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應科，孫光榮*

（北京市和平里醫(yī)院，北京100013）

·國醫(yī)大師·

中醫(yī)臨證四大核心理念之未病觀

劉應科，孫光榮*

（北京市和平里醫(yī)院，北京100013）

國醫(yī)大師孫光榮教授學術思想傳承專題研究（六）

未病觀是國醫(yī)大師孫光榮教授中醫(yī)臨證四大核心理念的重要組成部分，包括未病先防和既病防變兩個內容，具體有不同的方法，《黃帝內經》從宏觀上給予了指導，即“法于陰陽，和于術數(shù)，食飲有節(jié)，起居有常，不妄作勞”。孫教授的養(yǎng)生總則是“合則安”；養(yǎng)生要訣是“上善、中和、下暢”；養(yǎng)心法則是：“是非審之于己，毀譽聽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數(shù)”；推崇的養(yǎng)生方法是干祖望教授提出的：“童心、蟻食、猴行、龜欲”。具體操作方法有順應自然、修心養(yǎng)性、護腎保精、運動鍛煉、調攝飲食、針灸推拿、服用藥物以養(yǎng)生，避其邪氣以防病等。

未病觀；未病先防；病后防變；臨證理念；養(yǎng)生；孫光榮

〔Abstract〕The theory of preventive treatment is one of the four core ideas from TCM master Sun Guangrong including the prevention before disease onset and preventing disease from exacerbating.The macroscopic guidance was given in Huangdi Neijing.The general regimen principle from Master Sun is"He Ze An"：proper is the health.The instruction is"Shangshan，Zhonghe，Xiachang".The praised regimen is from the famous Professor Gan Zuwang：childishness，eat a balanced diet，movement，fewer desire".The concret method of keeping health is accommodation to nature，nature-cultivation and regulating the mind，kidney essence protecting，exercise training，diet balance，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massage，and medicine.We can also prevent diseases by avoiding evil influence.

〔Keywords〕view of prevent disease；prevention before disease onset；preventing disease from exacerbating；concept of clinical symptoms；health preserving；Sun Guangrong

未病觀是國醫(yī)大師孫光榮教授中醫(yī)臨證四大核心理念的重要組成部分，未病即是無病狀態(tài)，亦是疾病的潛伏期狀態(tài)，對于未病可以并且應該從早期進行干預，俗稱“治未病”。如此，對預防疾病的發(fā)生，防止疾病的進展及惡化大有裨益，極大程度上提升了民眾體魄健康，降低國家衛(wèi)生成本。早在《黃帝內經》中就有“未病”及“治未病”的記載，強調“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并形象的權衡了當中的利弊，提醒“夫病已成而后藥之，譬猶渴而穿井，斗而鑄錐，不亦晚乎”，諄諄告誡后人要高度關注治未病。治未病從某種角度而言就是要求養(yǎng)生，包括未病先防和既病防變兩個內容，具體有不同的方法，《素問·上古天真論》從宏觀上給予了指導，即“法于陰陽，和于術數(shù)，食飲有節(jié)，起居有常，不妄作勞”。孫教授的養(yǎng)生總則是“合則安”；養(yǎng)生要訣是“上善、中和、下暢”；養(yǎng)心法則是：“是非審之于己，毀譽聽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數(shù)”；推崇的養(yǎng)生方法是干祖望教授提出的：“童心、蟻食、猴行、龜欲”。具體操作方法有順應自然、養(yǎng)性調神、護腎保精、運動鍛煉、調攝飲食、針灸推拿、服用藥物以養(yǎng)生、避其邪氣以防病等。

未病觀是中醫(yī)臨證的重要組成部分。未病觀的核心目的就是讓人不生病、少生病、生病后不傳化、不惡化、早痊愈。故而，未病觀對人類的健康和發(fā)展有著巨大意義。兩千余年之前，中醫(yī)學就高度關注非疾病的狀態(tài)，稱之為“未病”，《黃帝內經》首倡“治未病”。中醫(yī)學“治未病”思想基于天人合一，注重效法自然、形與神俱、動靜平衡，追求人體的情志、形體與環(huán)境、社會的和諧統(tǒng)一，主張防重于治?！爸挝床　睆娬{以人為本、和諧平衡，該思想是干預、改善、修復“亞健康”狀態(tài)的指南。未病觀的踐行形式就是養(yǎng)生，治未病的重要措施之一亦是養(yǎng)生。

1　未病的概念認識

對未病的概念理解非常重要，未也者，指還沒有，不曾之意；或有將來之意；病也者，疾病也。從字面意義理解有兩層含義，一者不曾有的病，二者將來的病。然學者于此概念尚存在爭議，有認為其為無病之意，有認為其為病態(tài)，為病之輕癥，為病之前奏之意，有人理解其為今之亞健康狀態(tài)。細考究，孫教授認為皆欠準確。未病，若為無病，談何治療，言何“治未病”，實為不妥，亦無研究發(fā)展的必要。未病為病之輕癥，看似中肯，實則不準。第一，健康之人時刻有生病的情況，健康之時當成為未病狀態(tài)；第二，疾病狀態(tài)時，并且尚是可以變化，未受邪之處，尚處于未病狀態(tài)。此二者非病之輕癥。至于將未病跟亞健康簡單劃等號亦是不妥。亞健康絕對不是健康狀態(tài)，雖然用現(xiàn)代醫(yī)療檢驗手段，查不出陽性結果，但是不能代表沒有癥狀，比如疲勞、容易生?。ǜ忻埃┏３＞徒缍閬喗】禒顟B(tài)，亞健康狀態(tài)可以界定為未病中的范疇之一。

那么，什么是中醫(yī)所言未病呢？未病一詞，最早見于《內經》，《素問·四氣調神論》載有：“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夫病已成而后藥之，譬猶渴而穿井，斗而鑄錐，不亦晚乎”，后在《靈樞·逆順》《素問·刺熱》均有提及。今細考究，未病大體有三個層面的意思。1.1指已疾之后、未病之先，病輕之態(tài)

“疾病”由“疾”與“病”構成，二者有程度上的差異，“疾”為輕，“病”為重，正如《說文解字》言：“疾，病也”，“病，疾加也”?？梢?，所謂未病即輕之“疾”，尚未涉及到重之“病”。后世陸懋修明確指出：“疾病二字，世每連稱。然今人之所謂病，于古但稱為疾。必其疾之加甚始謂之病。病可通言疾，疾不可遽言病也?！保ā妒姥a齋不謝方·小引》），并進一步言及“經蓋謂人于已疾之后、未病之先即當早為之藥。乃后人以疾為病。認作服藥于未疾時，反謂藥以治病，未病何以藥為。不知經言未病正言已疾。疾而不治，日以加甚。病甚而藥，藥已無及，及未至于病，即宜藥之，此則《內經》未病之旨，豈謂投藥于無疾之人哉！”可見，治未病就是治已“疾”，只是還沒有到達“病”的層面?，F(xiàn)代中醫(yī)文獻學家段逸山先生亦持此觀點。此部分未病應該及早重視，早發(fā)現(xiàn)、早診斷、早治療，將疾病消滅于萌芽狀態(tài)！使得疾不加重，病不發(fā)生。

1.2指已病后的其他未病之態(tài)

疾病已經發(fā)生，但只是限于局部，或者是輕微的層次。如按照臟腑而論，病在肝，尚未及脾、肺、腎、心等，如按照衛(wèi)氣營血而論，病在衛(wèi)分，而未及氣分、血分、營分等，此等尚未涉及的部分稱之為未病，亦稱尚未受邪之地。

《素問·刺熱》云：“肝熱病者，左頰先赤；心熱病者，顏先赤；脾熱病者，鼻先赤；肺熱病者，右頰先赤；腎熱病者，頤先赤。病雖未發(fā)，見赤色者刺之，名曰治未病”。此未發(fā)指病后之未發(fā)之地，并不是無疾病，后世注家楊上善說：“熱病已有，未成未發(fā)，斯乃名未病之病，宜急取之”?！鹅`樞·逆順》言：“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刺其已衰者也……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謂也?！蔽瓷咧干形窗l(fā)病之地，未盛者指疾，已衰者指病。更有一經典理論更好的說明此未病之態(tài)，《靈樞·病傳》載：“病先發(fā)于肝，三日而之脾”。《難經·七十七難》云：“所以治未病者，見肝之病，則知肝當傳之于脾，故先實其脾氣，無令其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督饏T要略·臟腑經絡先后病脈證》言：“夫治未病者，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又論：“實脾則肝自愈，此治肝補脾之要妙也”。脾也者，尚未生病，但已經危在旦夕，需得顧護。此部分未病要求做到防患于未然，使得病情不加重，不擴散，及早康復，即既病防變。1.3指無疾病、無癥狀、無體征的健康之態(tài)

未病指無疾，無病，無癥狀，無體征的健康狀態(tài)，今之健康包含四個要素，即軀體無疾病，心理能適應，社會能適應，良好的道德品格，健康是人人追求的一種理想狀態(tài)，然而這種理想狀態(tài)完全可以實現(xiàn)。中醫(yī)歷來強調，“虛邪賊風，避之有時，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黃帝內經·上古天真論》）。按此訓諭，長久堅持，定會少疾病之煩惱，而達到內經所載的“真人”、“至人”、“圣人”、“賢人”的境界。

可見，未病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并且在不同的狀態(tài)、環(huán)境下可以和疾病發(fā)生轉化。未病大體而言包含了今之亞健康，包括一切養(yǎng)生所針對的狀態(tài)。從某種角度而言，一切的養(yǎng)生都是針對于未病，都是在治療未病。對未病的概念認識及界定非常重要，這是治療未病的前提，只有這樣，對象才能清晰，目標才能夠明確。

2　治未病的措施

治未病就是對于未病的干預和防治，對于輕之疾者要早發(fā)現(xiàn)、早診斷、早治療，對于病之未受邪之地，應當早保護起來，防止疾病的進展與傳變，對于健康者來說，可以通過干預而增強體質，提升正氣，預防疾病的發(fā)生。治未病包含兩個方面，即未病早防和病后防變。

從某種意義來說，治未病就是養(yǎng)生，古稱“攝生”、“道生”、“保生”，即調攝保養(yǎng)自身生命的意思，正如《素問·上古天真論》所說的“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陰陽，和于術數(shù)，食飲有節(jié)，起居有常，不妄作勞，故能形與神俱，而盡終其天年，度百歲乃去”。養(yǎng)生的主要目的是要實現(xiàn)康樂美壽，即健康、快樂、美麗、長壽。

2.1未病早防

未病早防是指在疾病尚未發(fā)生之前，提前采取防護措施、干預手段，從而使得機體正氣得以加強，甚至調整體質，防止疾病的發(fā)生。

2.1.1順應自然自然者，天之道者，養(yǎng)生，莫逆之于天，順其道也。中醫(yī)歷來強調天人合一，天人相應，即提倡人體的生理活動與自然界的變化規(guī)律是相適應的。《靈樞·邪客》曰：“人與天地相應”。一年之中，春夏秋冬，寒來暑往，各應順其情。即《素問·四氣調

神大論》強調：“春三月，此謂發(fā)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夜臥早起，廣步于庭，披發(fā)緩形……此春氣之應，養(yǎng)生之道也……夏三月，此謂蕃秀，天地氣交，萬物華實，夜臥早起，無厭于日……此夏氣之應，養(yǎng)長之道也……秋三月，此謂容平。天氣以急，地氣以明，早臥早起，與雞俱興……此秋氣之應，養(yǎng)收之道也……冬三月，此謂閉藏。水冰地坼，無擾乎陽，早臥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溫，無泄皮膚……”繼而指出：“春夏養(yǎng)陽，秋冬養(yǎng)陰，以從其根。”（《素問·四氣調神大論》），故而養(yǎng)生應該順應自然，起居有常，動靜合宜等。

2.1.2修心養(yǎng)性性，性情也，源自于心。心者，五臟六腑之大主，主神志?！端貑枴れ`蘭秘典論》云：“主明則下安，以此養(yǎng)生則壽，歿世不殆，以為天下則大昌；主不明則十二官危，使道閉塞而不通，形乃大傷，以此養(yǎng)生則殃，以為天下者，其宗大危，戒之戒之?！惫识扌酿B(yǎng)性是養(yǎng)生的重要方式，高級層次。孫教授強調“平和”與“仁慈”。通過自身的不斷修養(yǎng)，不斷內省，使自己心態(tài)達到一個平和、穩(wěn)定、潔凈、寬容的境界，如此心寬體胖，飲食、睡眠、行為舉止均能夠得以保障。仁者愛人，有愛之人，需要一顆慈悲之心，慈悲之人，度人于苦難之中，經常給人帶來快樂，自然自己也快樂，遂仁者壽，慈者壽。養(yǎng)性者平靜平和、不急不躁、不驕不傲、不慌不忙，常能知足常樂，與周圍的人和事和諧相處，不算計人，不羨慕、妒忌、恨他人，不錙銖必較。在養(yǎng)心的同時，孫教授強調不能急于求成，應該時刻銘記“緩”字的重要性，長提及“言緩能和，行緩必安，論緩達正，事緩則圓”。常常以岳麓書院楹聯(lián)“是非審之于己，毀譽聽之于人，得失安置于數(shù)”作為自勉座右銘。

2.1.3護腎保精精氣神是人之三寶，為人體至為重要的物質，其中以精為首。精之義廣矣，有先天之精，有后天之精。其中以先天之精為重，先天之精多化生為腎精，是其主要組成元素，當然亦賴后天之精的不斷補給。精能化氣、生神、御氣、御形。故古人歷來強調精的重要性，要時刻養(yǎng)護，房中術養(yǎng)生是其踐行的一個指導。護腎保精的一個重要方式就是節(jié)欲，《金匱要略·臟腑經絡先后病脈證》強調“房室勿令竭乏”，節(jié)并非禁，應該把握一個度。另外，運動保健、按摩固腎、食療保腎、針灸藥物調治等方式也能達到護腎保精的作用，從而使得人體精充氣足、形健神旺，達到預防疾病、健康長壽。

2.1.4運動鍛煉形神是生命的體現(xiàn)，生命在于運動，適當?shù)倪\動對形體和神志的調和是有益的。形與神一定要統(tǒng)一，即“形神合一”，形多主動，神多主靜，二者完美的統(tǒng)一，需要運動的調和。運動能夠鍛煉形體，增強體魄?！秴问洗呵铩み_郁》有言“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也”，闡釋了動的生命哲理，繼而言及“形氣亦然，形不動則精不流，精不流則氣郁”的道理?？梢?，運動能夠促進氣血流通，使人體肌肉筋骨強健，臟腑功能旺盛，并可借形動以濟神靜，從而使身體健康，益壽延年，同時也能預防疾病。孫教授提倡的運動并不是高強度而持久的運動，多為舒緩的小運動，如傳統(tǒng)健身術之太極拳、易筋經、五禽戲、八段錦，或簡易養(yǎng)生操、擴胸、曲背、收腹、摩腹、提肛、縮陰、飯后百步走等。

2.1.5調攝飲食飲食為脾胃化生氣血的基本物質，脾胃為后天之本，脾胃功能的正常對其他臟腑有重要的作用，因此，飲食與人體的健康密切相關?！端貑枴げ貧夥〞r論》說：“五谷為養(yǎng)，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氣味合而服之，以補益精氣?！蔽骞?、五果、五畜、五菜等即為食物，要恰當?shù)倪x擇飲食，針對性的進行食療、食補。食物攝取關鍵在均衡飲食，均衡者即平和也，不多不少，不寒不熱，不偏不倚，什么都可以吃，什么都不能偏嗜。飲食要有節(jié)，有節(jié)律，即按時進餐，不過飽，不過饑。孫教授常說過午不食，食得七分飽，就是一種節(jié)制。飲食要清潔，不吃不潔、腐敗變質的食物或自死、疫死的家畜，預防腸胃疾病、寄生蟲病或食物中毒。

2.2病后防變

病后防變指發(fā)生疾與病以后，尚有一些未受邪之地，此地容易發(fā)生疾病，進而加重，甚至傳變，若能早發(fā)現(xiàn)，早診斷，早干預，能夠及時的治愈疾病，防止疾病的進展。在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傳變的過程中，多會經歷一個由淺入深，由輕到重，由單純到復雜的過程，若能在早期、輕病的狀態(tài)及時給與干預，中斷疾病發(fā)生的鏈條，而達到早治療、早預防的作用，正如《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所言：“故邪風之至，疾如風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膚，其次治筋脈，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臟。治五臟者，半死半生也?！?/p>

病后防變包括兩個方面，即阻斷疾病進展途徑與先安未受邪之地。在疾病的發(fā)生鏈條規(guī)律中，疾病多由輕到重，由初級到高級的階段，如衛(wèi)氣營血辨證中，多由衛(wèi)分證開始，然后氣分證，然后營分證，最后血分證，若能在衛(wèi)分證、氣分證的時候及時將疾病治愈，就是截斷了疾病的發(fā)生途徑。六經辨證亦然，臟腑辨證在遵行五行的條件也符合此規(guī)律。先安未受邪之地，最早是由清代醫(yī)家葉天士提出。按照不同的辨證方法，在一臟、一經、一個局部出現(xiàn)病變后，機體出現(xiàn)了一些改變，表現(xiàn)出相應的癥狀和體征，但是尚有其他臟腑、經絡等處于健康的未病狀態(tài)，稱之為未受邪部位，這些部位容易發(fā)生疾病，因此早采取預防手段，如見到肝病，就要提前想到顧護脾胃。見到溫熱病以及胃陰受損時，就要提前保護腎陰。

人之未病思想是與生俱來的，是人的一種潛在本能。但是，隨著科技、生活水平的提升，人們增添了諸多的不良行為習慣，這些習慣會不同程度的影響健康。摒棄這些習慣，及早樹立未病的觀念，不生病，少生病，生小病，早治病，將疾病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有著重要的意義。眾所周知，從衛(wèi)生經濟學角度而言，用一元錢來進行健康保健等同用一千元來進行治病。先賢朱丹溪早有此認識，言：“與其救療于有疾之后，不若攝養(yǎng)于無疾之先。蓋疾成而后藥者，徒勞而已。是故已病而不治，所以為醫(yī)家之法，未病而先治，所以明攝生之理。夫如是，則思患而預防之者，何患之有哉？此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之意也”。

孫教授對于未病及治未病非常重視，并強調對未病的重視是疾病醫(yī)學向健康醫(yī)學轉化的一個標志，未病理念貫穿于其整個臨床過程中，并且大力宣揚養(yǎng)生理念和方法，多次多場合進行養(yǎng)生文化的宣教，并踐行養(yǎng)生方法。

（未完待續(xù)）

（本文編輯李杰）

"Prevent Disease"of Four Key Ideas on Clinical Symptoms of TCM

LIU Yingke，SUN Guangrong*
（Beijing Hepingli Hospital，Beijing 100013，China）

R2-0

A

10.3969/j.issn.1674-070X.2016.06.001

2016-02-25

國家中醫(yī)藥管理局“孫光榮國醫(yī)大師工作室建設項目”資助；北京市和平里醫(yī)院名中醫(yī)工作室學術經驗傳承項目。

劉應科，男，醫(yī)學博士，研究方向：孫光榮教授學術思想的挖掘、整理及傳承。

*孫光榮，男，國醫(yī)大師，教授，主任醫(yī)師，E-mail：13911126358@13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