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煒琴

閱盡人生千百態(tài) 祈盼世間多歡顏
——有感于吳其萃先生的《人生》

文/林煒琴

偶然的機緣，我得到了吳其萃先生贈予的《人生》影冊，對這本精美的冊子可謂一見傾心，二見、三見……還是傾心，放在案頭有空翻翻，每每都充滿感動和能量，這也促使我有了想寫點感想的沖動。

我國著名的哲學家、教育家馮友蘭先生曾經(jīng)說過：“每一個人，只要他沒有死，他都在人生中。但是對于人生有反思的思想的人并不多，其反思的思想有系統(tǒng)的人就更少。”當然，馮先生說出這些話的四十年代，普通大眾受教育的程度并不高，時至今日，有文化有思想的人已經(jīng)不少，會對人生進行反思的人應該是不少了，但應該大多數(shù)是像我一樣，雖然對于人生常常會反思，會思考人生的意義和價值，思考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思考在不同的人生階段的認知和選擇等等，但是，這些思想很多是即興的是瑣碎的片段的甚至是茫然的，談不上有系統(tǒng)的總結(jié)。而吳其萃先生，顯而易見是屬于馮友蘭先生說的那個更少的群體中的一個，因為他有了《人生》這部作品。

我們常常會評論說：字如其人，文如其人等，其實任何藝術形式的作品都不可避免帶上作者的主觀色彩，《人生》自然也是吳其萃先生人生態(tài)度的一個折射，是他人生思想的一個系統(tǒng)的集結(jié)和展現(xiàn)。也許，這種集結(jié)和展現(xiàn)在早已浩如煙海的人生哲學巨著中顯得有些單薄，也并不新奇，因為前人的思辨智慧早已足夠多，多到很多人窮其一生還不能掌握。就如吳其萃先生自己也在后記中謙遜地說：“經(jīng)歷了六十年的風雨洗禮，我終于對人生有了一個初淺的認知?！钡?，只要你認真用心地看過《人生》，你應該不會否認它的價值。我個人的感受是：它是吳其萃先生幾十年的心血澆灌出來的一朵鮮活美麗的花，靠近它，能嗅到怡人的芬芳清新你的人生；它也像一盞燈，只要你愿意走近它，就能夠分享到它的光華進而照亮你的人生。就這些價值而言，相比許多人未成系統(tǒng)的人生思考，《人生》毫無疑問是出眾的。

所謂人生，簡單說，就是一個人從出生至死亡所經(jīng)歷的過程。吳其萃先生精心挑選了百幅圖像，從剛出生的嬰兒到百歲老人再到寂寂墓園，真實地再現(xiàn)了整個人生歷程。這些圖像都是他幾十年攝影生涯中捕捉到的動人光影，每一張圖片無論是光線、色彩還是構(gòu)圖都帶著很強的視覺沖擊力和感染力，主人公們不僅僅限于中國人，黃種人，而是穿插了多國度的各色人種，正如冊子中“地球村”的概念，這本冊子的人生是屬于所有地球人的。全冊分為《童真》、《風華》、《情愛》、《家庭》、《晚境》五個篇章，從童年到青年到老年，有友情有親情有愛情，每個人都可以把它看成自己家的縮影，從中可以看到你的父母兄弟，看到小輩和長輩，越是年歲漸長，越能看到更多自己的影子。從這個布局看，《人生》體現(xiàn)的是胸懷天下的格局，也想體現(xiàn)一種普世的人生感悟，這樣的邏輯大氣而且嚴密。

《人生》設計的主色調(diào)是紅和黑，這本身就耐人尋味。色彩是能說話的，捧讀這本冊子，撲面而來的是深沉又熱烈的氛圍。佛家說，生就是人生苦痛的根源；柏拉圖也說，肉體是靈魂的監(jiān)獄；更多詩人也吟唱過人生苦短，譬如朝露……雖然，在《童年》這個開篇章節(jié)，吳其萃先生用了好幾個問句來揭示生的未知：世界之大誰知哪里注定是家園？一路成長是苦難、心酸還是歡樂、美滿？在《風華》中也坦言青春并不都是好年華，有苦難也有低谷！在《家庭》里也調(diào)侃“家家都有本經(jīng)”。但是，當我翻開《人生》一幅幅地看下去，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都是笑臉，各色人的笑容，黃的、白的、黑的，朋友的、父母的、戀人的，不論貴賤不論貧富，都可以有一張明媚的笑臉，情意四溢動人心弦，配上藍天白云、紅花綠樹，還有那明亮艷麗的服飾，讓你恍惚人生仿佛只有生的繽紛、生的快樂和生的希望，甚至連死亡，也是綠草萋萋陽光明媚里的純凈。

誠然，正常思維的人都知道人生并不缺乏苦痛：病痛、離別、背叛、暴力、饑餓、貧寒……無時無刻都在這個地球上存在，吳其萃先生自己也在《晚境》中寫到：“這世間永遠不公平！”但為何他偏向選擇那些明媚的歡樂的人生瞬間？我私自揣想，這是因為他在《家庭》中期盼的：“愿地球村的每個角落，都飄蕩著幸福的歌聲……”所以，盡管《人生》中也穿插出現(xiàn)嚴肅深思的臉龐，淚水盈眶的雙眼，觸目驚心的血肉模糊，但是你的心情還來不及沉重，下一張笑臉又輕快地將好心情帶給了你。“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嘴角飛揚，笑對人生的感覺真的很好。

吳其萃先生說，莫泊桑的那句：“人生，它不像人所揣想的那么好，也不像人們揣想的那么壞。”給了青春歲月中的他關于“人生”的啟蒙。而我，從這本厚厚的《人生》中看到了安生樂命的豁達，看到了不懈追求的堅持。也希望其他從《人生》中受益的人如我一樣能在這樣的指引和激勵下“且行且向前”，走好自己的人生。