域外游記散文,已經(jīng)將女性游記散文的描寫對象擴展到國外的都市景觀,多寫日本的人文景,介紹日本法制,教育的先進性,其景物描寫顯得較為獨立,并沒有完美地體現(xiàn)人與景融的美感。而呂碧城的《歐美漫游錄》寫國外自然和人文景觀,同時也抒發(fā)了弱國子民的情感,做到情與景的完美結(jié)合,營造出優(yōu)美的意境。《瀛洲訪詩記》更具有“社會相”,它進一步擴大了域外散文游記的抒寫對象,它寫異國的自然和人文之景觀,也寫異國訪友之經(jīng)過與宴集盛況,人與人、人與景和諧統(tǒng)一;《瀛洲訪詩記》以域外社會生活為主要內(nèi)容,自然風光成了作品的點綴。其中的每一篇散文都離不開寫人,其《日光華巌瀧瀑布》寫瀑布之奇壯之景觀,同時也寫兵士的推車相助,寫中禪寺湖餐館的女主人的賢淑和美麗。《訪前首相若槻禮次郎男爵于伊東》記述了在往伊東火車上,呂美蓀邂逅東京市議會議員笠井重治和森俊成子子爵的經(jīng)歷,文章稱贊笠井重治和藹而富學識、森俊成子無勛貴氣息,買便食,食于座,平易儉樸,兩人都給呂美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锻鈩?wù)省文化事業(yè)部長星岡茶寮之宴》介紹了日本畫家、詩人、學者、政治家等近二十一人,“學術(shù)無分國界”,①呂美蓀:《外務(wù)省文化事業(yè)部長星岡茶寮之宴》,《瀛洲訪詩記》,青島華昌大印刷,1936年,第42頁。呂美蓀對其投諸欽佩之情。《鶉南莊之宴》以人的活動為線索,記述了宴會之過程??梢?,人物及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已成為《瀛洲訪詩記》主要書寫對象。

郁達夫認為“現(xiàn)代的散文之最大特征,是每一個作家的每一篇里所表現(xiàn)的個性,比從前的任何散文都來得強?!雹谟暨_夫:《中國新文學大系》(散文二集),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90年,第5頁。他將現(xiàn)代散文的第二個特征解釋為“范圍的擴大”,③同②,第8頁。又將其第三個特征闡述為“是人性、社會性,與大自然的調(diào)和?!雹芡?,第9頁。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從單士厘,歷呂碧城,再到呂美蓀之旅外游記散文,作者個性體現(xiàn)逐漸增強,散文內(nèi)容亦不斷擴展,使得女性域外旅外游記現(xiàn)代性特征越來越明顯。

三、形式上逐漸豐富,文學性不斷增強

從《癸卯旅行記》到《瀛洲訪詩記》,形式上大膽拓展,文學性日益增強。

首先是體裁多樣。單士厘《癸卯》采取日記的形式,排日紀程,平鋪直敘,散漫零亂,呈現(xiàn)出女性域外游記散文的初始狀態(tài)?!稓W美漫游錄》主要采用雜記體和隨筆體,間或有日記體,它以游蹤為序,一事一記,偶有多事一記?!跺拊L詩記》之篇章總體上以時間為序,除了用雜記體、隨筆體和日記體之外,還用自傳體,體裁更為豐富。

其次,在手法上日益豐富。傳統(tǒng)游記一事一記,一物一記,以描寫敘述為主?!豆锩眯杏洝犯嗟乩^承傳統(tǒng)游記的手法,以敘事和說明為主,少有議論,少有情景交融之處;《歐美漫游錄》作于20年代,共54篇,其中狹義上的游記41篇,在描寫或敘事之外大量的融入抒情,個別篇章以議論為主。成功地將抒情和議論手法運用到女性旅外游記散文中,精神上主體性得到彰顯,承載了強烈的憂患意識?!稓W美漫游錄》常一篇寫多物,如《大坎寧之山景》寫山景,還寫美利堅土人之舞蹈;《義京羅馬》以詩寫景達情,寫古市場、議院、斗獸場、圣彼德教堂等,在寫舊金山報刊登的獵者獲二女的事跡之后,夾敘夾議,“非盡擇肥取弱也。乃吾人類反而肉食,無惻隱之心,能不愧于獸禽?故佛教戒殺,儒家‘遠庖廚’之說亦同此旨,惟不貫徹耳。人類侈談美術(shù)、圖畫、雕刻,一切工藝,僅物質(zhì)之美行,而上者厥為美德。美物悅我耳目,美德涵養(yǎng)心性。嘗謂世界進化,最終之點曰美。美之廣義為善,凡一切殘暴欺詐,皆為丑惡,譬之盜賊其形,而錦繡其服,可為美乎?況以他類之痛苦流血,供己口腹之快,丑惡極矣!”⑤李保民:《呂碧城詩文箋注》,第384頁?!秱惗爻侵怕浴穼懓屠柚畟惗乇ぶ?,大發(fā)議論“迄今觚棱夕照,河水澌澌,更誰吊滄桑之跡,話興亡之夢哉?”⑥呂碧城:《倫敦城之概略》,李保民:《呂碧城詩文箋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430頁?!稓W美漫游錄》寫作年限跨度較長,形式結(jié)構(gòu)不一,多以游蹤為序;其中雜有記錄國外因果、軼聞趣事,如《因果》,《鬼打電話》、《與The Chronicle報談靈魂之函》、《巴黎選舉女皇》等等,總的來看,此類文章敘述多,文學性較弱。

《瀛洲訪詩記》進一步擴大了議論在游記散文中的份量。其《再訪德富蘇峰翁于山王草堂》在寫訪德富蘇峰一家之經(jīng)過后,有感于其家慈順和樂,大發(fā)感慨,曰:

東方教化首重修身齊家,推而至于治國、平天下,是以人群賴以維系家國、賴以安寧。乃自歐亞海通以來,東方教化風俗為之丕變,然窮則變,變則通,古有名訓。變固應時之宜也。所懼夫驚羨人之奢欲,不顧己之根本,昧于習彼科學為我利用之本旨,而遽隳其數(shù)千年來,恃以維系家國人群者,固有之舊道德,唾棄之,鄙夷之。幾乎摧毀無遺。徒使物質(zhì)人欲方面,思與歐美并駕爭驅(qū),日益為害,而不自覺民之本性既搖,家國于以紊亂,雖有賢者在上,日思導民圖治,然而獨力以令為功緩矣。此不善效法而變者也。①呂美蓀:《再訪德富蘇峰翁于山王草堂》,《瀛洲訪詩記》,青島華昌大印刷,1936年,第19頁。

呂美蓀認為日本為善效法之國,雖變法維新,而又能保守東方人之精神,而不為外誘所惑。其《參加泰東書道院清浦奎吾伯爵頌壽會紀盛》大贊日本的文化之盛:

日本自明治維新以還,朝野對于新舊文化一致奮興,而無偏廢。俾國勢日趨強盛,即區(qū)區(qū)書字一道亦具有規(guī)模宏大之會,以事研求,云將助國家文化之努進,況其他乎?是真能立國于此,競爭優(yōu)勝之世界者。反觀吾國,人人可以興矣。②《參加泰東書道院清浦奎吾伯爵頌壽會紀盛》,《瀛洲訪詩記》,青島華昌大印刷,1936年,第82頁。

呂美蓀關(guān)心國事,她在《瀛洲訪詩記》最后一篇文章《東游觀感》中大發(fā)議論、暢言心聲,她認為日本之所以能成為東亞第一強國,根本原因不在于武備之充、文化之盛、建設(shè)宏大、學校林立、工藝發(fā)達,更不在于資源遍地,其根本精神在于“彼邦舉凡一切立國之道,強國之策,首先建設(shè)于舉國人心之上”,其建設(shè)維何?“即其國民男子之忠勇奮發(fā),與夫女子之偵順賢良而已”。③呂美蓀:《東游觀感》,呂美蓀:《瀛洲訪詩記》,青島華昌大印刷,1936年,第129頁。從以上內(nèi)容可以看出議論在呂美蓀旅外游記的份量。總之,《瀛洲訪詩記》常借助詩歌來描寫和抒情,其中48篇,有39篇文章夾有詩作,其中有些是一篇文章包含多首詩作,整個散文集共錄詩90首。《瀛洲訪詩記》以敘述、議論和抒情為主,很少用說明的方法,這使呂美蓀旅外游記不但充滿詩情畫意,且文學性進一步增強。

最后,語言亦有所變化,從單士厘到呂碧城和呂美蓀雖仍用文言寫作,但其語言已逐漸通俗化、大眾化,出現(xiàn)了由古典向白話文轉(zhuǎn)化的趨勢,引入外來詞,并用以指稱新事物,大大豐富了語言的表現(xiàn)力。

較中國男性旅外游記散文,女性旅外游記散文誕生較晚,20世紀初方才產(chǎn)生,并迅速承載起由古典向現(xiàn)代轉(zhuǎn)型的任務(wù),而其由古典向現(xiàn)代轉(zhuǎn)型延續(xù)了三十余年。呂碧城和呂美蓀旅外游記散文處于轉(zhuǎn)型期的中后期,它們繼承古典游記散文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同時將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的內(nèi)容由抒寫自然延伸到異國社會,描寫異國風俗人情,言志抒情,情景相融。在形式上,文言和白話兼有,抒情議論較古典游記靈活自由。就對于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的貢獻而言,《歐美漫游錄》更多的是在體式上的突破,而《瀛洲訪詩記》更多的在內(nèi)容上擴展。從《癸卯旅行記》經(jīng)《歐美漫游錄》到《瀛洲訪詩記》反映了晚晴民國時期女性知識分子的生活狀況和文化心理,體現(xiàn)了獨具特色的現(xiàn)代性和社會性,實現(xiàn)了對古典女性游記的審美超越,展現(xiàn)了中國女性旅外游記散文的現(xiàn)代化轉(zhuǎn)型的軌跡和特征。

From Guimao TrajectorythroughImpressions in Europe and AmericatoYingzhou Trajectory

XU Xinyun

Chinese women's prose about travel abroad is a part of Chinese essays of mod ern times,and is a sharp line of Chinese essays.It appeared in the modern times,and was developed quickly.It is different from Chinese men's prose about travel abroad,and has a unique feature.Three women's works were discussed in this paper.The modernized track and features of them were also investigated.

women's prose about travel abroad;essays;modernization

I206.5

A

1009-9530(2016)06-0093-04

2016-02-25

徐新韻(1976-),女,星海音樂學院副教授,文學博士,研究方向:中國古代文學。

猜你喜歡
漫游游記散文
散文兩篇
散文兩章
紙上的故土難離——雍措散文論
地心游記(十)只剩我一個人
尋夢環(huán)游記
尋夢環(huán)游記
霹靂漫游堂
超市游記
NASA漫游記
邊走邊看:漫游海底 夢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